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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出水芙蓉 文 / 風之初動

    正沉浸於美景之中的蕭憫被那一聲尖叫嚇了一跳,那叫聲是來自池裡面的。他順勢望過去,立刻驚呆在那裡。

    原來在他們昨天曾經浸泡過的泉水裡面此時已經被人鵲巢鳩佔了。儘管現在玉彌池被迷霧籠罩著,儘管蕭憫沒有練過任何的武功,眼力也只是很普通。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他還是能夠將其一覽無遺。

    此時佔據著他昨天靠邊的位置,那是一個女子,本來嘛,女子就女子唄,又有什麼好驚奇的呢,誰的娘不是女子?但如果這是一個**裸的女子呢?那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試想像一下,在一片煙霧籠罩的池邊上,正有一個全身一縷不掛的嬌美女子正在洗浴,儘管這個嬌美的女子剛開始發育,但是該凸的還是凸起來了,至於該凹的蕭憫沒能看到。

    這一副出水芙蓉的畫面讓蕭憫驚呆了,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正在「怦」「怦」的跳過不停,儘管心中知道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但是偏偏腦袋的那一根神經不聽使喚,眼睛根本就沒能免移得開。

    「你還看!」一聲如嬌喝響聲,伴隨而之的是一條帶著極強勁道的水柱飛射過來。

    別說蕭憫現在心不在焉,即使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也沒有那個本事躲得開這一道水箭。因為他根本連一點的閃躲身法也不會。一招一式的武功也不會。

    「啪」的一聲響,水箭非常準確的打中了目標。

    「嘔」又是一聲響,被水箭命中者狂噴出一口鮮血。那水箭是對方含怒而出手的,可想而知道力度有多大。

    本來身體並不強壯的蕭憫因為這一口鮮血而臉色顯得相當的蒼白,他單手掩著被擊中處痛苦的彎下了腰,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只覺得那心臟似乎揪得老緊,就像被什麼東西鉗住一樣,非常的痛苦。

    而那邊的女子趁著這個機會跳上岸邊飛快的將那些衣服穿好,細心的檢查再也沒有什麼紕漏的地方才一臉寒霜的轉過頭來準備秋後算帳了。

    她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抬手豎起其中的中指以及食指,一個欺身就出現在蕭憫的跟前,運起全身的勁道對著他低俯的頭就擊了過去。

    觀那「呼呼」的去勢,如果蕭憫被這一擊個中著,只怕不頭破腦裂,也將會神經錯亂了。

    正在這時候,一陣勁風拂過,女子的手指再難擊下去,那勁風的力度其大,根本就不是她這個層次的人所能抵擋得住,因此,她很快就感覺到手指被拂開的力度以超快的速度漫延到身體上面,然後不由自主的整個人往後飛射開去。

    後面就是懸崖,如果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以及方向,只怕她的下場將會是墜崖身亡,此時的女子萬念俱灰,她如何也想不到只是早上來玉彌池裡泡一會,也會因此而送掉性命的。只是現在的情形已經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想法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等待著粉身碎骨的死亡。

    只是事情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峰迴路轉。一個溫暖的身體出現在她的身體,將那極速的去勢卸了下來,並且輕輕的將她抱回到池邊上來。

    驚魂稍定的她抬起頭來望向抱著她的那個救命恩人,才發現原來是自小最疼她的師傅,想起剛才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情形,平時掛在臉上的那絲冷漠終於被撕下來了,叫了聲「師傅」後就委屈的伏在她的懷中輕泣著。

    她那師傅愛憐的輕撫著她的頭髮,溫柔的低聲安慰著,「沒事了,不用怕,有師傅在。」

    當她再抬起頭來望向那個肇事者時那塊臉又變得異常的冷冰,就連那聲音也一點感情都沒有,「茅師兄,你不覺得這樣做很過份嗎?還是真當我們白蓮宗好欺負?」

    原來剛才擋下女子那兩隻手指的正是蕭憫的師傅茅堯之,而叫他作茅師兄的那個人自然就是白蓮宗宗主易千柔。那在比蕭憫早一步到玉彌池裡浸泡的則就是她的徒弟易霜筠。

    今天早上天才亮的時候白蓮宗的隊伍就已經到達了,而十二歲的易霜筠早在十年前的時候就已經來過一次教壇,那時候就已經知道浸泡玉彌池的好處,因此這次一來到教壇,第一時間就是到這個個池裡休養生息。卻想不到鬼使神差的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遇到蕭憫。

    剛才她的那一聲尖叫同時驚動了這兩大宗主,茅堯之離這池比較近一點,再加上功力較高,所以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卻想不到看到了差點令他肝膽欲裂的事情,那個女子竟然對著他那個毫不會武功的徒弟下殺手了!當時他第一個反應當然就是先救下了蕭憫,然後毫不留情的同樣對著那女子出手。如果不是易千柔早到一步,此刻她就得對著懸崖在呼天搶地了。

    茅堯之一只手對著蕭憫的經脈輸送氣息,可由於對方斷了幾條經脈,因此氣息前進的速度大受阻礙。傷勢也就沒有極快的得到阻止而任其惡化了。

    「過份?你有沒有看到你的寶貝徒弟剛才對憫兒的下手?誰敢傷害憫兒一條毛髮,我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語氣何其的冰冷,語意何其的決絕,這大陸的幾大高手之一這次是動了真怒,龍有逆鱗,觸之必亡。而蕭憫,就是這位高手的逆鱗。

    可是易千柔並不見得就是易與這輩,她對自己徒弟的疼愛一點也不下於對方,她冷哼了一聲道:「我們白蓮宗從來就不畏任何的威脅,有什麼不滿你就衝著我來,別以大欺小的在那兒作威作福!這很了不起嗎?這就是你們淨土宗的作風嗎?」

    正當雙方在針鋒相對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茅師兄,易師妹,你們這是怎麼了?雖然現在你們各屬不同的宗別,但說白了,大家都還屬辰教的人,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慢慢商量嗎?有什麼事情大家不能各退一步嗎?你們說,如果祖師爺在天有靈知道我們自家人內謳了,恐怕他們都會被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一派大道理蓋了過來,正是天台宗的宗主姬菲出現在那迷霧之外。

    只是茅堯之性子起來了又哪裡能容許別人來戲架?那女人在出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同門之宜呢?看她出手那毫不猶豫的表情,根本就是欲置人於死地。自己的仇也許還可以揭過,但是憫兒的,那就絕對沒有人情可說!

    可是正當他打定主意不會放手的時候,衣袖處感覺好像有點東西正在拉扯著,低頭一看,原來是蕭憫非常虛弱的在那兒拉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一樣。他連忙低下頭將耳朵俯在對方的耳邊,好讓他不用那麼用力說話,而自己也能聽得清楚。

    「師……師傅,這……件事……事情是我不對,不要跟……跟他們計較了!」說完後再也忍不住了,「嘔」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濺得茅堯之滿身都是。

    其實本來他是強憑著胸中那口悶氣壓著傷勢,讓那口欲吐未吐的鮮血停留在腹中,可是他又知道師傅對自己痛愛有加,如果自己再這樣什麼也不說,那恐怕場面會繼續惡化下去,到最後辰教的兩大宗必定會大打出手。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面說到底也是自己的不對,人家女兒家的清白都被自己看見了,出手拚命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再也顧不和那麼多了,大不了就再吐一口血而已,但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憫兒——」看著那些鮮紅的血,茅堯之驚叫一聲,迅速加大內息傳輸到對方的身上,企圖能通過此來阻止那傷勢的惡化。對於蕭憫最後的那個請求,他也只有默許了,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時間跟他們繼續在這兒耗下去,得快速找個地方給他療傷。

    易霜筠從她師傅的懷中抬起頭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鮮血,不禁在心中也暗自問自己,是不是幹得有點過份了?可是一想及剛才他那道目光,她再次堅定的對自己的說,如果讓事情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做。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這樣,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此時茅堯之懶得再跟他們繼續耗下去了,抱起蕭憫然後一個晃身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易千柔也知道此時應該盡快給那個受傷的人治療,剛才她也看到了茅堯之那副痛心的模樣,儘管她並不畏懼他們淨土宗,即使她心知對方的個人實力比自己高出不止一個層次,她們白蓮宗絕對不是什麼怕事的宗派。只是如果那孩子真的有什麼事而不能醫治,那以她對茅堯之的瞭解,恐怕到時兩宗間將會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那絕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也不是宗裡的那些老人想看到的。既然現在自己的徒兒只是有驚無險,那麼其它的事情就等以後再慢慢算吧!

    而本來前來勸架的天台宗宗主姬菲則站在那裡有點發呆,他眼中閃過一陣寒光,腦海中回憶著剛才茅堯之離開時的身法。暗中跟自己估量著,最後得出的結果其實他並不想接受:他又突破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往往在自己功力提升的時候,對方也在提升著,難道自己終其一生都沒能夠超越他嗎?他暗自咬牙決定:不行,一定不能再讓他壓在我的頭上,我要做真正的辰教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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