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鶴族傳說5
「把衣服脫了！」我又「k」了他一下，命令。
「呃？」小三四的臉倏地紅了，低下了頭。
「你搞什麼？這麼小就學壞！」我拍拍他的臉，「你不會是讓我這樣出去吧，想到哪裡去了！」
「哦，對不起，我……」小三四忙三下兩下把衣服脫給了我，自己只著一件內衫。不敢再看我了！
正當我倆欲衝出去，卻聽得屋外陣陣腳步疾來。是八王又折回來了嗎？不得已，我拉起小三四鑽進了床底，卻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我與小三四驚呼一聲便抱住一團地滾下了深淵。也不知滾了多久，只感覺像是從二十層樓上，一不小心踏空，滾下去似地……
一路跌下，我全身痛疼難忍，眼淚都掉下來了。
「大哥……」終於滾到了平地，小三四緊緊抱著我。
「嗚——好痛！這個死八王，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懷不軌的壞蛋，家裡處處是機關暗室，真是個包藏禍心的惡棍！上次不是答應我要把這些個地牢之類的東東全都變成滑梯下來嗎？騙子！嗚——好痛！」我依在小三四懷中抱怨。
「大……」小三四壓在我身上，熱氣直往我臉上噴。
「幹什麼？」我揪住他的鼻子，這小子盡不學好，在這種情況下，他竟還一寸一寸地向我的唇逼進。
被我當頭捧喝，他臉兒一紅，「大……哥……我、我……對不起，我不該……」
小三四把我扶起，眼神卻因為內疚不敢再瞟向我，這也許就是情竇初開的男孩子面對心儀對像流露出的窘迫吧。
「你啊，你也大了，明兒大哥為你尋一房媳婦……」我敲了一下他的頭。
「不要！」他大驚，「我只要大哥！」
「你說什麼？」我捏住他的耳朵，「我可是你大哥！」我可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
「啊——大哥，你不能下手輕點嗎？」小三四呼痛。
「打你怎麼樣？我還踢你呢！下次說話小心點，不然我叫你變成無耳的罐！」我佯裝飛起一腳，小三四哈哈一笑徑直往裡奔去。
「啊！」伴隨著小三四的驚叫，一陣疾風掠過。只聽得「嗖」、「嗖」幾聲，近在咫尺的紅燭自燃了，陰暗的地牢被照亮。
我還來不及從驚嚇中回神，便又聽到小三四顫抖的尖問，「你是人是鬼？」
當我奔進裡側時，不禁也被嚇倒。那是一個臉色蒼白披頭散髮的婦人，雙目似是早已失明，衣著卻是華麗，相映之下極不相稱。
「我？哈哈，我是人也是鬼，是鬼也是人！」這刺耳的笑聲在地牢中反覆迴盪，驚起一陣雞皮。天啊，這個八王到底有多少間儲藏室？呃——呸，是地牢！怎麼盡關著些恐怖的人？
「少在你爺爺面前裝神弄鬼！」小三四藉著燭火看清了地牢的陳設，尋常人家有的這裡皆有，甚至更豐，也早從震驚中醒來，鬼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不由氣不打一處大喝一聲。
「小子，你的狗膽倒不小！」她面向我們，移動過來了。輕巧地繞過身邊的紅燭，想必在此已居住多年。真是同人不同命，雖與老炸不過一牆之隔，老炸那邊啥也沒有，而她這邊洗漱用品、桌椅床鋪……一應俱全，而且都是些高級貨！
「別跟她囉嗦了，我們還是快找出路吧！」我掐了一把小三四，最好別惹這個怪人。
「十幾年了，我一個人孤伶伶地在這兒呆了十幾年，今天你們自動送上門來，哈哈……讓兩個小娃兒陪我度過餘生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婦人冷酷地笑，面容扭曲、十分恐怖。
「不會吧，我可不想老死在此！」我小聲嘀咕。
「哼，誰又問過我願不願呆在這兒？當年我也不過比你們大幾歲而已，做了十幾年的活死人，又豈是我所願？」她的手忽然長出許多，一把將我拎到身邊。
「你、你想幹什麼？」我滿頭冷汗，驚惱顫抖地問道。
「放開她！」小三四揮手便上。
「朱元啟這個渾蛋派你們來有何企圖？」她的聲音高亢尖銳，憤怒難平。
「朱元啟？你是說八王？我們與他毫無關係，剛才只是無意中摔下來的。告辭告辭！」我掙扎著向小三四伸出手，別又是一個老炸式的人物，我可不能再攬什麼事了。
「花言巧語！」那婦人避開小三四的進攻，一手緊扣住我的咽喉，另一隻手便拍向我的天靈。
「別傷她……」小三四怒急，拚命想隔開她。
「咦——」那婦人伸手將我的額頭摸了個遍，不理會小三四那在武林高手前還尚顯稚嫩的招式，急促地問：「你是南段國哪族人？」
「我？我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漢族人，但是你不會理解的，你就暫當我是真明國人吧！」我見她沉思中手稍鬆了一把勁，便忙溜出來，深吸了一口氣。
「你騙不了我，你是鶴族人對不對？我們鶴族人在危急時刻，眉心處都會泛紅並發出強烈的熾熱，你到底是誰？快老實告訴我！」老婦渾身體顫抖，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激動，我好怕怕，她的樣子比老炸更勝一籌。
「我真不是你說的什麼鶴族人，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吧！」看她的雞爪功又攻向我，我只好舉手求饒。
「你當真不說？」她發飆了，又掐住我的脖子，一手按住我的眉心，情勢危急，小三四隻得停住身形，不敢再妄動。
在她內力的催動下，我只感覺渾身燥熱，特別是眉中心印堂處，猶如一團火，騰騰生起。
「紅了，大哥，真的紅了，你真的是什麼鶴族人？」這個亂嚼舌根的小三四，正一臉驚色地疑望著我。要不你來試試，被她用掌心中的仿似三味真火來烤，不想紅都難啦！
「什麼鶴族，這個名字我也是今天才從您老人家口中得知的。」我吃力地仰著頭，這個老太婆別一個不小心或是不高興，我的小命休也！
「唉——」突然她的手一垂，頹廢地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難道我們鶴族真的滅亡了嗎？不——」她如野獸般地長鳴，我雖然害怕，卻又於心不忍。
「我本是南段國鶴族的靈女花白露，二十幾年前我剛滿十五歲，機緣巧合我遇上了真明國的出訪使臣，雖然當時他已有一妻一妾，但我還是不顧族人反對，準備隨他同回真明國……」老婦追溯往事，蒼白的臉上隱約可見一抹紅暈，但兩隻空洞般的眼睛卻更是猙獰，「可誰曾想，就在我們約定私奔的那一天，另四大族竟在朱元啟的帶領下對我族發起滅頂之難。倉促間，族主為掩護我們出逃而死。一夜內我們鶴族便被付之一炬，從此滅族……當時只有他帶著我與妹妹花月然逃出，可是連遭追殺，最後與妹妹也走散，至今生死不明。可恨這該死的朱啟元，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斷！」說至八王時，婦人咬牙切齒，「正是他的詭異與惡毒，害我族在猝不及防下被滅，也害了我一生！」
「蛇族？朱元啟原來真與蛇族有前緣，難怪他會被我說的那幾句話嚇倒。」我自言自語。
「你也知道蛇族？」那個自稱是鶴族靈女的婦人忽地站起身來，我忙一閃，躲到小三四身後。
「是啊，那個蛇族原聖女藍鳳，也被朱元啟騙了，蠱毒的配製方法多數被他偷走，正到處找他報仇呢！」我對蛇族可是恨深似海。
「哈哈哈！」花白露狂笑幾聲，冷哼道：「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蛇族活該有此下場！朱元啟這個惡棍，攻毀我家園時屢次向我示愛皆被我羞辱，因此懷恨在心，竟去偷學蛇族的蠱毒配製及攝魂**，可他想不到的是，我們鶴族天生便是克制蛇族的，他想對我施以攝魂**，不過是癡人說夢妄想而已！」可是這八王不是個同性戀嗎？想必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個正常男人，要不怎麼會跟蛇族的藍鳳聖主結了婚？但到底為什麼後來竟變成了同性戀呢？莫非就是得不到這個女人，心裡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