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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航空平台2 文 / 陳漫

    和漫叔談完後,徐光心情大好,被漫叔打斷美好時光的氣也消了,他見夜色正濃,便開始翻看那些祈禱,那些祈禱果然帶給他不少樂趣,笑了一陣後,他發現了生化人的祈禱。生化人的祭壇已經建立起來了,小管他們也過去發放了基因治療介面,生化人的身體很特殊,很能接受能量刺激,小管便命他們用能量激發基因治療介面,沒過了多久,許多生化人頓時發現這大大的好處,紛紛湧入祭壇虔誠祈禱,但他們的問題來了,生體比例越低的生化人獲得的好處越少,但他們卻是戰功彪炳的一群,本來在基地裡昂首闊步,現在卻成了弱勢團體,他們以為這是自然大神懲罰他們殺戮過度,根本沒想到純粹只是因為**和機械比例的關係。

    那生化人大統領知道了這個狀況,他自己的生體比例也低於六成,本來以他的虔誠程度,小管準備幫他注入感知,但是經過評估後,注入感知對他的幫助不大,就算做了,也只相當於一個殘廢牧者,能啟動的神術還不到兩個,不如找個健全一點的,小管本來找個那個虔誠程度最高的小妹,但她的身體狀況差到不行,基因治療介面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生化人這邊的祭司還是空著,暫時由大統領兼著,雖然沒有神術可用,但他還是一樣虔誠。

    徐光知道這個狀況之後,決定早點治療那個小妹,只要把她恢復正常,並且弄懂生化人的智能鎖,那他就相當於掌握了整著生化人族,未來對穩定整個江南地區的人族局勢,會有舉足輕重的幫助。

    計畫是很好,但要排的工作很多,漫叔的、大媽的、工頭的還有生化人小妹余雅的,至少還需要啟動醫療儀四次,漫叔和大媽應該只要基本的初級天使就可以了,可能可以排在同一天,然後必須對工頭和生化人余雅進行一次全身重建,那可也是大工程,比造個新人還要麻煩,反正除了工頭之外,老管自己也遲早要做,不如先拿那位余雅小妹做個實驗,需要的費用,相信只要他開口生化人統領一定不會推托。

    等他把這些事情瞭解完畢,又制定了對應的策略,東方已經開始發白了,他便把注意力轉到張家,本來是想看看方東慶起床了沒,卻發現小雪的房間有些異動,他把意念轉過去一看,小雪正渾身是汗的倒在地上,不斷的顫抖,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徐光頓時想起母皇的叮嚀,母皇幫了小雪一把,讓她的感知飛躍晉陞,但看起來後果非常嚴重。

    徐光急忙一個瞬移,到了小雪的身邊,他想起自己的經驗,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精神上的安撫,他便對小管道:「給小雪發送精神撫慰訊號!」

    小管回道:「主人啊,我不知道有沒有用啊,小雪小姐又不信仰您。」

    徐光怒道:「你照發就是了,快點!」

    小管趕緊操作,立刻道:「已經開始持續進行,訊號強度最高,協調度良好,訊號接收完成…訊號持續十五分鐘!咦?主人,你怎麼知道小雪小姐是你的信徒?」

    徐光不答,他看小雪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很痛苦的樣子,突然想到小文對自己的擁抱,便把小雪抱了起來,把她放上床,自己坐在床沿,抱著她輕輕喚道:「小雪!醒醒!我是徐光啊!」,他這樣叫喚了幾次,小雪的痛苦大減,過了不久,她睜開眼睛,一看到徐光,就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容,輕輕說道:「頭…痛…」

    徐光笑了,他一面幫她揉著額頭兩側,一面笑道:「我抱著你啊,你高興嗎?」,小雪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啊∼」的長長吐出一口氣,露出兩個尖尖的可愛虎牙,她喃喃地說道:「我做了一個好美的夢…」

    徐光一邊揉一邊笑:「對啊,很舒服吧?」

    小雪也笑著,她道:「夢裡的事都會實現嗎?」

    「當然會啊!你所有的願望都會實現!」徐光保證道

    「吻我!」小雪道

    「啥?」

    「吻我啊∼」

    「啊?」

    「這個願望不會實現嗎?」

    「啊?這個…」

    「主人在夢裡還是一樣笨笨的…嘻∼」小雪嘻笑著,皺著眉頭閉上眼睛

    徐光心裡打著鼓,看著小雪嬌美的面容,她現在皺著眉頭,正忍受著那一**劇烈的痛楚,徐光是過來人,他深深知道那種發自靈魂的痛苦是多麼虛無,又是多麼令人難以忍受。過了半晌,他下定決心,俯下身輕輕吻了小雪,小雪抬起手來抱著他的脖子,熱切地回應著。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徐光發現小雪的手摸上了不該摸的部位,急忙止住她道:「小雪,不可以喔!」

    小雪吃吃地笑道:「可以的,主人喜歡小文,身上有小文的味道∼但是主人喜歡小雪!主人的…這裡…知道的∼」

    徐光大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雪的手已經摸進了不該摸的地方,她摸了幾下,徐光的腦子就不清楚了,他僵著身體不敢動,但小雪卻很熱情,她反過來把徐光推倒,順勢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膩聲說道:「主人,不要緊張,這只是一場夢而已,讓您的小雪來服侍您!」

    小雪熱情地舔著徐光,脫掉了他所有的衣服,然後跳上徐光的身體,自得其樂地玩了起來,她很狂野地玩著跳著,非常興奮而且興致勃勃,一面玩一面發出低沈的歡樂聲,她最後忍不住了,高興地顫抖著叫道:「真好!真好!我好喜歡做夢,我每天都要做夢!」她軟倒在徐光身上一面顫抖一面說道:「我還要…求求您∼主人!」

    徐光的腦子早就迷失了,聽到她的要求,他頓時什麼都忘了,也開始行動起來,小雪整個軟軟的伏著,她雖然不能動,但聲音卻越來越大聲,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徐光發現不對時,他才發現筱菲就在小雪的門外,臉色很難看,她似乎正遲疑著要不要敲門,他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他趕緊停下動作,對小管叫道:「有沒有什麼方法,趕緊讓小雪睡著!快!」

    小管不滿地道:「她的精神太亢奮了,一般方法是沒有效果的,我建議您自己催眠她!」

    「怎麼做?」

    小管快速指點了徐光一下,其實也很簡單,只要在她耳邊暗示就好了,小雪信賴徐光,他說的話小雪就會相信,最容易被徐光催眠。

    所以徐光就催眠了小雪,讓她沉沉地睡著,在筱菲還在猶豫是否敲門的時候,徐光已經把小雪搞定,幫她蓋好棉被,抓著自己的衣服,飛也似的瞬移逃了。

    筱菲疑惑地聽著小雪的房間,聽到那種怪異的聲音消失了,還隱隱響起一些低低而且規律的呼吸聲,她皺著眉頭,看看時間,最後決定還是算了,她回到自己在隔壁的房間,上了床,但卻翻來覆去的,怎樣也睡不著。

    徐光逃到了那個他放材料的空浮島,七手八腳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他的心臟碰碰亂跳,這真是荒唐的一夜,他怎麼會去和小雪發生關係呢?「小雪…真是美好的感覺…呸呸呸∼你這個混帳!」徐光一面懷念,一面敲著自己的頭,他摸著自己發熱的臉頰,拷問自己的心,最後相信自己還是深愛著小文,和小雪的這一段只是一個錯誤,對小雪來說,這就真的是一場夢,那就把它當作一場夢吧,自己絕對不應該,也不能承認有這麼一段經歷。

    徐光拚命的說服自己,這是一場夢,他慌張地坐在堆積如山的材料間,此刻就算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回去找方東慶了,過了良久,他的心漸漸靜下來,他才站起來,帶著一些材料傳回老管家,而這個時候,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清晨了。

    他趕緊回房間去洗了個澡,可別又讓小文聞出個什麼味道來,等他出了房間,他想起小童的事,便跟小童道:「我找到依娃大姊了,我今天會再做一個天使,看能不能把你的身體換回來。」

    小童很高興,為了感謝徐光,她自告奮勇的去準備早餐了,徐光左右無事,便打開電視,他想到自已應該關心一下江南市的新聞,便挑了新聞頻道開始收看,在看了幾則普通的政治新聞,像丁市長視察低樓層,發放救濟物資,選舉無限延期,導致名嘴抗議,張家公佈無息慈善貸款予以工代賑辦法等等,其中最讓他吃驚的是江南市針對無業者聯盟的在逃頭目發佈的通緝令,他知道這次地下都市的嚴重動亂是無業者聯盟鼓動的,他的兄弟曹祥還在其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但當他看到這次暴亂的死亡人數高達六千多人,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六千多個死難者中,其中三千餘人都是被暴民殺害的高樓層居民,而大約兩千餘人是在激烈戰鬥中被警方格殺的暴民,在這場戰鬥中,連有編製的公安警員都陣亡了四百多人,更別說損壞了多少機器人。從被逮捕的八千多個暴民的身份背景和活動狀況分析,發現他們大多是隸屬無業者聯盟的幫派人員,經過警方追捕之後,被逮捕的無聯重要成員也承認是他們鼓動的這次暴亂,目的是趁機攻上b1,佔領議會和城市智腦。

    和所有知情的人一樣,徐光真的沒想到趙三會把他的計畫付諸行動,但他們顯然在最後關頭失敗了,在b2就被黑暗理事會的凶神惡煞們擊退,還一路被追殺到b20,無聯的死傷非常慘重,負責攻堅的成員幾乎全部陣亡,戰鬥系的骨幹也蕩然無存,剩下的都是一些出謀畫策的文士型成員,現在他們全都上了通緝名單,成了全江南市人人唾棄的匪徒,其中就有他的兄弟曹祥。徐光追看了這個報導的所有相關新聞,最後看到被捕名單和通緝名單時,卻怎麼也找不到趙三,似乎他根本不是無聯的人一樣,徐光有些疑惑。

    當他正吃著電視早餐時,小文醒來了,她沒看到徐光在身邊就驚醒了,很有點失落,但聽到客廳有聲響,就出來看看,果然看到徐光,於是非常高興的跑來膩在徐光身邊一起吃早餐。看到徐光正在關注這個新聞,她說道:「如果你要找趙三,不用找了,他已經死了。」

    「怎麼回事?他也被警方格殺了嗎?」徐光訝道

    小文不屑地道:「不!他在宣佈攻擊行動開始後不久就已經死了,死在他的住處,但警方封鎖了一切關於他的消息,因為趙家花了二十億的賠償金和救濟物資,得到一個認罪協商,請求政府不要把趙三列成罪犯。」

    「怎麼可以這樣?這是他領導的暴動,他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啊!」

    「沒錯,但這樣一來,趙家恐怕就要被罹難者家屬拆了,你都不知道,那些被證明隸屬於某些小家族的暴徒,他們的家族這幾天面對的報復有多嚴重,幾乎每天都有鬥毆跟死傷,那些高樓層的有錢人,他們這次受創最重,花起錢來鼓動仇恨一點都不手軟,這次因為這樣,已經垮掉了三個小家族了,議會擔心狀況會持續惡化,他們也不敢讓像趙家這樣的大家族真的垮掉,所以在協調之後同意提出認罪協商的家族把他們的涉案子弟交換回去,當然啦,這也是某些家族的自保手段,但沒有辦法,與其追究仇恨,現在江南市更需要重建經費和各種物資。」

    徐光點點頭,他確實沒想到後續的狀況有這麼嚴重,歎了一口氣,又聽到小文繼續道:「趙家這次也趁機放棄了一些黑市的份額和走私通道的股份,他們提出了自我懲罰方案,我幫你把他通過了,並且把這些份額獎勵給張家和其他受害家族,張家這次的保衛戰表現得很出色,而且後續的救濟行動非常及時,所以給了他們一些獎勵,各家族都很服氣。」

    徐光笑道:「那不都有賴偉大的小文小姐的英明領導嘛!」

    小文抬著頭伸著修長美麗的脖子,像只美麗的天鵝般接受徐光的奉承,徐光忍不住偷襲了她,害小文咯咯地笑了起來,於是兩人又是一場大亂鬥。承受過了狂貓拳的懲罰之後,小文看著徐光,慢慢地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曹祥做得不錯,他們的暴亂雖然殺了不少高樓層的居民,但也對個倖存者發放了一份宣言,你看看…」

    小文分享了一份文件給徐光,徐光打開一看,那是一個短短的文件,上面寫著:「敬啟者:很抱歉必須讓你受到這些痛苦,因為我們必須讓你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苦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地下都市的低樓層上演,當你在豪華的住宅裡享受機器侍者的服侍時,無業者只能窩在八人一間的小屋內聞著彼此的臭氣,我們沒有工作,沒有家人,沒有財產,甚至沒有人權,你們丟給我們的三餐,並不能抹去我們能夠思考的事實,請記得我們跟你一樣,我們都是人,我們有自尊,而且願意為更美好的未來而努力,只要我們有這個機會。」

    「在經歷了長久的絕望與失望之後,無業者們只能用今天的行動試圖讓所有人瞭解,我們不是一群牲畜,也不是一群寵物,我們不是吃飽了就沒有感覺,我們不是只要一點點施捨就有勇氣毫無未來的活下去,很抱歉我們必須用行動告訴你們,無視我們的代價很嚴重,我們不怕死,因為活著並不會更好,如果有選擇,我們更願意平和地活下去,我們也希望能擁有家人和孩子,我們也願意為之付出,對我們來說,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家庭是如此的困難,擁有自己應得的人權是如此的困難,擁有一份付出勞力的工作是如此的困難,很抱歉,今天必須用這樣粗暴的行動來告訴你這件事情,希望能獲得你的諒解。」

    「我們希望經過了這次的事件,能夠讓你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群你們眼中的下等人,他們願意善良的活著,但你們卻不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於是他們便會試著跟你作對,直到你正視他們的存在和痛苦,很抱歉,但我們沒有其他選擇,我們相信如果你不願意思考如何改變這個狀況,這種事情只怕還會再度發生,那我只能感到很抱歉,如果你們還是沒有給我們其他選擇。」

    徐光看完了這短短的宣言,他的心情陷入了谷底,這種感覺他能體會,他也曾在這條線上掙扎,只是他幸運地獲得工作,又得到成哥和叉哥的照顧,一連串的幸運下來,他看似脫離了社會的底層,但他的朋友們仍在那裡,曹祥、老葛、王海元、林開雲、杜明、孤兒院的同學們、管道部的同事們、天命小隊的隊友們,在他的生活圈,到處看得到這樣的人,在他的記憶中,最鮮活的莫過於b147日租房外面那些青春少女,活躍的生命和現實的壓力在她們柔嫩的身軀上交織,讓她們加速衰老,用飛快的速度失去包含生命在內的一切。

    徐光沉著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看著小文,啞聲問道:「政府對這個宣言有什麼回應嗎?」

    小文聳聳肩:「沒有…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討論無業者的待遇,這次災難…死掉的人太多了,各大家族都要求嚴懲兇手,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幫無業者說話,不過潛水員有回報丁市長曾經向市議會報告這篇宣言,市議會一片噓聲,最近丁市長很強勢,他們不敢對他如何,但不滿的情緒是顯而易見的。」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整件事情是他們咎由自取嗎?」

    「但是誰也沒辦法保證增加工作機會啊!無業者必然還會存在,如果市議會對這次的事件讓步了,未來這種事就還有可能發生。」

    徐光啞口無言,這一切都是地下都市的錯!這樣的一個受到限制的環境裡,根本沒辦法容納人類自由生活,人類受到的生存壓力太大,資源又集中到少部分人手裡,使得大部分的人都沒辦法得到滿意的生活。

    他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打破這個破爛城市,把整個美麗的世界還給人類,但…該怎麼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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