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皺眉道:「幹嘛?」
盧森忍痛大聲道:「今天沒你我就掛了,沒其它話,從現起,你就是我的恩人!」說完這幾句,他一個前仆,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網》
蕭揚啞然一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再把我當敵人?」
「那當然!」盧森靠著兄弟挽扶才能再跪起來,忍痛道,「我盧森的地盤上,你就是自己兄弟!」
蕭揚暗忖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好,自己把關係定了性,是想趁機找個好幫手是?不過現他也是有求於人,並不反駁,只道:「那你先幫我一個忙,給他找個地方休息,而且絕對不能動他,能答應嗎?」
盧森張開大嘴,硬是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就剛剛,他還被阿風踩腳底下羞辱,現要他忍住報復的心思,他還怎麼人前稱大哥?
「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如果能趁這次機會把他拉攏,你的前途怎麼樣,不需要我多說。」蕭揚看穿他的心思,補充道。
盧森心怦然一動。
阿風這種一個人打二十個還穩勝的傢伙,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人才,要是真的拉到自己手下,那不久的將來,說不定澄原就是自己的了!
地上的阿風自始至終都能聽到兩人的話,卻一直沒開口。
盧森猛下決心,回頭打了個手勢:「把他給我抬到樓上去,好好照顧,不准有半點不禮貌,明白嗎?」
兩個小弟不情不願地走近,一左一右地蹲下去扶阿風。兩人都被阿風揍過,雖聽老大的話,不得不扶他,但顯然心裡非常不樂意,扶阿風時動作略顯粗魯。
蕭揚心內一笑,沒有說話。只要他們不做出大動作,影響阿風的傷勢,就一切k。
言貴走近道:「奇怪,怎麼沒人報警?」要是江平,現這麼大的衝突,警察早來了——當然,江平幫事先打過招呼的例外。
一聲冷語傳來:「誰說警察沒來?現場所有人都是嫌犯,給我舉起雙手,靠牆蹲下!」
眾人愕然看過去,只見外面圍觀人群正散去,但往外散開的人堆,卻有一個面貌俊偉的年輕人向店內走近,一臉威嚴之氣。不少人聽到他的話,都停步回頭觀看,無不心喜:「好戲還沒完!」
蕭揚愕然道:「曾警官。」
來的正是曾光,此時他板著臉走進店裡,冷冷道:「少那套交情,我來辦公,私事放後面說!」
周圍的人無不色變,其不少是認得曾光的,登時忐忑起來。
蕭揚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一臉古怪:「你說你這身便裝是來辦公的?」
曾光瞪了他幾秒,突然神情變化,戲謔一笑:「有眼光!事實上我是剛好路過這裡,嘿嘿!」
蕭揚哭笑不得。
這個曾警官不笑的時候威嚴氣十足,但是除此之外說話、做事都像個十足的混混,風格是走的黑道風,讓人很難捉摸他到底怎麼回事。
盧森還算機靈,打了個手勢,示意其它人離開。曾光臉色一變,喝道:「我說能走了嗎?」
所有人登時停住。
蕭揚呆看這一幕。這傢伙越看越像黑社會大哥,做派、風格都這麼有違常理。
盧森硬著頭皮道:「曾哥,弟兄們這玩兒,沒犯啥事,你何必為難大家?」
曾光似笑非笑地道:「我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來,我這站著,宰了我,當今天什麼也沒生過。」
他敢隨口說,盧森哪敢真這麼做?訕訕地道:「曾哥,你說笑了。我跟這兒招待朋友呢,沒啥其它事。」
曾光看他兩眼,又看看蕭揚,神情忽然緩和起來:「真奇怪,午這傢伙還揍了你那麼多兄弟,到晚上你們就朋友了?盧森,告訴我,我像傻瓜嗎?」
蕭揚有點明白過來,曾光該是剛剛到,沒有看到之前激戰的部分,所以這來回間接地逼問事情緣由。
言貴他身後低聲道:「揚哥,走嗎?」他做事謹慎,心想既異地,跟警察生糾葛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才有這提議。
曾光耳尖,霍然轉頭看著言貴:「沒我的話,從這店裡出去,我保證你十分鐘內就會被抓到拘留所。怎麼?想進去了?」
言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吭聲。
蕭揚莞爾道:「曾警官,不就爽了你的約,沒去吃飯嗎?哪至於這麼大火氣?這事是我欠你的,正好這就是飯館,這開一桌咋樣?宵夜,我請,當賠罪!」
盧森等人都不知道曾光曾約蕭揚一起晚上吃飯的事,無不聽得愕然,暗忖這個從來沒見過的蕭揚居然跟曾光這麼熟。
曾光斜著看了看店裡:「你說這裡?」
蕭揚目光掃了一圈,滿店桌椅早之前被葉明的人砸得亂七八糟,遂使個眼色:「盧老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盧森看了看曾光。
曾光哼了一聲,說道:「正好肚子有點餓,宵夜就宵夜,動作麻利點,等久了我就只好找別家了。」
蕭揚笑道:「盧老闆有傷身,想麻利也不行。我看這樣,你先去醫院,這裡找個人招呼我們就行。曾警官,來,我們這邊坐。」同時向盧森使了個眼色。後者正忍著肋上劇痛,當然樂得遵從,見曾光沒有反對,忙依言而行。
十來分鐘後,森哥稻香館內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為免再被人圍觀,店裡的夥計性關上了店門,擺開一桌,陸續上菜。
蕭揚和曾光兩人坐桌邊,就著鮮炒就的菜餚喝酒。兩人都沒有扯進之前㊣5生之事的話題,閒七閒八地有說有笑,聊些趣事逸聞。
盧森那些夥計都是他手下的兄弟,聚另一邊重開了一桌,也不敢大聲喧嘩,悶頭吃菜喝酒。言貴深知蕭揚旁邊,自己不過是個配角,也不上桌,性離開稻香館,自顧去把自己的車開過來,就車裡等著。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蕭、曾兩人酒足飯飽,看著滿桌的殘羹剩菜,後者拿了根牙籤剔著牙、打了個酒意濃濃的飽嗝,似笑非笑地道:「當了警察我才現,大的好處,就是到哪吃飯都有人請,省了我多少飯錢。」
蕭揚暗忖恐怕只有你這種警察才是這樣,換了像是陸亭、封洛、秦婉兒那種警察,哪會像你這樣心安理得地吃?表面上卻笑了笑,說道:「這頓該的,七點本來想去找你應約,哪知道臨時遇上了點事,所以……」
曾光斜著眼看他:「臨時遇上點事?不會是和其它人吃飯?」
蕭揚微微一愣。
這句看似隨意的話,澄原這陌生的地方,他卻不由謹慎思考。曾光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自己去和苗青玄吃飯?
曾光突地「哈」了一聲,笑道:「蕭老弟,我隨口一說難道還說了?」
蕭揚心思一轉,一臉坦然地道:「你還真別說,晚上我確實是陪人去吃飯了。唉,早知道就不去那邊了,一頓飯吃得悶出鳥來!早知道不去那邊,還不如找你!」
曾光拿剛剔過的牙籤輕輕桌上敲著,若有所思地道:「其實我約你吃飯,就只是好奇,像你這樣一個厲害人物進了澄原,到底是為什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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