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夢醒時分4
「去！」笑天賜沉聲對著虎、鹿說。轉眸凝視著於青，嘴角動動卻不聞其聲，竟是用傳音入密在對於青下達指令。嘿嘿，這可不能怪我啦，誰叫你在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唇語老師面前班門弄斧，自家的看家本領，沒理由不用。我故作不解地盯著他的唇，「你，」只見笑天賜從懷中掏出一粒綠色藥丸，「現趕往一里外的土地廟，將這粒解毒丸送給藍鳳聖主。」
於青聞言臉色一變，但礙於我在場，不便作聲，焦急之色卻已溢上俏靨。
「暫無性命之憂！」笑天賜冷語，「教主有令，若再為私仇家怨互相殘殺，破壞了教中大事，必將殺無赦！」什麼大事，一般武俠劇中所指的大事都是指謀反，不會他們也想……哈哈，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是！」於青恭敬地接過藥丸。
笑天賜此時才揮，爾等三日內速退出中原境地，否則休怪本座無情！」
這藍聖主不是與八王決以死戰去了嗎？怎地會被人擒住，餵了毒，又扔到了土地廟？眼見笑天賜冰冷的話語猶如死神般地毫無溫度，視人命如草菅，我怔立當場。這個人的性格好像也很兩面耶，這些古人怎麼都這麼複雜，我的小腦袋不夠用了。
目送三人遠去，一時間難以回神。
「小兄弟，請！」席地而坐，笑天賜拎起一罈酒便豪飲起來。對於剛才交待之事竟毫不在意。當然他也不知道我會識唇語，否則我恐怕會被他卡嚓掉。
「哦！」我隨口應了句，可是這麼大的罈子……唉，我顫抖著將酒倒入碗中作勢一飲。
「痛快，小兄弟真乃人中龍鳳！想我乃人稱五禽邪教座下的必殺令主，武林中人又懼又恨，輕易敢與我對飲的倒也屈指可數了！」笑天賜一手舉壇對我的碗一碰，濺起酒花一片。唉，見他這般開心，似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模樣，我也不能太掃興了，只是沒想到一直困擾在我心頭的五禽教人竟會與我促膝夜談，如果說五禽焰火彈可以召喚五禽教的人，那麼秦逸軒會不會是五禽的人，他的五禽焰火彈從何得來？是那個雲兒送的，還是他本身就是五禽教的人？
「大哥別這樣誇我，我會順梯爬上天的。小弟本是一縷來自異空的孤魂野鬼、無名小輩，對飲之說還怕辱沒了大哥的威名！」難得遇到心目中的神雕大俠，竟不自覺間道出了來路。他日或許再無見面之期，不如放開酒量，呃——也沒什麼酒量，把酒言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誰又該是這個世間的靈魂？來自來處來，去自去處去，來，干！」他只當我所說不過是自謙之語，轉眼三罈酒已被他瀟灑地解決到肚中。
「誰說一醉可以解千愁？」藉著酒勁，我彈身而起，竟將玄女功翩然舞出。老炸的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我怎麼也學不好，可是這玄女功我卻是不點自通，想必我這具真身確是鶴族人。雖然面對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魅之氣的必殺令主，但我卻絲毫也不感到緊張與害怕，反而有一種他鄉遇故交的熟識之感，脆聲道：「多謝大哥今日陪我一晚，就讓小弟為大哥獻上一曲助興！」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直唱得玩世不恭，跳得忘乎所以，黑夜間，我像個不安份的精靈在追尋著什麼……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笑天賜喝酒的速度慢了、慢了……直至站起身向我走來。月色正好，月光下的他被蒙上了一抹神秘的氣息，華貴的清冷的，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