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易小房子裡,雪蓮頓珠看曹野久久的還用槍頂著她的背心,她不覺調侃道:「曹先生,我的人現在全部離開這小房子了,作為男人應該把你的槍拿開了吧?想想我這名帶病的弱女子是經不起折騰的。」
回想雪蓮頓珠先前的毒辣,曹野心下不敢有絲毫馬虎的,他快速撿過雪蓮頓珠掉落在地上的那把槍,握在手中笑笑說:「很是對不起,我剛才失禮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不過我還是得重申,外面發生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在說話時,他是不慌不忙的走向茱莉亞,手指玩轉著撿起來的那支槍,心想這個女人真不簡單,眼前局勢明明是我穩穩地佔據上風位置,可感覺依舊像受制於女人的掌控下,給女人牽著鼻子在行走。不過他內心反倒變得踏實了,因他意識裡猜到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目前所要防範的是怕萬一出現判斷性失誤。
理幾下被曹野弄亂掉的秀髮,雪蓮頓珠臉上出現了些紅暈,「不必再多說了,我命令手下人離開已經說明我相信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末了看看沒完全醒來的茱莉亞,沖曹野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和茱莉亞小姐應該不是真正的夫妻吧?」
不覺抿嘴笑笑,曹野到不感覺有多大驚訝,他彎下腰扶起茱莉亞反問:「你敢肯定你沒有判斷錯?」
「當然,我相信我的直覺。」雪蓮頓珠說著又微笑了,「茱莉亞小姐不是暈倒了嗎?你的關心好像不夠。」
沒有做回答,曹野迫切想知道個問題,他忍不住開口問:「你是憑什麼突然間改變對我們看法的呢?」
「你很想知道是嗎?」雪蓮頓珠看下被曹野扶起的未醒的茱莉亞,她很是不以為然說:「小鳳剛才不是對茱莉亞小姐開了一槍嗎?嚇得眩暈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能清醒復原,試想怕死怕到這步田地的人兒,又怎麼可能擔當重任摸入敵方陣營執行任務呢?要是常年在道上混,又有幾人害怕近距離槍聲?」
「在邏輯推理上倒是有點兒道理。」曹野不得不佩服雪蓮頓珠的大膽,「你難道不怕我們屬於例外?」
「怕。」雪蓮頓珠沒有掩飾的立馬承認了,:「生活是場大的賭局,很多時候都需要賭,而且要懂得下注,這樣才會贏才會有與眾不同的精彩人生。」
這時刻,茱莉亞醒了來,她看她整個人兒躺在曹野的懷裡,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說話。
未曾注意茱莉亞,雪蓮頓珠歪斜著腦袋過細聽下外面的動靜之後,又說:「你自己先來講解下吧!你們兩位為何在這個不平靜的夜晚經過此地?你們兩位到底準備何去何從呢?」
低頭反覆打量過懷裡醒來的茱莉亞後,曹野不敢亂講他路過此地的真實目的,他關心的問:「茱莉亞,在你感覺裡身體是怎麼樣呢?現在有沒有啥不適之感?」
稍呆愣一下,茱莉亞不覺間向曹野搖搖頭,表示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趕忙見機行事,曹野笑笑說:「茱莉亞,你來替我講講我們出現在此的緣由吧?記得要講詳細。」
一時間裡,茱莉亞沒有反應過來,立馬就感覺到曹野在用手捏她的背,於是明白她該怎麼去做了。她沒絲毫隱瞞的講出她近幾年所有事跡,末了不忘對雪蓮頓珠又說:「小姐,你眼下必須保持情緒穩定,依我看你中的毒很快會發著。」她此時雖不能準確判斷毒的具體毒性,但還是能運用她所學知識道出些皮毛。
「謝謝!」雪蓮頓珠嘴邊上看似說得滿不在乎很是個輕巧,但心底下卻為茱莉亞的話感到很是震撼,並認定茱莉亞與曹野來自於傳說中的地下迷宮,不然沒法識破她體內帶有巫術的劇毒。不覺中,她為她腦海冒出的推斷極其興奮,因為她這次帶著大隊人馬行走在冰天雪地裡,主要目的是尋找千面人王幫她解毒,如今恰好碰到能識別她體內劇毒的人,這能不讓她覺得是個天大的喜訊嗎?
不自覺的看了看茱莉亞,她不由得把希望寄托在茱莉亞和曹野的身上了,據她心下有的猜測分析,目前即使打贏外面的仗,後面必定還有批人馬在等待著收拾她們這支隊伍,那傢伙是她師兄克裡姆,也是她師姑最寵愛的小兒子,也是想謀取她權位給她偷偷下毒的人。
克裡姆的施毒術來源於她師姑,而她師姑現在早已離開這個世界,以至眼底下沒人能控制得了克裡姆,以至克裡姆無法無天不但悄悄給她父親下了劇毒,同時間還給她也下了劇毒,最終沒敢毒死她的人,全是因為看她長相漂亮想霸佔她的身體,以圖她的美貌需要長期享樂……
看雪蓮頓珠沉默著始終沒再開口說話,曹野忍不住又要追問:「雪蓮頓珠小姐,你心下既然排除我們兩個不是你的敵人,那你打算幾時才放我們兩個先走呢?我可不想沾上你們這場殺人奪命的渾水的。」他雖覺得這種時刻離開雪蓮頓珠是有些不妥,但為了他自身安全和要做的事情,也只能先考慮逃命活下去。
從沉思中走出來,雪蓮頓珠看下兩人緩緩的說:「我想你們現在很可能是走不了了,試想下你們此時刻從我方陣營裡走出去,下面那些傢伙會放過你們嗎?只怕到頭來還沒真正走出去,全身上下都會被打成窟窿的。」
好像講得有幾分道理,曹野心底下不覺活動開來,從沒有落敗的敵方陣營裡突然間走出去,誰傻冒會相信我們兩個是不相干的人呢?他不由得開口反問:「那,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稍想了一會兒,雪蓮頓珠看看兩人,不覺喃喃自語道:「你們兩個先安心在我們這裡等候著吧!我們暫時還是能夠確保你們兩個的人身安全,只不過……」說到此故意停下來,她去看茱莉亞與曹野之間的反應。
茱莉亞是首先沉不住氣了,她迫不及待的先追問道:「不過是什麼?」
很是玩味的看幾眼曹野,雪蓮頓珠微笑著說:「若是曹先生想單獨活命的話,我倒有個辦法讓你離開。」
心底下不由得是一陣子狂喜,可曹野的嘴上卻說:「這樣子怎麼能行呢?」他現在比誰都清楚,要讓雪蓮頓珠發覺他與茱莉亞是兩個不相干的人,那新的麻煩就會立馬降臨。不過他反過來又一想,又覺得雪蓮頓珠話裡的意思別有深意,絕對不會是表面上看去的那種簡單。
想到會有隱藏的情節,他掃視下雪蓮頓珠趕忙又追著問:「你倒說說,你講的是條什麼逃跑路徑?」
「我剛才已經說過,那條路線或許只有你曹先生能夠前去闖下。」雪蓮頓珠依舊沒說明白。
「那你就快些帶他先行離去吧?」茱莉亞從曹野懷裡趕忙站起聲來,只想曹野先逃命,「你若是讓曹野的人安全離開此地後,我還能夠繼續活在世界上,一定竭力幫你把你身上的毒解除掉。」她嘴上講得瀟灑,真實想法卻是認為曹野離開後,她身前所處的危險係數應該會小些,因她有解毒的良方,雪蓮頓珠不敢把她怎麼樣。
「你們兩個先跟著我來。」雪蓮頓珠說著在前面先行往外走去。
緊緊跟隨在雪蓮頓珠的身後,茱莉亞生怕突然掉隊似的。
稍稍站立會兒,曹野也跟了出去,他現在雖然很想獨自逃命,但聽了茱莉亞的幾句話,心頭升起波瀾不知茱莉亞到底在玩些什麼?畢竟,他控制住了韋林,茱莉亞不恨他那絕對是假話。
走出簡易的房子,雪蓮頓珠立馬看到站在外面端著槍的幾名男子,早在她預料中沒覺得奇怪。她揮揮手對幾名男子說:「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快去前面守著,並為我傳話給兄弟們,注重防守,不可妄圖強行進攻。」
這時刻裡,鍾山和小鳳兩人出現了,他們看雪蓮頓珠是個安然無恙,立馬放心下來默默站邊上去。
很顯然,雪蓮頓珠也看到了鍾山和小鳳,但她全當沒有看得見,只管對曹野招招!我們所在的簡易房子後面,這座雪峰要是難不住你的人兒,那你就可以在短時間內離開我們的小陣地。」末了不忘補充說:「有一點要先提醒你下,前面若沒我們強大火力掩護,對你而言也不安全。」
抬頭仰望下在夜色中高聳的雪峰,曹野搖搖頭有些難度不是首選,他不自覺的要反問:「沒別的辦法?」
「有。」雪蓮頓珠看下曹野做個肯定的回答,「不過呢!走我現在講的這條路必須與我們合作,這只能是一場賭注,看你敢不敢同我雪蓮頓珠賭,但我明確的說,若想茱莉亞小姐活命,不管成敗你只有選擇同我賭。「
「說。」曹野沒啥好考慮的,因為在他此時此刻的心目之中,出去了就是活命,出不去就是個死,至於茱莉亞這個美人兒,先不必要去多做任何的考慮。他眼下算徹底弄明白過來,雪蓮頓珠的真實目的,不過是繞幾個大彎子在與他談條件,最終要達到的就是想他效勞出力。
看下旁邊站的小鳳,雪蓮頓珠吩咐道:「你把茱莉亞小姐帶進小房子去,我要單獨和曹先生講。」這事本不必對茱莉亞有隱瞞,可她還是怕茱莉亞在中間作梗出現不能合作。小心對她來說,現在就屬於她勝利的起點。
眼下,茱莉亞是不想單獨離開的,可她又不敢反抗。她只能默默的往簡易小房子走。
對曹野的自身安全而言他也不想茱莉亞離開,因他對茱莉亞是不可能放心的,可他沒有辦法阻止。他看著茱莉亞走進簡易小房子之後,趕忙扭頭又催雪蓮頓珠:「現在,你說吧?」
「曹先生,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若想要活命,唯一辦法是讓對手先主動撤退,不然在此的人都沒有十足把握離開。」雪蓮頓珠說著向前面山下望,「我目前雖沒有聽到手下人匯報,但我可以肯定下面那些傢伙不是基地組織開出來的隊伍,便是塔利班帶出來的大隊人馬。」
旁邊站立著的鍾山,他聽到雪蓮頓珠的說話不由得暗暗佩服起來,心想老主人泉下有知,一定會含笑九泉。
不想去聽太多的閒雜話,曹野只渴望急著離開是非地,他迫不及待的說:「我不想知道別的什麼,我只想弄清楚怎麼能衝出去,安安然然的衝出去,至於下面來的是些什麼人,對我沒必要去瞭解。」
不去管曹野有的心態,雪蓮頓珠自顧自的說:「我們與基地塔利班只是場誤會,只要我們今晚能與基地塔利班的人進行溝通,我敢在此斷語,彼此間所有產生的誤會都能立馬解除掉,但在這些人員之中,能夠前去與基地塔利班進行牽線的聯絡人員,只有你曹先生能有那個實力辦得到。」
開什麼玩笑話?曹野心想我與基地塔利班又不熟,我憑什麼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但他沒有出聲,他在等待雪蓮頓珠頭腦發熱繼續往下解說,以至讓他徹底弄明白,後面的路該怎麼去走。
好像清楚曹野內心有的想法,雪蓮頓珠眼目前的構想也是在賭,她是賭克裡姆在同她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她說:「我想借用強大火力做掩護,讓你從剛才指的那座雪峰上翻過去,然後偷偷摸入基地塔利班的後方指揮部,設法抓住他們今晚的首領,然後雙方進行對話就能解除誤會。」
講了半天時間還是老辦法,曹野認為雪蓮頓珠的想法天真,他不能苟同,「人家憑什麼要相信我們的話,據我的瞭解所知,基地塔利班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他們認定的事情,好像沒有去計較過死亡。」
「我說過這是一場賭博,所以要看我們的判斷及運氣。」雪蓮頓珠說到這裡,加重語氣說:「我懷疑有第三股力量在我們的周圍,正在等著我們與基地塔利班鬥得兩敗俱傷時,他們來收漁翁之利。」
故作沉默著想會兒,曹野直言不諱的說:「你即使判斷是正確的,我語言不通沒辦法與他們交流。」
「這個問題你儘管大放心大放心,我能懂呀!」雪蓮頓珠看曹野上了她的套後,心下很是爽快。
表面上,她的身體裡雖然中了劇毒,但她從小修煉的內家功夫,基本能控制住毒性的蔓延。她平時看似精神萎靡不振,那全部是裝出來給旁邊人看的,因克裡姆是他們組織中的成員,怕出現內鬼就玩了個小花招。俗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何況她在這個戰亂的國都長大起來,自然懂得怎樣去偽裝自己保護自己。
她看曹野流露出的都是些不信任的目光,她活動活動身子說:「你大可放心,你只要爬上雪峰,再負責從上面拋下一根攜帶的長繩子,我後面自然就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