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名字:——店上留言罵我,我也照樣泰然處之。罵我我又不會疼,只要是能夠賺到他(她)們的錢就可以了。被他(她)們罵,卻能夠賺到她們的錢,這買賣太划算了,我賺大發了。
走進一茶一座的電梯,腦海裡關於錢安妮的一切回憶就瘋湧而來,還好電梯很快就到了,我趕緊從裡面逃離出來,可我的眼光卻是不爭氣地往我和錢安妮以前坐的老位置看過去。都快一年了,我還是會不爭氣地時常想起她。只要一想起她,就不由得眼前幻像叢生,這不,我看到錢安妮現在就坐在我們的老位置上,她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書,她的右手邊放著的那杯應該是咖啡,她喜歡喝咖啡,曾經對我講過,咖啡有提神的作用。我卻是不喜歡的,嫌它太苦了,我們的人生已經夠苦,何必再喝這苦咖啡,搞得苦上加苦呢?
我揉揉眼睛,衝進衛生間裡去,用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我必須把自己澆醒,要不然這麼稀里糊塗的可怎麼去見胡思玲呢?用力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一下,好痛,這下終於確信自己是醒過來的了。
當我走出衛生間,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老位置上掃去,彷彿那地方和我的眼裡都裝了磁鐵,並且那位置上的磁力更大。不對,錢安妮怎麼還坐在那裡?我再掐自己一下,我的天,很痛,再揉揉眼我也確信我看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她,真的是我朝思暮想的錢安妮,她竟然在失蹤快一年的時候奇跡般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整個身體都激動地抖起來,現在胡思玲早就被我忘到了九宵雲外,思念的伊人就在眼前,我哪裡還把持的住,腳步自然地就往她的身邊挪去,等到了她的眼前,我卻反而冷靜了下來,也不管她是不是同意,逕直坐在了她的面前。
她聽得動靜,抬起頭來,與我四目相對,我們的眼光就再也分不開。從外表上看,她沒有變,還是和一年前離開時一個樣子,風采依舊,美麗如初。
半晌,我以一種俏皮的問話方式打破平靜。
「美女,等人嗎?」
「你很聰明。」
從她嘴裡冒出的這一句熟悉對白,再次讓我們倆陷入了沉默。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不先挑起話題。許久之後,平靜再次由我打破。
「你還好嗎?」
「好,你呢?」
「我?……活得挺好的。」
又是沉默。
「你幹嘛換電話號碼?」
「你幹嘛換電話號碼?」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我們倆在沉默許久之後一起問出了這句話。
二人不由得為彼此的默契而相視一笑,笑聲真是尷尬的潤滑劑,笑過之後,我們說話不由得隨意多了。不過還是由我先開的口。
「坐在這裡這麼久,是等我嗎?」
「你想得美。」
「你錯了,你肯定沒有想過,我告訴你想從來就不美,它很苦。」
「有多苦?」
「苦到流淚。」
「流淚?」
「這麼說吧,咖啡的苦在促不及防的情況下可能會讓人流淚,但這種淚是一種本能反應,不能在心裡留下什麼;而想的苦會讓你從心裡流出淚來,那淚一道道地澆在心上,讓心就像削了皮的蘋果一樣痕跡分明。」
「既然這麼苦,那就不要想了,直接忘掉豈不是更好?」
「我問你:你活著能忘了呼吸嗎?」
「神經。」
「忘了你,我不能呼吸。」
她罵出神經二字,臉上還好好的,直到我把不能呼吸說出來,她的嘴唇開始哆嗦,一直靜靜地坐著的她終於不再平靜,那精緻的臉蛋上開始有眼淚流下來。
「你知道嗎?一年沒見,沒想到你這隻狐狸精修為精進了這麼多,都可以穿越時空未卜先知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流著淚看著我,彷彿看得癡了。
「你別哭了,哭成這樣會不好看的。好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我正在想你,還從我的心裡一下子就走出來呢?」
我的話剛說完,她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我的面前,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裡,然後放聲大哭起來,哭的是那麼的肆無忌憚。
我抱著她,覺得此時的她真就是一隻乖巧的狐狸精,不好,狐狸毛跑進我的眼睛裡了,癢癢的,讓人好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