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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崖城之行 文 / suphisto

    黃昏,帶著劉二勇和十幾個侍衛,我和楊亮節一行身著便服進入了崖州城(今三亞市西)。在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人的眼裡,崖州也就好比前世的一個小鎮子而已。

    「珠崖客棧,名字不錯,看著還行,就這裡吧」。說話間,我們這群人進了珠崖客棧。

    正在抹桌子的小二趕緊上前:幾位客官住店還是用飯?

    劉二勇說道:給我們兩間上房,再來幾間大房,都要在一起的。

    後面有個單獨的小跨院,全給你們可好?

    我說道:好啊!二勇快去安排一下!小二給我們上茶,趕緊弄些吃的。

    「客官稍等!馬上就好!」

    一邊吃飯,我一邊和忙上忙下的小二聊天。

    「小二,我發現這裡的黎民很多,不像在府城,多數是漢人。」

    「這位少爺是府城過來的吧?漢人在那裡最多,其次是臨高和文昌,崖州此地也有一些漢人,但還是以黎民為多。」

    「這裡黎民的衣服挺漂亮的嗎!」

    「是啊!這可不是吹的,我們瓊州黎民紡紗織布那是天下第一,許多漢人都來此學藝啊!」

    「哦!小二你也是黎人啊!看不出來嘛!」

    「呵呵!我是美孚黎,族中長老說我們原本就是大陸漢人,只是遷移到瓊州時間久了,就成了黎民了。」

    「喲!你懂的挺多的嗎!來來反正沒別的客人,坐下說說瓊州的黎民是怎麼回事吧!」說著我給了一串銅錢。

    「多謝客官!我在這裡幹了三年多了,客棧來往客官多,我見的聽的也就多了,呵呵!要說這瓊州黎民那話可就長了。瓊州島上的黎民其實大多是很久以前從大陸遷移過來的,我們黎民自己分稱賽人、杞人、孝人、潤人、美孚人。賽人多居於瓊州中部儋州黎母嶺等周邊一帶;杞人多在保亭和瓊中;孝人在文昌和臨高有不少;潤人多在五指山一帶;我們美孚人就在昌化江一帶。」

    「那崖州此地呢?」

    「此地在漢朝就是珠崖郡府治所在,現在除了府城以外是瓊州最大的城池了,瓊州東南就屬這裡熱鬧,所以各地人都有,漢人、賽人、杞人、孝人、潤人、美孚人都有。」

    「對了來學織布的漢人都在哪裡啊!有沒有一個叫黃道婆的?」

    「來學織布的漢人在崖州最多,可沒聽說叫黃道婆的。客官明日可到城東布街去打聽打聽,那裡的布店多。」

    「好啊!小二你漢話說的挺好啊!叫什麼名字啊!」

    「小的叫葉昌,漢話和各種黎話我都會,在這一帶我常常幫人通譯呢!」

    「我看葉昌你挺聰明能幹的,願不願意給官府做事啊?」

    「小的快二十了,也常想著多長點見識,當然願意啦!就是沒機會啊!我看幾位客官像是官府的人,是不是要幫小的引見啊?」

    寫了幾個字後楊亮節說道:你拿著這張紙到府城找童知路,他會給你安排的。」

    「多謝客官,小的跟店主辭了工,回昌江老家說一聲就到府城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楊亮節就帶人前往集市。

    邊走楊亮節邊問道:皇上這黃道婆是什麼人,皇上為什麼要找她?

    總不能告訴他黃道婆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紡織家吧,我只好胡扯:我聽說崖州有個黃道婆是浙北松江來學藝的,紡紗織布很是拿手,想請她來工部幫你。

    「皇上十幾天一路從臨高、儋州、石碌、昌化過來,就是為了找她?」

    「呵呵!怎麼會呢?我想元軍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的,所以抓緊巡查熟悉瓊州的風土地形,順便找找黃道婆。」

    「他們幾個也太放心了,就讓皇上自己出來了。」

    「府城事務繁多,陸秀夫張世傑他們跟出來不是耽誤事嗎?瓊州民風淳樸,漢人黎人相處得挺融洽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那也累著皇上了。」

    「這倒是,騎了十幾天馬,屁股都痛死了,呵呵!」

    「要不我們在崖州多歇息幾日?」

    「不用了,我能堅持,王恨在文昌訓練騎兵,接到我們的通知後會很快趕來接我的,估計就這一二日的事情。這樣舅舅你也可以放心回石碌監管冶煉了,我到石碌後舅舅扔下冶煉事務隨我巡查,可別耽誤了冶煉啊。」

    「沒事的,朱挺在銅鐵冶煉方面還是很在行的,他這個冶煉司司長在石碌微臣就沒什麼可幹的了。」

    「也是,沒想到大宋還有這樣的冶煉專家,過去被埋沒了啊。」

    「過去朝廷對這些不怎麼重視,要不是皇上任他當六品司長,他現在也還是個工部小吏。」

    「雖然如此,舅舅還是回石碌去看一下,若一切順利,則可經儋州回府城把工部的事情抓起來,工部承擔與元軍作戰的軍需供應,責任重大事務甚多,我會盡快找人接任舅舅兼任的戶部部長一職,讓舅舅全身心做好工部工作」。

    「皇上放心,臣一定竭盡全力」。

    「舅舅有時間也在周邊石碌走走,元軍若來我們不能把東西留給他們,要事先安排好合適的人員和物品隱藏地。」

    「皇上所言極是,臣會盡早安排的。還有皇上我想張將軍蘇將軍他們也應該盡快熟悉瓊州啊!」

    「不單是他們,讓大多數將士都應該熟悉瓊州,這樣才能利用地利與韃子展開游擊戰。我會記得和張將軍蘇將軍他們商議的。」

    就在此時,一個侍衛前來稟報,在一家布店找到一個叫黃道婆的人。

    我聞言大喜,趕緊和楊亮節來到了這家店,一名侍衛正和店老闆說著話,旁邊低頭站著一個中年女子,見我們進來,那侍衛就對老闆說道:王老闆,這是我家少爺。

    看見我們幾個的樣子,王老闆說道:幾位大人是官府的人吧?來小店有何公幹?小店可是一向奉公守法的啊!

    那位女子突然向我們跪倒:大人不要抓我回去啊!

    想起黃道婆小時侯是童養媳,後不滿夫家虐待逃到瓊州學藝的,我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大嬸你別害怕,我們不是來抓你的。

    身材不高,一張清瘦的瓜子臉,幾條細細的皺紋嵌在眼角,黃道婆將信將疑地看著我們。

    我問道:大嬸你是不是從松江來的?在這裡向黎民學習紡紗織布的?

    黃道婆點了點頭,旁邊店主說了:黃道婆聰明能幹,不但學的快,還能加以改進,我這店是前店後坊,黃道婆是後面作坊的頭工,織出來的布在瓊州都有點名氣呢。

    我們走進了後院,只見有十幾個婦女在紡紗織布,房間裡擺放著彈棉弓、紡車、織機等用具。

    楊亮節叫過店主:這是當今大宋皇上,特來此尋訪黃道婆為大宋軍隊織做軍服,王老闆可願割愛?

    跪倒施禮後王老闆說道:只要她自己願意,小民願意讓她辭工。

    我笑著說道:王老闆心裡肯定不樂意吧?朕就讓你來做第一批軍服,並按市價付款,你看可好?

    店主大喜:「謝皇上!謝皇上!」

    轉過頭了我對黃道婆說道:蒙古韃子犯我華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朕要帶領大宋軍民跟韃子抗爭到底,救我華夏。朕想請你幫我們織做軍服,不知你是否願意。

    黃道婆說道:小民幼時就深受韃子之害,家人皆因韃子入侵的戰亂而死,這才被人買做童養媳。小民願意為皇上出力。

    「太好了!這是工部部長楊亮節,以後你就在工部負責軍服事宜,任工部紡織司六品司長,就在崖州這裡主事。楊愛卿可告知此地縣令配合紡織司的工作。」

    「皇上,小民當不了這麼大的官,小民只要做事就行了。」

    楊亮節道:沒關係的,我和其他人都會幫你的,你就安心負責軍服事宜,一會兒皇上還要告訴你迷彩服的要求呢?

    黃道婆疑惑地自語:迷彩服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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