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很疑惑,也很為難,雖然和皇太子關係一般,但若是他開口提出要自己在康熙面前為其求情,結合他現在的處境若是不答應,恐會惹怒於他——瀏覽器上打上|com|看最新更新——倘若,冒然答應皇太子的要求,又會給自己帶來莫大不便。
想著,想著,陳家輝不禁眉頭微皺。四處張望著,卻沒有接皇太子的話。
就在陳家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皇太子的要求時,皇太子卻說了話。只聽他略顯羞澀的說道:「知道牢裡吃穿不能和宮裡相比,還要勞煩四弟你平時多去看看我,順便帶些好吃的好喝的。」
聽到這話,陳家輝心裡暗想:聽說皇太子無智,但卻也沒料到能可笑至此,竟然能說出這等沒級別的話,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陳家輝強忍恥笑,略顯關懷的說:「放心,這件事情小弟定能做到。」
皇太子用手拍了兩下陳家輝的肩膀,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陳家輝心裡默默的重複了一遍:這我就放心了。淡淡的想,這皇太子的腦子還真是簡單的可以,只要求把伙食搞好了,就放心了。但表面上,陳家輝還是一臉的平靜。
「四弟,你也別陪我了,我知道你府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你處理呢。你還是忙你的去吧,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刑部衙役陪著我,我是不能迷路走丟的。」太子把頭一轉,對著陳家輝圓潤的側臉,惆悵的說著。
他雖然這樣說,但陳家輝若是立刻答應轉身回府,就會顯得生分了些。於是陳家輝強忍著又推脫道:「沒事,府裡的事情不急。哥,我再陪你走一段吧。」
「呵呵」從皇太子的嗓子眼兒裡發出兩聲無奈的笑聲說道:「算了吧,我想一個人走,一個人好好想想近來的事情。」
「嗯,好吧。哥,我先回去了。」陳家輝也轉過頭,看著皇太子瞬間疲憊的側臉,慢慢的說完了話。轉身離開了。
「哎」皇太子望著陳家輝緩慢離去的背影,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陳家輝走了以後,確實是朝宮外走去。此時,雍王府裡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正的十三皇子胤祥,正端坐在前廳,手裡捧著上等的普洱茶,愜意的等陳家輝回來呢。
然而,雖然胤祥被康熙懲罰,閉門思過三個月。但宮裡面發生的事情依然逃不過他的耳目。他布在宮裡的眼線,就如大雨降至的螞蟻般,每天都不負使命賣力的為他收集著有用無用的信息。
就在康熙、胤祀、陳家輝一行人趕至東宮,在東宮待到康熙的命令,肆意搜查的時候,遠在幾公里外的十三皇子胤祥就已經得到了沿線的來報。當陳家輝陪著皇太子往刑部大牢走的時候,胤祥的嘴角已經微微泛起笑意,並且快馬加鞭的朝雍王府趕去。因為他同陳家輝以及胤祀一樣,都不想放過除掉皇太子的機會。
可是,儘管他們三人機關算盡,並且在心中無限期盼太子被廢,也在背後用盡了努力製造事端。可是,皇太子最終被廢,卻與這三人無任何關係。
陳家輝步履輕快的走在回府的路上,但是皇宮太大,縱然他有四條腿一時三刻也趕不回去。於是,在一陣「急行軍」累的呼吸都不順了許多後,陳家輝放慢了腳步,甚至抬起頭,繞有興趣的開始欣賞起這落日的皇宮。
宮裡的太監婢女們,此刻或是為了他們主子頗為講究的晚膳或者是主子苛刻的要求,而來來回回急促的行走在宮裡。然而這樣的場景卻給從小生活在現代的陳家輝帶來了一絲好奇,一點歡樂,他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做了皇帝,有這麼多人為自己哪怕是一點小小的忙碌都如此上心,如此驚慌失措,該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罪過。但男人就是男人,沒有那個男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所以儘管如此,陳家輝還是希望自己能當上皇帝。此刻,就連天邊緋紅的晚霞,都使陳家輝覺得,這景色美不勝收。
同樣的話,說出去的語氣不一樣,產生的效果也會千差萬別。同樣的一片景色,看的人心情不同,所以感覺也會大不一樣。
面對著同一片天空的皇太子,此刻,心情算是悲傷到家了,再沒有底線可以讓他承受。他就如尾巴受傷的小狗一般,無論自己怎樣想去舔舐安慰疼痛的傷口,用盡全力的去尋找,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夠到自己的尾巴,到頭來唯一能做的只是徒勞的在原地打轉。但皇太子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下場。他很迷惑,他認為自己很仁愛,甚至是仁慈,他也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一個做太子的標準,他甚至認為自己很聰明,所有人的心眼兒,都沒有他多沒有他大。所以他很自大,很孤傲,很不可方物,卻不會為此而愧疚。因為,他同樣認為,自大,孤傲,不可方物,也是作為這個皇宮裡最具智慧的他,應該專有的。
皇太子抬起頭望著掛在天際遙遠的晚霞,不僅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但這口氣,不是釋放,是無奈何疑惑。
「我究竟得罪了誰?是誰把這藏有奏折的錦盒悄無聲息的送到我身邊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幹的?竟敢與本皇子作對?估計他是活的不耐煩了?」皇太子本就鮮有耐心,再混合上自己毫無預料的牢獄之災,心裡的火莫名的燒了起來。
「李貴人,李貴人。」皇太子搓了搓雙手默念著李貴人的名字,隨後想起了不久前來給自己送禮的李貴人,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心裡暗暗的想到:「對,對,就是李貴人,這個賤人,是她把錦盒送過來的。她一定是看平日裡我同陳貴妃走的太近,心裡起了妒忌之心,為了報復做出此事的。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虧得我,當初還相信她的那套說辭,不僅收下了禮物,心裡竟然還想著真的為她辦事。這個李貴人,負了我,負了我對她的信任和一片真心。」
本就無智,急躁,從小嬌生慣養的皇太子一面對牢獄產生極大恐懼,一面又在心裡痛恨李貴人。這樣的心態,持續不久便使他再也安奈不住內心的「冤屈」,竟然迅速抽出掛在腰間的佩劍,用劍把打暈了,走在兩側「看管」自己的兩個衙役,逕直衝著李貴人住處疾奔而去。
並不是看管皇太子的衙役身上沒有武藝,恰恰相反,刑部裡面哪有幾個是吃素的,縱然是花了錢,走關係進去的,身上也少不了有幾招。只是今天這兩位,著實沒想到皇太子能做出此等舉動,不是別的,是麻痺大意坑了他們呀。
何況清朝對皇子學術要求比較嚴格,縱然貴為太子,從小也是騎馬射箭,無一不學無一不精的。所以皇太子這次出手,對於毫無防範的兩個衙役來說既快又重。這兩位只看到了,皇太極急急而走身影,下一秒便昏倒在地。
皇太子這次顯然是衝著李貴人而去的,依照他魯莽的性格,恐怕李貴人逃不過此節。然而宮裡太監、婢女、侍衛縱然多的不計其數,看到行走如此急促,手裡氣勢洶洶的拿著長劍的皇太子,卻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甚至連一個上前詢問的人都沒有。
不是他們怕,是壓根兒就不敢。他們知道,依照皇太子的性格,不要了他們的命,也會斷個手,斷個腳什麼的。於是他們睜著大眼,只裝不知。於是他們在皇太子走過之後,紛紛的議論。於是,有一個侍衛看到後,悄悄的去稟告了皇上。
而此刻,陳家輝卻與皇太子背道而馳。兩人在同一個天空,同一個皇宮,甚至走在同一天中線上,但目的地卻各不相同。
如果有一架飛機,正巧飛過,機上的人會通過高倍望遠鏡看到:兩個衣著相似的人,卻背離的走在同一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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