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不禁停下上下打量起眼前這與李衛廝打起來的人,只見此人身材奇特,身高約莫1米左右,也就只到陳家輝胸前,身上衣裳破爛不堪,頭髮不知道幾百年沒洗過,上面的灰塵都能讓髮絲直立起來,也猜不出到底多少天沒洗過澡,離他半米遠就能聞到一股陳年餿味兒。因為他和李衛打鬥起來,身上難聞的氣味更甚,陳家輝不禁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此人雖然樣貌雖然不入目,但動起手來,卻不含糊頗有自己的一套手法。只見他勾,抓,防,打,一招一式均及時到位。若不是李衛比他高比他強壯,想來應該無法抵擋他迅速的出手。
陳家輝看到兩人打鬥起來不分上下,實力奇虎相當,當下心裡便隱隱擔心起來。顯然李衛使佔有身高優勢,若是時間一長,讓這骯髒的老頭看出李衛出手破綻,豈不是大大的不妙。到時候別說把他抓獲,就連能不能不傷李衛都是個難以預料的結果。
果然,幾個回合以後,這奇怪老頭彷彿已經看穿了李衛的招式。每次不等李衛出手,這老頭就已經提前預知,趕上前一步制李衛於劍未發時。旁邊觀看的群眾不明事實,以為兩人在切磋武技,每次看到老頭先制於李衛,便不為所以高聲喝彩起來。再加上他倆人打鬥是在鬥雞的背景下,身後全都是雞籠,被關在籠子裡的雞,已經很久沒有獲得解放自由行走了,每日只能活動在幾米見方的籠子裡,精神已經十分壓抑,看到李衛兩人拼盡全力的打鬥,也彷彿通人性般高聲「歌唱」起來,一時間場面頗為壯觀。
陳家輝看到此覺得若是李衛再與這老頭糾纏起來,恐怕也是以被打倒做結局,而自己的「武藝」換做清朝與古人比起來,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無奈時下,只能憑借外力了。陳家輝想到此,趁人不備便偷偷的往雞籠那面挪過去。待到挪到雞籠處不敢多做停留,眼見那老頭已經靠近自己身邊,便毫不猶豫的挨個打開了雞籠,這些雞本來就應該每日在院子裡「溜躂」,想必也想了很久,很希望能走出這個困擾自己多日的地方,看到籠子打開,不顧一切的往外跑。
因為雞籠太多,而放出來的雞又是活蹦亂跳,大大擾亂了當時李衛和老頭的「較量」。陳家輝最後不得不用自己腰間的劍,用力拍打才得以把它們全部放出。
那老頭一看場面失手,大亂不堪,正是逃走的時候,便晃過李衛,閃身便走。豈料,他只顧防備李衛卻沒想到身邊還有個陳家輝。
陳家輝看到老頭起身已經閃過李衛,朝自己而來,馬上舉起手裡的雞食,全部潑灑在老頭身上。剎那間,剛被陳家輝放出來的雞,如潮水般湧到老頭身邊,將其牢牢困住,還用嘴不停的叨食老頭身上的雞食。
老頭沒有防備,冷不丁被潑的滿身都是雞食,心裡甚是憤怒卻也不得不用手在身上「彈撥」著,企圖將雞食彈掉。但在下一瞬間,就覺得眼前無數隻雞朝自己扑打開來,不停的啄食自己身上的雞食,感覺雖不痛但卻奇癢無比。本來這老頭就沒有自己的武器,只靠雙手與李衛廝打。這下手裡更是空空如也,想用來驅趕群雞的工具都沒有,只能不斷擺動自己的身體好讓群雞離自己遠一些。可他畢竟只有雙手,而這群雞仿似沒有數目,怎麼驅趕都無法散去。旁邊圍觀的群眾看到此,想上前幫一把,但看到李衛手裡亮出來的身牌,卻不敢上前不得不遠觀而止。
直到吃飽喝足,群雞才依依不捨的散去,而此時再看那被這群雞「圍攻」的可憐老頭,已經奄奄一息的靠在離自己最近的雞籠上,再無力反抗。於是,李衛用繩索捆綁著,把他拖在自己身後,跟著陳家輝回了福來緣。再看那老頭,被綁著,在李衛身後半拖半走著,再也無力無法逃走。
待到陳家輝回到客棧,已是中午時分,若藍早已命人備下午餐,只等陳家輝道來。看到陳家輝進入一樓大廳,只見李小如,神秘兮兮的欲將其帶到二樓。陳家輝怎麼會不知其中貓膩,囑咐了李衛一聲,便在李小如賴賴的拖拽之下上了樓。
李小如慢慢的打開門之後,隨即轉身去了別的房間。
陳家輝看到,屋子裡厚厚的窗簾已經把窗外刺眼的陽光,阻擋的所剩無幾,屋子裡暗暗的,勉強能分辨較大的物件。待陳家輝把門關上以後,剎那間,屋子亮了許多。突然的光亮讓陳家輝不慎甚適應,過幾秒鐘後猛然發現,若藍已經點亮了兩隻紅蠟。這燭光時強時弱,若有若無,把若藍白皙的臉龐照了更加美麗。在看看桌子上的食物,不多不少正正9樣菜式,寓意長長久久。
「怎麼中午就點起蠟燭,不都是晚上吃燭光晚餐嗎?」陳家輝雖然盡量讓自己冷靜,但語氣裡還是透露出絲絲驚喜。
「臣妾現在想吃,所以就吃了。」若藍撒嬌般說道:「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難道浪漫有時間地域的限制嗎?」
陳家輝被這一問,雄辯利嘴,竟然無從回答,彷彿他從來沒有想過此問題般,只是愣愣的呆在那裡,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卻仍然是一臉幸福。
「不坐嗎?」若藍看到陳家輝臉上的表情,瞬間覺得這個成熟穩重的大男孩,也有幼稚的一面,便禁不住微笑的說。
「哦,哦,好的」陳家輝連忙回答道,然後又羞澀的問道:「我坐哪裡?」
這次若藍並不回答,只是輕步移到陳家輝旁邊的位置,站立不動,還好陳家輝沒有被這突來的美色和浪漫沖掉了聰明,楞了一秒鐘以後,領悟出其中涵義,便拉開了若藍身後的椅子,待若藍將要坐下時,陳家輝有很紳士的把椅子往前送了一步。待這些都做好,若藍輕柔的坐下,他才做到若藍對面的位置。
兩人甜蜜的吃著,竟然一時無語,神情的望著對方,心裡有千言萬語卻又彷彿無從說起,只能呆呆的望著彼此,彷彿空氣都化作了甜蜜的味道。
「看看這個。」陳家輝仿似想起了什麼,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把手緩緩的伸到若藍眼前。
若藍看罷,眼睛不禁一亮,隨即拿起放在陳家輝手中的物件,反覆仔細的打量了幾遍,驚喜的說道:「這不是你玉珮嗎?傳說這是康熙皇帝所賜,而你也是因為見了這玉珮,才穿越的。想來這物件定與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若藍拿在手中,邊看邊興奮的說。
「這個呢?」隨即,陳家輝又從腰間解下那塊,自己一直形影不離的玉珮,給若藍看。
若藍臉上時而驚訝時而興奮,把兩塊玉珮反覆對比的幾次,才定定的說:「這塊玉顏色深一些,而這一塊顏色又潛一些,其他的看不出什麼區別。」
陳家輝聽罷,並不回答,只是淡淡的說:「送給你一塊,好不好?」雖然語氣淡淡的,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喜悅和真誠。
「真的嗎?」若藍還不太相信的問道。
陳家輝不回答,但臉上卻掛著肯定的微笑。
若藍又是反覆比量了幾次,才說道:「我拿這塊顏色深的,潛的給你。」說罷便把左手裡,顏色淺的遞給了陳家輝。
陳家輝伸手接到,甜蜜的說不出話。
然後兩人頗有默契的同時將兩塊相似的玉珮,掛在腰間。抬起頭,又是相互一笑。笑過之後,低頭吃飯,然後再抬頭又是相對的笑。
這頓飯不知吃了多少次,笑了多少回,但兩人彷彿沒有笑夠似地,甜甜的笑竟然一直掛在臉上,從未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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