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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章 春意,墮落 文 / 奈奈橙

    第四章春意,墮落()

    轉眼已是八月,四國紛爭愈演愈烈,邊境干戈四起,眾多百姓流離失所,哀叫連連。同一時間內,蘭國與夏國的關係徹底破滅,夙王號令三軍:此去必須徹底顛覆蘭國!

    八月五日,蘭國邊城麗城一帶頻頻失守,夏國捷報連連。

    八月六日,蘭國容城,衡陽,澤端等地失守,夏軍士氣大震,加快了侵略的動作。澤端之後依次為河陽、路州、旭城、天山,天山過後正是與蘭國帝都緊密相連的蘭州,如果這些地方連續失守,蘭國也將徹底宣告滅亡。

    夏國對蘭國的侵略加劇,而與蘭國相連的鳳國與華國同時發軍佔領蘭國多個邊城部落,一時之間,夏國,鳳國,華國無形中形成三軍聯盟,紛紛襲擊蘭國,加上蘭國內亂尚未平息,蘭國皇帝亦連連傳出病倒的消息,讓三軍振奮,一時之間,蘭國岌岌可危。

    八月八日,蘭國河陽再度失守,少年將軍玉晟若於戰亂中被亂箭射中,萬箭穿心而死。

    手中的奏折在我即將靠近他身邊時「啪」地合上,琉刖的臉自奏折後露出來,好笑地看著我躡手躡腳靠近他的模樣。

    「怎麼了?」長臂一伸,我人已經被拉至他的懷中。

    我面露窘迫,「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

    他聽見這話似乎覺得很是好笑,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兀自將頭放在我的肩頭,眉頭輕不可微地皺了下。「笨蛋,我當然知道是你,就算是不回頭,我也知道是你來了。」

    他身聲獨有的龍涎香縷縷傳出,我被他緊緊抱在懷中,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我的脖頸間,讓我有些不自然。

    皺了皺眉,我並未掙脫他,看見他一直緊握在手上的奏折,不禁好奇,「那是什麼奏折?剛才一進來就看見你對這那奏折頻頻歎氣,出了什麼事嗎?」

    手快速一揚,那份奏折已被壓至一大堆奏折之下,琉刖揚首衝我笑道:「沒什麼,不過是份普通的奏折。」頓了頓,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曖昧的緊了緊束在我腰間的手,「怎麼會突然想到來御書房了,怎麼?想我了?」

    我嬌嗔的瞪他一眼,「想什麼呢!」

    「想你。」他接口道。

    直接而曖昧的話語讓我臉頰頓時一紅,正要說什麼時,他的手突然環住我的脖頸,輕輕一拉,我柔軟的唇瓣正好碰上他的。

    「你——」唇邊的柔軟令我大腦「轟」地一聲炸開,不敢置信地緊盯著他。

    他的唇際勾出一絲邪肆的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有些笨拙的想要轉過頭。

    不等我回過神,他的唇再度印上我的,舌尖輾轉進入我的檀口內,迫使我的丁香小舌與他共舞,我措手不及,下意識地抗拒著,手卻被他握住,抵在他的胸膛上。

    「嗯——」唇齒間意外溢出一聲***,他的眸子頓時綻放出絲絲熾熱的光芒,一隻手突然探入我的衣襟內,微涼的溫度令我頓時清醒過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胸前的衣衫已被他挑開,甚至露出裡面的白色抹胸,***乍洩。

    顯然注意到我的分心,順著我的目光探向衣襟處,黑眸逐漸染上一絲氤氳,不容我的抗拒將我禁錮在他的懷中,大掌隔著薄薄的衣衫邪肆地***著我胸前的柔軟,我渾身一顫,全身引起一陣奇異的戰慄。

    不過一瞬,他的唇已滑至我光滑的脖頸間,我微微用力,欲推開他,「外面……外面還有人呢……」

    「大門都關上了,哪裡有什麼人!」他輕柔的聲音混合著笑意傳來,我驚異的抬頭,才注意到御書房的大門已緊閉關上,房間內只有我們兩人。

    閉了閉眸,掩去眼中的所有複雜情緒,我放任自己靠在他懷中,雙手緊緊蜷縮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瑩啼芳樹,燕舞晴空,紅妝按樂於寶榭層樓,白面行歌近畫橋流水,舉目則鞦韆巧笑,觸處則魚游鯉狂。

    我絞著手中的錦帕,無聊地倚在樹下的太湖石上。思忖著身上所中的情毒,如今已近九月,按蕭意所說,也就是快到情毒毒發的時候。我不想死,我還有太多事情未來得及完成,我不甘心就這麼無辜的死去。這些日子我的情毒亦再次發作了幾回,不過每次都隱藏得很好,沒讓任何人發現。我是蘭奕歌的事情除了琉刖,這宮中也再無人知曉。

    碧波湖中一片寧靜,烈日炎炎,順著枝椏間透下點點碎金映照在湖面上,遠遠看去,湖中彷彿鑲上了數不清的金色星辰,煞是好看。低垂下眼簾,湖中的倒影映入我的眼中,湖藍色凌羅紗裙,白色披帛,飛鳳髻旁別著一隻簡單的如意流蘇珠花,絕美的容顏讓人如置夢境。

    「砰——」不經意碰到旁邊的石子,幾粒小石子落入湖中,頓時打破了整湖的安寧,碎影漣漣。

    「小姐,該用午膳了。」檀若細若蚊蠅的聲音飄入空中,我眼眸微斂,並不起身。

    良久,見我遲遲不肯起身,檀若似乎已有些不耐煩,焦躁地朝我福了一福,「小姐,皇上派人來通傳讓您快點過去。」

    雖掩飾得很好,不過她語氣中的不悅依然未逃過我的耳朵。

    低頭看著腳下泛著層層漣漪的湖面,我眸光猛地一凜,慢條斯理地開口,「檀若,你在琉刖身邊有多久了?」

    湖裡的倒影微微一愣,她顯然沒料到我為什麼會突然提及此事,倒也沒細問,如實回答道:「回姑娘,奴婢跟在皇上身邊已有四年了。」

    「哦?這麼說他未登基前你已是他的心腹?」

    她的唇角漾出一抹微笑,臉頰染上一抹嫣紅,「哪有什麼心腹之說,不過是皇上可憐奴婢罷了,才讓奴婢一直侍奉在她身邊。」

    她眼中轉瞬即逝的柔情讓我微微一怔,從我見到她第一次我就看出她喜歡琉刖,手中的錦帕被我用力絞著,我心緒翻騰。

    「所以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麼?」抑制住胸腔內的怒火,我的記憶停留在那夜她帶我去琉刖寢殿的時候。對於此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我並非什麼心胸豁達之人,可以對把自己推進火坑的人大方的說原諒。就算我知道那並非她的本意,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夜,我就如同被針尖扎到一般尖銳。

    她愣愣地盯著我,滿腹疑惑,大為不解地眨眨眼,「姑娘,你……」

    將喉嚨處的責問與指責齊齊壓下,我凜神道:「既然你喜歡琉刖,為什麼要親手把別的女人推到他的身邊呢!」說完冷眼斜倪著她,等待著她的答覆。

    她欲言又止,眼底有掩飾不去的震驚與疑惑,須臾,她深吸口氣,低頭跪下,「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皇上是真龍天子,奴婢區區一名賤俾,豈敢心存妄想。」

    一席話說得不卑不亢,表面上不露分毫。

    我嗤笑道:「是嗎?如果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呢?」

    聞言,她倏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緊盯著我,目光炯炯,***得彷彿要將我活活灼傷。

    不等她回話,我繼續說下去,「如果我讓皇上納你為妃,你願意嗎?在我面前,你用不著演戲,我知道你喜歡琉刖。」

    她張口欲解釋,我的眼神猛地變得凌厲,她微微怔忪,咬唇望著我,眼中有異光閃爍,似是暗中下了什麼決心。

    「奴婢承認是喜歡皇上,不過是奴婢癡心妄想,求姑娘饒恕奴婢吧!」眼簾垂下,她沉聲說道,不斷地向我磕頭。

    「砰砰」的磕頭聲讓人驚異,不多時,她的額頭上已沁出絲絲血跡,額上腫了一大塊瘀青,觸目驚心。

    「求姑娘饒了奴婢,求姑娘饒了奴婢……」

    守在四周的侍衛和宮女膽顫心驚地看著她,再將目光移至我身上,人人眼中都多了幾分恐懼和小心翼翼。

    看著檀若不斷磕頭,青石板上也染上了血跡,我唇角一勾,手中的錦帕狠力扔在湖面上。款款走到她面前,我揚手制止住仍在不停磕頭的她。「我並沒怪你,你又沒錯,何來饒恕之說!起來吧!」

    她依言起身,額頭上儘是一片淤青和血絲。「多謝姑娘,謝姑娘!」她說著感激的話,只不過眼中分明無一絲波瀾,甚至帶著隱隱的笑意。

    掃視週遭,眾人皆是一片驚恐的模樣。我了然一笑,扶著她的手臂猛然用力,附在她耳畔笑言道:「跟我玩心機麼?本姑娘就成全你這一回好了。」

    她聞聲雙肩一顫,死死瞪著我,好像要活生生在我身上剜出個洞來才甘心。

    我冷眼與她對視,在她陰冷的眸光下處之泰然。原本我有些想要放過她的,可惜剛才她在所有人面前刻意向我磕頭,讓大家皆以為我是個歹毒的女人,既然如此,我對她當然不會客氣。上次她將我帶進琉刖寢殿的事我依然銘記在心,奕歌從來都是如此自私的人,亦有自己的仇恨與報復!

    拂了拂起了褶皺的衣裙,我淡淡道:「不知道你的皇上是肯相信你呢?還是我。」纖指輕輕劃過她光滑的臉頰,「真是可惜了,其實你這張臉也挺漂亮呀!」

    「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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