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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chapter029努力懷孕 文 / 陽乖乖

    chapter029努力懷孕

    「孩子,是我的,只是萌萌卻不知道,她以為是秦凱文的。」

    林無言雖然納悶費一笑會知曉孩子的存在,但還是讓她明白了她想要知道的一切,「事發之後,我告訴了萌萌事情的真相,但是為時已晚,所以我拚命彌補。她說她會把孩子生下來,等我出去。其實這中間的錯誤造成,我也有份責任,我不能讓萌萌一個弱女子來承擔,律師告訴我被判四年的可能性很大,我不想再見她一面,若是見了一面,我怕這渴望是永無止盡的。四年,就當上天考驗我們,她若是等不住,我也不怪她。」

    林無言的聲音很輕,卻讓費一笑心頭掀起了不小的動盪。

    費一笑的眼波在林無言臉上流轉,心裡卻有一把銼刀鈍鈍地磨著,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悵然若失。他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半分哀傷,但是卻讓她感受到了無力、無言的悲哀,那是對生活、對愛情的另一種體驗。

    費一笑離開拘留所的時候,台階上喬萌萌坐著,神色疲憊,頭髮凌亂,跟個瘋婆子似地在抽泣著,身邊站著兩個保養得不錯的中年男女,大概是她父母,想要拖她離開,她哭喊著要死賴在這裡。

    費一笑靜靜地離開,選擇了另一條人煙稀少的路。

    走在路上,她心頭十分不是滋味,或許是為林無言,又或許是為喬萌萌,他們的愛情太過極端了,林無言用這種決絕的法子來喚醒喬萌萌,他是做到了,但是付出的代價卻太大了。

    喬萌萌也是,她渴望一份本不屬於她的愛情,最後落到這種地步,想必她的不離去。

    費一笑對林無言這種做法雖然不敢苟同,但是她卻動容了,為林無言能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徹底感動。若是沒有這種情緒摻合其中,她也不可能會來拘留所看他。

    費一笑猛然抬頭,發現天空很藍很藍,空氣很清新,白雲朵朵飄飄,路邊的參天大樹也有了綠意。

    秦凱文跟駱,應該在遠去巴黎的飛機上了,晴空萬里,秦凱文將會迎來又一次新的生活。希望這一次,能夠出現一個真正愛他的女人,莫要再辜負他了。他是個好人,好人歷經重重困境,最後脫胎換骨,應該獲取令人艷羨的新生。

    回到家裡,已經接近晚上了,開門進去,費澤陽正坐在她一向喜歡坐的那個位置上看電視,聽到開門聲,立刻抬頭看了她一眼,「回來了?」

    然後又回頭看電視去了。

    客廳的燈光是橘黃色的,十分的柔和,費一笑一向認定橘黃色是家的顏色,分外貼切的溫馨。

    處在這種氛圍下,連帶的,整個人也覺得溫暖起來。

    肚子有些餓了,她沒有直接走到廚房,而是坐到費澤陽身邊,發現他正在看足球比賽,雖然不明白怎麼男人都喜歡看足球跟籃球,但是她並沒有阻止他繼續看下去。

    脫下外套,她慢慢側頭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看了林無言後,費一笑覺得應該珍惜眼前的生活,比起林無言跟喬萌萌,自己跟費澤陽的道路雖然坎坷,但是至少目前看來是美好的,結局會是完美的。

    「隨便。」

    昏暗的燈光下,費澤陽那一張冷峻的俊臉,因為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螢幕,面部線條顯得非常柔和。

    費一笑倏地覺得心頭漲滿了感動,這所謂的家庭生活,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回家之後,有個人在等自己歸來,這樣的滋味,真的很暢快。

    她是個知足常樂的人,有家,有老公的生活,真的很滿足,她每天都會懷有感激之情。

    她忽然想到了喬萌萌腹中有了林無言的孩子,她偏了偏頭,瞇起眼睛觀察那個視線還落在電視螢幕上的傢伙,若是有個他的孩子,那麼不管怎樣,一年的期限若到,他就不會那般狠心地推開自己,無論他最後能否站起。

    費一笑隨即又想到那個曾經失去的孩子,又是一陣感傷,連費澤陽都察覺到了,關切地撥開她額頭上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髮絲,修長的手指勾起散落的幾縷,挪到她的耳後。

    他抬眼凝神看她,輕輕握了下她的手,歎息似地發問,「什麼事讓你不痛快了?」

    費一笑轉頭看他一眼,抽手,去被費澤陽攥得更緊,他明白當她倔強起來,分明就是有心事的表現。

    沉默一陣,費澤陽乾脆關了播放的正激烈的足球賽,眼波平靜地注視她,「到底是什麼事?」

    他瞇起眼睛,目光精銳,摻雜著幾許咄咄逼人的危險,「是不是去看林無言了?」

    費一笑一驚,視線下移,落在兩人手相握之處,在心中苦笑一下,看來自己的心思,多半是寫在臉上了,連他這麼隨意一瞥,都看得出來,若非費澤陽沒有火眼金睛,就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

    她勉強露出一抹微笑,費澤陽另一隻手,伸出去觸摸她唇邊那一朵強顏歡笑,輕輕撫上去,費一笑就這樣看著他很分外溫柔的動作,心,竟然咚咚咚地跳了起來,無法遏制這種突如其來的跡象。

    她又不是小女生了,竟然在這種時刻,還能夠被費澤陽那一雙攝人心魂的煙灰色瞳仁給蠱惑住了。

    費澤陽收回手,費一笑鬆了一口氣,之前的淡淡傷感因為費澤陽的這一輕柔一拂,瞬間煙消雲散,不露痕跡。

    她伸手拿起遙控器,在空閒的那一隻手掌心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想要驅除費澤陽在她身上造成的那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費一笑眉頭輕蹙,不慌不忙地回道,「是去那裡了,知道了很多。」

    她一五一十地將林無言跟她說的,以及自己本就懷疑的那些疑惑一併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心頭倒是沒有這麼壓抑了,沉重也漸漸消失了。

    費澤陽專注地看著她,仿若鼓舞著她將一切都說出來,果然說完之後,費一笑覺得渾身輕鬆。

    費澤陽聽完之後,並沒有當下做出評價,反倒是伸手,將她整個身子輕鬆給攬了過去,坐在他的膝蓋上,他溫熱的臉頰膩著她的,他的眼神,三分欣慰,七分憐惜。

    雙手緊緊擁著她,似安慰道,「不要多想了,林無言既然願意這麼做,想必他比我們所有的人都清醒,只不過這賭注太大了,他毅然奮不顧身跳了下去。」

    接著,費一笑耳邊飄進了一句低沉卻堅定的話,讓她渾身一震,費澤陽的聲音很清晰,一個字,一個字,如錘重擊,重重敲打在她的心扉上,讓她眼角莫名多了濕潤,「如果你犯了傻事,我也願意為你償還,心甘情願。」

    「有時候,人都是犯傻的。」

    最後,他以這句話收尾,狀似為他之前那一句甜言蜜語開脫,費一笑扭頭看他,費澤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彆扭地撇開頭,不讓她瞧清楚他臉上尷尬的表情。

    費一笑偷笑,費澤陽的耳垂卻浮現了淺淺的粉色,那是多麼稀罕,她一聲不吭納入眼底,並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咄咄逼人,反倒是將自己的臉埋入他的胸膛之中,享受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恬靜。

    費澤陽只覺得費一笑猶如一隻不乖的袋鼠,死命地裡頭鑽去,明明那兒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可以容納她了,她卻死硬認定那裡還有不為人知的餘地,幸好他身後是沙發,她再鑽,也不會讓他跟沙發一同翻倒於地。

    「晚上不吃飯了?」

    費澤陽憐愛地揉著她的發,對她的行為,沒有多說。想必她今天心情複雜、矛盾,去送機又去看了林無言。

    「吃,我忘記要去做飯了,你要吃什麼?」

    費一笑忽然從他懷中鑽了出來,想起了剛才明明是來問他吃什麼的,他回了個『隨便』之後,就跑題了,幸好兜兜轉轉,他還依稀記起了初衷。

    「隨便。」

    費澤陽坐直什麼,好笑地說。

    費一笑好氣又好笑,佯裝憤怒,「不准說隨便。」剛才就是由『隨便』引發的,這一回,她可得監督著,何況她也一時想不起今晚要吃什麼了。

    費澤陽沉思了下,倒是認真思量起菜色,好歹下廚的不是他,他點菜,也不該如此隨便。

    「跟昨天中午一樣吧。」

    費澤陽這回答,事實上,跟『隨便』相差無幾。

    費一笑歎了口氣,算了不跟他計較,再僵持下去,晚飯都沒有著落了,她乖乖地圍了個圍裙,進廚房準備晚餐去。

    進了廚房,她忽然想起,她想要跟她商量孩子的事情來著。聽了林無言的話,到底心頭有些觸動,她事實上,倒是真心渴望有一個融入了兩個人血液的孩子。

    隨即,她又有些愁眉苦臉起來,費澤陽那傢伙很倔,就是在最後關頭,也克制住要戴套子,擺明了不想要讓她懷上麼。

    當晚,兩個人相擁躺在床上的時候,費一笑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想要跟你商量回事情。」

    「什麼事?」

    費澤陽圈住她纖細的腰肢,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費一笑要的就是這效果,這氛圍,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費澤陽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拿下他,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

    「我好煩。」

    費一笑清澈的眼裡閃著星星一般的光澤,但是她卻伸手遮擋住,掩飾她的計謀。

    「你煩什麼?」

    費澤陽想不通她還有什麼事情好煩的,剛才客廳不是說開了,煩躁照理來說,已經被消滅了。怎麼跟少年維特一樣,永無止盡起來了。

    「我的煩惱,只有你能夠解決。」

    費一笑打馬虎眼,吞吞吐吐地道。

    費澤陽並沒有當下就被他忽悠住,但是瞇起那一雙漂亮狹長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那一片睫毛形成的陰影下,他那一雙煙灰色的瞳仁深邃極了,略微一掃,甚至讓人感覺到波光粼粼,想要溺斃其中了。

    費一笑勉強自己挪開視線,老是被費澤陽的美色所蠱惑,實在是太遜了,自從結婚以來,她每回看著費澤陽的俊臉,看著看著,就開始意亂情迷起來。

    「你想要幹什麼?」

    費澤陽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磁性,費一笑強撐起自己脆弱的意志力,在淪陷之前,說出自己的心聲,「我想要一個孩子。」

    她手有些緊張地揪住費澤陽睡袍的前襟,費澤陽伸手撥開她的手,她卻很堅持維護陣地,費澤陽歎了一口氣,她真想要將自己這一件睡衣的領口給扯大不成?

    不過,費一笑的話,還是讓他震驚不已,孩子?他一直不想觸及這一道防線,曾經因為孩子,雖然敲醒了他的神智,但是讓兩人離得更遠,後來她回來後,他從她口中得知那一天她所經歷的事情,那畢竟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她那一天並沒有說原諒自己,直到這家出了車禍,她死纏爛打要來照顧她,趕也趕不走。

    兩個人走到今天,那個失去的孩子,是一條導火線,也給了他當頭一棒,又仿若寒冬深夜一桶冷水淋醒了他。

    若是他是健全的,他肯定願意再給她一個孩子,彌補曾經的缺陷,如今雖然他復建效果一天比一天好,他相信自己會重新站起,但是這畢竟並非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他十分渴望一家三口手牽手走在路上,爸爸、媽媽、孩子,但是若是他無法站起呢?失望,他怕失望的是孩子。

    「再過十個月好不好?」

    費澤陽那雙煙灰色的瞳仁,瞬間閃過很多複雜矛盾的情緒,但是他的聲音卻沒有揚高,用的是商量的口氣。

    他給出口的這個時間段,費一笑的心當下就撥涼撥涼的,他到底還是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即使今後他再也站不起來,她還會永遠願意心甘情願陪他走完這輩子。

    蒼涼無比,但是卻不能跟他吐露,壓抑,她努力將這一波翻騰的情緒給埋入心底的最深處。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背對著他轉了個身。

    費澤陽歎了一口氣,唇角微微抬高,這樣纖瘦的她,讓她想要擁入懷中細細呵護,將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碰到她面前獻寶。可惜,如今的他,卻無法給她想要的,連個孩子,他都吝嗇給予。

    他那一張刀削般的容顏,越發稜角分明起來,因為苦惱。

    背對著她躺了很久,這一晚費澤陽根本就沒有睡好,輾轉反側,在猶豫,在躊躇,在反思,在遲疑明日如何面對她。

    她,分明又生氣了,上一次的生氣風波,根本就是剛剛過去,那陣子兩個人都不好受。他明明想要這一年跟她好好相處,她也答應他了,可是為何兩個人都不願意退後一步,海闊天空呢?

    雖然夫妻生活中,小矛盾是無法遏制的,一再的遷就,也是有底線的,費一笑每一回都是要踩他的底線,讓他一退再退。

    費澤陽沒有睡好,費一笑倒是在背對著他後,就做了一個決定,她明天要悄悄將床頭櫃中的套子一個一個用針扎破,一山比一山高,哼哼,費澤陽他不答應,她費一笑便找別的法子。

    滴水不漏,費澤陽在**巔峰,肯定不會去檢查套子是否是好的,除非他精神出問題了。

    第二天,費一笑如同往常一般跟他打招呼,並沒有生氣的跡象,費澤陽如釋重負的同時,又覺得哪裡出了問題,還是在他未曾察覺的時候出的問題。

    但是費一笑沒有跟他生氣,他自然是高興的,他才不會那麼傻,去問她為什麼消氣了。

    總之,生活還是美好的,和樂融融,費一笑對他愈發體貼了,一切都朝著正軌走去。

    費澤陽甚至能夠開始走路了,雖然走上幾步便要停停,跟老頭子一樣,走幾步便很吃力喘息,但扶著牆壁,他能夠從客廳走到廚房,從廚房走到臥室,甚至他能夠站在流理台前幫費一笑洗碗了。

    費澤陽點點滴滴的進步,費一笑看在眼底,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都四個月了,自從她戳破床頭櫃裡的套子後,怎麼還沒有肚子還是這麼不爭氣呢,一點動靜跟反常都沒有。

    昨天那個又準時來報到了,費一笑十分鬱悶,發現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要順其自然的,越急越急不來。

    當晚,費澤陽在書房處理公務時,費一笑在臥室上網查資料,查的當然是吃什麼有利懷孕。

    「你在幹什麼?」

    不知何時,費澤陽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了,費一笑嚇了一跳,差點將被子上的筆記本給踢飛,她有些做賊心虛,忙將筆記本給闔上。

    還不忘撫了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抱怨道,「你怎麼來了?還無聲無息地,跟幽靈沒兩樣,嚇死我了。進來要敲門,這基本禮儀難道都不知道嗎?」

    費澤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哪有人進自己的臥室還要敲門的?我開門進來你一點反應都沒,看什麼看得這麼津津有味,筆記本拿過來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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