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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chapter008費澤陽的苦惱 文 / 陽乖乖

    chapter008費澤陽的苦惱

    相對於費一笑這一天充實的生活,費澤陽則截然相反。

    當費一笑關機後,他便一直坐立不安,驅車前往昨晚費一笑入住的那一家酒店,誰知道前台告訴他她已經結帳離開了。

    衝動之餘,他沒有多想,去了一趟顧啟華所在的醫院,顧家的人多在,沒有費一笑,顧家人也沒有給他好臉色,顧嫣然欲言又止,顧元濤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他的出現,但終究是抿緊了唇,控制住不平的情緒。

    顧老爺子倒是高深莫測地睨了一眼費澤陽,吩咐道,「明天讓費一笑過來,驗下DNA。」言下之意,他還不相信費一笑果真是顧啟華的女兒,但多此一舉,也是傷感情。歐陽紫也在,不過跟顧家的人離得有些距離,顧家的人顯然都不待見她。

    費澤陽又怎會多事,他挑了挑眉,「顧老,心誠則靈。」意思是他不願意帶人前來接受他的侮辱,想想顧老爺子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他費澤陽又不介意她的身世,何必讓她受這等夠根本就沒必要的侮辱呢?

    「費澤陽,或許費一笑對我們顧家感興趣。」

    顧老爺子鬍子都快豎起來了,頭一次發現費澤陽跟費一笑都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那若是笑笑感興趣的話,顧老就等著吧,就算你不用告訴我,她也會上門見你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費澤陽自從得知在倫敦顧老爺子從沒給費一笑好臉色過,態度就惡劣起來。不過他本就是不羈的人,自然是不在意看顧老的臉色。

    顧老爺子一聽,倏地站了起來,臉色慍色越來越明顯,瀕臨爆發的境地。

    費澤陽很識趣,況且他的主要目的是來找費一笑的,聽顧老爺子話中的深意,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費一笑的行蹤,她也沒有來過。

    費澤陽蹙眉離開,顧老爺子在他身後顫抖著雙手,指著他低咒,還是顧元濤走到他身邊安撫道,「爺爺,你這又是何必呢?」

    顧元濤掀起一抹苦笑,爺爺明明也承認了,就想要找個台階下,最好在笑面前挽回他的面子。從爺爺知曉自己的存在並承認,就表明了爺爺捨不得顧家的血脈遺留在外,笑是例外,她的存在,連爺爺自己都不曉得,不然也不會……

    如果……顧元濤想,如果一開始他們就一同在顧家生活,從小一起長大,他還會愛上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嗎?

    應該不會,倫理道德,他顧元濤還是在乎的,若是一起長大,他從小就掐滅愛情的火苗,轉化成親情,那也不會痛苦至此了。

    命運,有時候,真的是可笑,瞬間就讓一個人從天堂掉落地獄。

    他留在原地等了她那麼久,她卻始終沒有跨過那道線追上來,也不是間接暗示他不可能得到幸福嗎?可惜,他一直不去揭開這一個事實,總覺得自己會在某個轉角,烏雲盡散,雨過天晴。

    誰知,蒼天負他,烏雲環繞,閃電雷擊,響徹雲霄,狂風將他從地上捲起,捲至半空,再狠狠一把摔下。

    笑,我該怎麼辦?妹妹,真是諷刺,原來報應來得這麼快,我曾經諷刺過費澤陽叫你妹妹,沒想到如今就遭報應了。

    我,真的叫不出來。

    顧元濤低頭,眼眶很澀,他伸出雙手摀住眼睛,想要跟外界保持隔離,遁入一個沒人能夠打破的真空境地。

    爺爺是必定要認回笑的,其實在倫敦,爺爺就對笑起了欣賞,只是他一直不承認,若笑不再是他的孫媳婦而是孫女,相信他會更容易接受這個事實,而他長久以來破壞終於不攻自破了。

    其實爺爺坐享其成,才是最大的收穫人。

    歐陽紫,竟然是自己跟笑的生母,可惜他叫不出來,不知道笑會不會叫呢?畢竟對這個從天而降的母親,他生不出感情來。

    父親的手術也算是成功,昨天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醫生說有感染的跡象,還不是很乾淨,這是第二次進手術室了。

    不過負責父親動手術的都是國內權威,他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也就是說子彈取出來容易,但這手術成功後,還需要鍛煉人的毅力。

    爺爺說,過了今天,自己就不要呆在醫院了,去公司坐鎮,顧家的人不能全部跟個娘們似的守著父親,危險期過了,剩下的就讓他母親照顧。

    透過指縫,顧元濤睨到了不遠處站著的歐陽紫,她被顧家的人冷落了,連凌媽送來的食物都沒有她一份,每一次她去醫院外頭的路邊攤買了點盒飯就匆匆回來了。

    其實,這又是何必呢?就算父親傷癒了,父親也不會拋卻母親,歐陽紫曾是父親心中一道很深的傷痕,但被時間磨合到了差不多了,她該考慮的是她今後的人生,鉗制她的歐陽武月已經死了。

    顧元濤垂下眼睫,神情轉而淡漠,雙唇很乾,他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同情起她人來了。

    不過歐陽紫比自己幸福的那一點就是,她跟父親至少曾經相愛過,如今父親的心頭多少還有給她留出的位置,但自己呢?笑根本就不曾愛過自己,自己的美好回憶就是自己一直努力地付出,想要得到她的認同……

    如果……顧元濤心想,比起從來沒有開始過,這也算是一段回憶,刻骨銘心的回憶,他會記住的,會一直記住的。

    費澤陽離開之後,打了個電話給季默然,吩咐她將上午的回憶推遲至下午。

    電話那頭,季默然苦笑,她不是笨蛋,當然也是覺察到總裁的異樣,應該是為了他辦公桌上放著的那一張女孩的照片吧?之前費一笑的事跡,她多少聽聞過,說她是費家的私生女,跟總裁有曖昧之情。

    如今看來,總裁倒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人家發生些曖昧的事情吧。

    電話鈴聲響起,季默然接起電話,「喂,你好,這裡是費氏集團。」

    對方笑出了聲,「小然,我是如風,請問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餛飩。」

    季默然神色微微一怔,當然隔著電話,衛如風是看不到她臉上起了裂痕,季默然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不好意思,衛總,今天我很忙,如果你想要請我吃的話,可以叫外賣送到我這裡。」

    然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衛如風繼續廢話,掛了電話,坐下去繼續開始今天的工作。

    不由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那一張照片,上頭的人笑得燦爛,那個女的是自己,照片是殘缺的,她在十年前就剪去了某人的身影,形單影隻最逼真的寫照。不是嗎?

    費澤陽還未驅車到祁陽大學,半途上,忽然手機響起,他皺了皺眉,看了下電話號碼,竟然是從公司打來的,剛才不是給季默然打過電話嗎?

    或許公司有急事,他還是接了起來,「季秘書,何事?」

    「總裁,公司裡來了一位歐陽蘭蘭女士,她自稱是總裁的繼母,說要跟總裁商談相關你父親的事情。」

    季默然當然也是聽過歐陽蘭蘭的,剛才聽前台小姐花容失色打電話前來,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洛城,誰都知道歐陽蘭蘭是費澤陽不受歡迎的繼母,而且在十一年前就飛機遇難而亡了。忽然出現一個十一年前早就該死的人,誰都會以為見鬼了?

    季默然是十一年前來的洛城,她來之前,歐陽蘭蘭跟費遲元飛機失事遇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些八卦還是在洗手間聽來的。

    反正,她只知道總裁能力卓絕,並沒有將總裁的家事放在心頭,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誰沒有呢?她自己也是紅塵中人。

    「歐陽蘭蘭?你先幫我留著她,我這就回公司。」

    費澤陽沉吟了半晌,火速調轉方向,往費氏駛去。

    費一笑麼,中午吃飯時刻再去找她,如今這個時間段,她應該正在上課,不方便打擾,若是自己強行將她從教室拖出來,八成她會變著法子躲避自己。只要在這洛城,他費澤陽就有法子找她出來,只是如今他真的想跟她重新開始,所以他不想私家偵探介入,讓她的生活沒有**可言。

    歐陽蘭蘭?

    沒想到她還有臉來見自己,真是可笑,他特意回了洛城就沒有去關注歐陽蘭蘭跟費遲元這兩個人了,雖然名義上,一個是自己的繼母,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他費澤陽真的真的,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這兩個人,說他冷漠無情也好,說他憤世嫉俗也好。

    不過,此刻的費澤陽倒是十分期待跟歐陽蘭蘭的會面,沒想到她還會大模大樣地找上公司來,不怕嚇死費氏一群人嗎?

    費澤陽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發現季秘書正端了一杯咖啡進去,看得出來是為某人準備的。他在季秘書臉上探究了很久,發現她並沒有驚慌失措,看得出來,他這個秘書,關鍵時刻,還是很耐用的。

    「季秘書,死人是不需要食物的,給她喝就等於浪費。」

    費澤陽漫不經心地坐到辦公桌後的大椅上,饒有興味的目光從季默然身上轉到歐陽蘭蘭身上,最後鎖定的是歐陽蘭蘭的臉上,滿意地在歐陽蘭蘭臉上看到了憤怒。

    可惜啊可惜,他還想要聽到她的破口大罵呢?

    季默然悶聲不吭地將咖啡杯遞給了歐陽蘭蘭,歐陽蘭蘭接過時,手指忍不住顫抖了下,幾滴從杯沿濺了出來,濺到了季默然的套裝上。

    歐陽蘭蘭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季默然微微一笑,「沒關係。」然後,完美地退場,她要的就是這效果,剛才她特意加重了手勁,也利用了歐陽蘭蘭瞬間的心不在焉。

    「好了,這下就我們兩人了,請問歐陽女士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費澤陽瞇起眼睛,目光銳利,煙灰色的瞳仁閃爍著的是高深莫測的光芒,仿若暗夜裡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胸有成竹地等獵物主動上鉤。

    歐陽蘭蘭抿了抿唇,神色略微尷尬,擺明她的難以啟齒。

    「沒事的話,那就我走了,我可不像歐陽女士這般清閒。」

    費澤陽修長的手指輕叩辦公桌,語氣中,透露出他的不耐煩。

    他就要逼迫歐陽蘭蘭,逼迫到她無所遁形,其實,她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找上自己的吧?

    歐陽蘭蘭用力地絞扭著自己的手指,努力讓她的聲音保持冷靜,「澤陽,難道你就放任遲元不管嗎?好歹他也是你的父親?」

    「父親?他盡過父親的責任跟義務嗎?我可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錢麼?」

    費澤陽從辦公桌上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燃,望著歐陽蘭蘭,眸底掠過一絲深沉。

    費澤陽的漠然回答,他眼底的冰涼,無一不讓歐陽蘭蘭寒心,「可是……」

    「我恨死了你,所以將一切對你的仇恨都挪到了笑的身上,她是無辜的,如今連我都受到報應了,為何獨獨讓你好過?你說……」費澤陽頓了頓,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一個漂亮的煙圈婷婷裊裊,緩緩上升到半空,他忽然掐滅手中沒抽幾口的煙蒂,整個人站了起來,雙手抵在辦公桌面上,目光炯炯,「你說我費澤陽像個救世主嗎?我寧肯幫一個乞丐,也不會幫你歐陽蘭蘭的。費遲元,也算是他自作自受,當初他選擇你,就是他最大的劫難了。」

    手,一陣冰涼,歐陽蘭蘭覺得雙腿也僵化了,喉嚨裡一片乾澀,「那好,我走。」

    費澤陽把話說的那麼絕然,歐陽蘭蘭覺得這一遭真的來錯了,可惜她真的是山窮水盡了。出了山洞被帶回洛城之後,他們雖然不再受到囚禁般的生活,可是她遺忘了金錢,十一年來,她徹底遺忘了生活還需要金錢,需要柴米油鹽醬醋茶。

    她歐陽蘭蘭跟費遲元,十一年前就被判了死亡的人,如今莫名活了過來,人家雖然認不出他們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當她去警察局時,發現戶口被註銷了,他們原來的賬戶,早就被費澤陽給捐出去了。費遲元需要進療養院,他如今的身體需要人照顧,自己需要賺錢,維持生計。

    之前她去了幾家公司,人家都嫌棄她年紀大了,又沒學歷,而年輕時她唯一幹的是陪酒女郎,如今她也算是人老珠黃,就算她願意拉下臉去重操舊業,也沒有客人會坐她的台。

    費澤陽在歐陽蘭蘭起身離開時,眸光稍稍暗了幾許,看來,他也並不是如表面表現的無動於衷。

    歐陽蘭蘭,是需要吃點苦頭,至於費遲元,他進療養院是遲早的事情,手頭拮据,如今歐陽蘭蘭並未將費遲元給送進療養院,她用手頭的現金租了個簡易的民房,這幾天正在東奔西走,四處借債,想要盤下一間店面,做點小生意。

    中午的時候,費澤陽去了一趟費一笑的學校,守株待兔,校園門口,停著一輛超炫的蘭博基尼,來往的學生,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若不是費澤陽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塊臉,相信會有很多女生圍上來搭訕。

    金萱說要去外頭吃,費一笑本不想出去,但沒法子,誰叫如今金萱是房主呢?強龍不壓地頭蛇,鍾無良老媽感冒了,他沒法陪金萱吃飯,這差事自然就落到了費一笑頭上了。

    想起下課前鍾無良千叮嚀萬囑咐,她還真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醒他?

    半年不見,頭一次回到教室,發現以往很少說話的同學都圍上來問長問短,費一笑發現自己還挺有耐心的,當他們問到顧元濤,費一笑便閉口不提了。

    班上的同學都是知道兩人一起出國的,如今顧元濤卻沒有來上課,杳無音信,要知道往日顧元濤對費一笑的態度是最特別的,行蹤應該是知曉的。

    若不是鍾無良說元濤爸爸生病了,在家照顧著,八成他們還要繼續問下去,鍾無良的解圍,讓費一笑有些感激,之後才發覺憨厚如鍾無良,也用了計謀,主要任務是中午她要陪他們家金萱吃飯,因為他自己有事,搞得金萱跟小孩子一樣的。

    不過,費一笑還是沒有拒絕,有個人一起吃也是好的,反正飯麼,肯定是要吃的。

    當金萱跟費一笑走到校門口時,費澤陽按了下喇叭,他當然是一眼就認出了費一笑,她還是昨日的那一套打扮,看來,她對自己並未從骨子裡進行抨擊。

    費一笑皺了皺眉,決定當做沒看見,繼續拉扯金萱往前走,其實金萱也是有眼的,費澤陽那輛蘭博基尼太炫目了,想要無視還真難。

    費澤陽深深吸了一口氣,低咒了一聲,發動車子,繞到她們身邊停下,還不忘猛按喇叭,費一笑的手機之前撥打,依舊是關機,若是此刻跟丟了,接下來該要嘔死的是自己了。

    費一笑停住了腳步,費澤陽這是變相的脅迫,所有校門口經過來往的學生都往這邊看來,她並沒有準備上校園頭條,她要維持低調。

    之前上課的時候,教室內有些人低聲議論『費澤陽』,不知道聽了什麼謠言,她不要辯解,但是聽在耳中,卻覺得分外刺耳。為何她走到哪裡,他費澤陽的影子無處不在。

    費一笑終於受不了了,就在費澤陽已經她要妥協上車的時候,她忽然拉著金萱狂奔起來,她是死也不會在校門口上他的車的,若是上了,明天肯定要被閒言碎語淹死。

    金萱今天下身穿著的是格子短裙,跑步一隻手還要按著裙擺不要飛揚,自然是累得氣喘吁吁,她本來就沒有準備好,結果猝不及防費一笑就拉著她奔了起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邊跑邊抱怨,「我只是想要好好吃頓飯而已,不要折騰我了,我自己去,你去見那一位鍥而不捨的愛慕者吧。我受不了了……」

    在拐角,不知道跑了三百米的時候,金萱終於停了下來,她投降道,「饒了我吧大姐,好歹我要顧念我的形象。」

    當兩個人開始狂奔的時候,費澤陽並沒有當下追上去,他當然是知曉費一笑的顧慮,也好心地給了她喘息的時間,當他覺得時間夠了的時候,他立刻追了上去,沿著她剛才離開的那一條道路開去。

    兩條腿哪能及得上四隻輪子來得快,費澤陽輕輕鬆鬆停下車來的時候,費一笑跑得氣色紅潤,轉過頭來,沒好氣地瞪著隔著一面擋風玻璃的費澤陽。

    費澤陽下車,朝著她走過去,「一起吃飯,總有空吧?」

    「沒空,我跟金萱說好了一起吃。」

    費一笑立即說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已經走了一百米了,如果你想要追上去的話,那麼我也不介意多請一個人。」

    費澤陽聳聳肩。

    費一笑心生警惕,當下轉身,發現金萱那個沒良心的,竟然悄無聲息走了那麼遠,連說聲『我走了』都沒有。

    不過她也是瞭然,若是自己真的追上去,費澤陽肯定會有手段扳倒金萱。

    「吃就吃,我要吃最貴的。」

    費一笑獅子大開口。

    費澤陽啼笑皆非地看著她,「沒問題。」

    當費一笑上了車的時候,費澤陽忽然伸手過來,費一笑嚇了一跳,身子側了側,避過他伸過來的手。

    費澤陽煙灰色的瞳仁中一閃而逝一抹失望,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淡定,「我只想幫你系下安全帶而已。」

    「我自己來就好。」

    費一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忙低頭忙活起來。原來,他只是幫助系安全帶而已,她還以為……她還以為他伸手過來要撫摸她的臉呢?

    也對,算她自己做多情了,她並沒有原諒這個曾經深深傷害過自己的人,他應該不會惹到自己掉頭走人。

    一路上,空氣近乎詭異,費澤陽沒有說話,費一笑也保持緘默,費澤陽不開口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費一笑保持沉默是因為她還在想費澤陽為何窮追不捨,怎樣讓目前的生活安靜一些。

    一回洛城,就被綁架,被救回來,她還沒有好好享受下自在的生活,還沒有呼吸過自由的空氣,處處都充滿著費澤陽的壓抑氣息。

    又不會跑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是洛城鬧區一棟金碧輝煌的大廈,上頭閃耀著幾個熠熠生輝的碩大字體「洛城飯店」,洛城飯店不是顧家的,也不是費家的,是林家的。費一笑曾經來過一次,這裡實行的是會員制,上一次是顧元濤帶她來的,她才知道這洛城飯店是林無言家的。

    費一笑要是知道會碰上喬萌萌跟林無言、還有一幫顧元濤的發小,肯定不會說要去吃最貴的,就算最貴的,對費澤陽來說,根本就壓搾不癟他的荷包。

    費澤陽將車鑰匙交給了泊車的小弟,自己挽著費一笑進去,卻被她給甩開了,他歎了一口氣,沒有強求,將兩張卡交給迎賓小姐,費一笑跟費澤陽便被迎上了一間包廂,包廂很雅致,看上去很舒服,不花哨,設計簡約,恰到好處,多了就俗,少了則淡。

    費澤陽將菜單推給費一笑,上頭的價格還真令人咋舌,費一笑想起了林無言那張娃娃臉,看不出來他家有遺傳黑心的潛能。

    她果然很不客氣點了十幾樣最貴的,還開了一瓶上了年代的酒,費澤陽苦笑,沒有多說什麼,他倒是沒有點,因為費一笑點的那些已經足夠他們兩個吃了,或許,更確切地說,她點的份量,足夠六個人吃了。

    兩人在等待上菜的時候,費澤陽首先打破沉默,費一笑仍然不想跟他說話,無聊地翻著菜單,翻來覆去,一頁又一頁,真夠無聊的。

    「你現在住在哪裡?」

    他倒是直奔主題,或者說,他今日請客吃飯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套出自己的住址吧?一頓飯而已,而且還是他厚著臉皮強行要請她的,她為何要告訴他呢?

    「反正我有住處,也餓不死,不依附別人,我照樣能夠活得很好。」

    她輕描淡寫帶過。

    「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費澤陽怒火中燒,但他卻竭力克制,他怕他衝動,導致她掉頭就走。她如今的秉性,他是瞧不透了,不像在倫敦時她的冷漠,如今的她十分的淡定,沒有了冷嘲熱諷,照樣將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狠狠吻得她透不出起來,讓那一張漂亮的櫻唇再也吐不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言語來。

    「我想上趟洗手間。」

    費一笑倏然站起,表明是她就是這樣的人,我也開始學起了曾經的費澤陽,將費澤陽曾經的我行我素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洗手間包廂內就有。」

    看著她準備拉開門出去,費澤陽抿了抿唇,指出來。

    「我喜歡外頭的洗手間。」

    費一笑偏偏不遂他願,還不忘附加一句,戳穿他的心聲,「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吃飯,就不會半途而跑的,好歹點了這麼多貴的東西,我還沒有嘗過都進了你一個人的肚子,實在是很不划算。」

    費澤陽這才呼出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道,「那你快去快回。」

    費一笑回想起走廊的那一邊,有一個洗手間,她來的時候,看到過那個標誌了,沒想到在廁所門口,看到了正往這邊走來、打扮得十分靚麗的喬萌萌。

    喬萌萌看到費一笑在這裡出現,也非常吃驚,還不忘朝著周圍看了一眼,「你一個人來,還是跟元濤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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