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鱗子實在不屑與天蓬動手,只是在動手之後,更使他萬萬沒想到的卻是,天蓬的戰鬥力實在太弱了。
姑且不論他有那三十六般變化,光是在戰鬥技巧上,那當真可以用笨拙來形容,怪不得西天路上,連一般的妖魔也戰不過。
金鱗子三拳兩腳就將其打敗,這本是無可厚非的,奈何此時的金鱗子,卻是以天河水族右將軍的身份戰勝了他,這就叫他是無地自容了。
就在一片唏噓聲中,天蓬良久才站起身來,不敢再看金鱗子,而是憤恨地大喝一聲。
「我們走。」天蓬生氣的樣子倒挺可愛,只是他這一怒,可嚇壞了一旁的兩名天兵。
作為右將軍身邊的兩名天兵,本應該為自家將軍得勝而開心,但是在開心之餘,帶給他們的卻是萬分的驚恐。
「一個右將軍居然將元帥打的四腳朝天,這叫元帥臉面還往哪裡擱?而一旦元帥連面子也照顧不周的話,那他們這些下屬還得了。」
可是他們卻礙於金鱗子在場而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行為,一時間是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天蓬吃了大虧,正欲離去,可那金鱗子不知想出個什麼鬼點子,居然上前攔阻道:「元帥剛才所說的話,可否收回?畢竟我還想要在天河這地盤任職的嗎?」此刻出來打個圓場,給天蓬一點面子,金鱗子還是能夠勉強作到的。
天蓬這傢伙也不是個記仇的主,雖然剛才自己顏面盡失。本應該憎恨右將軍,可是此時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無形當中添了點面子,畢竟他這個元帥。還是對金鱗子這個右將軍有一定約束力的,至少在玉帝面前,金鱗子還需要天蓬為自己說幾句好話,以混過這二十七日地時間。
「好說好說,本帥絕對不會將你擅自離職的事情說出去。」天蓬倒也大度。而當他說出這句保證時,右將軍的兩名貼身護衛,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了地。
可是天蓬始終是敗了,在手下地面前遺留下了一個人生的污點。可好在天蓬的好勝心不強,一般都是見好就收。今日遇到的見壞而閃的情況,那還是第一次。要處理這樣類似的事宜,說白了,他還真沒有經驗。
於是。在金鱗子幾句花言巧語的矇混之下,天蓬剛才一顆擰緊的心,最終釋然了。
「真沒想到,幾日不見,兄弟的武藝進步這般神速?」在一幫下屬的撮合之下,又經過金鱗子一番自降身價,天蓬終於自願妥協了,矛盾消除了大半,他自然要將心中地疑惑全說出來。
「元帥,我都說了。是那西天佛祖的功勞。」金鱗子隨後應承道。
「都是聽說那西天佛祖,勸人向善倒是有一套,怎麼傳授起武藝來了?」
「元帥,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想那孫悟空,十萬天兵也不曾降伏於他。可他卻連佛祖的掌心也出不了,此等法力,可想而知。」
「快說說,你剛才踢我那一腳,到底用地是什麼戰技?怎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在天蓬看來。他並沒有認為右將軍戰敗自己。靠的是精湛的制敵技巧和強大的法力,而是剛才使他防不甚防的那一匪夷所思的一腳。
面對這樣的疑問。金鱗子真的不得不說,天蓬的檔次確實是低。
不過仔細想來,金鱗子剛才踢出的那一腳,倒是一種挺複雜地招數,因為他不僅融合了一些水族戰士的水下戰鬥技巧,還帶著點現代派下三濫手段的意味。
「剛才的那一腳,可是我演練了多年才參悟出的。」金鱗子隨便胡扯了一句,可那天蓬卻似懂非懂地連連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繼續發問道:「右將軍的武藝,該不會是佛祖傳授給你的吧?印象當中你好似不會剛才那神來一腳的?」
難道我學會了還要向你稟報嗎?真是奇了怪了。金鱗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天蓬元帥,也就是後來地豬八戒,他就覺得這天蓬除了好色之外,還有點婆婆媽媽。
「既然是神來地一腳,那就得多花花時間練練,不經過長久的演練,怎麼能拿出來對付敵人?」
「不錯,右將軍真是好本事啊。」從這天蓬地口裡,金鱗子方才得知,其與右將軍還是第一次交手,從前從未有過直接的衝突。
而他們倆交手之後,正印證了那句話,不打不相識。
天蓬沒再對右將軍的工作指手畫腳,變的和和氣氣起來。這在金鱗子的潛意識當中,這天蓬已經越來越接近豬八戒的性格了。
天蓬離開後,金鱗子這個偽將軍被手下的一幫天兵是好好的追捧了一番,要知道那天蓬元帥在他們的眼裡,可是絕對的高手,要戰敗他,非一般的實力決不可能。
可是,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金鱗子這個右將軍,卻只是隨意的三拳兩腳就將其搞定了,並且互相還大好和諧共處之勢。
沒耗費多少精力,金鱗子就將整個天河的水族訓的是服服帖帖,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與天蓬的那場只持續了幾個回合的對決。
如此一來,金鱗子便將右將軍的至少一半以上的職責,全權委託給了自己的貼身護衛,而他自己,則正式開始了查訪天庭的任務。
剛一開始,他這個小小的右將軍,當然只能是隱匿起來暗中查探。而在這天宮之中,只要他不正面遇到如同三清始祖這般擁有恐怖實力的神仙,幾乎沒人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無形之中的窺探,竟然來的是那般的自由暢快。這次的奉命臥底任務,就好似一次天宮聖境的旅遊一般有趣味。
不過,這中間倒是發生了點小插曲。
來天庭的第三日,金鱗子與手下幾名水族,正在那天河之中巡邏,不期遭遇到一片生長極為茂盛的水草叢。
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金鱗子遇到的這個草叢是異常的茂盛,幾乎延伸到了河岸邊,而在這之前,天蓬元帥也提到過此類事情。
莫非真的是營養過剩或者水質突變而造成了水草蔓延?
金鱗子在考察了現場之後,才作出了這樣的猜測。可是通過檢查與白泥,金鱗子卻沒發現此處與別處有任何不同之處。
而就在他正專著於這件奇怪的事情時,那天河裡的水草卻好似生長有鋒利的毛刺一樣,輕輕地劃破了金鱗子中指頭上的皮肉。
按理說,這樣的小傷,以金鱗子的修為,只需在眨眼之間就會恢復。可是此次情況卻大不相同。
被劃破的皮膚,雖然以看的見的速度癒合了,但是殘存在其中的毒素,卻帶給了金鱗子一陣麻痺。
麻痺持續了片刻依舊不見消失,這才使得金鱗子不得不看重此事。畢竟他前世是學生物學的,知曉生物的多樣性以及不可預測性。
世間上的生物,他尚未一一知曉,更何況是這種生長在天界的另類生物。
說是出於好奇也好,或者一種鑽研精神也罷,金鱗子在感應到麻痺趕時,卻沒有催生法力將毒素迫出,他要感受這種異樣的麻痺感覺。然後深入研究這類植物的特性。
果然,在麻痺持續了片刻之後,他的中樞神經遭受了攻擊,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他的思維開始錯亂,意識有些恍惚,更為恐怖的是,他全身肌膚的敏感度增強了不少。
這樣的感覺,他一定知曉,就好似前世裡吃食了春藥一般,全身躁熱,並有一股極強的衝動感。
熾熱的暖流在其週身流淌,他雖然沒有催生法力阻擋,可他身上揣著的一樣東西,此時卻起了極強的反應。
這樣東西,就是金鱗子在子虛國,無意當中獲得的朝天闕黑玉石。
黑玉石在沒有被激發能量的時候,通體冰涼,就好似一塊被冰封過的石頭一般,但是其一旦受到外界的滋擾,尤其是極為劇烈的熱流時,它其中蘊涵的能量就會快速釋放出來。第一次感應到朝天闕玉石有這般猛烈的神效,金鱗子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有效地將其利用。這樣的想法,其實早在子虛國的時候他就有過,只是被魚靈子那傢伙給破壞了而已。
不過,即便是此時想起,也還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