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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二章 文 / 枉然書生

    第七十二章

    「我靠!沐無星!我叫你,半天,你,你你居然、敢不理人啊?!」

    那本該失去了神智的女子忽然張嘴開罵,二男伸到途中的手齊齊一震,頓時駭得僵在了半空。

    無星小愣片刻,這才弱聲道:「什麼?你是在叫我?」他還以為

    不叫你我叫誰啊!!!你以為我未做先吟哪?!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借屍還魂的緣故,雖然她的身子越來越難受,可是她的神智卻像是突然一分為二了一般,一大半沉入那無底的**深淵中,另有一半卻愈發靈光起來。

    「給我吃暫失五感的,的藥然後,把我丟到冷水裡」

    無星聞言一驚,頓時睜大了眼看著這強壓**以致臉色愈發難看的女子如此烈性的春藥,她莫非是想只靠意志撐過去?就算她勉強撐過了,可她的身子

    「不行,你的身子會受不住的。」

    「少說廢話誰要是敢捐,捐軀別怪我醒了立馬,趕人」

    彪悍地發表完最後的言論,蘭華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此後的事情蘭華沒能「親眼見證」,不過醒來時自己身上的荷香卻證明了她確是保住了晚節,敢情那兩個男人是把她給直接扔荷塘裡了也好,是涼水,面積大,最重要的是夠天然,她實在是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只覺眼前一亮,隨後是一聲天雷悶響。要下雨了啊蘭華不耐暑,卻也是不喜雨的,在這樣的日子裡她素來只幹一件事,那就是睡覺。不過今天也許得做特殊處理了。

    套上衣服站起身來,才經過慾火焚燒外加荷塘冷凍的身子實在虛軟到不行,再加上之前腿上也磨出不少擦傷,蘭華幾乎是在站起來的瞬間就又軟了腳,若不是扶住了床柱,只怕是要摔個狗吃屎。

    穩下身子左右一看,自己此時已回到了籠煙水榭,上前自南牆摘下油紙傘,蘭華攏了攏衣服就這麼顫巍巍地走出了門去。

    走在前往主院的路上,蘭華認真分析和反省了此次讓她有些啼笑皆非的春藥事件。首先值得肯定的是,此次「慘劇」並未造成任何人員傷亡,好吧就算她是唯一一個似乎受了點內傷的人吧,那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說這位嬌蠻的白三公子為什麼挑了自己下手,蘭華不知道,也不願猜。她只能說自己目前這模樣最多算是個中上之姿,「蘭華」此人的家世和名聲也是配不上白三公子的。如果說白三公子那是被什麼動物的排泄物糊住了眼而看中了她,行,她就認了吧。至於她被**弄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的南煌若和無星的對話,她是迷糊,可她卻並不糊塗,她真的認為自己快要被拖入某個讓她感覺不妙的渦旋里去了,那時候若不是那一分的清明尚在,她也許真的會被,不,是上了他們中的誰誰誰。她是為自己的感情困惑了,可她不想用這種方式決定他們的未來,不想用這種方式為自己的迷惑尋找理由。是,若是當時她真的做了,她也許就會從這不明不白的糾纏中解脫出來,可是,她毀了的也就不只是那個陪她上了床的人,還有她對九音的感情,她對寒溪的感情。

    把理智交給**這樣的事,她蘭華實在不怎麼認同。

    夏雨來得急,豆大的雨滴落在人頭上分外的有實感。蘭華被砸得直到回神看了看天,這才後知後覺地展開了捏在手裡的傘,雨卻還是毫不容情地濕了她的肩。

    前面兩個小侍步履匆匆,一邊小聲嘀咕著什麼一邊用手遮雨朝著藕荷小築小步地奔跑。蘭華見那兩個少年愈發地近了,想了想,出聲喚住了他們。兩個少年一驚之後停了議論怯怯地走到蘭華跟前,蘭華將手中雨傘遞給那兩個少年,微微笑了笑。

    「藕荷小築還遠,你們用吧。」

    其中一個藍衣少年猶豫地看了看身旁的另一個少年,轉頭對蘭華低聲道:「怎麼敢,蘭姑娘是山莊的客人,若是害蘭姑娘惹了風寒我們可擔待不起。」

    蘭華把傘塞到少年手中,看了看不遠處的主院,笑道:「沒事,又不遠,再說夏天淋淋雨也還不錯。」

    剛一話畢「轟」的一聲又是個震耳欲聾的響雷,藍衣少年抖了一抖,下意識地將握著傘的手往自己面前收了收。

    蘭華點了點頭,抬步就和兩人錯了身。剛走出不遠便聽到身後二人落步的聲音響起,緊隨而來的便是些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蘭華本無意去聽,只是無奈那二人說話距離不算太遠,蘭華如今也是練家子,五感靈敏,自是不願聽也聽到了。

    「這蘭姑娘可真是個好人」

    「可不是!她不就住在水榭麼,這些日子好多人見過她,都說從沒見過這般平和的人。」

    「這麼說果然是公子他?」

    「定是了,芪兒早說公子難伺候。」

    「噓,可別讓公子那房的人聽去了。」

    蘭華靜靜地站在雨中,直到衣衫幾乎全濕了才再次往前走去。

    正廳裡,白橋坐在上位,依然帶著淡然而和藹的笑。相比之下一旁的白雪陽和白雪衣那就陰沉多了,兩人都狠拉著臉,冷冷地注視著堂下。堂下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這白麓山莊頂頂寶貝的白三少白雪湖。白雪湖沒有說話,甚至連半分表情都沒有,就這麼端端地跪在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擺發呆。

    當看到一旁的南煌若和其他小侍時,蘭華有些驚訝出了這般事,白家也不避諱麼?這倒讓她不得不把說辭稍作更改了啊

    南煌若一見蘭華忙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咦,怎麼淋得這樣濕?房裡沒傘麼?」

    「沒事兒,小雨。我是當事人怎麼能不來。」

    「你身子還虛,還是回去休息吧。」

    蘭華對南煌若微微一笑,南煌若一愣,這笑法他已很熟悉,她是說她會自己處理麼。

    注意到蘭華的自然不止南煌若,白橋是山莊主人,又是這裡的長輩,自然是先開了口。

    「蘭姑娘可休息好了?」

    「多謝白前輩關心,已無礙了。」

    白橋笑著點了點頭,道:「昨兒個的事老婦本是交由雪陽處理,不過我這三兒不肯說話,倒不知究竟是何情形,還真是不好辦了。」

    好你個白橋,心機可夠和陸青比了,難怪你不避諱呢蘭華心中雖腹誹,但她素來欣賞腹黑的人,聽聞白橋的話,蘭華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白家姐妹,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少年的背影,一撩衣擺,重重地跪了下來。

    「是蘭華昨夜喝醉了,不關白三公子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白橋,就連白雪湖也一震,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她。

    蘭華心中不由苦笑這世界女尊男卑,她既然還不至於想害死白雪湖,也就是說,這個黑鍋真的就只有靠她自己背了不過,這可不代表她愛做冤大頭。

    「蘭姑娘的意思是」

    「哎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蘭華深深吸了口氣,開始慢慢陳訴她的「悲情過往」,「在下離家出遊已有數月,昨夜在下思及家中夫君,不由多喝了兩杯,無奈酒不醉人人自醉。在下夫君素來喜好白衣,在下一時眼花便將三公子當作了在下夫君」蘭華忽然抬頭,喜聲道,「然好在白三公子恪守夫道,潔身自好,於在下神志不清時硬是替在下拉回了理智,這才不至於釀成大錯。」

    蘭華一句三歎,說得聲情並茂、痛心疾首,堂中一干人等更是聽得二愣二愣的,一瞬間反倒是沒了想法。只有白橋依然掛著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只是,為何小兒會在姑娘房中,又為何會不著寸縷呢?」

    md白橋你這是把自己兒子往火坑裡推啊!

    這話鋒突然算是大出蘭華意料,既然沒打好腹稿,她也只有硬著頭皮死掰:「此事我也好奇,不過聽重樓公子說白三公子對我房中那大白狼很感興趣,已潛進去過數次,在下只道三公子少年心性難免貪玩,也就沒有在意。」說罷打個眼色給南煌若,等南煌若會意稱「是」後,蘭華又轉首道,「不知白三公子意下如何?」

    白雪湖再怎樣也還不至於笨到不會自救,自然是佯作出驚於行跡敗露了的羞澀模樣,淺淺地點了點頭。

    「至於白前輩說的後者」白橋你也太不給自己兒子面子了蘭華笑望著白橋,低了低頭,「昨夜蘭華思夫心切冒犯了公子,不僅惹公子落淚,還被公子趕出了水榭,只得在別處打發這漫漫長夜。蘭華離開時公子怒意尚未平復,是以後事蘭華也不甚知曉,至於公子是不是哭累了不知不覺宿在了水榭在下也不得而知。」頓了頓,蘭華低聲道,「蘭華也聽重樓公子說過不少江湖異事,聽聞有些人生來喜好喜好裸睡不知」

    「你才,你才喜歡裸睡呢!」

    雖然知道她是在幫自己,可白雪湖還是忍不住紅著臉開口駁斥。只不知,這模樣看在別人眼中倒真像是被人揭穿了怪癖不好意思。

    得到期待的反應,蘭華滿意地點了點頭佯裝惶恐:「是,在下該死,又冒犯公子了!」

    既然蘭華「引經據典」都是源自《南煌氏語錄》,南煌若自然是抱拳點了點頭:「在下確實聞說過此異舉,曾無意說與蘭華聽過。」

    一邊感歎南煌若的上道,蘭華一邊再次正聲道:「是在下思夫心切驚了公子,若前輩要怪就怪在下好了。」

    哎,差點被人上還要維護強姦犯的名節,她這好人做得可真辛苦。人家說跳樓最大的悲哀就是沒死卻殘了,所以白雪湖要是真的得手她反倒大可拍拍屁股走人

    如今她以思夫醉酒為名,先有深情在前可賺得同情分,又有白雪湖抵死不從潔身自好大錯未成在後,兩人都只是未遂,就看你白橋怎麼說了。

    最重要的是,這後面一番話蘭華自己都覺著是漏洞百出,不成道理,但白橋既然沒有開口打斷直言說破,那此事的結局看來是早就有了定論,只怕白橋原本就只是在等著她自投羅網的了。畢竟白橋不會真有心害自己兒子,蘭華心中明白,是以底氣也還是足的。

    然而白橋大笑著搖了搖頭,卻說出了句讓蘭華幾乎吐血的話來:「哈哈哈哈!蘭姑娘果然才思敏捷!老婦此時還真有些遺憾你們沒能鑄成大錯,否則我不就多了個乘龍快媳了嘛!」

    抽了,全世界都抽了白前輩白大娘白祖宗,你還是不是人哪?!

    蘭華緊緊抓住衣擺,生生壓下了只想將就這腳下濕鞋就給那白某人砸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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