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一面繼續修煉感知,一面思考道:「這個李木子真是詭異,他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大事,竟然連自己的親人和部族都殺光了…」徐光上次見到他時,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根本沒想去打量這一個渾身散發著自信神采的上等人,他那時候只覺得這個李公子很有氣度,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是這麼可怕的殺人者。
「獨角野牛的牛角…叉角犀的角,有什麼獨特的用途呢?他能殺死一整個部族的變異人,難道沒有能力自己殺死獨角野牛?為什麼要我們這些不知情者冒著生命危險去做?」徐光腦中充滿疑惑。
徐光開動著腦筋胡思亂想,但對於李木子的企圖一點頭緒都沒有,不惜屠滅江南地區的所有變異人部落,只為了找一件東西,實在讓他難以理解,或許有機會該跟他見見面,說不定對方會願意談談。
正當徐光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直護持著小雪的安德魯突然笑了起來,他喃喃地道:「終於來了啊,讓我等了一整天呢!」說著,他就憑空消失了。
徐光沒注意到安德魯走了,他的感知跑去問了老管關於獨角野牛角的事,老管想不出那牛角的用途,徐光抓抓頭,便試著操縱著感知上線,沒想到果然成功了,他覺得很有趣,同時在宇宙時代中和現實中活動,這種感覺挺詭異的,小管笑道:「這一點都不奇怪啊,我們兄弟們幫你修煉,老八幫你照顧宇宙時代,加上第二腦,你當然能同時兼顧啊,但是你不可能兩邊同時修煉的。」
徐光理解了,便呼喚了漫叔,他跟漫叔請教獨角野牛角的用途,漫叔也不清楚,他是核戰前的人類,對於生物在輻射中的異變根本沒有瞭解,資料庫中也沒有類似生物的紀錄,徐光只好又找依瑪拉幫忙,招喚出依娃,詢問這個問題,依娃不太高興地問道:「這跟製造戰鬥天使有關嗎?」
這一問把徐光噎住了,他抓抓頭想了一想,強道:「當然有啊,我的材料不夠啊,現在全世界收集到的材料還不到二十份,就算一次都不失敗,也只能做出三個高階天使,我得設法尋找更多材料啊,變異人的內戰問題如果不解決,誰來幫我找材料?」
依娃似乎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表情,但她想了想還是道:「你把材料清單給我看看,把缺少的部份標出來。」,徐光趕緊讓小管把資料分享出去,依娃看了一眼道:「看起來問題不大啊,大部分都是生物類的材料,也沒有什麼罕見的東西,你先把高級天使做出來,我再命令她解決這個問題。」
「高級天使能解決這個問題?」徐光疑惑道
「不信就算啦∼」依娃輕鬆地道
「我信啊…大姐,這可是你說的啊…」徐光笑道,然後他又問:「關於那個牛角,您有什麼想法嗎?」
依娃摸摸長髮道:「那還不簡單,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我猜啊,那應該是能量角!」
「能量角?」
「是啊,在高輻射星球活動的生物,多半都有一隻獨角,那角是用來聚集能量或是操縱感知用的。」
「野牛能操縱能量或感知?」
「怎麼?不行嗎?對能量的感應又不是人類的專利。」
「這…可能嗎?地球才在輻射污染中過了四百多年,野外生物就能演化出能量角?」
「這一點都不奇怪吧,幾百年對野生動物來說,可能已經是幾十代了,對被輻射洗禮的生物來說,演進更可能被強迫加速,我問問你,這種動物,以前就有這只角嗎?」
「是沒有,以前的牛據說有兩隻角…好像是用來打鬥的…」
「那你認為有什麼原因讓他們少一隻角?」
「呃…除非…一隻角比兩隻角更厲害…」
「你還不笨嘛∼」
徐光想了想,他們獵殺野牛,都是用強大的槍彈一擊殺死野牛,從來有沒有跟野牛搏鬥過,他突然想起他們對叉角犀扔手榴彈的那一幕,那些叉角犀互相頂來頂去,叉角上似乎真的有些電光在流動。如果這是真的,那這類生物可能對變異人有些殺傷力,說不定會克制李木子,加上產地的因素,所以李木子才不惜出大價錢來換這些角,但是,李木子要這些角做什麼呢?他自己就能把變異族消滅,他需要這些角…要對付誰呢?
在趙三的家裡,緊急會議正在招開,曹祥收到了一通緊急通訊,急忙跟趙三小聲報告道:「盟主,有緊急狀況,我能否私下跟您回報?」
坐在主位的趙三最近諸事不順,他正有點不爽,一聽曹祥在會議上說出這麼不得體的話,便罵道:「在座的都是聯盟的骨幹,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呢?」
曹祥低著頭對所有人道歉,然後抬起頭來大聲道:「張家終於出手了,他們正式宣佈全力支持優秀的管道部工人代表袁某。」
現場頓時「哄」地一聲,每個與會者都七嘴八舌地互相討論,有些人看起來很興奮,有些人看起來一臉憂色,趙三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這個最糟的狀況早就在他和曹祥的預料中。他看了看反應熱烈的眾人,有點不高興地說道:「老耿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這個消息是透過媒體發佈的,我猜老耿現在就算不知道,不出半小時也該知道了。」
趙三更是不悅,張家大張旗鼓的宣佈,正是要落他的顏面,這一記反擊打在他的要害,偏偏他又沒辦法反擊。
曹祥看了看他,低聲說道:「還有一個消息,是不是…」
「直說吧!」
「今天有一架來自歐洲的飛碟降落,裡面的人全都前往張家,根據底下人的追查,那些人可能來自黑暗理事會。」
曹祥的話聲一落,原本吵鬧的討論聲突然全部消失,每個人都楞楞地看著他,連趙三也不例外,楞了半晌,趙三才艱難地問道:「確…確定是黑暗理事會?」
「只怕不會有錯,我們從乘客名單裡找到幾個名字,其中包含黑暗理事會的幾個分會長。」
「分會長?幾個?」趙三大駭
「至少有三個…也許是四個…」曹祥小聲地道
趙三把桌子一拍,吼道:「我不相信!張家哪有這份勢力?黑暗理事會的三個會長?見鬼了!這仗還怎麼打?」
「我猜想他們是故意的,就在選舉之前這幾天,故意來這麼一手…」曹祥還是小聲道
趙三整個臉都憋紫了,張家的意圖很明顯,他們要讓無聯的候選人選不上,又讓他趙三不敢動手鬧事,讓他無論如何都只能感到憋屈,讓所有江南市的人都看他的笑話。
趙三機械式地轉頭看著與會的人,這些人都是各大幫派的領袖,也是無聯的骨幹,但他們聽到黑暗理事會的消息後,一個個噤若寒蟬,黑暗理事會在東方的名聲並不響亮,但他們偏偏最近在本市跟人打了兩仗,雖然都敗了,但黑暗理事會的可怕戰力卻也打了名號,前兩次來的人大家都不認識,但這次來了三個分會長,他們所能調度的戰力,只怕遠遠超過前兩次的規模,聽說黑暗理事會只有四大分會,也就是說,幾乎整個黑暗理事會的戰力全都集中在本市了。無聯這些幫派份子就算再能打,也只是個平凡人,怎麼對得上黑暗理事會那群非人類呢?
趙三心中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燒,把他的喉頭燒得喀喀作響,就好像有一口氣隨時都要衝出來一樣,他這幾日本來就心情不爽,又被這個消息震得氣血沸騰,整個人就好像快要燒起來一樣,在加上骨幹們全都露出畏怯的表情,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曹祥看了看他的臉,說道:「這是乘客名單,標出紅色的是確認了身份的,其他的還在確認中…」他揮手把一份文件分享給趙三。
趙三收到那份文件,機械式地把他打開,他看著那一大堆,至少有二三十人的名單,其中有些人被標成紅色,他粗略一看,四個會長的名字被用粗紅線標示出來,上面寫了所代表的分會,他不禁有點眼暈,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而曹祥又繼續道:「剛剛又收到消息,那架返航的飛碟又預約了一個航次,但是乘客名單還沒送過來。」
「也就是說明天還要來一批人∼」趙三模模糊糊地想著,他突然覺得一陣腥氣湧上,一股灼熱的火焰從心底冒了上來,他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灑在他眼前的會議桌上,整個人往後便倒,失去了意識。
徐光思考牛角的問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醒神過來,依娃跟漫叔都不見了,他也下線繼續修煉,過了沒多久,他感應到安德魯帶了一些人回到張家,他把某些人散進張家後,帶著其中的四人走到他身邊道:「徐光,我跟你介紹一下!」
徐光也不睜開眼睛,但已經用感知上上下下看清楚了四個訪客,他用感知發聲道:「歡迎各位會長!」
那四個外觀回異於常人的高階修煉者用驚異的眼光看著徐光和他周圍的隊友們,其中一個年紀老邁的暗黑法師更深深的呼吸著,似乎在品嚐著四周濃郁的能量和感知。
安德魯看著他們笑笑道:「怎麼樣,環境很棒吧!」
一個吸血鬼看了周圍幾眼,突然發現正在晉級中的小雪,頓時眼睛就移不開了,他驚訝地道:「這是您…您的…」
安德魯驕傲地點點頭道:「不賴吧,這孩子今天早上剛好開始蛻化!」
他們其中的一個全身筋肉的壯漢看著萊恩,一臉的厭惡,他不滿地道:「萊因哈特小子竟然又升級了,他媽的還給不給人活啊!」
安德魯向他們壓了壓手,阻止了他們的話頭,他道:「我們先跟主人自我介紹一下,然後大家一起談談。」
他伸出手,指向那個老邁的暗黑法師,那法師很有禮貌地躬身說道:「天命者您好,我是暗黑理事會暗影分會會長,十級暗黑法師布倫特。愛歐。科克裡納。」,在他旁邊的一個瘦小個子挺胸道:「我是夜狼分會會長,十級變形者麥夏。德裡歐。佈雷克。」,那個全身筋肉的壯漢也道:「我是狂魔分會會長,九級狂戰士格裡斯。馮。霍德爾。」,最後那個吸血鬼道:「我是血月分會會長,十級吸血鬼威廉。德。尼福海姆。」
徐光的感知掃過四人,四人都感到一個善意掃過自己,徐光的聲音道:「四位好,我是徐光,我現在正在幫隊友淬煉身體,不便之處,請多諒解。」
徐光是擺譜的,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睜開眼睛說話,修煉都不會受到影響,但他卻故意用感知掃來掃去,也不張開嘴巴說話,擺明了就是給這四人看看他的實力。
安德魯自然知道徐光的能耐,他也不揭穿,便對四人道:「你們都知道,他就是殺了亞德裡安的人,死在這樣的強者手上,是亞德裡安的榮幸,他甚至獲得了安眠的權力。」
那吸血鬼尼福海姆侯爵點頭贊同道:「看了這些年輕人,我們可以理解您找我們來的用意了,但我們還是希望聽聽您的計畫。」
安德魯笑道:「我想你們也清楚,黑暗勢力憑著你們四位,和躲在四位背後的那幾位老人,已經撐不了多久了,而天魔還在虎視眈眈,就像現在,他還在附近亂晃…」安德魯突然仰頭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遠處就傳來天魔低沈的笑聲,那充滿惡意的笑聲感受到了安德魯的驅趕之意,漸漸的往更遠處退去。安德魯繼續道:「你們鬥不過天魔,而我也殺不了他們,再這麼拖下去,我們黑暗的族群只會被慢慢吃光,你們有什麼打算呢?」
那暗黑法師科克裡納道:「正是,我們都深覺憂心,您的想法是?」
「我建議全面封閉黑暗理事會,把現有的資源都交給徐光,換取四個黑暗始祖。」
「黑暗始祖?」四人驚訝道
安德魯指著小雪道:「你們看看我出來才幾天,眼前已經有一個始祖級的後裔了,你們不想要嗎?」,他又指著萊恩道:「霍德爾,這個殺了你孫子的小仇人,前幾天才是個六級小子,如今他已經八級了,你現在不殺他,過幾天就要被他追殺了,你不怕嗎?」,然後他又指著小文道:「這個女孩你們都看得出來,就是一個沒特殊血統的平凡人類,她才修煉幾天,現在都六級了,你們底下千挑萬選的孩子們,有幾個比得上?」
他看看眼前幾個人道:「你們不害怕嗎?這就是人類啊!除了小雪有我帶領之外,其他人都還沒開始真正修煉精神力,等他們蛻化完成,你們就知道可怕了。」
暗黑法師科克裡納疑道:「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們黑暗法師,也可能有始祖級的後裔嗎?」
「只要你的傳承跟血統有關,就可以純化改良,科克裡納,你們有多久沒產生傳奇法師了?難道以前沒有嗎?你們黑暗法師的血脈散落在人群中,每年這樣到處海選,你不累嗎?」
「我當然希望找到始祖血脈,但是…連我都不是啊!」
「你當然不是,亞德裡安也不是,但還是產生了小雪這個孩子,小雪在被轉化前,她的資質甚至比不上普通人。」
「如果…」科克裡納遲疑地道:「如果我能看見…看見我們的始祖血脈,我就同意您的建議。」
狂戰士霍德爾也道:「我的問題小多了,但我也想看到始祖血脈。」變形者佈雷克也點點頭。
安德魯笑道:「找你們來就是給你們看的,你們既然這樣想,那就找一個還沒覺醒的後裔過來,要年齡足夠的,清白的,沒有受到黑暗污染的,來到此地,我幫你們主持黑暗血祭,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接受了我的黑暗血祭和徐光的基因純化後,新產生的始祖將會融入正常人類中,而不再仇恨人類,我們和教廷的恩恩怨怨,也將會隨風而去,等到我們這代黑暗族群過去後,統治黑暗理事會的黑暗一族,將會由新始祖帶領,你們可接受嗎?」
「我們能不接受嗎?如果還找不到始祖,我們就只能等著滅亡,要不是教廷那幫孫子逼得太緊,誰耐煩陪他們打來打去的?」狂戰士霍德爾罵道
「教廷已經派人傳話來了,他們要求停戰,一致對外。」安德魯正色道
「那以後呢?他們保證不追殺新始祖嗎?」變形人佈雷克問道
「以後?那就各憑本事了,只要我們有新始祖,又把天魔除去了,誰怕誰還未可知呢!」科克裡納恨聲道
「我完全同意大公爵閣下您的意見,並決定追隨您的所有決定,哈哈,別的不說,現在我就比不上小雪小姐,我能不接受新始祖的領導嗎?難不成我要逼她清洗我?」吸血鬼尼福海姆侯爵笑著道
「大公爵閣下,您確定我們選出來的新始祖都跟小雪小姐一樣強嗎?」變形人佈雷克問道
安德魯笑道:「她還沒蛻化完成,等她蛻化完畢,你們可以看著她繼續修煉,到時你們就知道我的信心何在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超越我了,我可不敢說自己是始祖級的存在啊。」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都道:「我們同意了!」
安德魯笑道:「那就好,我指定的貨物都帶來了嗎?」
科克裡納道:「都帶來了,連那些破爛零件都帶來了,我們可以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嗎?」
安德魯神秘地笑道:「製造你們最可怕的夢魘用的…你們想看嗎?」
四人不解地互相看看,都搞不清安德魯的用意。
安德魯笑笑,對徐光道:「徐光啊,小童有空嗎?可否讓她過來一下?」
「沒問題,她現在正好很無聊呢!」徐光話聲一落,空中便升起一道空間門,小童從空間門中跨了出來,她看見眾人就抱怨道:「你們都跑光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主人又很忙,沒時間陪我,真無聊!我可以去逛街了嗎?」
那變形人佈雷克「碰」地一聲翻倒在地上,他用德語叫道:「靠!這什麼鬼啊…」
那黑暗法師也瞇著眼睛看著小童,一臉驚訝。
小童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她高興地跑到安德魯旁邊道:「安德魯爺爺,你陪我過過招吧!」
本來坐在安德魯身旁的四人紛紛躲避,那吸血鬼尼福海姆侯爵的皮膚甚至燃起了輕煙,他一面逃避一面哀叫道:「天使!是天使!」
本來天使跟黑暗一方是死敵,但小童這個冒牌天使一點身為天使的自覺都沒有,她驚訝地看著這四個怪人,嘴裡嘟囔道:「大驚小怪的,搞什麼啊?」
安德魯笑著拍拍她道:「這是小童,昨天凌晨剛誕生的戰鬥天使,你們誰有興趣陪她過過招啊?」
「戰鬥天使?」四人驚恐萬分,一致地搖頭道:「沒有…我們…不敢陪小童大人過招…」
「看好了,這樣的天使,以後可以量產,徐光答應給教廷一個…」安德魯笑道
「已經是兩個了,教皇冕下又補了一些材料…」徐光笑著插口道
「還想跟教廷對嗆嗎?」安德魯點頭繼續道
「媽的,真的不能活了!」狂戰士霍德爾罵道
「完了,兩個天使,那還用玩嗎!」那變形人佈雷克也罵道
「所以我說我們這一代都該退了,沒有始祖,你們都注定滅亡!」安德魯拍著小童安然道
「始祖能打敗天使嗎?」被聖光燒得生疼的吸血鬼尼福海姆侯爵急著問道
「沒問題啊,天使跟我們一樣,很難修煉,誕生以後戰力就固定了,只能靠著慢慢吸收傳承而提升,或許一出生就有很強的戰力,但很難進步,新的始祖血脈會比較偏向人類,戰力的——比人類高,修煉起來也容易!」
「始祖可以像人類一樣修煉?」尼福海姆侯爵高興地道
「小雪不是正在修煉嗎?而且徐光已經答應了,這一代的始祖將會由他親自指導!」安德魯笑道
「太好了!」四個人同時叫道,那暗黑法師科克裡納道:「我不用驗看血脈了,我明天就提供一個弟子,我暗影分會同意這個協議。」,其他兩人也紛紛表示同意,他們都急著回去調來資質最好的新弟子,安德魯便讓侍者帶他們到客房休息,並且聯絡相關事宜。
安德魯對徐光笑道:「黑暗理事會這邊搞定了,我們在歐洲和北美這邊的勢力就交給你了,我會把這些資料交給小雪,由她幫你來掌控新的黑暗理事會,可以嗎?」
徐光笑道:「這樣最好不過了。」
「太好了!我這老頭子總算鬆了一口氣了,這壓了我幾千年的擔子就交給你了。」安德魯大公爵正色地道,然後他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那張看起來永遠年輕的臉上,此刻竟然浮現出難以言喻的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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