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師,離開!()
再給王叔治好病後的幾天,由於一直沒什麼事,而他爺爺這幾天也真的沒有回來,兩人便一直瘋了似的玩,早上該看書的時間也不看書了,下午該認藥,辨別藥性藥理的事也不幹了,除了偶爾有一兩個病人來看看病以外,其他的時間兩人基本上是膩在了蘭姐家,整天都屁顛屁顛地跟在蘭姐身後,她走到哪,他們也跟到哪,看到蘭姐有什麼事要做就都搶著去做,然後就是獻媚討好
不過這一段時間對他兩人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現在他們也開始單獨給人治病,開藥方。這對於兩人的實踐經驗和心理上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這一天,翁拯宇也蘇波兩人剛吃好早飯,正準備出去玩。卻在院子裡碰到了翁勝天和一個陌生人。
見爺爺回來,兩人本能地有點心虛,於是只喊了聲爺爺後便站到了一邊。
翁勝天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嗯你們快過來。」然後指著身邊的那個人對翁拯宇和蘇波說道:「這個是你爺爺的朋友,叫吳茗。來,快叫吳爺爺。」
吳茗至剛才一進來到現在就一直在大量著翁拯宇,臉上一直都掛著那種看見寶物似的驚喜的笑容。翁拯宇本能地很討厭這個人,特別是他那一看就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他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都感覺到有點毛骨悚然。
聽見爺翁勝天的話,翁拯宇和蘇波兩人只有不情不願地叫道:「吳爺爺好。」
吳茗這才把打量翁拯宇的眼光移向別處,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現在你叫我吳爺爺,過不了幾天恐怕就要改口了。」說著吳茗頗有深意地笑了起來。
「改口?」翁拯宇疑惑地想道:「這句話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啊?哦對了,書上不是經常寫有的嗎,一般老泰山到女婿並且非常滿意的時後就經常這麼說。」想到這,翁拯宇疑惑地抬起頭看著吳茗,心裡再次想道:「看他這麼大把年紀了,女兒應該很大了吧!不會是老處女吧?!我才不要呢!」
「好了,我們還是進去說吧。」翁勝天說道。
吳茗點了點頭,便叫上翁拯宇和蘇波一起進去了,那隨便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樣,弄得翁拯宇現在就想把他狠狠地狂扁一頓。然後便在後面和蘇波拋起了媚眼,於是兩人你一眼我一眼地對上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他卻知道,這是他在和蘇波兩人再交換意見,看這個看起來很欠扁的傢伙是來幹什麼的。不過交流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
進了屋,幾人都坐下後,翁勝天對翁拯宇和蘇波兩人說道:「宇兒,小波你們兩這幾天都沒放下學習吧?」
「嗯啊!呀當然沒有啦!」翁拯宇含糊其詞,似乎想要矇混過去。
蘇波也再一旁狠狠地點頭,彷彿在說:是呀!是呀!我們真的很用功在學習!
翁拯宇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話鋒一轉,直接切入正題:「嗯!用功就好。嗯你們還是先來拜見你們的師傅吧!」說著便示意兩人來拜見吳茗。
一聽這話,吳茗馬上將身體坐端,腦袋微微向上揚起,做出一副高傲的神色。
翁拯宇和蘇波先是一陣錯愕,既而便是一臉的不願,只聽翁拯宇裝傻道:「拜什麼師啊?爺爺?我們現在不是學得好好的嗎?而且你不在的這幾天裡我們還都單獨給人看過病呢!」
「哦」沒想到接話的是吳茗:「你還看過病?都是看的什麼病啊?說來聽聽。」吳茗做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問道。
一說起這個,翁拯宇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說道:「有被竹葉青咬的重毒的,有感冒的,而且還有一個拉肚子的這些可都是我一個人獨自完成的哦!」
一聽到翁拯宇的話吳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見他一手指著翁拯宇,一手撫胸,喘著氣說道:「竟然還有一個拉肚子的?哈哈嗯還有是感冒的?蛇毒?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病症呢!原來只是這些小兒科啊!而且竟然還能說得這麼的洋洋得意,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厚臉皮啊!哈哈哈哈」
翁拯宇被吳茗書得臉一紅,有點惱羞成怒地說道:「那你又能治好什麼大病症了?不會就別在這吹,小心風大了閃到舌頭。老東西!」
吳茗並沒有理會翁拯宇的不敬,而且翁勝天似乎也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都以一副笑瞇瞇的神色看著翁拯宇,讓他不禁感覺到渾身一寒,竟然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吳名說道:「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一些大的病症,你又怎麼辦?」
「老東西,你要真能治好,老子翁拯宇堂堂七尺男兒就任你處置,絕對不會有何怨言。」翁拯宇臉上露出一副明顯不信任的神色。
「好。」吳茗一口就答應下來,說道:「現在沒有現成的病症讓我來實驗,那你就出怎麼治,你看對與不對,要是你也不知道,你可以問你爺爺,或者自己去查,怎麼樣?」這句話說得大有深意,吳茗也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己治不好的病多了去,要是翁拯宇隨便說個愛滋病什麼的,那自己還怎麼治,所以他說要是你也不知道可以去問你爺爺這句話,他知道像翁拯宇這麼點大的小孩肯定是積愛面子的,所以他就不會說自己不知道的,而他所知道的那點東西,再吳茗看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翁拯宇並沒有馬上回答吳茗的話,而是兩隻眼睛賊溜溜地轉了幾圈,問道:「那如果你輸了,我又能得到什麼還處呢?」
「我這把老骨頭就任你處置。」吳茗回答道。
「成交。」翁拯宇說道。
然後翁拯宇便閉上眼睛開始冥思苦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難一點但自己又知道的病症。
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什麼來,偷偷看了一眼爺爺和那個叫吳茗的老頭子,翁拯宇心一橫,裝著自信滿滿地說道:「潰瘍胃用什麼方法治療最好,也最見效?」
聽見翁拯宇的話,吳茗心裡不禁嘿嘿地笑了起來,這種病還來考自己?開玩笑。於是吳茗從容地說道:「先說說胃腸疾病的發生發展,這個與其飲食、情緒、七情六『淫』、外感內傷、勞逸不均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飲食不當,不潔可直接損傷脾胃氣機,使脾胃氣機阻滯而發病。情緒波動可導致肝郁氣滯,橫逆克犯脾胃,導致胃腸疾病。外感寒邪,凝聚於中焦、使中焦脾胃功能受阻而發病等等,均足以證明脾胃病的發生,發展的具體原因。
吳茗從容地說道:「這就是胃潰瘍的病發原因,現在既然知道了原因,那治起來就好辦了。我就給你說個秘方,要治這胃潰瘍,只需菱角殼120克,加水適量煮30分鐘,濾取煎液,每日3次,每次1杯,連服1個月。就這些,你看我說得對嗎?」說完吳茗笑吟吟地看著翁拯宇。
聽了吳茗的話,翁拯宇一下子就焉了,耷拉著腦袋,就他以前所學的來說,他知道吳茗說的都是對的。
抬起頭來,翁拯宇有點沮喪地對吳茗說道:「我輸了,你說說你想怎麼處置我吧。」
「嘿嘿」吳茗嘿嘿奸笑了起來,說道:「那你現在就拜我為師並且跟隨我到山裡去學習幾年吧,這就是我作為贏家的要求。」
「好吧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翁拯宇想了想突然在後面加了一句。
「什麼要求?你先說說看,不過話先說在前頭,要是要求太過分了我可是不會答應的。」吳茗警惕地說道。
翁拯宇轉過頭來,奸笑著看著蘇波,然後伸手指著蘇波,對吳茗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他也和我一起到山裡去學習中醫。不然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見翁拯宇轉過頭來看著自己,蘇波本能地感到不妙,於是給翁拯宇狂拋媚眼,希望他放過自己,並且在心裡也不停地向各位神仙祈禱,沒想到還是被翁拯宇給賣了。
「行,這個絕對沒問題。」吳茗大方地說道,而且非常明智地避過了蘇波本人的感受,於是在一大一小了隻狐狸的安排下,就把蘇波的前途給定了。
「我還沒說行呢?你們怎麼都不問問我?」蘇波不滿地叫道。
「哎呀,師傅,不如我帶你去看看這的風景如何?」翁拯宇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問吳茗。
「嗯,不錯,不錯難得徒弟有這份心,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吳茗也似乎沒聽到蘇波的話一樣。然後兩人便一起往外面走去。
蘇波見了,幾乎都有了想哭的衝動,哭喪著臉轉過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翁勝天,叫道:「爺爺」
翁勝天猛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道:「哎呀,我的藥還在外面呢!看樣子要下雨了啊!我得趕快去把他收回來。」然後飛也似的逃離現場,直奔蘇波家裡,至於去幹什麼,那就不用說了,他記得蘇波家裡好像還欠他五百多塊錢啊!
事情決定下來之後,幾人又瘋玩了幾天,便準備上路到山裡去進修了。
早上收拾好東西,翁拯宇一邊聽著爺爺沒完沒了的嘮叨,一邊吃著早餐。
「宇兒啊,這次到山裡去跟師傅學習可要用功啊!還有,沒有師傅的帶領不要到處亂跑,山裡不像家裡,那裡可是到處都潛藏著危險的啊,稍不注意被狼或者虎這些兇猛動物盯上了可就危險了」說著說著,翁勝天的話語不禁哽咽起來。
翁拯宇眼睛也不由感到有絲絲的濕潤,到最後更是大哭起來。翁勝天一手輕撫著翁拯宇那略顯弱小的背一邊說道:「宇兒,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所以你有資格哭,但你要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哭,以後我要看到的是一個堅強的宇兒,而不是現在這個只知道哭的宇兒,知道嗎?」
翁拯宇哭著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爺爺,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保證好身體,我會回來看你的。」
「不」翁勝天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在你沒學成之前,就不要回來看我,否者你就不在是我的孫兒,知道了嗎?」翁勝天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今時今刻,翁拯宇也只要點頭答應了。
「現在波霸恐怕也在哭著和他媽媽到別吧!」翁拯宇想道,想道這,翁拯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悔意:「自己這樣為了能好玩點,為了在學醫時不那麼無聊,就強行將波霸也拉來和自己一起去真的對嗎?答案是否定的,我錯了!對不起,波仔。」翁拯宇在心中向蘇波道歉道,也是第一次稱呼蘇波的時候沒有叫他的外號。
不一會兒,蘇波在他和父母也來了,再次給他們說了些應該注意的事以後,翁拯宇三人也正式上路了。
回過頭,看著自己這個生活了十年的家鄉,翁拯宇心裡無端端地生出一股鄉愁。
「老大,走吧!都看不到了。」蘇波打斷了翁拯宇的沉思說道。
回過頭來,看著蘇波,翁拯宇忍不住衝口而出,說道:「波仔,對不起,我」
「好了,老大。」蘇波打斷了翁拯宇的話,說道:「老大,我們是兄弟啊!是兄弟就應該永遠再一起,一起吃苦,一起享受其實老大,這次就算你不叫我,我也會跟你一起來的。」
看著蘇波那幼稚的臉上現出的真情,翁拯宇終於笑了,伸出手來,和蘇波的手握在了一起,大聲說道:「對,我們是兄弟,盡其一生也要不離不棄的好兄弟。」
吳茗一直在遠處看著兩人,見了兩人的表現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後大聲招呼了人快走。
放開手,兩人繼續前進,此時,兩人心中已沒有了任何隔閡,這是真正的肝膽相照。
蘇波突然嬉笑著對翁拯宇說道:「老大啊!既然我們是兄弟,那是不是你以後不要在叫我波霸了?我覺得你叫我波仔瞞還聽的。」
「想得美你。」翁拯宇笑著罵道。
在十多天的急行軍中,幾人也慢慢地靠近了吳茗所住的地方,途中,發生的一件事,讓本來心情不是很好的兩人一下子興趣高昂起來。
那是在他們離開家的第五天。
吳茗照樣是在前面開路,翁拯宇和蘇波好是老樣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顯得有氣無力的。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吼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一下子將處於神遊狀態中的兩人拉了回來,定睛往前望去,兩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前面一隻白額吊睛花斑虎攔在了吳茗前面,那隻虎足有半人高,半人是一大人為衡量標準的,實際上它比翁拯宇都還要高,只見它看著吳茗低聲不停地咆哮著,一隻前爪也在前面不停地刨著地,一副隨時可能衝上來的樣子。
兩人心裡一緊,不由都大聲喊起來:「師傅快躲開啊!」
聽見叫喊,吳茗不緊沒有躲開,反而回過頭來對兩人裂嘴一笑。而正在這個時候,老虎撲上來了。
這一刻,翁拯宇只知道毫無意義地大叫著,而蘇波卻徹底嚇傻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
但奇跡卻出現在兩人眼前,吳茗其實早已知道老虎進攻了,所以當他聽見翁拯宇那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大叫聲後,毫不猶豫地側身回踢了出去。
「碰」
「轟」
「吼」
老虎被吳茗一腳踢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發出轟的一聲,然後就是老虎吃痛的呼叫聲。
這時,翁拯宇兩人只知道呆呆地張大嘴巴,看著這不可思儀的一幕,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吳茗著個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的老頭竟然會有這種力量。
吳茗看著兩人的表情,得意地一笑。然後轉身走到老虎旁邊,用手輕輕地揉捏著被他踢傷的地方,彷彿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哎你還是快回去吧,真是的,每次都能遇到你,你難道不知道吸取點教訓嗎?」等吳茗把一席話嘀咕完,那隻老虎竟然又站了起來,但他並沒有再攻擊吳茗,而是看了吳茗一眼,然後掉頭向深山跑去。
這時,翁拯宇和蘇波才算徹底清醒了過來。蘇波回頭對翁拯宇說道:「老大,真是奇怪啊!我剛剛站在這竟然都做了個夢,嘿,還真是有趣啊!」
翁拯宇使勁搖了搖腦袋,對蘇波說道:「是很奇怪啊!我剛才也做了個夢。」
「不會吧?」蘇波不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剛才夢見吳老頭子一腳竟然把一隻老虎都踢飛了起來。」翁拯宇繼續搖頭說道:「嘿嘿,看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乾癟癟的老頭子而已,怎麼會一下子就將一隻體重不下於兩百公斤的老虎踢飛呢?這簡直是」說到這裡,翁拯宇突然看見蘇波竟然是一臉的驚駭。
於是聲音有點顫抖地問道:「你做的那個夢是什麼?」
蘇波的聲音同樣顯得有點顫抖:「和你說的一樣!」
「那」翁拯宇轉過頭看著蘇波,兩人一起說道:「那剛才發生的事是真的?!」
自從知道了吳茗真的有能力一腳將一隻老虎踢飛後,兩人都顯得特別的興奮,路上一改、之前那種沉悶的氣氛,兩人都纏著吳茗問這問那的,當然兩人的最終目的都是想學吳茗的那種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