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微微一笑：「出差而已，這呆不了兩天。《網》」
「哦？是嗎？」曾光啞然一笑，「只是呆不了兩天，就先和盧森手下大打出手，然後跑這裡來端人家老窩？要是讓你呆久了，澄原的黑社會還不掀起腥風血雨？」
「要真的這樣，曾警察你該高興才對。」蕭揚哈哈一笑。
「本來應該這樣，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有點擔心。」曾光歎了口氣，「後來我想了想，是因為另一件事。這件事不搞清楚，我怎麼也不可能安心或者高興。」
「哦？」蕭揚不動聲色，心裡對他要說的已經有了猜測。
曾光抬眼看他，定了五秒，忽然奇道：「你好像早知道我不明白的是什麼。」
蕭揚聳聳肩，靠到椅背上：「不外是我蕭揚是哪根蔥，對嗎？」
「啪！」
曾光一拍桌子，讚道：「聰明！看來我這個疑惑現就能得到解決了！」
「呵呵，我的身份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了也沒關係。」蕭揚輕鬆地道，「我是江安市騰龍武學校的武術老師，到澄原道館交流教學，就這麼簡單。午是盧森那伙手下欺我外地人，想訛我的錢，我才忍不住教訓了他們一頓，就這麼簡單。」他也不怕這裡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先烏苗教的人，肯定只有核心的那幾個才知道蕭揚是誰，他們跟官方的人很難打得上交道，其次利用向曾光解釋的這身份，比臨時編的身份易讓曾光這警察相信。
曾光定眼看他，沒有說話。
蕭揚補充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澄原道館去問問，那裡的館主申正可以替我證明身份。」心裡暗忖憑我現幫申正的忙，他不幫自己才怪了。
「查證就沒必要了，我相信你。」曾光忽一臉認真地道，「不過我還有另一件好奇的事，你和盧森按理該水火不容才對，怎麼突然之間這麼融洽？」
蕭揚撒謊向來是張口就來，要多少給多少，立刻擺出一副無奈神情，道：「坦白說，今晚他本來是找我來報復的，為的就是他那幾個被曾警官你關進局子裡的兄弟。不巧恰好遇到幾個我不認識的混混跑他飯館裡搗亂，他被人家欺負得夠慘，我忍不住出手幫了他一下，結果你就看到了，盧森知恩圖報，說從現起我就是他兄弟。唉，我就奇了，這些混黑社會的怎麼性格這麼怪，說變就變……」邊說邊搖頭，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
曾光像是毫不起疑般笑著接道：「你要是能理解，你就跟他們一樣是黑社會了。行了，我算是解開了心裡的結，今晚多謝你這頓飯，有機會咱們再聊。走了！」站起身，轉身就走。
蕭揚看著他離開，長舒了口氣。
看來這傢伙不算太難對付。
小莫從那邊桌邊走過來，吞吞吐吐地道：「揚……揚哥，你好小心一點。」
蕭揚愕道：「小心啥？」
「曾光是出了名的陰損，好不要太相信他表面上的態。」小莫解釋道，「澄原地界上混的，不管是誰，都對他很忌憚，就是因為他脾氣古怪，下手又從來不留情面，今天肯這麼輕鬆放過咱們，背後多半是有問題。」
蕭揚詫異道：「他不過是個小警察，有什麼好擔心的？」
小莫坐了下來，說道：「揚哥你來，不知道具體情況。他雖然只是個警察，但是他的身份和權力卻不一般，曾光的老爸，就是咱們澄原的市長曾品國！」
蕭揚大訝。之前他就聽路三說過這個澄原一把手，沒想到他居然是曾光的老爸！
「據說曾光以前也是干職的，市政府裡有個職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調到了公安局，當了治安隊隊長。他對咱們這種人向來是嚴辦，輕的重罰，重的死罰，不留情面。因為他的身份，整個公安局他都能調動，連局長也不敢攔他。」小莫解釋道，「你說我們怎麼不怕他？」
蕭揚明白過來，想想曾光之前對羅珊等人的態，暗忖難道這其有什麼故事？不過他現也沒追究的心情，點頭感謝了小莫的好意提醒後，問道：「你大哥哪家醫院？我要見見他。」
小莫回答道：「他沒去醫院，回家去了，找了個醫生處理了一下。」
蕭揚起身道：「那行，你帶我去找他。」
兩人出了飯館，上了言貴的車，回到了無冬巷。言貴留車裡等，蕭揚則和小莫一起上了樓，去見盧森。
十五分鐘後，蕭揚一個人下樓，回到了車上。
言貴見他雙眉緊鎖，問道：「有問題？」
蕭揚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道：「沒什麼，走，今天忙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車子動，駛離了無冬巷。
蕭揚支手撐著頭，肘車窗上，凝神看著窗外。
剛才樓上，他請盧森幫忙查那個請小莫等人攔阻自己的人。從小莫、羅珊等人那裡得到的信息沒法證明那人身份，而之前蕭揚已經基本上確定那人不屬於烏苗教，這樣一來，就說明還有另一方勢力監視他。這種情況非常危險，對手再強大，只要知道對方是誰，蕭揚從來都不會畏懼，但是一旦對手隱於黑暗，他連防都沒法防，那才是麻煩的情況。
蕭揚這裡人生地不熟，只能托盧森這地頭蛇幫忙查，但是後者的回答卻讓他現這招難以行得通。
當然不是盧森不肯幫忙，而是他能影響的地盤非常有限。算高一點，他算是個大哥，但手下不過幾十號兄弟，守著無冬巷方圓幾條街的範圍，實力比以前的馬剛都差了幾㊣5十條街那麼遠。他能查的範圍，也只有小區域。
不過讓蕭揚煩惱的，還是盧森後來的說法，就是整個澄原，沒人能夠查遍全澄原。這種情況是由澄原混亂而零散的黑道形勢決定的，除非蕭揚同時跟整個澄原數以計的混子頭熟識，否則根本沒辦法同時查整個城市。
這樣一來，那人的身份立刻回歸為零，無法確認。
看來這事暫時沒法繼續進行，只能量小心。
想到這裡，蕭揚回過神來，性拋開了雜念，看著沿途的夜景。
或者因為地屬還沒開起來的區域，澄原雖然規模上和江平相仿，但是城建顯然要差上一截。沿途建築，蕭揚甚至連一棟超過十層的都沒見過，足見其展的停滯。
這種地方，信息不達，人員複雜程有限，反而利於地方治安。市長曾品國能夠這裡實行他的高壓政策，這是主要的原因之一。換了是江安，甚至是江平，這招肯定行不通，因為混黑的往往關係複雜，和各路官商都有勾連，上面的指令想要落實非常困難。
想到烏苗教的人就藏這樣一座城市的某處，靜待時機向江平動攻擊，蕭揚心裡不由活躍起來。從今天苗青玄的晚宴就能看出來，對方肯定料不到他會主動出擊，高的緊張背後就是高的鬆懈，他的成功率相當大。
明早苗青玄就會安排他們到烏苗教的地方去，或者明早就是他澄原呆的後一點時間。只要事情順利，他就不用再擔心那不知來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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