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輝此刻心情安逸不少,愜意的漫步在花園裡,回想起在現在的是是非非雖沒有恍如隔世,但既然來到清朝,而且這裡還有他喜歡玩的陰謀詭計,便也安然了。正在這時,張國鵬卻慌張的跑過來,到陳家輝身邊還未來得及站定,只聽他急急忙忙的說道:「報告,二,二」二並沒說完,顯然是想說二當家的,因為陳家輝現在是陳橋的弟弟,而且兩人又同姓就連孩子都已定下娃娃親,想來做上二當家的只是時間問題。
只聽張國鵬說道:「陳大哥要你趕緊過去,有急事相商。」陳家輝聽罷,想來應該是與康熙此次南巡有關,便也大步流星緊跟其後朝陳橋走去。
這次陳家輝來到的是陳橋的書房,兩人匆忙來到書房門口,只見張國鵬立而不進。陳家輝有點恍惚,想來是陳橋的書房,外人不讓進入,但也不好意思不聞不問便問道:「張大哥怎麼不進去呢?」
「這是陳大哥的書房,除了陳家人,從來是不讓外人進去的。」張國鵬答道。
陳家輝還想知道點別的,便故作驚訝的說:「外人?」
「是,這是陳老會主的意思,從陳老會主開始,除了陳家人別人跟本不允許進入。其實別說我們了,即便是真的陳家人也沒有幾個進去過的。這次您與陳會主結拜,陳會主已經私下裡和兄弟們說您就是二當家的,只是這幾天忙沒有時間宣佈而已。」張國鵬說著,言談中甚是尊敬。
而此時,陳家輝心理也有數了,看來陳橋是真把自己當陳府人了,但還未來的及向張國鵬謙虛幾句便聽見書房裡傳來陳橋的聲音:「賢弟,勿要同他囉嗦,怎麼還不進來,我們還有要事相商。」
陳家輝聽罷,向張國鵬微微一笑,隨即推門進入。
陳家輝來到清朝以後,也去過一些書房,包括王爺府的書房,他也都見過,雖然個人喜好不同,但裡面的設計都大同小異,無非是進門一個圓桌,圓桌周圍再放些座椅或者是方桌旁邊放兩個太師椅,供來客享用;左側放張休息用的床,右側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數,然後有個看書的案台,正對案台有張類似了太師椅但是比太師椅還要舒服的椅子,供書房主人看書寫字。
但顯然這個書房,和別處書房大有不同。一推門,迎面便是書架,書架上放著密密麻麻的書,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真實面目,想來應該起到的是屏風的作用。然後繞過書架之後,豎著兩側還是書架,這三個書架硬生生把挺好一書房,隔成三部分,而且每部分都有書架上密集的書做掩護,所以並未看清到底是什麼面目,甚至連這個屋子究竟有多大,第一次進的人都未必能知道。
「家輝,為兄在這裡。」陳家輝正在迷惘之際,聽到陳橋叫他。
聲音從陳家輝右側傳來,隔著書架,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陳橋一身素衣坐在案邊,正向他這邊注視。陳家輝連忙越過書架,走到陳橋面前。發現在他的身後並非牆,而是一個屏風,屏風後面是什麼,又是一個未知數。「看來這個書房果然有講究」陳家輝心道,並未說出口。
「這麼著急找你過來,確是有事相商,本來想當著大伙面說的,只是四大長老他們各有各的顧慮做會主的不得不顧忌他們的感受。」只聽見陳橋說到這兒,忽然停了下來。陳家輝,心想:難道是讓我做二當家的事?果然又聽陳橋接著說道:「我倆一見如故,感情就如親兄弟般交好,更何況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義弟,你的孩子(指的是剛出生的弘歷)也已經和我的女兒(陳橋幾個月大的女兒)定下的娃娃親。所以你們本是一家,我陳橋一向看人精準,你雖謙虛謹慎,但我知道你實乃一極為聰明之人,我也一心想讓你成為天地會二當家的」聽到這兒,陳家輝不禁一愣,他現在的身份是大清朝皇四子,若是再成為反清復明天地會的二當家兩者身份豈不矛盾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於是陳家輝沒等陳橋把話說完便急急說道:「家輝受到大哥如此愛戴做弟弟的均已是驚喜萬分,何德何能如何做得起二當家的位置,家輝本一介書生,對佈兵排陣之事毫無瞭解,對江湖之事也只限知道有此二字,大哥若是這樣打算可真是為難小弟了。何況家輝,一心只想求功名光大門庭,心裡也不敢怠慢了家父的囑托,謝謝大哥的好意,希望大哥另覓他人。」
陳橋見陳家輝不答應,知道他心存顧慮,但好容易碰到和自己如此相投,且智勇雙全之人,他豈能放過,便又接著說道:「賢弟恐怕是不想上了這條船,怕會中兄弟做一些犯法之事連累你。我陳橋敢用項上人頭保證,我們天地會雖然會大人眾,但絕未做過魚肉百姓傷天害理之事,你再看看康熙那狗皇帝手下的那些「父母官」那個不是貪官污吏,坑害人民,手上沾滿了善良百姓的鮮血,你我二人為何屢試不中,難道真是我們做人平庸大腦愚鈍沒有才華不能為國分憂嗎?非也,非也,只是我們為人正直,不願向那些惡勢力低頭,不屑與那些狗官同流合污,不希望靠旁門左道得到功名罷了。兄弟,我們一起幹,依你我的聰明才智,驅除蠻夷讓天下重新回到我們漢人手中絕非難事。」
陳家輝聽到此,略微一愣,但事以至此,若是再多說恐也無益便點頭答應了,但自己始終是那個大清四皇子,如若自己不回去做王爺不僅金昆不答應,康熙難容,以後也會沒有弘歷,就連歷史都要被改寫,陳家輝並不想改寫歷史,他認為自己雖然來到清朝,但並不是為改寫歷史而來,而是誤打誤撞變成胤禛,現在他只想讓胤禛做皇帝,自己也享受一下雄霸天下的感覺。但見他想到此,略微的皺了皺眉頭,陳橋很擔心陳家輝的意思,見他點頭算是答允了心理分外高興,但看到他微皺眉頭又趕忙勸慰似的說:「想來賢弟是擔心對家父如何交代,這個賢弟不用擔心,賢弟既然是天地會的二當家的,那麼來去自由,對你的行蹤誰也不敢多說個不字,若是賢弟思念親人,大可會北京看去,而且也可以和宮裡親信互通消息,這樣做我也大大放心。每次行動賢弟也可易容,不必拿真面目示人。不知賢弟還有何擔心的?」
聽到陳橋這麼說,陳家輝也不願意再多說些別的,何況自己還能和天地會宮裡的親信有所聯繫,這豈不是更好嗎?陳家輝便報以一笑說道:「既然大哥,如此信任小弟,小弟哪有不從的道理,以後會裡的事情還需大哥多多指教,賢弟所作所為若是有所不對,還請大哥海涵。」
「哪裡,哪裡,你能加入,做大哥的真是求之不得,哪裡還說到指教。況且你們兄弟之間,談何指教與海涵,都是自己弟兄,不必介意。」陳橋說罷,哈哈,大笑幾聲。然後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打開平方在書案紙上。
陳家輝一看便知,是康熙杭州的行程圖和行刺康熙的幫會位置圖,心想這幫匪徒果然神通廣大,這些連我這個做皇子的都不能輕易知道的事,你們竟然知道,我要是回到北京非揪出這個奸細殺頭不可。但隨即又想,這奸細定是皇帝身邊之人,若是和這奸細聯繫上,提早得知皇上心事,以及日後動向,不也是能為自己得到皇位助了一臂之力。想到這裡,陳家輝不禁心裡愉悅了一下,但是在他的面容上是決計看不出來。
陳橋看陳家輝看的認真,其實是陳家輝自己在想心事,以為弟弟已經認可並開始專心料理幫裡事物了心裡也甚是歡喜。便開口囑咐道:「家輝弟,你雖初入天地會,但我對你的信任和給予的厚望是幫裡其他人不能比擬的,現在四大長老對你都有所成見,這次行刺康熙一定要有所作為,這樣為兄才好正大光明的宣佈你是二當家的。」
陳家輝見此狀,也不多說什麼,只好連聲答應。
「來,我現在給你詳細講解這次行動的排兵佈陣具體位置。」說罷,陳橋拉著陳家輝離案台更近了一步,陳家輝把這張紙看的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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