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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喜收兩徒 文 / 豹神

.    從豬八戒的口裡,孫悟空得知其與自己一樣,都是受了觀音菩薩點化,特保唐僧西天取經的,於是將其帶上,一起去見唐僧。唐僧見豬八戒面相兇惡,故此心中有些芥蒂,不過豬八戒總歸是觀音菩薩介紹給自己的,又豈有不收之理。

    「如此,你就留下吧。」

    唐僧發話,那豬八戒倒有幾分高興,立即跪拜稱唐僧一聲師傅。然後與那孫悟空分別見了師兄弟之禮,倒被那孫悟空劈頭又問:「這一莊子的性命是否喪於你手?」

    「師兄,你這是哪裡地話,我全不知曉啊。」豬八戒總歸是唐僧的徒弟,於是湊近到師傅身邊,言道;「不瞞師傅說,老豬我倒是為了這高老莊的高小姐,曾經滋擾過這裡幾次,卻並未殺傷過一條人命。」

    「那這裡發生的事情做何解釋?」孫悟空話音剛落,就聽聞自那雲端處傳來一聲叫喊。

    「是九尾狐做的,與豬八戒毫無關係。」

    「豬八戒?你叫這名?」孫悟空好奇,指著天蓬的鼻子言到,而後又掩面而笑。

    金鱗子一時忘了,因為這天蓬一向自稱雲棧大王,也無法名,更無別號。金鱗子卻喚其為豬八戒,實在是情急之下而為之。

    豬八戒哪裡料想得到金鱗子會在這個時候趕來,心中極為擔憂,急忙湊攏到孫悟空的身邊,實在有大樹下躲陰的嫌疑。

    金鱗子從腰間拿出了黑葫蘆,亮在孫悟空與唐僧的面前,言道:「害了這一莊性命的妖狐我已捉到,被收在這黑葫蘆之中,與你毫無關係。」

    金鱗子似乎對豬八戒並無惡意,言語之間甚為隨和。

    「原來你捉妖精去,我倒這一大清早為什麼不見你的蹤影呢。剛才你說什麼九尾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相信你還記得黃風嶺一役,那黑熊怪與黃風怪身邊有隻狐狸精,面容嬌媚。前次被她逃脫,卻不料其不但沒有悔改之心,卻假借她人軀體,屠戮這一村的鄉里。」

    「區區小狐,何來這麼大的膽子?」

    「哼,背後一定是有人撐腰了。」金鱗子說這話時,奇怪地瞥了一眼豬八戒。

    「你別看我。又與我老豬沒關係。」豬八戒小聲嘀咕了一句。

    「依我看,你一定有份。」

    「卻才給老豬我亂起名字,叫做什麼八戒?如今又來胡扯。師傅,您給評評理去。」豬八戒自知金鱗子此時雖然面帶笑容。但對自己胸中有氣,故此拉唐僧出來給自己解圍。

    唐僧笑道:「你既已入我佛門,八戒倒不失為一個好名字。正所謂五葷三宴,一概戒除。」

    「八戒,哈哈。八戒,是好名,是好名。」孫悟空也在一旁搭訕。

    金鱗子沒想到由於自己的一時淡忘,卻胡亂給豬八戒安上了這麼個響噹噹地名號。此時雖然心中有些對豬八戒的所為不滿。但總算是將其成功納入唐僧門下。皆大歡喜也。

    「壞了,我家娘子還在莊口等我呢。」豬八戒一個機靈,此時言及此事,倒叫眾人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他就被金鱗子攔阻下來。

    「你家娘子?果真在莊口駐足?」

    「在那裡,在那裡。」豬八戒感覺有些不對勁。

    「哼,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不在那裡?回了雲棧洞?」

    「決不可能。雲棧洞已被我翻了個底朝天。而你所謂的娘子,其實正是九尾狐所幻化。」

    金鱗子此言一出。把豬八戒驚的目瞪口呆。良久才反應到:「胡說,她是凡人,就住在這高老莊呢。」

    哦……

    金鱗子長長了應了一聲。接著說道:「我道這麼才幾日工夫,那九尾狐的模樣怎生就變了呢,原來她是借這高家小姐的軀體來引誘你這呆子的。」金鱗子隨即將自己如何燒燬雲棧洞,又如何在莊子口遇到九尾狐,然後借助黑葫蘆將其收服的事說了一遍,直叫那豬八戒是有口不能言,氣憤非常,只能往肚裡咽。

    如此一來,金鱗子的任務就完成了大半,只要再將沙悟淨歸入唐僧門下,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高老莊一役,金鱗子雖然沒費多大地力,但是也全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為免夜長夢多,金鱗子決議立即啟程。畢竟過了這高老莊,再行上百里路程,就是那流沙河的所在了。

    「事情既已了結,當繼續趕路了。」

    「貧僧也正有此意。」唐僧隨即整了整裝,便叫孫悟空啟程趕路。

    孫悟空將原本附在白龍馬上,約莫有二十來斤重地擔子卸下,交與豬八戒,言道:「八戒,你這一身肥肉也該減減了,快擔子去。」

    豬八戒成了唐僧的徒弟,理當挑擔,更何況還有孫悟空在一旁催促,也就只好將擔子抗起,朝西邊地大路而去。

    孫悟空與金鱗子相伴在前,打探到前方道路上並無阻礙,遂讓唐僧策馬揚鞭,行在山道上,一路奔跑,也算是暢通無阻,只可憐了一個落單的豬八戒,因為自身肥碩,再加上擔子的重量,他行的非常緩慢,還時不時的歇息,因此遲了些路程。

    唐僧見豬八戒乏力,便在西行了五十里路程之後,讓孫悟空停止前行,只在山麓之間暫時休憩一晚,翌日再行趕路。

    此處山巒過後,便是一處集市,因此這片山不怎麼偏遠荒涼,時常有馬匹與路人行走。但見山清水秀,並無妖魔駐紮,金鱗子與孫悟空也落得清閒,安然在山中歇息,蓄養力氣待翌日繼續趕路。

    雲霧裡,金鱗子行不到眨眼工夫,便可從流沙河抵達高老莊,但是真較這地上走起來,卻並非那般路途。如此行進了整整兩日,這一行隊伍才在第三日的上午,來到了流沙河界。

    唐僧定睛遠觀,但見河面甚寬,幾乎不見盡頭,河水又極為湍急,斷然無船,心中知此河甚為難渡,但卻又不可不渡,於是來問孫悟空道:「悟空,這河如何能渡?」

    「嗨,我老豬一抬腳就過去了。」豬八戒卸下擔子,在一旁搭訕道。

    「呆子莫胡說,師傅又豈能比你。」孫悟空一邊說著,一邊向那流沙河邊靠近,見得流沙河真容,心中也甚為揪心。偶然一瞥,卻見旁邊立一石碑,上書流沙河界四個大字,旁邊還注著一行小字:八百里。

    八百里流沙河界,這也太誇張了。

    孫悟空也兀自納悶,卻瞥見那金鱗子在一旁,面容和諧,一點也無擔憂神色,好似在望著水中,等待什麼似的。

    「金鱗子,莫非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渡河?」

    「呵呵。」金鱗子淡淡一笑,然後才緩緩說道:「我與你們同行,自然沒有一起去西天取經的打算,還不是為了幫你等順利度過劫難。」

    「如此說來,你倒是有法了。」孫悟空歡喜。

    「有法,當然有法。」金鱗子對孫悟空說完,轉身向唐僧走去,進而對其言道:「聖僧已收下兩名高徒,可願再收第三個?這個最後地徒弟?」

    對唐僧而言,金鱗子地話讓其感到十分奇妙,驚疑之下,唐僧點頭道:「上仙既受菩薩囑托,貧僧一切遵從指示。只是不知那第三徒現在何處?」

    金鱗子笑而不答,只以左右直指流沙河中示意到。

    唐僧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第三徒弟會在流沙河中,只有旁邊的孫悟空一個機靈,上前道:「莫非與這流沙河有關?」

    「沒錯,他正在這流沙河中。」

    「什麼?流沙河裡能呆人?」豬八戒也上前搭訕表示懷疑。

    「不是人,而是和你一樣,是那天界的神將,因為在蟠桃會上打破琉璃盞,故此在這裡受難。」金鱗子遲疑了片刻,接著又言道:「如若聖僧收其為徒,他自可幫助你渡過河去。」

    「既如此,你喚他上來便可。」

    金鱗子是不想進這流沙河中,便叫那豬八戒去。孫悟空也在一旁迎合。

    沒辦法,孫悟空與金鱗子意見統一,師傅又無異議,這豬八戒雖然好生氣惱,卻也無法,只有扛著釘耙,一個縱身跳下水,去那湍急的河中尋那沙和尚。

    豬八戒不見了蹤跡,水流依舊,金鱗子三個則在河邊駐足,觀那水中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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