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關鍵證言
這就是法律漏洞，所有的律師畢生都在專研的一項大學問，這樣看來念凡還是很有做律師的天賦的。而協助調查這項義務，法規確實有些模稜兩可，導致警方總是一副『必須』如此態度，有時甚至會把『協助調查』忽略，而直接要求證人『跟我們走一趟』，這無形中就會引起無辜群眾的恐慌，甚至還會出現『喝水，洗臉』等情況的發生。
唉，逐步完善吧，希望法律的針對性更強一些，細節更謹慎一些，讓念凡這樣的律師沒有空子可鑽。
雖然念凡說得有法可依，但警察根本不在意，他們所在乎的是社會影響力，尤其是黎美珊這樣人氣如日中天的明星，若是強行帶走必然會引起騷動，受到媒體關注，無形中就給警方增加了壓力，還是息事寧人，關起門來慢慢解決吧！
三角眼年紀雖輕，性情雖傲，卻也知道一意孤行的嚴重後果，開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請黎小姐在這稍等一下吧。」
黎美珊沒出聲，念凡更樂得逍遙，偶爾聽一聽法醫和鑒證人員的結果。死者的身份也在短時間內被合適，因為來這裡的人都是客棧的會員，很方便查找，死者叫王桂華，幾年四十五歲，離異無子女，獨自經營一家市值過億的外貿公司，生意火爆，家資無數，在業內人品信用皆佳，就是在私生活上有些混亂，特別是在男人上，由於早年喪偶導致深閨寂寞，隨意才會成為悅來客棧的會員，甚至一度還保養過幾位鴨哥。
而其死亡原因是，被人用刀片一類的銳氣割斷了頸部大動脈與氣管，死前沒有掙扎，從表面看，兇手似乎帶了手套，為了防止死者發出聲音當時摀住了她的口鼻，卻沒有留下指紋甚至任何痕跡。死亡時間是一小時至兩個小時前，具體情況要解剖才知道。
而鑒證人員也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證據，死者隨身的貴重物品保存完好，基本排除臨時起意的搶劫殺人，從傷口來看凶器很微小，可能直接被扔進馬桶或者水池沖走了，無從追尋。不過，在這家只對情侶開發的餐廳內還有一條重要線索，那就是死者的同伴！
當男人出現的時候，念凡與黎美珊皆是一驚，這個男人正是剛才與黎美珊相撞的冒失鬼，他與死者是同伴？經過警方的簡單的詢問，大家瞭解，男人名叫夏郜，嗯，也就是『瞎搞』。他說自己只是死者公司的一名職員，今天是應邀陪老闆出席的，不過看他那酒色過度的臉，和老闆的關係不言而喻，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三角眼有著刨根問底的責任，退休以後可以去做主持人：「先生，請問你與死者到底是何種關係？你在公司又擔任什麼職務？今天出了你們兩人之外，還有其他公司員工一起就餐嗎？另外，在死者去衛生間這段期間，你在哪，在做什麼？」
嗯，刨到祖墳了！念凡雙手環胸在一邊看熱鬧，三角眼和林瑞英的工作方式很相似，估計是同一個警校畢業的，而且警校還開設了新聞採訪專業。
夏郜凝眉想了想，道：「我在公司擔任總經理助理的諸位，經理她很喜歡這家餐廳的格調，你知道，她是單身一人，而餐廳又只向男女相伴的顧客開放，所以我就來充個數，至於你說她去衛生間，我根本就不知道，因為我在她之前就由於肚子不舒服而先去了衛生間。哦，對了，我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小姐。」
說著，他把手指向了黎美珊，三角眼立刻投來了詢問的目光，黎美珊現在肩膀還有些疼，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作為總經理助理，那是否能確認一下，這餐廳內是否還有其他你們熟悉的人，或者是與死者相熟的人？」三角眼出了衛生間，倚在牆角，鼠目中放射著精光掃過餐廳內每一個人，搞得人心惶惶。
而夏郜看都沒看，直接搖頭道：「我不清楚，我們經理的私生活我是從來不會過問的。」
不是你不過問，是你沒資格過問吧，當小白臉就要懂規矩，做好自己伺候富婆的本分就好，至於人家還有多少孌童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三角眼馬偉波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同時也說明，目前肯定無法分辨這餐廳內是否還有死者的熟人或者仇人了。調查也暫時沒有理出頭緒，主要的目標還是先確定一下這段時間內出過衛生間的客人。
很快，三角眼指示餐廳經理叫來了當值離衛生間最近的服務員，那是一個小女生，利用假期來打工的，很靦腆的人，面對警察更是難掩慌亂，三角眼似乎很對對待這種人，只要擺出警察的威嚴，效果更加，所以他板著臉，瞇著眼，看起來就跟忍者神龜的耗子師傅似的，聲音冷颼颼的：「服務員小姐，請你好好回憶一下，在你當值的期間，到底有多少位食客進出過衛生間，特別是女衛生間，你一定要好好想，認真回答，人命關天！」
抗議！念凡在心中大喊，不自禁的培養出了律師的素養，三角眼的這種問題對待證人有一種威逼和脅迫性，法律是不允許的，不過在這裡，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服務員很害怕，很緊張，仔細看了看餐廳內的所有人，凝眉思考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只記得黎小姐去過兩次衛生間，這位先生和他的同伴也去過衛生間，其他人我也沒印象了。」
「你肯定？」三角眼逼問。
服務員一驚，瘋狂的點頭。
三角眼忽然微笑的點點頭，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再次看向黎美珊時眼神變得詭異起來，黎美珊似有所覺，當即板起臉道：「幹嗎？又懷疑我？」
念凡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這小妞，幹嗎要說又呢？
三角眼並沒有回答黎美珊的話，而是再次詢問服務員道：「小姐，請問當時他們來衛生間是怎麼樣的一個時間順序？」
服務員想了想，道：「我記得當時是六點多一點，我剛剛接班，黎小姐來了沒多久上了一次衛生間，然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這位先生去了衛生間，然後我去幫忙點菜了就沒有多留意，當我再回來的時候，這位先生的同伴，哦，也就是死者去了衛生間，大概五分鐘左右黎小姐又去衛生間，而當時這位先生剛從衛生間出來，兩人不小心還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