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璇忽然一轉頭,補了一句:「要追我,也要換個年輕點的來,比如那邊那個小鬍子哥哥。」
正偷笑的蕭揚登時一僵。
她看自己!
所有人都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苗擅的臉色再次大變,嘴唇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曾璇唇角微露一線笑容,一轉身,上車去了。
看著車子駛離,蕭揚和苗擅都是臉上陣陣抽搐,臉色是難看得要命,當然是因為不同原因。
過了好一會兒,苗擅才恢復了正常,笑道:「看來阿忠兄弟的魅力遠不是我這老年人能比啊。」
蕭揚心裡恨不得立刻把曾璇拖過來狠狠地她屁股上搧個七八十下,表面上只好苦笑。
「擅哥,那位小姐有眼無珠,阿忠哪來那麼大魅力?」言貴忙插話打圓場。
苗擅笑了笑,轉身朝著麵包車走去:「算了,回去。」
眾人上了車,開車離開了停車場。剛走沒多遠,駛到一個路口,左側忽然有人大叫:「停車!」
眾人愕然看過去,只見旁邊一輛出租車正和麵包車並行,副駕上的人正滿臉怒色地衝著這邊大叫。
「停到路邊。」苗擅冷靜地道。
麵包車停了下來,那出租車立刻停到了它前面,副駕上的那人開門下車,衝到麵包車副駕外面,喝道:「你給我下來!」
苗擅眉毛一挑,沒有說話,後面的手下卻跳下車,走到那人面前:「你哪來……」
話還沒說完,那人單手一抓,腳下同時起絆,「撲」地一聲,苗擅那手下乾乾脆脆地被摔了個狗吃屎。
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仍瞪著苗擅:「你給我下來!」
後面的言貴和蕭揚都看出這人身手不錯,動作利落,顯然是個練家子,均是大感奇怪,不明白這個陌生人為什麼突然跑來找苗擅的麻煩。
苗擅鎮定地道:「你是誰?」
那人寒聲道:「你管我是誰!下車!」
開車的那手下大怒,正要下車,卻被苗擅抬手攔著:「你留車上,我來處理。」
後面的言、蕭兩人見苗擅開門下車,不好還留車上,忙跟了下去。
「我下來了,你想說什麼?」苗擅站那陌生人面前,冷靜地道。
那陌生人年約不過二十多歲,面相英偉。此時他臉上全是怒火,喝道:「是不是你對我哥下毒?」
眾人均是一愣,只有苗擅若無其事地道:「下毒?你哥是誰?」
那陌生年輕人冷笑道:「少給我裝蒜!你自己下的毒手你自己知道!」
言貴適時踏上前,擋苗擅和對方之間,不悅道:「講話講清……」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陌生年輕人已一手抓肩、腳下再次起絆。但言貴打架經驗豐富,早有準備,立刻雙手一推,想推開對方抓來的手。哪知道那年輕人手勢一變,本來要抓他肩膀的手抓到了他手腕,「嘿」地一聲,言貴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倒地。
蕭揚輕咦一聲,看出這年輕人的動作和之前粥樓時的那高壯男定很像,隱隱猜到了怎麼回事。
苗擅臉色一變,冷冷道:「你再這麼無理取鬧,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年輕人仰天一個哈哈:「有什麼本事管使出來,我要怕了你,就不叫鋒!」
苗擅凝神他片刻,突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把我殺了我也沒關係。」
眾人均是一愕。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言貴失聲道:「擅哥,這……」
「不要攔他,讓他殺了我,事後所有人都不得追究。」苗擅完全恢復了他指揮若定的姿態,臉上甚至浮起少許微笑。
年輕人也愣了一下,懷疑地道:「你搞什麼鬼?」
苗擅輕描淡寫地道:「因為我突然想起你是誰了,所謂你哥,應該就是之前粥樓無理取鬧的那傢伙?不錯,我對他用了毒,你要有怨氣,管朝我身上撒。不過……」
年輕人鋒不耐道:「有話直說!甭給我兜圈子!」
苗擅淡淡地道:「你只要碰我一下,我就不會把解藥交出來,就讓那傢伙跟我一起下地獄去。」
鋒一震,失聲道:「這還有解藥?!」
「你不信?那就動手。」苗擅哼道。
鋒猛地撲了過去,卻沒有動手,雙手抓著苗擅的肩膀,激動地道:「快把解藥交給我!」
苗擅寒聲道:「你這算動手?」
鋒嚇了一跳,趕緊鬆手:「不不不!我只是有點激動,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旁邊的幾個人都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有看見苗擅使飛蟲附那個高壯男定後背的蕭揚明白過來。想必是剛才糾紛結束後,苗擅還是沒壓下心裡的那口氣,讓飛蟲叮了定,結果後者的同伴現他出了問題,所以情急之下,才跑來找苗擅的麻煩。早前定動手打苗擅時,後者曾試圖用過蟲子,結果第一次時被前者覺。對方該也是因為這點,才猜到後來的毒和苗擅有關。
苗擅佔了上風,笑容重現:「行了,我教訓他也教訓夠了,想治好你哥,就把他帶到商應街。」
鋒一呆道:「但我哥的情況很緊急,否則我也不會……也不會這麼衝動……要不你跟我過去?」
「我現有點急事。放心,我讓你們帶他過去,就是有把握能治好他。就這樣,上車!」苗擅說完這幾句,也不管對方接不接受,轉身就上了車。
蕭揚等人也跟著上了車。
鋒呆了幾秒,突然撲過去抓著車門:「等等,㊣5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
「想念我就有希望,不想念就沒希望,你自己判斷。」苗擅笑了起來,「記著,商應街,12號,趕緊去,晚了救不活可別怪我。」
鋒二話不說,一伸手攔下了另一輛正要經過的出租車,上車離去。
看著他離開,之前被摔了一跤的那手下憤憤地道:「擅哥,難道就這麼便宜了那小子?」
苗擅唇角笑容轉陰:「找我的麻煩,我會讓他好過?放心,一會兒他就會明白,得罪我是多麼不明智的行為!開車!」
後面的蕭揚和言貴對視一眼,均心浮起不妥的感覺。
這傢伙是要搞什麼鬼?
回到商應街後,下了車,言貴和蕭揚自回二樓休息。趁旁邊沒其它人時,言貴低聲道:「今天粥樓的那人你還記得?」
蕭揚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皆因言貴也見過那人,點頭道:「記不得才怪了。」
「那你怎麼看苗擅之前那話?不會讓他好過的那幾句。」
蕭揚聳聳肩:「閒事管他那麼多幹嘛?回去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晚上才是重點。」
言貴想到晚上要見「重要的人物」,精神立刻移了別來,不說話了。晚上的刺殺行動一開始,短時間內如果不逃出這裡,就只有死路一條,事情的嚴重性可想而知,當前確實是不宜把精神放到其它地方。
殊不知蕭揚一臉輕鬆,心裡卻不斷敲鼓。從苗擅鋒離開後的那幾句話,他完全可以肯定這傢伙是要下毒手,而且是針對午那年人內的所有人,否則沒必要讓鋒帶人到商應街。沒辦法,早上這頓飯苗擅顯然吃得很不開心,被曾璇一番打擊,事情沒有成功,這已經讓苗擅的心情十分不好,正好藉著鋒的來找茬洩——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人命本來就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