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光在門鈴亂響中醒來,他急忙跳下床,腦中還想著:「有誰會這麼早來找我啊?」,他一打開門,叉子就衝了進來,對他說道:「你還好吧!」
看見叉子對他上上下下地查看著,他微笑道:「我很好啊!」,他只覺得神完氣足,精力充沛,自從生下來,就沒覺得身體有這麼好過。
「那就好!快!狂化藥劑已經來了,我們快去黑市!」叉子急道,也不等他盥洗了,讓他套上工作服,就拖著他出門前往黑市。
進了黑市,老管和成哥都已經在等了,連一旁休養的老何都睜著眼睛,當徐光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們眼前,老管疑惑地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他看看手上那瓶鮮紅色的狂化藥劑,又看看眼前這個看起來健康無比的年輕人,不由得抓抓頭。
成哥也驚訝地看著徐光,過了一會兒,他轉頭對老管遲疑地道:「不如先測一下輻射劑量吧!」
老管點頭道:「也對!」於是拿起一個輻射計數器,一靠近徐光,剛打開計數器,那計數器就嗶嗶地叫了起來,老管皺了皺眉頭,拿起計數器看了一下,又看看叉子,然後生氣地吼道:「叉子,你滾遠一點!」
叉子連忙退開,老管又測了一次,計數器還是嗶嗶叫,老管沉思了一下,把計數器交給徐光,自己退後幾步,說道:「跟你們這些管道部的好漢站在一起,連老子都沾上了匪氣,該死的,徐光你自己測。」
徐光手裡拿著輻射計數器,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老管叫道:「測了沒啊,你會不會用啊?」,徐光盯著計數器,高興地說道:「我當然會用啦,開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
「真他媽的神了!」老管跳了起來,幾步竄到輻射計數器旁,那計數器又叫了起來,「如果不是昨天你是我做的緊急處理,我真他媽的以為有人耍我!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老管吼道
「一點輻射都沒有…這…怎麼可能?」一旁的老何不可思議地道,確實,地下城市長大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一點輻射污染,用了輻射計數器,多少會響個幾聲,像徐光這樣連一聲都沒有的,簡直是稀有動物。
徐光想起技能總管教他的呼吸方法,這方法真的有效,而且效果簡直棒極了!
成哥看著徐光興奮發紅的臉,問道:「徐光啊,你昨天做了什麼?」
「沒沒什麼,我回去就上了宇宙時代,然後睡著了…」徐光想起技能總管的條件,只好在關鍵處少說兩句了。
「我想起一個例子…」成哥看著老管道,老管也喃喃道:「我也想到了…輻射免疫…該死的!你們管道部發了!」
「天啊∼」成哥看著徐光,喃喃道:「新的掌控者出現了嗎?」
徐光只好抓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驚訝了一番,成哥就恢復了鎮定,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昨天以為你身體不行了,所以今天已經幫你請假了,你今天本來要注射狂化藥劑的,現在看起來可以省下來,所以你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看著樂得好像整個人都要發光的徐光一眼,成哥又道:「現在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就是跟我一起出去尋找三葉金蓮,一來可以幫老何治療他的腳,二來,聽老管說,你有個朋友也需要,三來,我想再確認一次你對輻射的抗性,是不是真的像我想像的已經到輻射免疫的地步。你想跟我一起出去嗎?」
徐光點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想法,雖然我沒錢可以幫小文做重建,但至少三葉金蓮可以先準備好,以後有機會就可以用。」
成哥和叉子都笑了,成哥笑道:「你有錢的,叉子在耍你呢!」
「呃?我有錢嗎?」
「有啊!」叉子笑道:「你知道我們出來獵野牛角,李大少出了不低的代價,其中就有五百萬的錢,雖然只能在黑市用,但剛好可以拿來治療老何和你的朋友。我剛剛已經跟老管談過了,他樂得很!」
徐光顯得很高興,可是過了一會,他搔搔頭道:「可是…那你們兩位呢?」
「我們?我們不要錢,錢對我們來說什麼也不是,我們只要那瓶狂化藥劑!」成哥笑著說道
「我瞭解了…」徐光點點頭,「但我還有一個問題,狂化藥劑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啊?」
「狂化藥劑啊…」成哥想解釋,但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始
「問他們這些門外漢,還不如來問我」老管插口道
「對對!這是老管來說最適合。」成哥笑著點頭道。
「哼哼!」老管擺出一副高人姿態,說道:「這狂化藥劑是變異族的不傳之密,據說裡面含有變異族女人的血,注射進入人體,就會產生一種狂暴的情緒,並且引起人體各種器官的更新和變異,使正常人的**能力大幅提升,如果在戰鬥時使用,乖乖,一個嗜血的殺人機器就出現了,所以狂化藥劑是變異族狂暴戰士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藥。」
「如果狂化藥劑使用在我們這些都市人身上呢,除了會提升身體素質之外,還會有瞬間清除輻射污染、增強對輻射污染的抵抗力和強化器官內臟的效果,據說還可以延長壽命呢。所以啊,只要是得了輻射病的人,一瓶狂化藥劑就能讓他們恢復健康,甚至比以前還要強壯。」
「你看你眼前的這三個賊頭,頂著輻射在管道外面亂晃,擺明了老子不怕輻射的模樣,就是注射過狂化藥劑的結果。」老管嗤笑著對徐光道。
「沒錯,我們三個都注射過狂化藥劑,在那個時候啊,誰不想用命搏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可以換到一瓶狂化藥劑?結果,十八個兄弟剩下我們三個,唉…叉子那時是最菜的,就跟你現在一樣。」成哥感歎地說道
「那時要不是成哥罩我,我早就是野外的一堆白骨了…」叉子也歎道。
「嘿∼你們兩個幹嘛勒,都說好活下來的就要連其他人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老是歎氣…還總是笑我老了…嘿嘿嘿…」躺著的老何笑道
成哥笑著拍拍老何,說道:「其實狂化藥劑也不是那麼神奇,他確實能提高身體素質,感覺上也可以延緩人的年老,像我現在五十六歲了,看起來才三十多,但是他只能清除注射那時身上的輻射,對於後來在感染上的輻射污染,並沒有袪除的效果,雖然我們都有了一部分的輻射抗性,但免不了還是會累積的,加上我們活動的地方污染又比較重,所以我們還是很希望手邊能備著幾瓶以備不時之需,至少到了需要拚命的時候,嘿嘿…手上一瓶狂化藥劑,對手都要退避三舍啊。」
徐光點點頭,狂化藥劑的效果感覺上很像技能總管教的能量循環,都是吸收身上累積的輻射能量,強化本身的**,只是狂化藥劑是一次性的,而能量循環自己想做就做。這個發現讓徐光更樂,比撿到一百瓶狂化藥劑還要高興。
於是徐光說道:「這樣好了,如果您真的確認我具有輻射…嗯…輻射免疫的能力,那我就把我沒用掉的狂化藥劑送給兩位,這樣感覺比較公平。」
成哥和叉子相視一笑道:「如果你真的是輻射免疫體質,那狂化藥劑對你的效果就不大了,這樣我們會很樂意接受你的禮物。」
徐光又對老管說道:「管叔啊,我還有個問題,變異人到底是什麼?他們還算是人類嗎?」他自從知道變異人會跟黑市做生意後,這個問題就一直放在心中。
正在笑著的所有人瞬間都沉默了,徐光看看眾人,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嗯…」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老管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說,他只好說道:「怎麼說呢…在核子戰爭爆發以後,大家都被迫搬進地底,有一些人,嗯…他們認為人要去適應環境,要跟著環境一起…嗯…進化,所以他們就離開地底都市,回到荒野去。」
「他們居然能活下來?」徐光訝道
「當然是不行的…」老管低低地道
「那?」
「他們幾乎全部死光了,當然,剩下了一些…不知道還能不能算人的東西…」
「怎麼啦?」
「這很難解釋…有機會你自己看看會比較容易理解,反正你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大致明白,他們都產生了或多或少的變異了」
徐光搔搔頭,又問道:「像什麼樣的變異呢?」
「例如兩個頭啦,超級高壯啦,極度凶暴啦,超級大頭啦…還有什麼…」老管也抓抓頭
「嗜血…非常喜歡殺人…會使用妖術…」叉子低聲道
「是啊,當時不少弟兄就是死在他們手裡…」成哥也低聲道
「我們和他們發生過戰爭嗎?」徐光看著他們兩個問道
「哪有可能?人家又不要我們這群地老鼠的老鼠洞,是我們想去搶人家的狂化藥劑…」躺著的老何歎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城市外面有變異人嗎?」
「應該還有吧,雖然三十年前我們殺了不少變異人,但變異人的繁殖能力很強,說不定現在又恢復了。」成哥道
「那是絕對有的!」老管邪邪地道,「我可真懷疑這次那個姓李的去哪裡搞到這麼多狂化藥劑,難道他會製造嗎?搞不好他也是去搶來的。」
「也對,昨天金胖子找他的時候,他說在外地,一天趕不回來的外地,那就絕對不在城市裡…」成哥點點頭,「看來我們這位大客戶,也是個有秘密的人啊!」
「在這個破爛地方,誰都有幾個秘密,生意好好做,不要踩過界了!」老管拍拍成哥道。
成哥點點頭,「放心,我知道規矩的。」
「那好!我等你們三葉金蓮啊,記得,越多越好喔…嘿嘿∼」老管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徐光本來想問問小文的狀況,但是一直沒機會,轉念一想,等找到三葉金蓮在過去看她吧,也就釋懷了。
「好!就這樣吧,叉子,這次你看家,我跟徐光出去找東西,希望運氣好一點!」成哥道。
說著,三人跟老何道別,連袂回到管道部,然後稍作準備,就立刻出發去尋找三葉金蓮了。
徐光跟成哥一起站在大太陽下已經找了五個小時,雖然對輻射有抗性,但為了盡量避免受到輻射污染,成哥和徐光還是穿上一級防輻射服,並且乖乖從通風管道出來,也幸好這樣,防輻射服的恆溫恆濕功能,讓兩個人免去了陽光曝曬和汗水淋漓的麻煩,兩個人就這麼在水邊逛了五個小時。
看著防輻射服面罩上的視覺介面列出的三葉金蓮圖片和介紹,徐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找了五個小時,連類似這樣外觀的植物都沒見到半棵,蓮花荷花倒是不少,一支三葉,葉子邊緣還有金線的,就一棵都沒有了。
看看頭上的太陽,徐光仍感受到那絲絲的輻射能量穿透一級防輻射服,透入自己的身體,那穿透的量確實很少,但還是有,難怪成哥他們都認為防輻射服沒什麼效果,但對徐光來說,能把輻射強度降低到這樣可接受的程度,已經能算是滿分了。
徐光在陽光下步行,每尋找半個小時,他就會停下來進行一次能量循環,幾次之後,他對輻射的感應程度提升到相當敏感的地步,他今天出來時,還沒辦法感覺到輻射的存在,而現在他已經可以清楚分辨穿透防輻射服的輻射有多強了。
尋找一陣後,收音器上傳來成哥的聲音道:「這片已經搜完了,看來沒有,換個地方吧!」
「我看這河邊好像沒有,不如我們到湖邊試試?」徐光回道
「好啊,你現在覺得怎樣?」
「我覺得我好像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獨角野牛…」
「哈哈哈…這裡只有野羊…你就吹吧…」成哥笑道
兩人嘻笑中朝向遠處的湖邊走去,接近湖邊的時候,成哥突然說道:「臥倒!疑似敵人!」兩人趕忙趴在地上,徐光往前看去,只見湖邊遠處升起一道白煙。
「有人!」兩人同時想到,「避開還是偵查?」徐光用手勢詢問,他們今天沒有槍械,只有戰鬥腰帶上附的一把野戰刀,如果遇到擁有槍械的敵人會很危險。
「我有點好奇,是誰能在荒野生存,是誰在我們城市外面打轉…」成哥的聲音從收音器中傳來。
「我同意…我潛伏過去偵查,您掩護我?」
「好的!」
於是徐光輕輕地匍匐前進,慢慢的藉著地物的掩護漸漸靠近那個煙柱,成哥也在一段距離之外隨著他。
大約靠近到兩百米處,發現有個人形直立生物正步行靠近煙柱,煙柱旁邊也坐著一個,他們似乎不是在烤肉,而是在通訊,應該是利用煙柱招集遠處的同伴。
「是變異人!」
「他們沒有穿防輻射服!」徐光訝道
「當然,變異人不穿防輻射服的。」成哥道,過了一會兒,成哥又道:「退吧,我們今天不適合戰鬥,先把消息帶回去吧!」
「是的!」
兩人又慢慢退後,直到退出視野範圍之外才站起來,往通風管道出口去跑去,兩人都瞭解,在有危險敵人的地方,已經不適合搜尋三葉金蓮了,今天看來泡湯了,等帶了足夠的武器和人。
兩人跑著接近通風管道出口,正要通過偏極化反輻射柵,這時異變陡生,一聲狂猛的大吼之後,兩人突然覺得一陣恐懼和虛弱從心底升起,一個巨大的人影從陰影處跳出來,手持著一把厚重的砍刀,猛地向成哥揮來,成哥一個閃身,躲過那橫掃的一刀,但那人刀勢不盡,改揮為推,連人帶刀狠狠地向成哥撞去,成哥只好握緊野戰刀格檔,兩刀相交,一溜火花飛濺,成哥被撞得貼在牆面上,而那致命的一刀也被野戰刀引開,深深地扎入牆壁,這時徐光反應過來,他本來就跑在成哥後面,也不改換姿勢,稍稍變動了方向,就往那巨人的背後撞去,那人才和成哥撞在一起,就又被徐光在側面撞擊,一下子被撞得跌倒,握在手上的砍刀也插在牆上,來不及收回去。
這兩下撞擊發生得極快,一下子就分開了,徐光才站定,就看見一個枯瘦的人影從管道內走出來,他罩著一件破爛的袍子,在陰影中看不清面容,他一面戒備地看著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的巨人,一面注意袍子客的行動,幸好,成哥也靠了過來,看起來沒受到什麼傷害。
「喀丹!先住手!這兩個人沒有槍…」那袍子客啞聲道
「吼….」那巨人喀丹輕吼回應,他退回去,堵住了管道的入口,站好後,他突然指著成哥,又吼了幾聲。
「我知道,我也聞到了,這人身上有聖藥的味道,但那已經過了很久了…」那袍子客啞聲道
成哥跟徐光互望一眼,手上都已經握著野戰刀。
那袍子客張開空空的雙手道:「兩位,我們沒有惡意,只想探聽一點消息…」
成哥先用低聲跟徐光說:「他是術士,要小心」,然後用低姿態禮貌地道:「…我們也沒有惡意,只是出去找一種藥草,您有什麼問題請說…」
「你們都市裡面最近有人交易聖藥…嗯…你們叫做狂化藥劑的東西嗎?那是一種紅色的液體。」那術士道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一些賣命的窮人,出來找些藥草。」成哥答道
「那你見過一個男人,長得像這樣嗎?」他拿出一張黑白畫像,徐光一看,就知道是那自稱李木子的李大少。
「我沒見過,我們這種窮人,不可能認識一些有頭有臉的上等人。」成哥又答道
「嗯…」那術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說謊,我看得出你在說謊…你足夠…奸詐…但這個年輕人…應該還學不會騙人…喀丹盯住他…」
那巨人喀丹向成哥露出兩排可怕的尖牙,似乎在獰笑著。
那術士向徐光走了幾步,停在他面前約兩米處,然後他用一種奇特的音調說道:「你會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對嗎?」
「別聽他的,他在施妖術!」成哥吼道,那巨人喀丹也對成哥吼叫,似乎隨時會發動攻擊。
一個強大的壓力壟罩著徐光,他的心裡出現一種感覺,他應該聽從那術士的命令,但他的心裡同時也浮現一種「我不想聽他的」的心態。
徐光定定地看著術士,呆呆地說道:「對啊!」
那術士很滿意,說道:「你見過這個人嗎?」
徐光仍然定定地看著術士,呆呆地說道:「沒有!」
那術士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在尋找什麼…」
徐光呆呆地道:「一種植物,像是蓮花,但葉子有金邊,每一枝葉柄上會長著三片葉子…」
「三葉金蓮!」那術士喃喃道
徐光突然用一種命令的語氣道:「告訴我哪裡有!」
「西邊的八里沼澤…」那術士回答道,在答案出口的瞬間,他突然臉色大變,吼道:「殺了他們!」
「碰!」當徐光否認看過畫像上的人時,成哥就知道他沒有被迷惑,當術士發現上當了,他立刻撞上巨人,那巨人舉起碩大的拳頭一拳打下來,成哥雖然壯碩,但被狂化藥劑改善過得體質仍然非常靈巧,他扭身避過重拳,帶著野戰刀撞入巨人懷裡,那巨人大吼一聲,胸口中了一刀,紅色的鮮血立即飆射而出,灑在成哥身上。
那術士本來想施法,但是念了幾次咒,都發現精神不能集中,他大為驚恐,見到巨人中刀,竟然拋下他,一個人往荒野衝去,瞬間就消失在荒野。
那巨人劇烈地喘氣,胸口致命的重傷並沒有讓他立刻失去戰鬥力,但也讓他兩眼發花,要不是他生性狂猛,此刻已經倒下,他看見術士逃走,知道自己已經被放棄了,於是大吼一聲,他巨大的身形立即變得更高壯,臉上手上一條條肌肉墳起亂跳,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楚,大吼過後,他揮著雙拳衝向成哥。
「小心,他狂化了!」
那巨人一拳砸下,成哥閃開,但那牆面被猛惡的拳力擊碎,巨人雙拳連擊,成哥不斷倒退,一路上所有的牆壁障礙都被發狂的巨人一一擊碎,在這恐怖的巨力之下,徐光無計可施,也幫不上忙,正擔憂時,只聽成哥大笑道:「三十年了,也沒什麼長進嘛…」笑聲中,成哥藉著巨人的猛力一擊,閃到他的雙拳之下,順著他的拳勢一拉,巨人正出盡全力,此時又被成哥加了一把力,登時收勢不住,整個人往前栽去,被成哥借勢一翻,巨人整個翻倒重摔在地。
「哇靠…成哥原來這麼強啊…」徐光心中暗道
那巨人被摔得頭昏眼花,一直在一旁等著的徐光趁著這個機會,從巨人倒臥的身旁掠過,野戰刀從他的頸部掠過,那巨人的皮肉好像牛皮一樣堅韌,但墳起的頸動脈還是被徐光用力割斷,鮮血像噴泉一樣灑在地上,那巨人再也無法支撐,倒在地上試著翻身站起,但一直失敗,最後終於摀著脖子倒在地上抽搐。
「快走吧,那術士等一下就會帶人來了!」看著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巨人,成哥道。
於是兩人衝進管道,操縱著維修車把大閘門關起來,然後開著維修車逃回管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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