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酒鬼亞瑟
吳天在先知城休息了一夜,第二日臨晨又被教皇召見了。來到大殿,吳天見過尼古拉教皇,在場的還有菲特烈主教和愛德華團長。
相互行禮問候後,尼古拉二世道:「東方的勇士,我昨日查了一夜的資料,才查到一些生命聖水的頭緒。」
「謝謝教皇陛下為我的事情操勞!」
「先不要謝,可惜我找到的資料有限,尋找生命聖水必須靠先生自己!」
「請陛下詳細說來聽聽!」
尼古拉二世徐徐道來:「生命聖水又名橡樹眼淚。在基督教國北方數千里外有一棵年齡達數萬年的橡樹,每隔千年橡樹就會流出一滴眼淚,這滴眼淚能使人起死回生,也能使修煉者的修為大幅度提升,所以被人稱為生命聖水。」
「生命聖水就是萬年橡樹的眼淚?」眾人同時驚愕。
吳天沮喪地說道:「每隔千年才流一滴眼淚,這生命聖水也太少了吧!即使我到了北方,沒到橡樹流眼淚的時間,如何是好!」
尼古拉道:「先生先不要著急,萬年橡樹高大百米,樹頂覆蓋上千米,一滴眼淚可不少,足有一大水桶。據文獻記載,橡樹上次流淚已經是一千年前的事情,近幾年它就要流淚了,先生只要守衛在橡樹邊,一定能收集到不少生命聖水!」
吳天再次行禮致謝道「「謝謝教皇陛下,請陛下告訴我橡樹的具體位置吧!」
「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萬年橡樹的具體位置,只知道萬年橡樹大慨在凱爾特人活動的區域內!」尼古拉二世道。
「凱爾特人?他們的活動區域在何地?」
菲特烈替教皇答道:「在我們基督教眾國北方一共有四大魔族人,西北方有維京人,東北方有凱爾特人和斯拉夫人,正北方有凱爾特人。凱爾特人屬於魔族人中的一支,不講信義,十分凶殘,萬年橡樹便是他們的崇拜的聖物,要取生命聖水必須得到他們的同意。凱爾特人習慣生活在森林中,不喜歡與其他人族交往,對人族充滿敵意,要他們同意,難啊!」
吳天道:「最難我也必須去取生命聖水,謝謝陛下提供的信息,我就此告辭,前往北方凱爾特人的地盤尋找萬年橡樹!」他轉身就要離開教皇大殿。
尼古拉二世叫住了吳天:「先生慢走,我等雖然不知道橡樹的具體位置,也在取生命聖水的事情上幫不上什麼忙,但念在都是上帝的子民的份上,我們應該盡力為先生提供一切方便。先生初來歐羅巴,不熟悉去北方的道路,我想派一人擔任先生的嚮導,可使先生少走許多冤枉路,不知先生能否接受!」
人家一番好意,吳天怎能不接受呢,連忙致謝道:「感謝教皇陛下,以後有什麼困難,需要小子幫忙的,儘管吩咐一聲!」
「先生不必感謝我們教會,要感謝也得感謝萬能的上帝,我等做的一切善事,都有無所不知的上帝在關注著,你說是不是!」尼古拉二世微微笑道
「感謝上帝!」吳天現在一切都順著尼古拉說話,心中暗道:「還是有信仰的人好辦事,儘管這些主教和教皇都是些貪得無厭的人,但只要都是信仰基督的人,他們表面上還是十分熱心幫忙的……」不過他們是否是真熱心還是假熱心呢?吳天在昨日晚上元神出遊時聽到了一些不好的私房話,心存芥蒂……
又在先知城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教皇親自率領先知城所有的主教將吳天送出了城門。教皇派給他的嚮導是一個精瘦矮小的老頭,名字叫愛德華.亞瑟,聽教皇介紹:他與愛德華團長是親兄弟。
亞瑟老頭臉上滿是皺皮,眼珠渾濁,年齡至少在六十以上,別看他年齡大,修為可不低,有劍聖第七層的修為,比神聖騎士團團長愛德華的修為還要高一個層次。
二人騎著高大的白馬,行進在意大利北方的驛道上。地中海北部沿岸一帶的冬天十分寒冷,儘管此時的意大利還沒有完全進入冬季,但路旁的草地上已經落滿了白霜。
吳天從空間戒子裡拿出一個大酒壺,美美吸了一口,西方的葡萄酒的味道真是不錯,又酸又甜,醇美香溢,美中不足的是酒味太淡。他的葡萄酒是昨日從教廷的酒窖裡偷來的,這先知城的教皇太也吝嗇了,在先知城住了兩日,連頓酒飯也不招待。先知城內地下酒窖裡的美酒可不少,吳天晚上元神出遊時無意中發現了,就滿滿裝了一壺。
亞瑟聞到葡萄酒的四溢的酒香,肚子裡咕嚕直響,舔了舔舌頭,貪婪地望著吳天。吳天從他的眼光裡看出了亞瑟意圖,哈哈笑道:「亞瑟先生,想喝一口麼?」
亞瑟自從離開先知城,一直不怎麼說話,只是領著吳天默默趕路,吳天幾次逗他,都不曾理會,現在見到美酒,話匣子一下打開了:「吳天先生,你的酒哪裡來的,好喝麼?」
原來此人是個酒鬼,有愛好就好辦事,吳天笑道:「當然是教皇陛下送予我的,難道你懷疑我偷來的!」
亞瑟深深地吸了下鼻子,說道:「酒的香味味好醇啊!小子,你喝的應該是教皇地窖裡珍藏了上百年的葡萄酒,教皇除了在登位時拿出來給大家喝過外,從不曾送給過誰,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送這樣好的美酒給你喝!」
吳天瞇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就當我是偷的了,不過酒窖在教皇寢宮下面,有他親自守護,怎麼可能偷到呢?」
亞瑟皺著眉頭道:「這也是我不能明白的地方,按理說沒人能偷到教皇的葡萄酒。小子,你老實交代,是怎麼偷到百年佳釀的?是不是有另外的捷徑進入地窖?」
「哈哈,想知道麼?」吳天大笑道,「想知道以後就老實聽我的話,不要與我作對!」
「老夫是教皇派給你的嚮導,自然要聽你的話了!」亞瑟渾濁的眼睛裡突然精光一閃,「快快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進入地窖,偷到美酒的?」
「告訴你沒有問題,但你得說說教皇計劃!」
亞瑟身子一震,裝著詫異的樣子問道:「教皇有什麼計劃,我怎麼不知道?」
「既然你不想說,就永遠都不要知道偷酒的方法了!」吳天又美美吸了葡萄酒,還有意讓酒灑落了一些。
亞瑟看得口水直流,叫嚷道:「小子,我真不知道教皇有什麼計劃。偷酒的方法我就不問了,你現在讓我喝一口,如何!」說罷,添了添舌頭。
「那好!你詳詳細細告訴我關於凱爾特人的情況,就給你酒喝,這個條件不難吧!」吳天斜眼看著亞瑟,淺淺笑道。
「這個沒有問題,但你得讓我解一下饞,才好說話啊,沒有葡萄酒潤喉嚨,我怎麼說得清楚!」亞瑟狡詐的說道。
吳天狠狠盯了他一眼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沒有酒喝了!」他側傾著頭,將酒壺倒立,「咕嚕,咕嚕!」大口喝了起來。
亞瑟的喉嚨裡都快冒煙了,喊道:「我說,我說,我說就是嘛!」他娓娓說起了凱爾特人的近況:
凱爾特人的主要生活在歐羅巴多瑙河以北一帶的原始森林中,信仰自然女神,崇拜自然,並且將萬年橡樹作為至高之神的象徵膜拜。凱爾特人的首領一般稱為德魯伊,這個拉丁語單詞的原意是「熟悉橡樹的人」,所以他們信仰的宗教也可叫自然神教,或者叫德魯伊教。
凱爾特人原本是歐羅巴人,只是信仰不同而分裂出去的人族,在人種上與歐羅巴的其他民族沒有區別,語言也大多相同,不過說的是意大利人的方言,而非拉丁語。
「說得好!賞一口就!」吳天手指向壺口一指,一線酒水直射入亞瑟口中。亞瑟瞇著眼睛,美美吸了起來。
「不錯,不錯,真是好酒啊!」亞瑟邊喝邊大聲讚美。
「繼續說!」吳天手指一彎,射出的酒水斷了。
「再喝一口,先讓我過過癮!」亞瑟呼叫道。
「不說就沒得酒喝,說多少,喝多少!」吳天抱著酒壺,半閉著眼睛,不理會亞瑟的叫喊。
亞瑟無可奈何,只得繼續講述關於凱爾特人的情況:「凱爾特人在羅馬帝國時期曾經多次侵入歐羅巴南部,後來一部分凱爾特人改信了基督教,另一部仍留在多瑙河以北,仍然信奉自然女神。
基督教會建立起全歐的統治後,不允許異教的存在。德魯伊教被基督教會定義為魔教,他們之所以被稱為魔族就是因為宗教信仰的不同。基督教曾多次拍騎士團攻打凱爾特人。
凱爾特人善長在森林裡作戰,在南部平原作戰,他們或許打不過基督教會的騎士團,但在森林裡作戰,騎士團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尤其是那些德魯伊,在森林裡能發揮出兩倍的戰力,一個聖級德魯伊能鬥過兩個聖騎士。」
吳天問道:「在平原地帶,德魯伊的具體戰鬥力如何?」
亞瑟道:「很弱,在平原地帶,一個聖騎士或魔導師完全有把握單挑一個德魯伊。但在森林裡就反過來了。德魯伊在森林裡可與樹木融為一體,戰鬥時你根本找不到他們的人影,只有他們打你的份,你完全打不著他。而且他們可利用森林裡的一切植物攻擊你,使你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