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過,老天似乎故意再作弄兩人,早上的霧氣本來就很濃,他們兩人從那個時候一直說到現在,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一看,南宮雪的全身竟然都已經濕了,寬大的睡衣被緊貼在了身上,胸前那一對雪白的豐乳也是若隱若現的,看得翁拯宇全身血脈賁長,翁拯宇沒敢往下面看,紅著臉,轉過頭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南宮雪道:「雪兒,你…你先穿上吧!」
南宮雪這時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尷尬,臉上更加地紅了,匆匆接過來穿在了身上。小聲地對翁拯宇說了句:「謝謝,嗯……我先回去了,衣服我過兩天再還你!嗯…我先走了。」說著,就往宿舍方向走去。
翁拯宇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回去呢?想想現在這種情況讓她一個人回去的確是不怎麼方便,徵求地問了一句:「我送你吧?」
南宮雪遲疑了一下,終於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便當先匆匆地向宿舍方向走去。翁拯宇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著實是顯得有點尷尬。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著。
這時,雖然時間還比較早,但是也已經陸陸續續地有人起來了。好在這裡是女生宿舍專區,路上沒幾個男人,不然南宮雪穿著這一身睡衣,恐怕要被暴光了。
不過,讓翁拯宇感覺到渾身不舒服的是,雖然一路上人很少,但好歹還是有小貓那麼兩三隻,見翁拯宇竟然送南宮雪回來,而且南宮雪裡面還穿著睡衣,外面很顯然便是翁拯宇的衣服,都對著他們兩人指指點點的。翁拯宇在學校多次露臉,相信只要不是新來的,肯定都認識他,而且,上次他送趙冰就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全校都知道了,誰知道這次卻又是清晨和南宮雪偷偷約會。
這樣一來,大家看翁拯宇的目光就不那麼單純了,恐怕不用一天,今天早上的事就要被全校的人知道了。
忍受著那些異樣得讓人有點難受的目光,翁拯宇將南宮雪送到了她的宿舍下面,對她說道:「雪兒,你進去吧!我就先走了。」
南宮雪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嗯,你的衣服…恐怕要過些天才能還你了。」
「呵呵…」翁拯宇微笑道:「沒事,什麼時候還都成。」
送回南宮雪後,翁拯宇便又開始了漫無目的地散步。想想現在也差不多該去吃飯上課了,翁拯宇不知道為什麼卻奇怪地一點都不想吃飯。
既然不想吃,那麼乾脆連課也不去上得了,反正他逃課也是經常的了。
於是,他決定在圖書管去看看。看看又有沒有什麼好書能讓自己消遣兩天。
掉轉方向,翁拯宇一路向圖書館走去,現在雖然還很早,但圖書館卻也開門了,和負責登記的大媽打了個招呼,翁拯宇便走了進去。
由於現在還是早上,而且還很早,所以現在圖書館中還沒什麼人,但是人再少,也總有那麼小貓兩三隻,四五個人零零散散地坐在裡面,都在很認真地看著書。
翁拯宇在裡面轉悠了一圈,發現其中好多書自己都已經看過了,最近似乎也沒來什麼新書,於是便隨便拿了一本英語書看了起來。
這本書已經屬於高等級的了,算起來,能看懂這本書的,英語沒有八級那是什麼也別想,而且這又是在醫科大學,懂英語的雖然有,但是能超過六級的可就少了,所以這本書雖然放在圖書館,但卻一般都是教授這些人看的。其實,這本書在之前他就看過了,這次,只是沒什麼事做來複習消遣一下而已。
現在,如果有誰看到翁拯宇這個號稱英語白癡在看這本書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大跌眼鏡。
正在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不是白癡翁拯宇嗎,在看什麼書呢?」說著,一隻手伸向了翁拯宇手中的書。翁拯宇避過那隻手,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舒如夢。
對於她,翁拯宇可沒什麼好感,冷冷地道:「我看什麼書用得著你來管嗎?」
「嘖嘖…」舒如夢嘖嘖有聲地道:「你看書是不用我管,但是你看英語書嘛….哼哼,簡直就是對於英語的侮辱。而對於像我這樣一個對於歐洲國家特別嚮往的中國人,是不允許你對英語有任何的侮辱的。」
「哦?」翁拯宇冷笑一聲:「這麼說你的英語一定很好咯?」
舒如夢輕藐地道:「我英語雖然也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比某些能將英語說成是方言的白癡要好那麼一點點。」說著,趁翁拯宇不注意一下子搶過他手中的書,在她看來,翁拯宇最多也只是在看初中或者四高中的教材書,她也好借此機會好好地羞辱他一翻,沒想到的是…
得意地笑了笑,舒如夢悠閒地看了看手中的書,隨便翻了翻,突然,她翻書的手一下子就定住了,眼睛也震驚地看著書中的內容。因為,她發現,書中的內容有好多竟然連她自己也不懂。
慌亂地看了看書頁,舒如夢抬起頭來不信地看著翁拯宇,她怎麼也沒想到翁拯宇這個號稱英語白癡的人竟然會看得懂這麼高深的內容!
翁拯宇冷眼旁觀,見她看過來,心中無比地厭惡,站起身來,鄙夷地說道:「不要以為你一時在某方面厲害就能一世厲害了。好好看看吧,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天才。」說完,翁拯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圖書館裡的其他人開始都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知道他們的人就知道,肯定又有好戲看了,上一次舒如夢不就是在當著教授的面狠狠的涮了翁拯宇一頓嗎?
此時,卻發現事情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發展,反而是翁拯宇涮了舒如夢一次,全都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舒如夢呆呆地看著翁拯宇離去的方向,突然大叫了起來:「你不要以為你拿著本八級的英語書看你就真的會英語了,白癡永遠都是白癡。」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裡卻是清楚的,也許,翁拯宇真的能看懂也不一定。他又不知道自己會來,不可能專門拿著本書來等自己吧?
只是…從小就被稱做天才的她。怎麼能忍受一個以前在自己眼前的小丑,白癡突然間變成了比自己還天才的天才呢?她,無法接受。
翁拯宇根本就懶得再去理她,頭也不回地徑直就走了出去。
圖書館內有幾個好奇心稍微大了那麼一點的人已經向舒如夢圍了過去,紛紛想看看翁拯宇是看的什麼書,竟然能讓舒如夢如此失態。
看到的結果都讓他們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突然,有一個同學大聲叫了起來:「你看,上面竟然還寫了註解!」
其他人聞言紛紛看去,果然上面寫了不少註解,而且這些註解還寫得非常地透徹,顯然沒有十級以上的人是別想寫得出來的。
那幾個人對視了幾眼,其中一個道:「不會就是他寫的吧?」
另一個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怎麼可能,他那個白癡怎麼會這麼厲害?」
「去問問管理員不就知道了嗎?」舒如夢說道,她想要證實自己是對的,想要證實翁拯宇的確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白癡。
幾乎現在在圖書館的學生們都一起向管理員走去。
來到她面前,舒如夢將那本書放在了管理員的面前,問道:「大媽,你知道這本書上的註解在今天之前有嗎?」
「我看看。」管理員大媽說著帶起了自己的老花鏡,拿過書仔細地看了起來。
其他人則都緊張地看著她,希望能從她嘴裡面聽到自己希望的那句話。
一會兒後,大媽抬起頭來,說道:「這個註解早就有了,你們也真是笨,看這個字跡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舒如夢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其他人臉上也同時露出了笑容。
「我就說嘛,那個白癡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東西。」
「就是啊,我早就說過了,你們還偏不相信。」
「那大媽知道這些註解是誰寫上去的嗎?」其中一個好奇心稍微強點的女生問道。
其他人聞言也都豎起了耳朵,熱切地看著大媽,只要不是翁拯宇,無論是其他誰寫的,他們都不會介意的。
誰知道,大媽又給了他們一個震驚的答案。
「你說這啊,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人寫的啊!我還記得他是叫翁拯宇來著。」大媽用無所謂地口氣說道。
「什麼?不可能…」舒如夢驚叫道:「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是他嗎?」
「我什麼時候說不是他寫的了?我只是說不是今天寫的,是他前一段時間寫的。」大媽對於翁拯宇的印象還是很深的,畢竟,他可是這裡的常客,而且每次都還一次性地租這麼多的書。
舒如夢急切地說道:「大媽,你是不是記錯了,你再想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借過這本書?」
大媽笑道:「我怎麼能記錯呢!他還在好多其他的書上都寫有註解呢!不信你看…」說著,翻看那本借書記錄薄,說出一連串的書名來。聽得其他人是一愣一愣的,張大了嘴巴。
舒如夢已經快要崩潰了,誰知道問一下竟然能問出這麼讓人震驚的結果來!而其他的那些人也都在大媽說出那些書名的同時衝進去將那些書全都找了出來,然後就在大媽工作的那張桌子上將那些書翻開來看。
結果果然如大媽所說,每一本書上,都有一些人為寫上去的註解,還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等,而且,看起來寫上去的人研究也非常的深入。
其中一個同學喃喃道:「天啊,這怎麼可能?要說他單是英語有這麼厲害也就算了,但一個人怎麼能同時精通這麼多東西呢?而且還能學得這麼好?!這怎麼可能?!!」
舒如夢看著一桌子各種各樣可以說是包羅萬象的書獃呆地出神,她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以來被她認為是白癡的翁拯宇竟然卻是真正的天才…!
翁拯宇心情不是很好,無論是誰三翻兩次地被人這樣侮辱心情也不會好的。出了圖書館,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到哪去。教室?現在他是肯定不想去的,沒那個心情……
最後,他還是決定乾脆出去走走。說實話,他到j市來,還沒有真正地好好去逛過呢!想到這,他便往校門方向走去。只是心情煩悶的他,並沒有看見,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正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看著他,見他出去後,在電話裡跟人說著什麼。然後又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或者是習慣,又或者是他本性如此,儘管是專門出來逛街的,他也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鑽去。而是走在一條相對冷清的街上。
路上行人很少,幾乎是沒有。
也是,像這樣的偏僻小道,不是必要又有誰會特意來呢?
翁拯宇在身上摸了摸,結果,上下帶子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自己要的煙。左右看了看,發現那邊就有一個賣煙的地方。於是,便走了過去,遞過錢去拿了包煙,打開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歎道:「嗯,這煙還不錯!」
嘴裡叼著煙,翁拯宇瞇著眼睛向天上看去。陽光懶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不禁讓他又恢復了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四周突然傳來很多腳步聲,翁拯宇詫異地低下頭來,發現兩頭的道路上都衝出來了很多黑衣人,全都是帶著墨鏡的那種,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似的。
四周傳來了一連竄「碰碰」和「嘩嘩」的關門聲,那個賣煙給翁拯宇的老頭也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伸手將嘴裡叼著的煙拿了下來,夾在兩根手指中間,翁拯宇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打量起四周的人來。
看他們腰間鼓鼓的,很顯然是有槍,臉上都是一副要死不活彷彿別人欠了他們很多錢似的硬板板的神色。
這些人在離翁拯宇大概兩米遠的地方都很有默契地停了下來,所有人的手都已經摸向了腰間,看來,只要翁拯宇稍有異動,就免不了被打成篩子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