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和皇太子胤礽,在同一條路上背道而馳——瀏覽器上打上|com|看最新更新——他們目的地不一樣,心情不同,所以走路的步伐也大都不同。一個是輕快而愉悅,另一個則激進且凶狠。
皇太子胤礽手拿長劍氣勢洶洶來到李貴人的清雅閣。此時,正值旁晚,李貴人正抱著弘歷在用晚膳。小弘歷雖然只是暫時寄住在請雅閣,一大一小兩個人按輩分,整整差了兩代,但人到中年,膝下無子的李貴人,對於孩子的渴望也日漸增長,更何況她已經與小弘歷共同生活了不斷的一段時間。在她的心裡早就對弘歷有著無限的憐愛,和慈母般的關懷。人是感情動物,儘管弘歷還小,但對每天陪著自己,逗自己玩,喂自己飯的人,也產生了極大的依戀。
李貴人左手抱著弘歷,右手拿著一個銀質小飯勺,慢慢的舉到自己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氣,確定飯勺裡面的粥溫度適中時,才柔柔的餵入了弘歷那張較小可愛的嘴裡。弘歷吃到自己喜歡的粥,小喉嚨清晰的蠕動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嚥了下去,臉上立即漾氣歡喜的漣漪。
然而此時,皇太子不請自來,兀突的闖了進來。若不是皇太子冒然打擾,這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幅圖片。
皇太子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端坐在桌邊的李貴人。然後大聲呵斥道:「你這個賤人,我胤礽究竟哪裡得罪了你,竟然給我設下如此全套,讓我上當,害的本宮有此牢獄之災。你這個蛇蠍毒婦,看我今天不親手韌了你。」
皇太子說罷,朝著李貴人坐下來的地方,舉起長劍,橫劍就劈。還好李貴人,看胤礽來時的情形不對,提早做了準備。如若不然,這一劍下去,不怕劈成兩半才怪,連帶著懷襟裡正在捕食的小弘歷,都呆吃了瓜撈。
李貴人見皇太子眼睛裡冒火,手裡長劍下手又及重,知道胤礽是動起了真格來。於是,她抱起弘歷便衝向門口,欲奪門而走。其他,原本在一旁伺候李貴人用膳的奴才婢女見此情景,一個個不是嚇呆了,就是嚇傻了奪在桌子椅子底下,或者是那個眼見得一時三刻趁著皇太子不注意,趕緊先跑了出去找人求救去了。
本來皇太子就是憋著一肚子氣來的,料想中以為到了清雅閣隨便用個一招半式便能了結了她的性命。現在看到李貴人竟然輕易躲避了自己鋒利的劍鋒,皇太子心裡更是氣不過,身子隨著李貴人的挪動,而向前疾走一步朝李貴人逼近去了。
李貴人到底是個婦道人家,平日深鎖在深宮,自然不會武藝。但見到太子如此,縱然再柔弱的人,也會冒出些機智來。她見到太子步步逼近,便一手抱緊了懷裡的弘歷,另一隻手將身前滿滿一桌子的飯菜掀翻了起來,以圖阻止皇太子拖延時間。
在皇太子眼裡,李貴人就是一個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打不過的,柔弱少婦,所以他即便看到了李貴人掀翻了桌子,卻也直挺著身子毫不躲避。一瞬間,隨著桌子被掀翻,原本滿桌的菜,一點沒有浪費全部撲灑在皇太子身上,裡面不乏有剛剛做好的熱湯。
「哇~~~~~~~~」皇太子一聲慘叫過後,他的眼睛裡更是怒火紛飛,一舉手便輕易的挪開了倒在自己身上的桌子,朝李貴人又是蠻力的一劍。
李貴人一下子覺得有個東西朝自己奔來,帶動周邊的空氣經也呼呼生風,本能的蹲下了身子。驚險的躲過了,這凶狠的一劍。旁邊太監小衛子,甚至是看到劍刃是擦著李貴人的髮梢而過的。長劍過後,李貴人竟被鋒利的劍刃削下去幾縷青絲。
皇太子一看一劍不成,再一劍竟然也落空,氣惱的心情便得更是怒不可遏,不斷的揮舞著手裡的長劍,朝翻滾在眼前的圓桌,洩氣似的亂砍一通。
其實,清朝皇子自幼琴棋書畫、騎馬射箭,無一不通,無一不曉。倘若換做平日,太子心情氣和,或者是情緒上佳時,揮劍砍人必定一劍一個准。但今日皇太子的胸腔塞滿了憤怒和委屈(覺得自己不應該受到李貴人陷害),一心想要了李貴人的命,加之他也並不把後宮柔弱的妃子放在眼裡,才至兩劍不中。
皇太子本來就不是那種有急智的人,再添上遇事便急往往導致考慮不周行事情緒化。現在他就以為想殺了李貴人是件不費吹灰之力之事,但到看到李貴人驚恐的雙眼,畏懼恐慌的而至的澀澀發抖的身體,便有心「折磨」她一番,也算是發洩一下自己的委屈不甘。所以,他才特意朝擋在李貴人和弘歷身前的被掀翻的圓桌猛砍了幾下。
弘歷雖然只是個尚在襁褓中幾個月大的嬰兒,對外界所發生的事物一無所知,但他還是能從突然的變化和抱著自己身體卻瑟瑟發抖的女人,以及刺耳的劍劈木桌的聲音中,感受到危險的存在。所以,剛才還一臉喜氣的他,現在卻在李貴人的懷抱中發出震天的啼哭聲。
李貴人聽到弘歷的哭聲,心裡比刀絞還要難受,眼見身前的木桌快要被劈的千瘡百孔,抵擋不了多久,除了盼皇上來救自己,其他卻也無計可施。
皇太子本來是想劈幾下桌子「折磨」一下,快要「死」的李貴人。自己進來時也未曾注意,這裡面竟然還有個孩子。聽到嬰兒的啼哭聲,不假思索的他,魯莽的認為這是李貴人背著皇上自己生下來的野種。想到這兒,心裡更是氣憤難耐,一把把擋在李貴人眼前的桌子拎起,一揮手,實實的砸在了屏風上面。一面華麗的屏風,隨之瞬時倒塌。
李貴人看到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當了,皇太子凶煞的身軀完全矗立在身前,不禁站起了身子抱著懷裡啼哭的弘歷便欲逃跑。
皇太子手勁大,又有武力,出手的速度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橫跨一步上前,左手狠狠的抓住李貴人的長髮,將她朝自己懷裡一拉。李貴人便側著臉看著皇太子,雖然兩人身子還有一段距離,但李貴人的側臉卻已經靠近了皇太子碩大的肩膀。
皇太子一邊用手撕扯李貴人的頭髮,一邊用另一隻手將劍架在李貴人的脖子桑,凶神惡煞的說:「你這個賤女人,皇阿瑪多長時間沒有寵幸你了,竟然還能生出個野種。我今天就替皇阿瑪為皇室清理門戶。」
「不,不,太子爺,他,他不是,不是野種。他是,他是胤……」李貴人被皇太子撕扯的十分難受,神經又是在極度緊張狀態,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
「解釋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信,皇阿瑪會信嗎?李貴人你不僅心似毒蠍,身體卻也不守婦道,你看我不把了你的皮,把你的醜事宣揚出去,這樣皇阿瑪說不定會高看我一眼,免了我的牢獄之災。」說罷,精神已經瘋狂的皇太子,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李貴人的頭皮險些都被連帶揪了起來。
只聽李貴人痛苦不堪的「啊,啊,啊」叫了起來,嘴裡卻再無力去解釋些什麼。
顯然弘歷被這種聲音嚇到了,或者是幼小的小傢伙,靈敏的感知了危險的迫近,不禁在李貴人的嚎啕起來。原本弘歷的嗓門就不小,這下更是,聲音猶如洪鐘,穿透層層圍牆傳遞了出去。
皇太子聽到這聲音也有些恐慌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倘若自己不盡快下手,那麼不僅殺不了李貴人為自己報仇,一旦驚動了皇阿瑪,皇家侍衛以來,到時候束手就擒的人反倒是自己。
「賤婦,快叫懷裡的嬰兒閉嘴,否則我先殺了他,再解決你。」皇太子凶狠的對李貴人說道。
「孩子必須哄才好,你若是能放手,讓我好好哄哄這孩子,我保證他能立刻不哭。」李貴人從恐懼中清醒,開始試著和皇太子「討價還價」。
「不行,我看還是先殺了這孩子,為純淨皇室血統,然後再殺了你這個賤人為好。」說著,皇太子惡狠狠的從李貴人手中搶奪孩子。李貴人那裡能容忍讓他把弘歷搶走,於是抱著弘歷的手此刻抱的更緊了。
「好,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罷,皇太子舉起長劍朝著李貴人懷裡的弘歷便砍了下去。然而這時的弘歷,只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劍刃朝自己而來,除了高聲啼哭,卻也沒有任何意識。
眼看劍刃要落到弘歷幼小的身體上,這一落則是……則是……李貴人除了同弘歷一般嚎啕起來,卻也抵擋不了,別無選擇。
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這話一點不假,就在劍刃朝弘歷落下的一剎那,只聽「擋」的一聲巨響。一把酷似當年關羽手裡的青龍偃月刀阻擋了皇太子疾疾下落的長劍,一個身穿青色長衫身材魁梧之人站立在了皇太子面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勇將年羹堯。
這聲巨響過後,皇太子手裡殺人的利器,竟然硬生生斷成了兩截。這時的皇太子也接近瘋狂,「唰」的一下從雅間抽出短匕首,朝著年羹堯的脖頸就揮舞而去。年羹堯面帶笑意輕輕一躲,便避了過去。
然而此刻的皇太子精神已經如崩潰般,瘋狂的不斷揮舞著手裡鋒利的匕首,朝年羹堯而去。
看到此,年羹堯暗想:不好,這個皇子可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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