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了大馬路上,我還沒有發現自己和錢安妮兩人與街上的大家有何不同?等到衝進離游泳池只有三分鐘遠的醫院,我這才從醫院的玻璃裡發現了我倆的與眾不同,說實話,那一刻我的臉紅得發紫。趕緊背著她衝進廁所裡,在廁所門口,我稍一停頓就背著她選擇了女廁所,她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如果讓她在男廁所裡,萬一有男的上廁所,那她豈不是要非常難堪,我情願讓自己難堪,也不願意讓她經受那樣的羞愧。
可能是這三分鐘裡,我背著她跑過來有點顛簸,振動到了她,在我躲進女廁所的當兒,她竟然醒轉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裡?」在女廁所裡,本身就精神緊張的我,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真把我嚇了一跳,說實話,這可是我第一次進女廁所,雖然它的構造和男廁所不一樣,對於我來講是新的,我卻沒有這個閒心來欣賞。
躲進女廁所,本身就是我違反了規定,所以儘管我聽到聲音,我還是想採取沉默生產金子的方式,希望能夠躲過去,希望我耳朵裡聽到的不是聲音只是一種幻覺。同時我的腦子在快速地想辦法,應該如何解決眼前這尷尬的危機。我和錢安妮的衣服都在游泳館裡,現在讓我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穿著泳衣再跑一個來回把二人的衣褲拿過來,那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把我殺了,這個臉真的丟不起啊。我只怕這種驚世駭俗的行為,雖然只有幾分鐘,卻可能被好事者用手機拍下,傳到網絡上,到時給我冠個泳衣哥,連帶著把錢安妮冠個泳衣妹,再把我倆合稱為穿著蠟筆小新情侶泳衣繼承了小新大膽風格的「大膽的泳衣情侶」,那豈不是讓我遠在千里之外的祖宗都要蒙羞,我最愛的爸媽如果知道了肯定要氣得直跳腳,兒子就是這樣在外面給他(她)們爭光的,這個光在此時要改成耳光的光了。害怕的同時讓我更為顧慮的是錢安妮這個大姑娘家如果這麼上了網,那讓她以後的生活可怎麼繼續啊?她那健康的心裡豈不是要留下一個巨大的陰影?
「快把我放下來。」這次我聽清楚了,不是我的聽力提高了,而是這句話是錢安妮在我的耳邊說的。
「你活過來了,真是太好了。」在這種困境下突然聽到心中所掂記之人的聲音,感覺真是太好了。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死了嗎?」她的話還是這麼的辣,應她的要求,我只得慢慢地蹲下身來,把她從背上放下來。一個馬桶蹲位本來就不大,把門關上就顯得更小了,如今把她放下來,二個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只能是互相挨著對方擠在一起。
「我們這是在哪裡?」
「女廁所。」
「什麼?你再說一遍。」
「噓,你輕點,這是在女廁所裡。」她的聲音明顯分貝過高,我趕緊轉過身來,一隻手輕輕地壓在她的嘴上,另一隻手豎在自己的嘴唇上,做個噤聲的動作。
這是我的手第一次被她吻到,她的嘴唇感覺有點涼涼的,讓此時有點心急的我慢慢地冷靜下來。原來心上人的一個吻,也可以具有安神定性的功能。
二人還是首次面對面地這麼近看著彼此,聽著彼此的心跳聲,之前雖然有過一次她靠在我胸膛的經歷,但那次卻不似此次二人相對時的這麼驚心動魄,也沒有此次的距離這麼近,二個赤!裸!裸的身體,只是隔了一層薄薄的泳衣,我甚至都能看到她胸前的二點突出,糟糕,我的身體某個部位起反應了。
感覺到我身體的異樣,她這才驚覺到自己原來還是穿著泳衣的。頓時羞得她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面對著我火辣辣的眼神。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知道她的身體好像都在顫抖,而我的身體裡卻有一團火在燃燒。
「你是不是很了?」看到她身體的顫抖,我突然驚覺這是在冬天,我倆大冬天穿著件薄薄的泳衣來站在這冰冷的廁所裡,又怎麼能夠抵禦這樣的寒冷?就像是餓得慌的情況下只有一個旺仔小饅頭一樣,完全是一點效果也沒有的。
「不是……哦……是的。」她可能是太冷了,說話都有點斷斷續續,我絲毫沒有發覺到異樣。
「那這樣應該會好一點。」我此時福至心來,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抱得緊緊的,讓她在我的懷抱裡溫暖一些。鼻子上聞著她的髮香,臉上摩挲著她的長髮,手緊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肩膀,這一刻我真的醉了,我真懷疑這是在夢中,真希望狗能夠在這個時候把肉包子全部吃完,我也就可以這樣抱著她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突然被我抱進了懷裡,她的身體本能地一僵,緊接著隨著她呼吸的加快慢慢地軟了下來,整個身體完全地靠在了我的懷裡,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環抱住了我的腰,讓我的心差點直接跳出胸膛的是她的胸前二點突出直接壓在了我的胸膛上,一點堅硬緊隨著一團大面積的柔軟,好似還有一股彈力要釋放出來。我發誓,這時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我估計比豬八戒吃了人參果都舒服。要知道這般旖旎是我切身感受到的,而那人參果卻是豬八戒吃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言而喻這種舒服感覺是無與倫比的。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都要飄起來,和她一起飄起來,飄向那天空最高處的幸福天堂。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麼漂亮的軟玉在抱,並且還是這麼直接的肌膚相親,本已經有些反應的身體某處更是激動不已,很自然就發生了強烈的變化,這個大煞風景的傢伙,我本想多抱著錢安妮一會,沒想到被它這麼一鬧,那種溫馨的氣氛自然就被破壞掉了,她羞得掙開了我的懷抱,我也不好意思在抱著她,只得輕輕地讓她在衛生間裡等,我出去找件衣服來。
剛到衛生間門口,一個女孩子衝了進來,看到我一怔,緊接著羞紅了臉道:「對不起,對不起。」然後她想也沒想,就轉頭跑進了對面的男廁所。我這個時候可真的沒心情管這些閒事,只顧自己衝向醫院的值班室,在我進值班室的瞬間,隱隱約約聽到男衛生間裡傳來一聲尖叫:「啊,抓臭流氓。」
值班室裡的那些女護士突然見到一個身著泳衣的男人衝了進去,並且他的某個部位的攻擊性還是那麼的明顯,頓時亂著一團,臉都羞得通紅,雙手本能地放在眼睛上擋住,不過那雙手卻是散開著擋的,很明顯那火辣辣的眼神是擋不住的。甚至幾個小一點的還扭動著身體作嬌羞狀。說實話,如果這是我的魅力讓她們這樣,那我情願不要這樣的魅力,至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擁有這樣羞人的魅力。
我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本來一分鐘就可以講清楚的事情,硬是讓我說了三分鐘她們才聽明白,然後她們中一個大膽的女護士拿了一件白大褂丟給我,在我披上白大褂時,有幾個女護士偷偷地用眼睛掃了掃我的腰部下面具有攻擊性的部分,然後幽怨地瞪一眼拿白大褂給我的女護士,那眼神裡彷彿藏著刀,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我估計那拿白大褂的女護士早已經經歷了幾世的輪迴,唉,都是我害了她啊,阿彌陀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罪過罪過。
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感激地看了一眼給我白大褂的女護士,真是太巧了,她竟然是上次錢安妮打點滴時幫我換藥的那個護士。聽到我說謝謝,她的臉一紅好像想說什麼,我卻沒時間欣賞她的臉紅更沒時間聽到說什麼,急忙從值班室裡跑出來,真是太尷尬了,怕什麼偏要來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我最怕的就是見熟人,卻還是讓我碰到了她,本想理直氣壯地謝她,可如此的場面,我的謝只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有了白大褂護身,我飛快地跑出醫院,直往游泳館而去,路上的行人只感覺到一條白色的身影在眼前閃過,這一刻我覺得我的速度超越了一切,那路上飛快奔馳的小轎車,也不能夠和我相媲美,我心裡實在是恨不得飛回到錢安妮的身邊,這麼大冬天的,她一個人在那個冰冷的廁所裡,該是多少的寒冷和孤獨啊。
我飛快地跑回游泳館,拿了衣服又飛快地跑回醫院,啥也不管就衝進了女廁所裡,甚至都沒有來及得給自己穿上衣服,然後幫她把衣服拿出來想幫她穿上,她卻紅著臉把我推出來,說她自己來。我一拍腦袋,對啊,她要把泳衣脫了然後把衣服穿好的,要不然那濕的泳衣貼在身上,穿了衣服和沒穿衣服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區別。趁這個當兒,我也鑽進另一個小間裡快速地把衣褲換好,然後站在她的門外等著她,此時我覺得自己像一個真正的護花使者,因為我知道在門裡面,一朵美麗的花兒正在盡情地綻放。
等到她換好了衣服出來,我看到她臉上紅紅的,真漂亮,絕對的beautyful。說實話,我看得呆住了。
「看啥?我的臉上又沒有雕花?」
「你的人就像花兒一樣漂亮。」
「真的嗎?」
「假的……你比花還漂亮。」
「花言巧語。」
「我是說真的,我發誓……」
「好了,好了,走吧。」
她自然地挽上我的手臂,和我一起走向廁所門,剛到門口,進來一位打掃的阿姨,她看看我倆,再看看廁所上的男女標識牌,眼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神情好似在說:這年頭,咋就開放成這樣了?想當年我和我老公,可是直到結婚洞房那天,他都不好意思來拉我的手,要不是我主動,他還真的不從。現如今,社會上的男人卻大膽地直往女廁所鑽,追女孩連臉面都不要了。看來,自己是落伍了。唉,不是自己不想和這個社會一起成長,而是這個社會發展的太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