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為天河水族的最高領導者,天蓬元帥就住在臨近天河的一座元帥府裡邊隨時都有可能再到天河來巡查。
「前些日子,小的們可被那天蓬元帥給折騰的半死。如今將軍既已回來,當從速向元帥稟報,快去。」身旁的天兵對另外一個天兵言道,那名天兵獲悉其意,就欲朝天蓬的府邸奔去。
「不用去,叫天蓬自來見我。」金鱗子的話語哪裡像是一個下級對上級說的話,分明是一個領導正在訓斥下屬一般。
那天兵呆住了,自問天河右將軍並非一個蠻橫之人,可是此時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的確讓在場的天兵大為驚愕。
「右將軍,你這話可千萬別被元帥聽見了,他脾氣可不好,最近又在氣頭上。」兩名天兵立即小聲在金鱗子的身邊嘀咕起來。
「怕什麼,叫他來叫我,若道半個不字,我打的他滿地找牙。」金鱗子剛一得知自己的頂頭上司就是豬八戒的前世天蓬元帥時,就窩了一肚子氣,此刻他自然不能失了底氣,可他卻忽略了自己的身份。
兩天兵自然不會將金鱗子的話傳播到天蓬的耳裡,可是天河水中,環境複雜,這樣大大咧咧地喧囂,難免被別的水族聽見。
而就在金鱗子一番放刁之後,天河的水草精靈則立即將這事情傳了出去。
右將軍連元帥也不放在眼裡了……
其實右將軍的法力在元帥之上……
右將軍與元帥在天河展開對決,右將軍三拳五腳就將元帥打的暈頭轉向……
金鱗子地一番被這些水草精靈越傳越離譜,最後自然是傳播進了天蓬的耳裡。
一向是天河的最高統帥者。天蓬元帥哪裡能容忍自己的下屬之中,有這樣忤逆自己的。而當他得知此事與那離職了三日的右將軍有關,於是老帳新帳一起算,他立即率著一小隊天兵,急急朝天河趕來。
金鱗子作為右將軍,在那天河邊也有一座小型宮殿,好歹也算在這天庭之中有個一畝三分地。平日裡除了帶著幾名天兵在天河之中邊遊蕩邊巡查之外,就是去欺壓一下天河中的神族,又或者戲耍一下自己的手下。
可是,這一日。他接到了通知,天蓬元帥帶著一隊天兵,又要來巡查天河。
在金鱗子看來,這事情再正常不過了,可是他的貼身下屬卻不那麼認為。依照天蓬此次前來的氣勢,就知曉其是專門來興師問罪地。
果然事實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天蓬在見到右將軍之時,就一副陰冷的眼神。不過使他們最想不明白的,還不是天蓬對待右將軍的眼神。而是右將軍對待天蓬的神情,是那麼的鄙夷與不屑。
天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右將軍有這樣的神情,他只能將其視為一種膽怯地心理表現。而他要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給右將軍一個難堪。
於是,天蓬元帥開始了所謂的視察工作。
「怎麼最近你管轄地水域,水草肆意蔓延,水族都不按時出沒啊?」天蓬這純熟是在尋找借口,只不過巡視了片刻時間,他便在雞蛋裡挑起骨頭來。
金鱗子可不買他的帳,明我管轄的水域,水質極好,營養豐富。所以水草才會生長的如此茂盛。而那些水族們見到自家門口盛開著美麗的鮮花,自然要時時出門觀賞,這太正常不過了。」
「這麼說,你無過反而有功了?」天蓬的臉色有些難看。
「元帥說的極是,此乃我之功勞也。」金鱗子毫無謙虛之態。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天蓬沒想到,區區一個天河右將軍,在自己面前居然這麼橫,而且臉皮之厚,簡直到達了難以啟齒的程度。
心裡好似倒了五味瓶。天蓬橫豎都不是滋味。而與此同時。那金鱗子也如同他一般,讓他屈尊陪同自己的手下敗將。並以其下屬的身份,也當真算是一項挑戰。
為了能打探到天庭對待金蟬子一事地內情,金鱗子索性就忍了。可是他能忍,那天蓬卻不能忍讓。
眼見那眼前之事說話,可能起不到很好的懲治效果,天蓬乾脆就舊事重提,將右將軍前些日子擅自離職的事情給搬了出來。
「哼哼,你這個右將軍,可是悠閒的很那。前些日子,你擅自離職,要是捅到玉帝那裡,恐怕你難辭罪責。」天蓬拿此說事,就是想挫挫右將軍的銳氣。
要說這個右將軍,雖然平日裡不會如金鱗子這般桀驁不訓,可是卻也並非是個庸碌地主,凡是他認為是對的,他就要施行。就如同當他心裡存在困惑時,卻要冒著擅自離職的危險,去那西天佛祖面前尋根究底一樣。
所以,天蓬與這個右將軍在從前相處的就不怎麼融洽,只是因為天蓬元帥這人還比較厚道,所以能相互協作下去。
天蓬本不是什麼老實人,但人卻很憨厚,此次他也並未真要將右將軍治罪不可,只是心裡窩著的一股怒氣無處發洩而已。
可是此時,他還沒來得及發洩怒氣,卻被金鱗子所扮演地右將軍搞地裡外不是人,十分難堪。
「此事我已向三太子澄清,玉帝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我。元帥若要前去奏報,恐怕也是枉費心機。」金鱗子說話的口氣裡無不充滿著鄙視,彷彿此時站在他面前地並非什麼天蓬元帥,而僅僅就是一個庸碌無能的小毛神而已。
天蓬甚為不解,此時的表情也極為古怪。
看著天蓬那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另類表情,金鱗子不得不在心裡對自己說:「誰叫你調戲嫦娥而被貶下界,做了豬還陋習不改,給所有看過西遊記的人留下一個壞印象,活該!」
天蓬自然不知曉自己今後的路途,也更加不知曉他的故事會被金鱗子這個穿越人士提前洞悉。
「右將軍,你不就是出外閒遊了一趟嗎?怎麼最近本帥在天河裡聽了些閒言閒語。」
「既然是閒言閒語,元帥還聽他做甚。」金鱗子自然知曉這所謂的閒言閒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內容,為了故意給天蓬一點難堪,他繼續說道:「不知都是些什麼閒言閒語?我倒不曾聽說。」
「就是……」天蓬剛要說出口,卻突然打住了。那樣的話,他自己又如何說的出來。所以此時他的心理很矛盾,就急於想著要驗證驗證。
如此一來,天蓬也就萌生了與右將軍比試武藝的想法。
「要想出口氣,我得找個合適的理由,與他比試比試,到時候看他的嘴還能有多硬?」天蓬這樣想著,道:「右將軍,你我二人同為天河水府的天神,本應該和睦相處,奈何你不守崗位,所以才滋生一些罅隙。」
天蓬的語氣變的緩和起來。
「元帥有什麼話儘管說,何必吞吞吐吐的?」
「其實我已從三太子那裡獲悉,你離職的那三日,是去向佛祖請示佛法了。都言那佛法能長人的修為與法力,不知你的法力可有增長?」
「那是自然,佛祖一席真言,勝過山中修煉千年。」金鱗子沒作思考,就直接承接下天蓬的話。
天蓬聽到這裡,心裡也頗為吃驚,不過他卻難以信服,索性就著金鱗子的話,他立即提出了比試的要求。
「哦?那我倒要見識見識將軍的武藝與法力了。」
「在這裡?恐怕不好吧?」金鱗子實在不想讓天蓬在自己下屬面前獻醜,於是便要推辭。
「不,就在這裡。正好有人見證,你我比試一下拳腳,也傷不了和氣。」天蓬在說上是敵不過金鱗子了,所以他將希望寄托在武藝上,也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出了胸中那股鳥氣。
「既然如此,我就與元帥切磋切磋。」此時,金鱗子的腦海裡出現的就只有一副畫面,那就是天蓬即將被自己打倒的慘烈場景。
正想著,那天蓬早就飛身上前,刷刷幾拳,正朝其面門襲來。
天蓬之實力,只能用剛入流來形容,就連動作,在金鱗子看來,也是遲鈍的要死。
毫不費力,金鱗子在原地左突右竄,呼呼幾拳,連攻帶守,打的天蓬毫無招架之力。
金鱗子瞅中其下跨的一個空當,踢出雙腳左右開攻,片刻就將其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