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敵友難辨
吳天聽了尼古拉二世的祝福，暗自搖頭：「我連主都不信，什麼時候對上帝誠心了！」看來西方人都有神經病，什麼事情都喜歡與上帝扯到一處，既然人家說得是好話，總不好反駁，故他回道：「願主與您同在！謝謝教皇陛下。聽愛德華團長說，陛下知道哪裡有生命聖水。若陛下真知道，還望能誠實相告！」
「生命聖水？」教皇冷冷地睥了愛德華團長一眼，說道，「我倒是聽說過關於聖水的事情，但都是從經典上看到的，只是模糊記得一些，具體情況等我查了資料再告知閣下，如何？」
「謝謝陛下！」吳天連忙道謝，「唉！」總算有人知道關於生命聖水的事了。
「不用謝，等我找到資料後再謝不遲！！」教皇又問了幾個吳天關於從東方到西方旅途的問題，吳天都據實回答，現在要求人家辦事，什麼事情都得順著人家。
樞密主教菲特烈問道：「東方的勇士，如何稱呼您的大名？在神州可有貴族稱號？」
吳天道：「我姓吳，單名一個天字。我並沒有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不曾受封為貴族稱號，官職倒有幾個！」
「吳天！呵呵，東方人的名字不好念啊！」尼古拉教皇道，「敢問先生有哪些官職？」
「清風觀名譽觀主和右御史台！」吳天不知道怎麼用拉丁語說這兩個官名，乾脆用中文拼讀了出來。
眾人聽不懂這兩個官職的意義，都一頭霧水。尼古拉教皇皺了皺眉頭，問道：「敢問先生，這兩個官位管理哪些事物？」
吳天道：「清風觀是寺院的名稱，觀主當然是管理清風觀這個寺院的官職了，右御史台為巡視官職，主要負責監督我國兩個行省大小官員。」
「哦，原來先生是兩個行省的主教，官職不小啊！不知東方神州國的行省有多大？」菲特烈插話道。
「兩個行省的主教？」吳天暗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主教了，清風觀就那麼大的地方，是我們這些修煉道士養老的地方，哪裡敢和你們這些權力熏天的主教相比啊？」他懶得與教皇和眾主教解釋，說道：「東方的省行都很大，隨便一個就方圓數千里，我管理的兩個行省都應該比意大利略微大些吧！」
「什麼，貴國隨便一個行省就比意大利大。如此說來，先生是大主教了？」眾人驚問道。
「呵呵，大主教算不上，俺曾經是皇帝陛下身邊的六大國師之一！」吳天笑道，他與五鬼都被大宋皇帝任命為國師，故有此說。
「國師！國師是做什麼的？」尼古拉二世問道。
「幫皇帝陛下處理緊急事情的，或許和你們的樞密主教差不多吧！」吳天也不知道國師該與西方的哪一官職相匹配，只得胡亂說了。
「先生剛才說來西方前曾經到過天食，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天食魔教？」一名樞密主教問道。
「天食魔教？呵呵，他們是不是魔教我不知道，但我已經被天食教定為惡魔了，因為我在他們的朝聖典禮上殺了阿拔斯皇帝！」吳天慢條斯理地說道。
「什麼，你，你，你就是殺阿拔斯皇帝的兇手，你就是風之惡魔！」眾人同時驚愕。天食帝國境內發生的事情他們也聽聞過一些，故知道風之惡魔的名頭。
「那是天食人送的雅號，不算數的。本人不喜歡安拉大神，對上帝倒算虔誠！」吳天此話完全是假的了，他何曾信仰過上帝。
尼古拉二世笑道：「哈哈，你是約翰王的後代，當然對上帝虔誠了！英雄，我們整個西方教會都將是您的朋友，東方神州國什麼時候再攻打天食，可一定要通知我們！」
「我國攻打天食教？」吳天驚訝地看著教皇道，「陛下，這幾乎是不肯能的，我們大宋的國力比起前朝大唐來已經差得太遠了，現在神州南部都尚未統一，那裡有力量來攻打西方的天食。就算我國恢復了大唐的國力，現在的東西方路途魔獸橫行，只怕傾國之力都不是那些魔獸的對手，我們的軍隊沒有到天食就被魔獸吃掉了，怎麼可能攻打天食國呢！」
尼古拉二世聽得一愣，看著菲特烈，問道：「你怎麼看待現在東西方交通要道上魔獸增多的問題？」
樞密主教菲特烈道：「啟稟陛下，東方勇士先生的話一點不假，自從數十年前魔獸大入侵之後，東西方之間的交通要道上魔獸增加了不少，我們派往東方的人就是因為不知道這一點，才葬身於魔獸口中的！」
「這樣啊！看來東西聯合進攻天食是不可能了！」尼古拉二世黯然傷神了好一陣後，領著眾人去大廳用餐……
用餐完畢，吳天被安排到貴賓房中休息。尼古拉二世將五大樞密主教和兩個騎士團團長一起召入一間密室，秘密商談起來。尼古拉二世道：「列位，東方的聯繫人已經來了，他也在天食境內造成了很大的混亂，這可是不小的功勞啊。我們是不是該出動的十字軍，繼續對天食用兵了？」
菲特烈道：「陛下，此人若真是天食人口中的風之惡魔，我們現在出兵就有大問題了！」
「此話怎將！」眾人都看著菲特烈。
「陛下可知現在天食的情況？」
「略知一二，現在天食已經分成數股勢力，陷入混戰之中。」
「阿拔斯的兩個皇子答應投靠我教皇國之事，陛下可知！」
「知道，但他們要保留天食教信仰，這一點我不能接受！還是命令十字軍騎士團繼續對他們用兵吧，直到他們全成了上帝的信徒才可收兵！」
「那陛下可知，他們被何人所敗？」
「不是被新興的艾瓦女皇所敗嗎？」
「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據屬下密探報告，整個天食的混亂都是由風之惡魔引起的。他表面護持了艾瓦女皇，可暗地培養了自己的實力。陛下可知現在天食興起了一個不信任何神的國家。」
「邊區情報裡有詳細說明，我恰好讀過那份情報。你說的就是安息帝國吧！據說這個帝國要推翻一切宗教，建立什麼共和帝國。唉，真是不明白，既然稱共和國了，為什麼還要叫帝國呢！安息帝國現在擁兵達五六十萬，成為了天食最強大的軍事力量！已經佔領了天食四個行省，近一半土地。」教皇爽朗地說道。
「那陛下可知安息帝國的皇帝是誰？與風之惡魔是什麼關係？」
「好像叫楚處！楚處，楚處……這可是東方人的名字！」尼古拉想起了什麼，沉思起來。
菲特烈繼續道：「據密探說，楚處與吳天是兄弟，楚處一切行為都要聽從風之惡魔吳天的指揮。所以屬下認為安息帝國實際上就是吳天培養的實力。」
「什麼？楚處要聽命於風之惡魔！如此說來，吳天已經控制了大半個天食了！」
「艾瓦女皇也是風之惡魔護送來天食的，我現在十分懷疑，這個女皇到底是不是天食帝國前朝皇帝的女兒。如果不是，說不定現在的女皇也要受風之惡魔的掌控！
「女皇也受他的控制，那他的力量也太強大了吧，按照您的分析，現在天食只有南方兩個行省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那他來我們西方做什麼？他有如此強的勢力，還用得著我們西方教會的軍隊麼？」眾主教問道。
菲特烈道：「這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我擔心此人來西方並非是聯合我們，而是要吃掉我們！」
尼古拉二世一驚道：「他想吃掉我們？不可能，憑他一人之力，怎麼吃掉我們，再說他也是上帝的信徒，為什麼要吃掉我們？」
菲特烈正色道：「據我掌握的情報老看，風之惡魔不信仰任何宗教，但現在他本人說信仰基督，這點值得商榷。陛下，他征服天食用了多少人，您該知道吧！」
教皇道：「不就一個女皇和幾名隨從罷了，但他現在已經掌控了大半個天食了，此人的本領著實不小啊！」
菲特烈道：「此人的力量是在我所有見過的人中見最強大的，據說連天使都奈何不了他。愛德華團長，你見過他使用武技，你來說說，他的武功如何？」
愛德華團長道：「從他臨空一揮可使神聖騎士拔不出寶劍這一手來看，我估計整個基督教很少有人能是他的對手，不過，武功還是要靠比試才能知道。陛下，不如我和魯道夫團長去試一試他，怎麼樣？」
菲特烈望著教皇，問道：「陛下怎麼看？」
教皇搖搖頭道：「你們去試他的本領，就不必要了。他不是說要找生命聖水嗎！我們派人帶他去找生命聖水，不就可以試出他的本領了嗎！現在我們與風之惡魔不知是敵是友，我們派人去試他，刀劍無情，要是傷了人怎麼辦？」
「可哪裡有生命聖水啊？」愛德華團長問道。
「呵呵，生命聖水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尼古拉捋著鬍鬚，得意地笑道，「各位難道不知，生命聖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