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慶功宴初見胭脂影
為了慶祝「蜀郡假幣案」的順利告破,康瑞皇帝特地安排了盛大的御宴,場地依然選在太液池。一場春雨過後,往日的皇宮竟有了另一番的模樣:濕潤的泥土靜靜地散發著特有的清新,各色杜鵑花帶著水滴——好似一張張美人臉,綠油油的榕樹葉反射著暖暖的陽光——一切都很愜意!
靜王與馨悠正饒有興致地賞著景,突然看見人群中一位嬪妃裝扮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與眾人打著招呼,單從相貌看此人似乎以前不在宮中,但瞧那應酬的熟練程度又似乎深諳宮中的生存之道——她會是誰呢?
就在夫妻二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女子已經緩緩走過來,只是人還未近,便傳來一陣瑩瑩細語:「二位應該就是靜王爺與靜王妃吧!」
馨悠連忙迎上去,細細打量著來人,嫩黃色鴛鳥紋開襟衫、高高的雲吞帽——好一幅突厥人的打扮,還有那精心打理的小辮、粘在髮髻上的鴛鳥羽毛——似曾相識——竟是活脫脫地又一個胭脂,只是那眼中的自卑與心機——與胭脂完全不一樣——難道她就是五郎提起的蕭念影——蕭充媛?
大約是覺察到馨悠的疑惑,蕭念影身邊的宮女連忙福身對馨悠說到:「奴婢見過靜王爺、靜王妃——這位是皇上新近冊封的蕭充媛——蕭娘娘!」
「主子講話,哪有下人插嘴的道理——」蕭念影佯裝生氣地瞪著那位宮女,輕輕回過頭,衝著靜王、馨悠低聲說到:「還請靜王爺、靜王妃不要見怪——念影剛入宮,對下人管教不嚴,以後念影會好生教她們的——如果靜王妃不嫌棄,就叫我念影吧!」
「蕭充媛嚴重了」馨悠微微一笑說到:「這位宮女並沒有什麼大錯——還請娘娘不要責罰她!」
「既然靜王妃求情,念影便不再追究——」蕭念影認真地打量馨悠一番後,微微一笑說到:「早就聽人講「靜王妃生就一顆菩薩心」——今個兒一見,果然不假!」
「娘娘過獎了」馨悠淡淡地笑著說到:「臣妾也聽人講蕭娘娘的歌聲猶如黃鶯出谷、餘音繞樑!」
「念影哪裡敢在靜王妃這裡班門弄斧——」蕭念影低聲說到:「誰人不知「王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養養精通」——那首《遠行》很多人都在吟唱呢!」
「娘娘說笑了」馨悠聽罷蕭念影的話,不免有些驚訝:看來此人定是打聽過我的情形——她想做什麼——是為了與我討個近乎,還是有其他目的,先往下瞧瞧再說吧!想到這裡,馨悠不動聲色地說到:「娘娘榮升充媛,臣妾還沒向娘娘道喜呢!」
「道喜就不用了,都是三郎的恩寵!」蕭念影特意把「三郎」加重了語氣。
馨悠當然知道——只有康瑞皇帝極為寵愛的妃子,才能獲准稱皇上為「三郎」!頓時也明白了蕭念影今日找自己搭訕的目的:她一定是自覺身份卑微,打算找一些拿的出手的閨中密友。故意強調「三郎」是為了告訴自己如今她聖眷正濃,並非可有可無的人物——看來杜姐姐又有事情做了……
馨悠正想著,就聽蕭念影繼續說到:「念影有一事相求,還請靜王妃不要拒絕!」
「娘娘請將——」馨悠微微一笑應付到:「只要是臣妾可以做到的,臣妾一定答應娘娘!」
「其實並沒有什麼難處——」蕭念影看著馨悠,笑著說到:「今個兒的御宴上,念影會獻唱一曲,一會兒想請靜王妃撥動古箏合奏一下——曲子很簡單,就是那首《遠行》!」
「這——」馨悠微笑地打量著眼前的人,沉思片刻,緩緩地說到:「承蒙娘娘厚愛,臣妾一定好生配合!」
「如此甚好」念影滿意地點點頭,順勢拉起馨悠的手說到:「想必靜王妃也已經聽人講了——念影的曲子唱的倒是差強人意,但舞技就不敢拿出手了——念影有一個不請之情——靜王妃的舞藝那麼好,以後可否教念影一兩段——應個急!」
「娘娘過獎了」聽到這裡,馨悠終於明白——今天蕭念影擺明了是要與自己扯上關係——此時此刻即不能近,讓杜姐姐以後難堪,又不能遠——俗語說得好「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雖然五郎同康瑞皇帝的關係異常堅固,但誰又能保證皇上不會被枕邊風迷惑呢?想到這裡,馨悠只得淡淡一笑,小心應付到:「如果娘娘看得上臣妾,臣妾願意與娘娘互相切磋舞技!」
「靜王妃真是謙虛呀——」蕭念影正要往下說,就聽跑來的宮女輕聲稟報到:「娘娘、——皇上、皇后娘娘正朝這邊走來!」
聽了這話,蕭念影、靜王、馨悠三人連忙帶著各自的婢女福身迎接聖駕,高呼:「臣妾(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平身吧」康瑞皇帝扶起蕭念影,看看眾人,高興地說到:「看來你們三人還挺談得來!」
「靜王爺、靜王妃都是極親切的人,影兒與他們說話的時候,總覺得很暢快」蕭念影偷偷瞄了一眼杜丹娘,佯裝欣喜地對康瑞皇帝說到:「剛才靜王妃還答應影兒——一會兒撥動古箏與影兒合奏呢!」
「真的」康瑞皇帝看看身旁的杜丹娘,滿意地說到:「你們能這樣,朕就放心了!」
「是啊——」杜丹娘微微一笑,接過話說到:「剛才臣妾還擔心沒人伴舞——擾了皇上和妹妹的興致。如今靜王妃答應合奏,也算是替臣妾為大家助興了!」
「影兒感激皇后娘娘的掛念!」蕭念影連忙笑著謝到。
「快起來吧——大家在一起不就是圖個高興嘛,那裡來這麼多禮數」康瑞皇帝笑著說到:「皇后說是不是?」
「皇上所言極是——」杜丹娘笑著說到:「只是對於破獲要案的靜王,皇上可一定要好好賞一賞哦!」
「那是當然——」康瑞皇帝認真地說到:「除了賞賜,朕在這次御宴上還特地為五弟、五弟妹安排了一道香姑燉鹿筋!」
「臣弟(臣妾)感激皇上的掛念!」聽了康瑞皇帝的話,靜王、馨悠連忙福身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