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死門呢?」陳家輝反倒覺得先瞭解死比先瞭解生重要。生門即便是再暗藏玄機總歸是生門,進去絕不會有生命危險,而死門則不然,若是不瞭解誤入或者是偶然的操作失誤,便會命喪當場。
陳橋聽到此,但覺陳家輝說的有理,便先行走到了死門前,只聽他說,這五扇死門裡分別是,刀,箭,戟,雷,和毒蛇,你切勿打開更是決計不能進去。然後陳橋走到生門面前,用手指著說:「這生門也要左7右8,萬不可有差池錯誤,否則不僅不能生門打開,五個死門卻會趁機打開。」
陳家輝聽到此,暗中稱讚設計此地下密室的人,便隨口問道:「想必這密室,定是高人所設計?」
「嗯,這個人真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女子。」陳橋歎口氣說道。
「女子?」陳家輝問道。
「是,這女子正是王老爹的生生母親。」
陳家輝聽到此,心裡更下定調查王老爹的決心,只是嘴上沒說罷了。這時,只聽「卡卡」幾聲,生門隨即開啟。陳家輝對門裡的秘密早已期盼許久,便搶先進入了生門。只見生門開打,裡面只有5平方米左右巴掌大的地方,屋頂極低根本容不得人抬頭,陳家輝一時疑惑,隱約看出棚頂繪有一猴子攀樹圖,但聰明的他隨即便看了出來,此生門非彼生門,它的「生」字表現在高處,就像我們平時說的,抬頭即高。陳橋見狀喜上眉梢,說道:「賢弟不虧聰明過人,這生門,硬生生被你那狠毒的眼睛看穿了。」說罷,便伸手在樹上猴子的腦袋上「彭,彭,彭」連敲三下。三聲過後,棚頂應聲打開,從上向下伸出僅容一人上下的木質朱紅色梯子。陳橋示意陳家輝上去,陳家輝毫不含糊,說上便上。等到爬上最頂層,看到上面的場景,陳家輝更是驚詫,只見上面左手邊是一向上的石大理石質的樓梯,右手邊是向遠處不斷延伸的馬路,馬路旁邊還有幾條分叉但都無限的向遠方伸去。陳橋雖然沒有介紹,但陳家輝心裡卻十分清楚,這定是逃生時用的秘密暗道。
陳橋滿面喜色,說道「賢弟這條路是通向南京的便道,走出200米左手邊就有馬廄,若是身遇危險倉促之際便可由此道去到南京。」說完,又看了看陳家輝的表情,陳家輝天生喜怒不形於色,臉上不露任何痕跡,便又說道:「另兩條,前面這條去離這裡最近的碼頭,另一條去杭州城裡,不過這條路從家父修建開始從不曾有人用過。」說罷,陳橋臉上露出失望遺憾但也有滿足之色。
陳家輝心想,有我在恐怕離用這天也不遠了吧。
陳橋說完轉過身,背對著陳家輝說道:「賢弟,我們上去吧。」語氣裡,充滿了無限傷感。
陳橋轉過身,便往大理石質樓梯走去,陳家輝緊隨其後。這大理石質樓梯,階數並不多,僅僅5級而已,上過五級還是一朱紅色木質門,陳家輝在陳橋身後,只聽見這次是左8右7的扭動著便打開此門。陳家輝隨即進入一燈火通明的屋子,此屋子裡滿是書畫,陳家輝對此不敢興趣,只見陳橋說道:「這是家父的,書畫藏品。」陳家輝應聲看了兩眼,便向門對面的屏風走去,待他繞過屏風竟然是陳橋書房的另一端。此端放張床,想來是陳橋休息所用,只見在往前走繞過橫著的上面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的書架,便是陳家輝剛剛進入書房的位置,再往前走便是陳家輝和陳橋剛才談話商議行刺康熙的書案,和書案後隱秘的屏風。
原來這暗道兩端是通著的,陳家輝想。
「賢弟,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跟你講這麼多,想必也累了。」陳橋道。
陳家輝最想知道的是什麼行刺康熙,想來陳橋已經和自己如此交心,也便放心大膽的問道:「請問,大哥我們何時行動?」
陳橋也絲毫不隱瞞的說:「三日之內必要,康熙老兒的狗命。」康熙雖然陳家輝的父親,甚至連養父都算不上,但陳家輝現在是康熙四皇子的身份,聽到有人稱自己「老爹」為狗,心裡不免有些許不得意,便向陳橋施禮回東廂房去了。
哪知,陳家輝剛走出書房,天生已晚,前面黑糊一片,但見遠處一人黑衣男子站定不動,陳家輝不得不起了疑心,畢竟現在有很多人要殺四皇子,但步子卻又無法停不下。只待走到離那人5米左右距離處,此黑衣男子竟然上前一步向陳家輝跪下。陳家輝定睛一看卻是不認識,心裡不禁浮出些許疑惑,卻也伸手扶這男子起身。只聽這男子爬在陳家輝耳朵上耳語說:「四王爺,隆科多特來拜見。」陳家輝心中一驚,原來是他。還好,剛才沒有問他姓名,若是問了,現在豈不難堪。
隆科多來此地定是為了,康熙南巡護駕的事情,陳家輝快快將其引進屋裡,開始密談。
進屋分賓主落座後,隆科多開始和陳家輝客套幾句。陳家輝見事情危機,豈容他這樣,便直截了當的說:「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隆科多不敢怠慢,連忙回道:「請四王爺,皇上現在一切安好,只是在下一直惦記著四王爺的安危,在下聽說四王爺在這裡就絲毫不敢馬虎,趕緊趕過來給四王爺請安。」
「我一切都好,你不必擔心,金昆呢?沒和你一起來嗎?」陳家輝擺起王爺架子毫不留情的說道。
「回王爺,是金昆待臣來的,他本想陪臣見到王爺為止,但他臨時又事,臣見顯然是急事便也不敢打擾。」隆科多剛回道。只聽外面有輕微的敲門聲,待陳家輝同意後,此人便推門而進,這人正是金昆。
金昆見到陳家輝,連忙上前施禮,但現在是危機時刻,陳家輝對這套古代禮儀十分反感,但這表示對自己身份的象徵,又不得不接受。
「四爺,李衛那邊有消息了,明日張長庚便和人街頭,倒賣這批私貨。」金昆低聲說道。
陳家輝聽罷,臉上雖無表情,但心裡甚是歡喜,他要借此機會拔掉這顆老虎牙,不確切的說是這顆貓牙,但做事一向冷靜客觀心思縝密的他說道:「這個消息可靠嗎?」
「可靠,絕對可靠。」金昆不斷的點頭說道。
隆科多,一心想效忠四皇子,覺得此時應該是自己表現的好機會,但又礙於不瞭解裡面的具體事宜,不敢輕易說講,便在一旁默不作聲。
「四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金昆關切的問道。
若是回去,這邊的事情不太好辦,畢竟總體來說阻止行刺皇上的事情比較重要,而且自己又想在天地會四大長老面前立功,落個公開的天地會二當家的,但若是不回去不除掉張長庚,那麼對自己以後爭奪皇位不利,權衡利弊,陳家輝難做決定。
但陳家輝起是普通人,若換做旁人該愁眉不展,只見陳家輝,眼珠一轉便計上心頭。
只見陳家輝把隆科多叫到自己跟前,輕聲的說了幾句,隆科多領其意會,拜謝走了出去,走時滿臉光彩甚是得意。待隆科多走後陳家輝又把金昆叫到身邊說:「你去把喜子抓住捆綁其屋裡,派專人不分白天黑夜看管,但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可是,可是,四爺喜子畢竟是……她若是以她的身份欺壓在下怎麼辦?在下不敢?」金昆驚恐的說。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就按我說的做,她若是敢違抗命令就是違抗我四爺的命令。」陳家輝說道。
「可是,可是……」
「沒有什可不可是,你照辦就是了,她那種人我不取其性命便以是給足其面子王恩浩蕩了。」原來陳家輝發現的奸細不是別人,就是喜子本人,陳家輝念及她跟隨胤禛多年沒要金昆當場殺她,已是給她莫大的恩惠了。書中暗表,喜子原本非常喜歡四皇子胤禛,但是陳家輝穿越後,便一直喜歡歐陽若藍,這雖是王爺本身的事情,做妾或是丫鬟都不能管,但愛越深痛越深。喜子為了報復,便答應給皇太子做奸細,監視陳家輝。聰明的陳家輝怎會不知,明天行動重大,所以才決定關她。這就是所謂的情也是一把利劍,也可傷人。
「還有,你趕快飛鴿傳綠色∷小說(|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