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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起塵寰 第三十三章 淘氣 文 / 對飲時光

    兩人下樓後,店裡的夥計已經在忙著開門了,在櫃檯旁邊站著個細眉圓臉的女人,長相頗為秀麗,吳道有朝她打了個招呼,「老闆娘早啊!」,張小石暗忖道,原來這就是那個愛吃醋的老闆娘。

    老闆娘帶笑朝吳道有點了下頭,看了張小石一眼後又低頭翻點帳目。張小萬石本想就樓上小青的事把店裡的夥計打個招呼,見老闆娘在不方便,就沒說什麼了。

    走出店外,車流喧喧,陽光燦漫,又是一個充滿生機的一天起始,

    但在張小石兩人眼裡,卻隨著昨夜奇異的經歷,眼前這個熟悉的世界已悄悄發生了改變。

    「張大哥,你在想什麼?」走在路上,吳道有問張小石。

    「這會我真不想去上班,」張小石想了下答道:「還有很多問題,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吳道有笑道:「你在想待在店裡的那個什麼精靈嗎?不用擔心,她今天又不會走,她不是還要你和她一起去找什麼天機石嗎!」

    張小石看看路邊車輛,和吳道有一起走過馬路後,道:「我又幫上她什麼忙,那用我陪她一起。不過,她的出現太讓我感到匪夷所思了,特別是早上見到她那些不可思議的能力後,這會兒都還激動和震驚。」

    吳道有回想一下道:「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嗯,不過這女的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動起手來卻又凶又惡,」他吃了那叫小青的精靈幾次虧,自是對她這方面不少壞印象,「哼,要不是我沒把師父的道法學到家,也不會還不了手!」

    張小石見他又提起他那個師父,有些好奇,很想問他師父到底有什麼本事讓他這麼迷信,不過想想吳道有平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沒問。

    「哈,張大哥,你今天也不用擔心,」吳道有道:「今天已經是禮拜六了,這段時間廠裡貨不多,多半上一早上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張小石聞言心下也有些輕鬆起來,心想就上一早上的班,那叫小青的精靈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來吧。

    一上午張小石就在心神不定的狀態下度過了,早上師傅給張小石安排了一道簡單的工活讓張小石試做,由於心中有事,進展不大,只是師傅見他是才學了一天的新手,也就沒有過多的要求他。

    還不容易下班了,果然師傅宣佈說這兩天貨源不足,下午就放假了,明天禮拜也可以不來。在張小石要走時,師傅特意叫住他,給他說明天如果有空的話,到廠裡來一趟,準備叫他和另一個工工人一起去城郊的大廠里拉原料。張小石應了下來。

    和吳道有一道出了廠,兩人向南北客店走回。

    才進門,一個店伙就朝張小石嚷道:「張大哥,你總算回來了!」

    張小石聽了一驚,趕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夥計搖搖頭,道:「倒沒什麼大事,」張小石聽了剛鬆口氣,夥計接著道:「就是你昨晚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可太邪門了!」

    張小石又開始緊張道:「她怎麼了?她這會是不是在樓上!」

    旁邊的兩個夥計也湊了上來道,道:「她倒沒什麼,我們幾個倒還慘了!這會店老闆還出去貼膏藥去了!」

    幾個店伙七嘴八舌下,張小石和吳道有兩人總算聽明白原委了。原來幾個夥計先正在店裡忙活,小青從樓上一人下來,在店裡饒有興趣的四處打量,幾個夥計跟她說了幾句,覺得她有些不諳世事的樣子,不免拿她開起玩笑起來。

    吳道有聽到這裡,嘿嘿笑道:「是不是挨她出手揍了一頓?」

    先開口的夥計搖搖頭,一臉喪氣地道:「也不知今天怎麼了,也沒見她做什麼,莫名其妙的一大鍋菜忽然間就給燒得焦糊,滿屋子冒煙,切的菜墩子切得好好的,就她在面前站了一會,明明先全都還是切成的片,轉眼間不知怎麼全變成肉沫了!惹得老闆娘罵!」

    另一個夥計苦笑道:「你都還好了,那邊灶上的燒的一鍋水我見要開,就順手摻一瓢進去,那想就轉個頭的功夫那鍋底燒得通紅,那瓢水倒進後噗的一串爆響,滿屋子水氣蒸騰,活就咱們這裡像開了桑拿室了!」

    張小石和吳道有聽得又吃驚又好笑,只聽得幾個夥計還在形容早上店裡亂成一鍋粥的樣子,張小石忙問道:「那你剛才怎麼說秦老闆去貼膏藥去了,又是什麼回事了?」

    另一個夥計努努嘴道:「還不是那個女的惹的事,我們在這裡忙成一團,老闆娘出來臉色就很不好看了,她還加油添醋的跟老闆娘說我們這店裡的怎麼一個個色迷迷的話了,老闆見了趕緊上來幫忙,結果客人點的京醬肉絲沒端上去,不知怎的倒弄了一盤剛切的生土豆絲給放在客人面前,客人氣了轉身就出了門!老闆娘氣得要命,老闆也忙昏了頭,一不留神就撞在了門柱上,頭皮都蹭掉了一塊!唉,老闆今天這才叫冤啊!」

    張小石問道:「那個姑娘了?」

    夥計回道:「她先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熱鬧,後來見老闆撞上了,才拉住老闆娘給我們說了兩句好話,也不知怎的,老闆娘平時和別的女人沒兩句好話,給她捧兩句好話後竟和她一副好得不得了的樣!這會老闆娘陪老闆出去上膏藥去了,那個姑娘一個人出門去了,才沒去多會。」

    張小石聽後,問道:「她朝那邊去的,說去那裡沒?」

    夥計搖頭道:「她沒有說。張大哥,你帶這個女的真夠晦氣的,今早上她一來就弄得亂七八糟的。」

    吳道有呵呵笑道:「明明是你們幾個見了美女就心神不寧,弄砸了事,把顧客都氣跑了,怎麼怪到女人頭上了?」

    幾個夥計都不承認,只搖頭說今天早上的事邪門,十九就是那女的弄的鬼,但那會店裡忙亂,誰也沒見她動什麼手腳,只是看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猜和她有關,卻也說不出個具體原因來。

    張小石和吳道有對望眼,均想今早上店裡的亂局**是那個叫小青的精靈弄出來的,吳道有昨晚吃過她幾次苦頭,心中猜測小青不知是怎麼做的手腳,張小石心下想道,這個自稱精靈的小青刁蠻淘氣,還好只是弄些惡作劇。

    這時聽得旁邊夥計在問:「張大哥,她是你什麼人吶,怎麼以前沒見你說過?」

    張小石忙道:「她是我以前一起在廠裡上班的一個工友的表妹,這幾天我工友有點急事,叫我順便照看一下她。」

    夥計還欲追問,這時店裡有幾個顧客進來了,夥計連忙轉身過去打招呼,倒省了張小石費心編造。

    吳道有低聲向張小石道:「張大哥,那女的會不會走了不來了?」

    張小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有靜觀其變吧。」

    這時,一個店夥計拉貨回來,從門外跨進來就大聲道,「你們一會有空去看啊,前邊街上吊個人在空中了!這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店裡的人忙問什麼回事,才進門的夥計邊擦汗邊道:「我剛從東街那邊拉貨回來,路中央不知怎麼的有個人被吊在了離地幾米高的電線桿子上!下面的車輛停了一長串,我要不是急著拉貨回來,就在那看熱鬧了。」

    吳道有問道:「李哥,你看見那人是怎麼個被吊了?有人報警沒有?」

    那姓李的夥計回答道:「我從邊上過,看見他好像是被些草籐一樣的東西纏住的,人沒事,還和下邊的幾個人喊話了,另外路中間停了部送水的三輪,好像是和輛小車撞上了,那水桶滾得滿地都是!」

    張小石和吳道有一聽見草籐,不約而同對望一眼,張小石想起今早上那滿屋神奇消現的籐蔓,忍不住對吳道有講了聲,「你先吃飯,我去瞧瞧!」說罷轉身急步向外邊走去。

    吳道有在後面道:「我也一起去!」向夥計打了個招呼,先留兩份菜飯,也跟著向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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