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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漢黎一心 文 / suphisto

    祥興二年(1279)四月初一早晨,府城大堂上人頭濟濟,朝廷各部官員、瓊州各縣知縣、黎民頭領等一共五六十人擠滿了不大的正堂。或三五人一組、或七八人一群聊的熱火朝天。

    一名太監從側屋走出,大聲宣到:皇上駕到!

    眾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文官在左,武官在右,黎民頭領在中,跪倒向走出側屋的我磕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著嶄新龍袍的我沿著紅地毯走向龍椅,第一次作為主角在如此隆重的禮節中出演,我不禁有些緊張。

    二天前為了今天的儀式我和陸秀夫他們爭論了一番。我主張一切從簡,以實事為重。而陸秀夫等眾臣堅決反對,他們的理由有三:一則知禮節方能明尊卑立威信,這樣才能指揮各級官員和黎民頭領;二則皇上親政未行大禮,這次也算補上;三則皇上年幼,以禮輔之亦可震懾不尊。陸秀夫更是乘我周巡瓊州之時就準備了龍椅等相關物件。我爭不過他們只能接受。

    一、二、三、四,默念著昨天試走過的台階數,控制住自己老想用手去提起龍袍的慾望,再走一、二、三、四步並腳,轉身,坐下,總算完成了。

    「各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

    接著,各部部長率本部官員、童輝率下屬地方官員、黎民頭領按賽人、杞人、孝人、潤人、美孚人,分別再次報名叩拜。其中陸秀夫身兼三部部長,三次率人叩拜,每次都做的一絲不苟,真是不容易。張世傑出班時還帶著來自泉漳潮的義軍首領許夫人和陳大舉(陳吊眼)。

    「各位愛卿,我大宋遭韃子侵犯,不斷南退,幾被滅國。幸蒼天有眼,太祖保佑,使我等大宋君臣逃脫覆滅,於瓊州重生。蒙韃生性暴虐,可比畜生,佔我華夏,屠我百姓,辱我婦女,奪我財產。我華夏大宋與韃子勢不兩立,不滅韃子誓不罷休!今日與眾卿相聚與此,一則是讓漢黎官員頭領相識相知,二則是共同商議如何對抗元軍進犯,早日殺回大陸,解華夏百姓倒懸之苦!」

    堂下眾人齊聲應到:願隨皇上驅除韃虜!恢復華夏!

    我又說道:漢黎本是華夏一家,今翻韃子來犯,我們更要團結一心,共抗強敵啊!

    美孚黎首領符同水出列說道:皇上所言極是,美孚黎原本就是漢人,我們幾個首領商量過了,一定全力以赴幫助宋軍打韃子。

    接著,杞人、孝人、潤人首領也紛紛表示願意配合宋軍打擊蒙韃。

    賽人頭領王奔出列說了一大通黎話,早已來到府城的原崖州瓊崖客棧小二葉昌現在已經在禮部當通譯,他翻譯道:

    「皇上,王首領說,他聽得懂漢話,但說不好,只能說黎話了,請皇上和各位大人見諒。黎漢原本是一家,我們賽人有傳說,漢、黎、苗、畬、瑤本是一家五兄弟,後來散居華夏各地。既是兄弟,就要同心抗敵,那韃子入侵華夏,殘暴不仁,我等當齊心合力將其驅逐。再說皇上昨日對我等賞賜如此豐厚,我等怎能不追隨皇上,為復興華夏出力呢」。

    我聽了大樂,這位王奔還真是個實在人,昨日我分別召見了黎民首領,對他們曉之以qing動之以理,還把沈洋巡獵艦隊獵獲的許多珍寶珠玩賞分別賜給了他們,看來成效不錯,下午再讓他們參觀閱兵,認識宋軍的實力,更可加強他們的歸屬之心。

    想到這裡我說道:王頭領說的很好。朕今日宣佈,黎民於大宋亦可稱為朋族,意即漢黎一家,朝廷在各方面對漢族和朋族待遇完全一樣,民間事務或爭端出現,皆以事論事,不得以族分處。

    眾黎民首領皆跪倒磕頭:多謝皇上對黎民厚恩!

    我說道:大家平身吧!漢黎都是炎黃子孫,正如王頭領所言是兄弟啊!

    陸秀夫出班說道:皇上所言極是,上朔黎民先祖多為來自大陸的越人,而越人祖先乃有二支,一為夏桀之後,二為夏少康之後,夏之始祖為禹,禹之父曰鯀,鯀之父曰顓頊,顓頊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黃帝,所以不論漢黎都是炎黃子孫。

    陳吊眼不禁問道:陸大人真是學識淵博,可否教在下畬人由來,我母親乃畬人,義軍中也有一半多是畬民,聽老人說,畬民也是炎黃一脈,不知對否?

    陸秀夫:確實如此。畬民祖先為盤瓠,盤瓠是高辛帝嚳的三女婿,因殺戎王之功被高辛以女妻之,於會稽東海得三百里地封之。高辛父曰蟜極,蟜極父曰玄囂,玄囂父曰黃帝。所以畬民也是黃帝子孫啊!

    我說道:許夫人和陳將軍回去後可向畬民轉達,畬民和黎民一樣,皆可稱朋族,大宋朝廷在各方面對畬民將和漢族完全一樣。

    「尊旨!謝皇上!」

    我笑著說到:今日早朝就到此為止,各位可相互交流四處走走,待午後一起看閱兵式.

    午後的府城東門外彩旗飄揚,我和眾臣以及黎民首領坐在臨時搭建的看台上,等待閱兵式的開始。

    一陣號響,張世傑站在台上拿著個鐵皮喇叭宣佈:閱兵式開始,全體起立,首先奏唱大宋國歌。

    我帶頭站了起來,看台上眾人也都站了起來。看台左側鼓樂齊鳴,接著陳勵華率軍宣隊唱了起來: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華夏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出最後的吼聲!

    起來!起來!起來!,

    我們萬眾一心,為著華夏的復興,前進,

    為著華夏的復興,前進!前進!前進!進!

    張世傑說道:請皇上和各位大臣首領坐下,下一項,隊列操練。

    數千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來到看台前,「立正、稍息、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齊步走、向左轉走、立定、向後轉、向左傳、向右轉走、一、二、三、四!保衛華夏!驅除韃虜!」隨著軍令聲,軍士們精神飽滿步調一致,口號聲高昂整齊,看台上眾人皆被吸引得全神貫注。

    緊接著是分兵種戰術演練,弓兵、槍兵、刀兵、騎兵、炮兵相繼出場,表演了各自的訓練成果。

    最後是全軍合唱大宋軍歌。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百姓的子弟,我們是華夏的武裝,

    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敵人消滅乾淨,讓自由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風在呼嘯軍號響,聽!宋軍歌聲多嘹亮!

    將士們整齊步伐奔向解放的戰場,將士們整齊步伐奔赴祖國的邊疆,

    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向最後的勝利,向華夏的復興!.

    張世傑剛宣佈閱兵結束,王奔就來到我面前跪倒說了一通,葉昌翻譯道:皇上,王頭領說,宋軍軍容整齊,整備精良,而且軍餉挺高,他們幾個頭領商量了,想組織一些黎民子弟加入宋軍,不知皇上可否允諾?

    「好啊!宋軍中本就有數百黎民子弟,若是各位首領能再組織一些前來,對我軍熟悉地形利用地利是大有好處啊!」我叫來張世傑:請張將軍盡量吸納黎民子弟入伍,要保證每個連都有,最好是每個排都有黎民子弟。

    「尊旨!」

    許夫人和陳吊眼走了過來,陳吊眼說道:皇上,我們看了閱兵後才知道今天的宋軍和過去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們也想照此訓練義軍,請皇上派人前往訓練和指揮義軍,末將等願意接受指揮。

    「許夫人和陳將軍不要著急,朕可以派監軍和幾個參軍去幫助訓練義軍,但指揮還得由你們來。」

    許夫人說:「謝皇上!大陸上的大宋百姓都盼著皇上能早日返回大陸,我們也盼著早日和張將軍蘇將軍他們會合啊!真恨不得把義軍都帶來瓊州參戰啊!」

    我笑著說:兩位愛卿的忠君報國之心朕已深知,兩位在泉漳潮一帶可率義軍暫時減少活動進行休整,待元軍攻上瓊州後,最好是再從泉漳潮一帶調兵後就乘機奪取泉漳潮,聯絡建寧一帶的黃華義軍牽制福州元軍,使其不得南下泉漳,有餘力則可西進韶州(今廣東韶關),若還能拿下韶州則功莫大焉。

    「皇上英明!臣等尊旨!明日即回去落實。只是元軍若齊聚瓊州,瓊州不就危險了嗎?」

    「是會危險,但總比在大陸上好辦些。好了,大家可一起去晚宴吧!之後還有漢黎歌舞表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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