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家輝把所有事情都忙完已是深夜,現在他惟獨不放心弘歷,自己若是回南京懲辦張長庚,此去旱路途顛簸,水路緩慢耽誤時間,權宜之計就是將弘歷放於陳府,自己是陳橋的結拜義弟,弘歷有是他未來女婿,想來應該比帶回南京更加安全穩妥。
想到這裡,他信步來到喜子和弘歷住的廂房(因喜子生產,再加上陳家輝並不喜歡她的緣故,在陳府陳家輝並未安排喜子和自己一屋子),剛推開門進屋,今看見金昆已把喜子的雙手雙腳困在椅子上。喜子在被困時求饒,所以金昆並未將其封口。
喜子看到陳家輝進來,眼淚閃爍,眼泛愛意又覺委屈,開口說道:「四爺,奴家並非真想有意出賣,只是看到四爺對歐陽若藍情意綿綿,才頓生嫉妒做出傻事。」
陳家輝聽到此,心裡有所感觸,更何況他也並不想與女子計較,面上不露,時下心裡已經原諒。更聽到喜子說:「四爺我只是將您與陳橋結拜之事告於皇太子,其他再沒有多說一句。」
「這還不嚴重,這件事是所有事情裡最嚴重的事情了。」陳家輝心道。
「四爺您就看我服侍您多年,看弘歷的份上就繞了奴家,我保證我以後定會好好侍奉四爺,絕不再做此等事情。」說罷,便隱隱的哭了起來。
陳家輝看到此,早已有釋放其意,再說眼下又有個弘歷,便走過去揭開了捆綁在喜子身上的繩索。畢竟喜子是陳家輝身邊的人,金昆不敢過多造次,只象徵性的綁了幾下,陳家輝輕鬆解開。隨即,坐了下來,想道:「喜子只知道我與陳橋結拜,卻不知道陳橋的真實身份,現已被太子知道,若是被其查出豈不是壞了大事。但是以至此,再多說無益,為今之計只有盡快除掉太子才保安穩。」
陳家輝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喜子,因為剛有哭泣,面紅如玫瑰,眼睛腫脹,頓時生出憐憫之意。他雖然對自己的對手毫不留情,但對於女人陳家輝一向是寬容對待,便說道:「你起來吧,以後不再犯就是了」以表安慰,心裡卻想:「你都不知道,你給我闖了多大的禍,自己還覺得委屈。」但又怕說出來,給喜子再添煩惱,她這樣愛自己,若再多說恐她真會做出傻事也不一定,於是隻字不提,又安慰了幾句才休息去了。
第二天,還剛朦朧亮,就見陳橋來到陳家輝屋外,不及敲門,推門而入,此時的陳家輝正穿衣,看陳橋深色慌忙,心中已經有數,想必隆科多那邊已經動手了。只聽陳橋說道:「我們的計劃已經洩漏,張國鵬和東長老等人昨日已經被抓,為兄這次恐要失手,家輝弟,趁現在風聲不緊,你還是現行回去吧。」
陳家輝看到此,心裡有些好笑,但想到做哥哥的能這麼對自己,心裡頗為感動,便開口說道:「大哥,請放心,官府定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兄弟,況且現在手裡又沒有證據,想來只是扣留幾日不會有多大危險的。」陳家輝說的確實如此,因為昨日他確實交代隆科多只是抓人,不可傷其性命。
陳橋哪裡肯聽,說來說去,還是要陳家輝現在就走,經過陳家輝多次勸阻才開始動搖。直到聽到陳家輝說:「大哥放心,家父在北京有些故交,為弟定會全力而為救出張國鵬和眾兄弟。」才稍微放心。
「大哥既然這樣,我們更要行動了,只有我們行動才能證明張國鵬和東長老是無辜的,來日賢弟回到北京也好說是官府抓錯了人,一次借口要求官府放人。」陳家輝說道。其實,現在的他內心裡又爽有矛盾,他知道,微服私訪的康熙皇帝身邊侍衛一定不多,若是不抓張國鵬等人,恐動起手來,隆科多吃虧。而且若是真的徹底抓獲陳橋,恐就不會有刺殺康熙等事情發生,若這樣,隆科多豈不又少了一功。
陳橋聽罷,也覺得有理,況且利用康熙微服出巡刺殺他的機會屈指可數,若是當下放棄,不知又是何年才能有了,便點頭答應,仰天長歎一聲,大步走出,想來是分派任務去了。
這樣一來,陳家輝就不用擔心康熙的安危,可以毫無牽掛的去處置張長庚了。於是他清閒了半日,便動身回南京,陪同的只有金昆一人,喜子,弘歷,戴家兄弟皆留在了杭州陳府。
陳家輝趕到南京是剛好傍晚,李衛見到了,心裡甚是歡喜,趕忙上前迎拜,而且還在南京有名的,他們初次見面(他初次見胤禛的酒樓,但李衛此時並不知道這時的胤禛非彼時的胤禛。)的福緣樓,定了一桌酒席。陳家輝和李衛吃的甚好,席間不斷的敘述兩地的事情。雖然,陳家輝和李衛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依借陳家輝的眼力,定不會看錯人。而且此人也經過戴家兄弟的力挺,想來定時聰明過人。聽了,李衛介紹現在南京的情況是後,陳家輝更加肯定了李衛的能力。
只聽李衛道:「王爺走後,張長庚恐是做賊心虛,把這批貨物反覆轉移幾次才終於作罷。屬下派人緊隨其後,一點不含糊,結果發現張長庚連續三天請一個人陌生男人到府裡吃飯。屬下這才心起疑惑,隨即派人打聽此人的姓名背景等。打聽過後才吃了一驚,原來此人外號叫王老爹」
「王老爹?」陳家輝心中起疑,覺得此事非同一般便問道。
「是,這個王老爹,倒是老頭不小。此人原名姓吳叫吳千,是吳三桂背著老婆在外面的私生子。雖然吳三桂一家已經死於削藩,但當時此人因不在吳府,所有逃過一劫,從此隱姓埋名,並靠著吳三桂留給他數目不少的財產,和自己經營私貨賺的錢,在外面招兵買馬擴大自己隊伍,想有朝一日恢復他爹吳三掛當時的勢力。此次和張長庚走私貨物,更是想販些私貨獲取大量利潤。」
「王老爹,這次會參加行動嗎?」陳家輝問道,因為在他心裡王老爹還有別的用處,若是真就在此地取了他性命覺得可惜。
「據屬下瞭解,王老爹平時行蹤詭秘,一般不會在外拋頭露面,若不是與張長庚有事商議,此次決不會這麼頻繁外出,想必這次他應該不在其列,但張長庚必親自到場。」李衛說道。
陳家輝心想:有張長庚來就夠了,至於王老爹我要讓他死的更有價值。
是夜,李衛在前領著陳家輝來到他們交貨的地點。此地點是南京城北一極小碼頭,平日裡來往運貨的船隻並不多,行人更是少之又少,張長庚把貨物運到此處交易,顧忌是想避人耳目。
但見一群人火把從遠處而來,而這方圓5里的地方早就被陳家輝的人包圍,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他們也只有來的命,少有回去的命。陳家輝等人埋伏在暗地等他進入圈套,覺得心情甚爽。這火把越離越進,待離陳家輝埋伏位置約十步之餘,帶頭人明顯看出是張長更後面跟著的是韓世琦。這下陳家輝很是高興,若是能一把將兩人制服,想來對自已以後爭奪皇位將有大利。
張長庚到了之後,馬上派人拿出貨物,原來他們的貨物都藏在碼頭的小船底部,拆開船底便露出黑色的箱子。張長庚數數,不多不少正好50箱,臉上露出的滿意之色。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行動?」這時李衛問道。
「當然是現在啦」陳家輝很自然的說道,並不理會李衛一臉詫異的表情。
「可是這街頭的人還沒到啊?」李衛有問道。
「為什麼要等他們到了?」陳家輝回到。
「哦」李衛這腦子很是靈光,馬上領悟到:「現在我們動手就能抓住張長庚的證據,若是等會街頭的人來了,反倒麻煩,而且我們把張長庚帶走之後等王老爹的人來了,見這裡沒人又定誤會張長庚放他們鴿子,於是便會痛恨張長庚。四爺之心思,在下不得不佩服。」
陳家輝笑道,但並沒有點出對或錯,其實李衛只猜對一半,另一半是陳家輝那日見陳橋說起王老爹的母親正是這建造暗道之人時,臉色頗有異樣。想來陳橋與王老爹母親之間關係也並不普通,若是普通更不會建造陳府暗道了。陳家輝像弄明白其中隱匿,便暫時不把王老爹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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