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聲音,曹野閃電般扯掉身上偽裝,他爬上床鑽進被子裡,「快,快講我們都睡下去了。」在他向茱莉亞耳垂邊小聲下命令時,一手抱住身前盈盈可握的小蠻腰,一手順勢摸到兩腿zhi間位置,輕輕搗鼓起來。心想我不威脅你的人,裝出個大流氓樣子,或許才是最好的解圍方法。
在最初時刻裡,茱莉亞愣了下想喊救命,可話在喉嚨還沒出口,耳垂邊就有了曹野的提醒,同時間還感受到身下有幾絲麻酥酥傳來。她頓時有些癱軟有些恍惚,一夥人要是撕破臉韋林咋辦?於是忙改口回應道:「很是不好意思,我們剛剛都睡下去了,有什麼事情嗎?」
「那——」鍾山在外面愣半天,最後還是很難為情的說:「我能不能麻煩你們兩位先起來下呢?我的主人有件事情急需想請教下,不會耽誤你們太多的休息時間。」
「不用客氣,我們馬上起來。」茱莉亞嘴上回答得有些勉強,聲音顯得也不怎麼利索了。
在茱莉亞身體上用手做著作業的曹野,他聽過兩人有的對話之後,不再動作輕聲說:「等下聽我的明白嗎?」
不願在這種時刻停下來,茱莉亞翻過身去抱住曹野,她有些意亂情迷了,「不要對我停下來,我想要。」
「你等會兒吧!我會讓你快樂的。」曹野的心有些不捨,但他還是伸手推了推身前滑膩的身子,不曾想手掌一滑摸到高聳的酥胸。他不自覺的打個哆嗦,手趕忙又去推夾住他的腿,摸去是幾多粘糊糊的東西動彈不得。
似乎是一愣神的功夫,又像過了極漫長的時間,茱莉亞情不自禁的低吟起來。
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時刻,曹野的心中突地一跳,猛然間清醒,這種時刻只想著玩女人,那不在找死嗎?他忙使勁又去推,「外面有人在等著我們呢,我們不能在此失禮。」
一下子抓不住曹野,茱莉亞脫了手,她渾身打個激靈,腮邊帶著一抹紅暈。「我明白。」
趁此機會趕忙從床上坐起來,曹野不再去管它什麼是三七二十一,立馬三下五除二脫下身上衣服,換上鍾山剛才送進來的服飾,把他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個眼睛,隨即扭過頭去看。
坐在床沿上,茱莉亞也在開始慢慢往她身上穿衣服褲子。
到最後,曹野看茱莉亞穿得是差不多後,他靠過去輕聲吩咐道:「你現在可以請外面人進來了。」
看下眼面前站立的曹野,茱莉亞瞬間產生錯覺以為是韋林,聽話的喊:「大叔,這麼久了,怎不進來坐?」
「全部起床來了?」鍾山說著,他緩緩走進帳篷,看兩人正坐在床沿穿鞋子,又滿是歉意的說:「都是我把你們兩位辛苦了,這冰天雪地走在旅途的日子沒有好條件,往後到我們老家,到時一定好好款待。」
「今晚已經很麻煩了,不敢再有以後的打擾。」茱莉亞忙表示她心下的意思。
轉開話題,鍾山試探著由衷的說:「今晚能在此遇上你們真好。也許兩位是我們的福音。」
這演的是哪出戲呢?茱莉亞不自覺的看看曹野,找不到答案盈盈淺笑,「大叔,我們又不是什麼能人,哪能給你們福音,不給你們多添加麻煩就已經是大吉大利上帝保佑了。」
心下不覺一沉,鍾山是聽過茱莉亞的客氣話,頓覺眼前兩人與千面人王沾不上邊兒,難道是後面聞訊追前來的殺手?若是那樣貿然帶去雪蓮頓珠帳篷,豈不是剛好給兩人提供了下手機會?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稍不留神走錯一步半步,那等著的結局不是整盤棋就徹底玩輸掉了嗎?
現在該怎麼辦呢?他不由得在心下問自己,隨即又為他的猶猶豫豫很是不大滿意。
看著鍾山流露出的神情,曹野立馬甕聲甕氣的說:「大叔,你來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直說吧!我們無緣無故冒出來打擾你清靜,還佔用一頂小帳篷,若現在情況有變感覺不方便了,可馬上讓我們先走。」
「你這個聲音是怎麼搞的?怎的與剛才完全不同了呢?」鍾山大吃一驚,立馬悄悄捏住他的槍。
依舊老樣子,曹野心下笑開了,「剛才由於實在太餓,吃你送來的兩隻烤雞,不注意讓雞骨頭傷了喉嚨。」
旁邊,茱莉亞裝出難為情的樣子,她忙幫腔說:「很不好意思,我老公實在餓了。」
「這樣子。」鍾山不覺間悄悄鬆開他握在手中的槍,「那傷到的喉嚨現在應該沒有事情吧?」
「謝謝你的關心,現在早已沒有事情了。」曹野戒備著鍾山,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不好意思,都怪我那兩隻烤雞沒有烤得好。」鍾山說著不覺下定決心,依舊想帶他們去見雪蓮頓珠。他相信他在關鍵時刻能保護雪蓮頓珠,他轉回前面的話說:「我跑過來打擾你們的休息,不是你們剛講的不方便,這冰天雪地的,即使再不方便也不能趕你們走呀!」
「那你就直說吧!你有什麼事情?看我們能否為你們效勞。」曹野看鍾山有些欲說還休的樣子,不失時機的在後面催問道。他看他的聲音順利瞞過鍾山,一下子倒是安心了不少,也為他眼目前的處境捏了把汗。
「也沒有什麼,我們家主人很想見識下兩位。」鍾山小心翼翼沒敢暴露他家主人找的原因,是怕搞錯傷害到他家主人。一切等會兒看形勢作決定吧!雪蓮頓珠的智慧應該能對付這兩個人。
「我們得了你們恩惠,怎麼事先沒想到要主動去感謝你們主人?這真是慚愧慚愧。」茱莉亞說著,心下暗想這又是哪到哪了,自己和韋林同你的主人又不熟悉,又憑什麼想見識我們呢?更何況現在那個在我面前自稱叫曹野的人,要被你的主人認出來是自己人怎麼辦?韋林最終會不會有危險?
一個個問題在腦海深處旋轉著,她想不清楚又去看曹野。
猜準茱莉亞不會輕易亂來,曹野心下倒是沒有拒絕的意思,他立馬跟著茱莉亞的話說:「我們兩個今晚是受恩者,在禮數上早應該去拜訪你們那位主人,如今既然知道你們主人想見我們,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現在就應該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前去向你們主人致以崇高敬意,以表達我們的感恩之情。」
「客氣了,客氣了。」鍾山說著,他轉身在前面帶頭走。
一會的功夫,幾人到了雪蓮頓珠居住的帳篷外。仔細看後便立馬發現,雪蓮頓珠所處位置不在帳篷之內,而是在帳篷後面的石頭縫裡,根據地形稍稍加工後做成的一間簡易房子,從外面看去全是冰雪覆蓋,暴露出來的唯有前面入口,但有頂無人居住的帳篷形成掩體支撐著。
「啪啪啪!」最前面的鍾山,他在無人的帳篷用腳踩三下石頭,聲音弄得有些響。
雪蓮頓珠依舊是原先那副老樣子,唯一不同精神上比先前好了很多。她此時已給小鳳攙扶起床來,正獨自坐在床鋪上,床前不遠處擺幾把簡易的折疊小凳子,是準備著給茱莉亞和曹野來後坐的。她身邊又多個女人,把牆壁上的水壺拿下來,在拿杯子準備個給她到水來喝。她聽到外面傳進來的聲音,趕忙對小鳳使眼色。
小鳳會意,她立馬揭開那幅朝外張貼著的山水油畫,輕聲喊道:「山叔,您回來得還真快,我們小姐剛剛才從床上起來呢!正在同我說著話等你們幾位前來該怎麼招待呢!」
還沒真正進入帳篷後面的簡易房子,曹野就感覺到迎面有一股暖流直向他撲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神情稍微呆愣下的時候,小鳳面帶笑容對他輕輕喊:「先生,請進裡面來,站外面感覺會很冷的。」
不自覺的向小鳳看過去,曹野趕忙客氣的回應道:「謝謝,謝謝你的好意。」
床鋪上的雪蓮頓珠,她聽聞兩人的對話快速轉過頭來,此時雖看不見曹野的容貌,但感覺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特別有神,能釋放常人不具備的光。她不由得在心底下想開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緊跟著,她的目光快速移到茱莉亞的身上,同為這個世界上的美女人,可她敏銳感覺到茱莉亞的美好像脫離了真實。
但是,她不失做主人的禮數,她在短短十幾秒對茱莉亞和曹野的打量之後,趕忙吩咐小鳳及身邊的另一個女人熱情招呼茱莉亞和曹野坐。她自己坐在床上雖說沒移動下,但那份熱情與客氣卻盛是濃烈。
原本以為所見之人屬於中年男子或者老頭子什麼的,曹野萬萬沒有猜到會是個平常少見的小美人,他看鍾山對雪蓮頓珠的畢恭畢敬,便意識到他今晚上要面對的這個小美人兒,將是他必須爭取的一枚棋子。
此時此刻,茱莉亞緊張得要死,她進屋就感覺到這房間裡有個病人,當她看到雪蓮頓珠時,心底下立馬明白她的那份猜測沒錯,於是悄悄注意上雪蓮頓珠的人兒,跟著就發現雪蓮頓珠體內中的是一種罕見的劇毒。她的醫學知識全來至於暗室那本古書,全來至於那本沾水消失掉的古書。
很顯然,她現在沒有半點兒臨床經驗,但她還能明確判斷那份劇痛的存在。
小鳳在這個時間裡顯得很是忙碌,她先忙著給茱莉亞和曹野倒水,再給鍾山及其他人倒水。
在這個空隙,鍾山把茱莉亞和曹野分別介紹給雪蓮頓珠,彼此寒暄顯得其樂融融。
忽的,外面響起密集的槍聲來,一聲聲劃破夜空,有濺起的雪花在四處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