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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臭流氓,盡吃我豆腐 文 / 狼生如水

    有酒、有菜、有美人,怎能沒音樂呢?於是我把電腦打開,把那音箱的聲音調到合適的大小,讓那些熟悉的旋律傾瀉而出,說實話,此時聽來,每首歌竟然都是那麼的有意境,那麼的令人喜歡,原來換個環境,換個心境,一切都會的心態決定命運的說法,還是有點道理的。

    「今晚的你看起來好美。」我發誓,我這是真心的實話實說,並且是我情不自禁地說出來的,只是現在我的頭有點漲,導致我說出來的話有點不連貫,不過沒關係,只要錢安妮能夠聽明白就好。懂的人已經懂了,何必再管其他呢?

    「你的意思是:我平時看起來不美嗎?」她眉頭一皺,嗔怪地責問我。就是這微微的眉頭一皺,在此時看來,竟然也是那麼的風情萬種。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人家說美人的美是獨特的,不能取代的美了,原來這種美是不因環境而改變的,像玉一樣有它本身的價值,美人如玉古人誠不欺我。

    「當然不是。這麼說吧:平時的你像那月亮,是那形態各異的月,不是滿月,你的美天天變幻各不相同;而今天的你就像是滿月,是最完美的,不論一顰或者是一笑都具有獨特的風情。我想古人說的風情萬種,應該指的就是現在的你。」我搖一搖頭笑著向她解釋,其實邊解釋我還是邊欣賞著她那嗔怪的風情。此時要是有外人看來,一定會大叫慘了,慘了,說我中毒已深的。這毒,名叫愛情。

    「天,你這張嘴啥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有嗎?可這是我的心裡話啊。你總不會讓我不說心裡話,在你的面前撒謊吧?我真的做不到。」

    「雖然知道你說的未必是真的,不過卻是說得我心裡甜滋滋的,我很喜歡聽,所以,我決定了。」她說出決定二字的時候,露出了害羞的神色,那種嬌羞真是勾魂奪魄。

    「你決定什麼?」看她的這種嬌羞的樣子,她不會是決定就今天晚上和我把生米煮成熟飯吧?那可真是太感謝老天爺了,哦,不對,應該是感謝豬哥,沒有他的相逼,哪有我即將到來的性!福呢?好激動,我心臟跳動的速度再一次加快了,安妮寶貝,你決定什麼?趕緊說出來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我決定清歌一曲以助酒興。」說完,她的眼裡射出堅定的神色,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她盡然不讓不避,直盯著我看,那眼光中分明夾雜著萬種柔情,彷彿都要一一向我訴說個明白,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唉,我剛才是想多了,真是慚愧啊。

    她就那麼站在那裡,全身上下散發著無窮的魅力,要不是靈台的一點理智還健在,我只怕早就已經把她擁入懷中,好好地疼愛她,呵護她,並把一腔豪情全部與她的柔情纏在一起了。就像那《我儂詞》裡說的那樣: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槨。

    在她開口唱之前,我不禁為她的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氣場所折服,來不及猜測她想唱的是什麼歌,我已經忘了要用什麼方式來歡迎她開唱,也忘了去把那音樂關了,免得影響她的歌聲,幸運的是現在正在播放的是外國的經典輕音樂,也許外面的經典配上她的歌聲能夠創造出一種別樣的風情另類的經典也說不定,當然我此刻沒有想到這些,我的眼裡現在只有她那美麗的身影,綽約的風姿,我唯一沒有忘的,就是拿出自己的雙手,不吝嗇地雙手互拍來給她打節拍。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我有花一朵,花香滿枝頭,誰來真心尋芳蹤,花開不多時,啊堪折直須折,女人如花花似夢;我有花一朵,長在我心中,真情真愛無人懂,遍地的葦草已佔滿了山坡,孤芳自賞最心痛;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女人如花花似夢。」

    歌聲入耳,直透心脾,未聽幾句我已醉,不單是因為她唱的好聽,更是因為她唱得認真投入,《女人花》這首歌的mtv我以前看過,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裡面的梅艷芳就是一朵真正的女人花。我沒有想到的是,此刻在我的眼前,錢安妮也能把這首歌唱得如此的動人,如此的讓人心醉,剎那間,我的意識有點模糊了,我彷彿看到她成了mtv裡的梅艷芳,在輕舞著自己的身姿,唱出了這首經典的《女人花》。今夜,錢安妮這朵女人花,在我的面前盡情地綻放,讓我只願長醉不復醒。

    這首梅艷芳的《女人花》我以前也聽過,只是覺得蠻好聽的,可卻沒有什麼深的體會,我就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內心的傾訴,可今天從錢安妮的嘴裡把這首歌再重新唱出來,我卻把一字一句都聽進心裡去了,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嘴裡吐出的歌詞,我覺得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就是專門唱給我聽的,她彷彿是在藉著歌聲向我傾訴,向我表白。安妮,你這隻狐狸精,你是在怪我嗎?怪我不懂你的柔情嗎?

    聽她唱到一半,我就早已經醉了,而她卻是投入地一直在唱,唱著唱著她臉上竟然流下了淚水,可這淚水卻沒有影響到她的歌聲,難道說她自己也被這首歌感動了?抑或是她在為自己而流淚呢?我不得而知。不過我卻知道,我被她感動了,真的,當我聽到『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的時候,我的眼裡也濕潤了,不過我的潛意識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不要把眼淚流下來。儘管我的意志力很強,可當我聽到她把那女人如花花似夢唱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意志的那根弦再也繃不住了,弦斷意失淚長流,我再也控制不住,任由淚水不斷地滑落臉頰。此刻的錢安妮卻早已經是個淚人,不過她沒有哭泣,只是任由淚水在她的臉上畫出一條條痕跡,從淚痕中,我彷彿讀出了堅強,也許,正是由於我讀懂了這份堅強,我才流出了我的淚水。聽人唱歌聽到流淚,我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安妮,你這朵女人花,得我淚水的澆灌,能夠茁壯成長嗎?我希望一定可以。

    曲終,人不散。我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把她拉過來,和她抱在一起,讓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讓她的淚水盡情地灑落在我的衣服上。男人的肩膀做什麼用的?我想這一刻不需要解釋,所有人都懂的。

    「好了,安妮,乖,不哭,不哭,哥哥給你買糖吃。」已經哭了這麼久,雖然我很享受這種抱在一起的感覺,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的腳都站酸了,要是能夠這麼倒在床上那就好了,那我就算是抱著讓她枕著肩膀枕一萬年,我都會覺得那只是朝夕。

    「呸,誰要你的糖。你這個壞蛋。」

    「哎喲,你幹嘛,放嘴啊。」聽了她的話,我剛想反駁:知道我是壞蛋,那你還和我抱在一起,成心是想勾引我是吧?可我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就感覺到自己的耳墜上一陣酸麻疼痛傳來,那感覺分明是被她的牙齒咬住了。

    「誰讓你亂說的。」耳朵是被放開了,可手臂上卻是被使勁地擰了一下。

    我趕緊把她推開,再這麼抱下去,我非得全身傷痕纍纍不可,她下手可真毒,竟然連嘴都一起用上了,我再不和她分開,怕是被她吃了骨頭都沒得剩下來。說實話,手臂上被擰的地方真的好痛。

    「我沒有亂說,我是真心誠意的。」

    「是嗎?我咋沒看出來呢?剛才抱著我的時候,是誰那手在不老實地在我背上亂摸?」她自己都說的不好意思了。

    「我那是看你哭得厲害,在安撫你。」我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麼說我這也是做好事啊,沒有表揚也就算了,可不能給我顛倒黑白啊。

    「臭流氓,盡吃我豆腐。」

    「天哪,好人難做啊。」

    「我呸,你是好人嗎?我咋沒看出來?」

    「呃……這不是用看的,得用感覺。」這能看得出來嗎?我的額頭上總不能寫上我是好人四個字嗎?

    「好,既然你說自己是好人,那你把這字簽了吧?」咋回事?她的這個三八軍規啥時候重新打印了一份拿出來了?

    「這個和我是好人不搭架吧?」

    「我不管,你剛才聽了我的歌,還吃我豆腐,你必須把這給簽了。」

    「你太陰險了吧?那歌是你自己唱給我聽的。」

    「我不管……」

    我剛想再反駁,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是父親的電話,大晚上了,父親打電話給我有什麼急事嗎?我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錢安妮不要說話。要是讓父親知道我和錢安妮同居在一起,那我真的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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