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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大愛無疆 文 / 狼生如水

    父親和母親都是節儉的人,但凡出行,選擇的都是最便宜的交通方式,就像這次父親要來杭州,選擇的也是坐火車。火車五十元都不到,汽車要一百多,都說選擇不一樣,成就的人生也不一樣,父親用最簡單的方式教會我怎麼去過日子。提前一天父親就打電話給我,說買的是明早的火車票,我估計下時間,他明天中午時分會到,到時我要去接車的,父親還是第一次來杭州,對於杭州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雖然我不懷疑他的單兵作戰能力,可他都是快六張的人了,在火車上奔波了這麼長時間,需要好好休息,下火車能夠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我想會讓他覺得很開心的。

    第二天在店裡忙到快中午的時候,我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下,就到豬哥那裡去和他打個招呼,雖然我也是老闆,但這畢竟是合夥的買賣,互相尊重是必須的。豬哥給的臉我要兜著,做事情也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讓他心裡有什麼過不去的疙瘩,那樣不利於團結。為所欲為、太散漫,那樣的合作是長久不了的。

    「咋樣?這二天樂不思蜀了吧?」豬哥笑著道。

    「沒有。」還樂不思蜀?哪有這麼好的事?豬哥要是知道我不但沒吃到魚,還惹了一身騷,最後連自由都失去了,非得鄙視我一百回不可。

    「沒有?那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是大戰三百回合的後遺症?」邪惡的豬哥啊,真是啥都敢想,還三百回合,想要我的命嗎?

    「這二天沒睡好,失眠了。」

    「沒睡好是正常的,誰身邊躺著個那麼漂亮的女孩子都會睡不好的,總想著要起來幹點事,要不人家咋會說**一刻值千金呢?」豬哥的這話真是讓我想拿根麵條把自己直接吊死算了,如此幸福的事,我可是連那味道都沒聞到。唉,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咋就這麼大呢?原來人追求幸福的能力是不一樣的。

    「哥,正經點,我想向你請半天假。」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估計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要來了,我趕緊說正事。

    「小樣,還說沒得?白天都想接著吃吧?」你看,我沒說錯吧,連這豬哥都想得出來,真是沒有不邪惡,只有更邪惡,豬哥算是徹底地把我hold住了。

    「呃……哥,別亂說,沒有的事。」這要是傳出去,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那我堂堂獵人王豈不是要成色人王了?

    「還想騙我?哥可是過來人,剛開始都有新鮮感,巴不得一天到晚膩在一起,嘗那人間美味。」豬哥的話真讓我無語,好像說一直以來我是一個沒有被處理過的男人一樣。

    「哥,我請假不是因為這事。」看來不對他實話實說,他是不會打住這方面的聯想的。

    「那啥事?」

    「我爸今天中午的火車,我要去接他,店裡就要麻煩你和嫂子照顧了。」

    「叔叔過來了?你咋不早說?」

    「我是想早說來著,可你一直不正經,讓我怎麼說。」

    「別廢話了,時間快到了,你現在趕過去剛好,快去吧,放心,店裡有我和你嫂子照應著,不會有事的。」一說到正事,豬哥就瞬間恢復了正形。

    「那我去了。」我又去和嫂子打個招呼,就出了店裡,剛要走,豬哥在店門口笑著說道:「今晚你就不要來了,明後二天也給你放假,陪叔叔在杭州好好玩玩。」

    「知道了,謝謝哥。」看來我下個星期得守一星期的店了,這個星期這幾天一直都是豬哥在守,我總不能一直讓他守,那豬嫂非得和我急不可。

    「還有你自己也得悠著點,身體重要。晚上別挑燈夜戰得太晚,你說你晚上要策馬千里,白天哪有精神陪叔叔啊?」豬哥此時的笑容邪惡,嘴裡說出的這話更是邪惡透頂,唉,遇人不淑啊,我圈圈個叉叉。

    「呸,我太陽。」真的拿豬哥沒辦法,我只能是在嘴上抗議一下,不回頭,逕直離開,豬哥在後面哈哈大笑,笑聲裡飽含著開心和得意。我沒有騎車,而是走向汽車道,還是坐公交車去接父親,要不二個大男人騎著一輛自行車,那成什麼樣子?還是坐公交車實惠又體面。唉,啥時間做公交車也成了體面的事了,真是有夠諷刺的。

    到了火車站,下了車,看看時間,再有幾分鐘,火車就到站了,我就徑直走到出站口,看著裡面,盼望著父親能夠早點走出來。這麼久沒有見到父親了,雖然時常通著電話,可卻不知道他的身體咋樣了?又消瘦了吧?那頭上的白髮是不是又增多了?是為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增的吧?唉,父行千里子不愁,子行百里父擔憂啊。

    隨著一聲長笛鳴響,火車進站了,再等了五分鐘,父親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銀髮蒼蒼(出道口的那條長隧道裡的燈光把父親的白髮給染成了銀髮。),那一米八的個子依然削瘦,此刻他走起路來,有點佝僂。是歲月壓彎了他那挺撥的偉岸身姿,也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讓他累彎了腰啊。父親的手上提著一個蛇皮袋,看得出袋子挺沉的,要不然父親也不會提一會就把它掄到了肩膀上。父親的眼睛也沒閒著,在人群中不斷地搜索著,想要快速地找到我。我急忙揮動著手大聲叫著父親,向父親示意。父親聽到了,也看到了我,顯得很高興,那步子也邁得大了起來,不過出道口太擠了,儘管他想快點來到我的身邊,卻也只能是隨著人流一起向我湧來。

    陽光下,父親真的是瘦了很多,也蒼老了很多,不過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卻是更加地偉岸了。都說一個男子漢是看著另一個男子漢的背影長大的。如果說我現在可以稱得上是男子漢的話,那父親就是那個我一直看著長大的男子漢。

    一見面,父親就問我店裡忙不忙,來接他會不會耽誤生意,我告訴他豬哥豬嫂在店裡會照顧的,父親就囑咐我,要記得豬哥的情義,人這一輩子不能忘本,一定要有恩必報。我笑著說:我懂的。父親這才笑著和我走出車站,不過他執意不讓我幫他提那蛇皮袋,說我一陽光的年輕人,提那袋子沒樣子。我拗不過他,只得讓他提著。

    父親第一次來杭州,他是難得出來旅遊的,所以我決定把它安排在上次錢安妮的父母所住的那個漢庭快捷酒店,父親的歲數都快一甲子了,也可以算是勞累了一輩子,現在也是時候可以享受一下了,也算是我這個做兒子的盡盡孝吧。

    既然是去西湖邊的漢庭,那在火車站是沒有哪路公交車是直達的,於是我和父親從車站出來在路邊攔下一輛的士鑽了進去。杭州的出租車是挺多的,很方便,只不過比我的家鄉要貴得多,起步價就是十元。不過這在杭州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來說算是正常的收費,因為這些出租車司機也要生活,他(她)們的出租車大部分都是向出租車公司租來的,每天要向公司交三百元的租金,油費之類的還要自己掏錢,如果出車價格不高的話,這些司機真的很難生存,還好據我瞭解他們每天不休的話可以賺到三百多一天,也算是對他(她)們辛苦的一個好的補償。還是那些掌握著壟斷資源的大佬們生活舒服,拿著銀行貸出來的錢,壟斷著整個行業,天天日進斗金,生活的舒暢自是不必多說。

    在車上,我已經和父親講好了,難得出來一次,必須得住酒店。父親說不必花這個錢,我說沒有關係的,這才多少錢,人家去住個總統套餐一晚上還要一千多呢,等以後條件好了,我們也去住那樣的房間。父親咋舌:那些錢還不如買些補品補補身子,看你都瘦了,得學會照顧自己,多補補。我拍拍自己的胸膛:結實的很,沒事的。

    父親住酒店,就不會知道我和錢安妮住一起了,這可以少很多的事情,我是最怕節外生枝的。可我的算盤打得好,卻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很顯然父親是有備而來。住進酒店的房間後,父親就問我:女朋友怎麼沒有來?我說她還沒下班。父親哦了一聲接著問:你們是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我還真沒想到父親會問得這麼直截了當。

    「是……不是……也算是吧……」一下子我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對父親講我和錢安妮之間的事情。

    「什麼意思?」父親被我搞糊塗了。

    「我們是租在一起,但沒有同居。」於是我就把二個人現在住的情況告訴了父親,然後拉著父親到旁邊的飯店裡吃飯,邊吃邊聊。

    席間,父親接著問了很多關於錢安妮的問題,我都一一做了回答,實在回答不了的,我就含糊其辭,顧及左右而言它。還好父親是個明理的人,見我不願意回答,繞開話題,就不再追問,讓我緊張的情緒得已放鬆。

    結帳的時候,父親說我在外賺錢不容易,執意要付錢,卻被我搶著付了。父親是個樸實的莊稼漢,我知道他這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心疼著我。

    吃完飯,我本想讓父親先到房間休息會,晚上出來欣賞下西湖的夜景,父親說不累,一定要我陪著他走走,說說話。於是我帶著父親沿著上次和錢安妮的父母一起走過的路開始游西湖,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感覺就是不一樣,一點壓抑也沒有,完全不用像上次一樣,說句話也要讓我考慮老半天。我與父親都輕鬆地談笑自若,一路上看著魚,賞著景,父親的心情顯得挺好,不過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我體會到了他對我深深的關愛:明天是星期六,讓你女朋友也一起來,你們倆就站在這裡拍張照,肯定很般配的。

    對啊,明天是星期六,看來父親選擇在今天過來,原來是早就已經想好了的,我還以為那天他說二天後過來,只是即興的一句話,沒想到卻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父親,這個樸實的莊稼漢,就算是過來玩,也不想耽誤兒子、未來兒媳的正常工作時間,真是大愛無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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