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見辰茫然無措之狀,關懷道:「辰,你怎麼了?」
辰深吸口氣,說道:「那晚我同雪姑娘在齊城外遇到了木,他趁我重傷之際將我們制住卻要逼我交出《道雨神山》來,那時《道雨神山》怎麼會在我身上了?這事倒真是蹊蹺。」
穎眼睛一亮,說道:「這謠言定也是那用心險惡的奸惡之人散發出去的,他要江湖中人都知道《道雨神山》在你身上,令江湖中人都來找你為難。」
辰仰天大笑,聲音在荒地中遠遠傳出,他笑罷,說道:「想不到天下之大,竟沒了我的容身之所,哈哈,穎,這奸人害我如此,他藏得越緊,我越是要將他找了出來,他們說《道雨神山》在我身上,我卻也並不冤枉。」
穎伸出小手,拉住辰,堅定說道:「我們先找到了木,卻要問問他是自哪裡得知了《道雨神山》在你身上的,我們順籐摸瓜,終有一日會找到那奸人的。」
辰點頭說道:「那晚木中了鳳姐姐的毒,鳳姐姐要他四十九天之後去昭燁山找她拿解藥,如今掐指算來,已經有……二十二天了吧,我們到時也去昭燁山等他便是了。」
說話間,只聽一聲輕響,不遠處一道青煙飛天直上。辰說道:「是永盛幫的信號,我們快離開這裡。」說罷,左臂探出,環在穎腰際,提起她身子,輕飄飄向前竄出,於此同時,他右手中長劍已然出鞘,他將長劍向身後一探,只憑風聲,已打落身後十幾枚暗器。辰攜著穎剛竄出不遠,卻見前方塵土飛揚,土地裡竟然鑽出三個人來,塵沙滾滾處,三人飛掌便向二人打到了,辰一把將穎甩到身後,長劍一抖,化作三道劍光,向三人手掌上刺去。
那三人同時向後退出,辰左掌已然送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風捲起地上塵土,呼嘯著向三人而去。那三人眼前頓時被黃土遮蔽,同時迎出一掌,各覺手臂發麻,退後幾步,黃土消散時,辰和穎已不知去向了。
那三人稍一遲疑,又同時鑽入地下去了。
辰又攜著穎疾走一陣,驀地呼聲四起,週身已被數十名手拿棍棒的人圍住了。
只聽一名白鬍鬚的老者說道:「辰,你束,你殺了我們永盛幫的弟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徒勞。」
穎說道:「老伯伯,辰是什麼時候殺了你們的兄弟了,你是親眼所見的嗎?」
那老者見了穎歡喜面貌不由笑道:「小姑娘,近些日子來,他連連殺害了我們幫中十幾名兄弟,這可是我們幫中兄弟親眼所見,冤有頭,債有主,你快快離開了這裡,此事與你無關,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穎笑道:「老伯伯,近些日子我一直同辰在一起,他連連殺害了你們幫中十幾名兄弟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你冤枉好人啦。」
正當此時,一名男子笑道:「這畜生人面獸心,他做壞事怎麼會讓你這麼淳樸善良的小姑娘得知了,你難道還整日的跟他在一起,連晚上睡覺也不分開嗎?」
穎聽了這話,臉羞得通紅,罵道:「不要臉!」
正在此時,一名中年男子說道:「是他,就是他,是他殺了洪昌兄弟,這人化成了灰我也識得。」
辰一驚,冷冷看他一眼,說道:「你是何人?你親眼見我殺了你的兄弟?」
那人身子一顫,道:「洪吉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不怕你……你來尋我報復!」
辰冷笑道:「永盛幫勢力遍及天下,辰就是生得三頭六臂想來也不敢跟永盛幫結下了樑子,況且以我如今武功,要殺你幾個永盛幫的兄弟怎會這般輕易便留下了痕跡?更怎麼能讓人躲在暗處偷看了去?哼,你血口噴人,卻是為何?」說著,便對洪吉怒目而視。
洪吉被他冷冷的眼光震懾,顫道:「親眼看到你這……你殺害我們兄弟的又不止我自己,你……你莫要出言威脅我。」
他正說著,又有一人高聲說道:「辰,你這狗賊殺害費剛堂主之時我也在場,當時你還故作威風的同我說『費剛早就該死,今日辰殺替天行道,你們永盛幫要報仇儘管來找我便是。』怎得今日你又不敢承認了?我畢連天頂天立地,你要報復儘管來找我便是。」
辰仔細看他幾眼,記住他面貌,說道:「好一個畢連天,看來今日我是百口難辨了。得罪了!」
說罷,青龍劍已出鞘。
此時那白鬚老者高呼一聲:「擺亂棒陣!」一聲令下,數十人快速晃動,已擺成陣形。頓時,辰只覺週身人影晃動,竟頗覺恍惚,而亂棒打下,他全身盡數被棍棒籠罩住,他吃驚之下,將青龍劍舞作一團,將自己和穎全身盡數籠罩在劍光之內。但眼見得自己長劍斬在了棍棒之上,那棍棒卻徒然消失無蹤,而週身人影也是虛虛實實,不停晃動。
此時,穎說道:「啊,頭好暈。」
辰說道:「你閉上了眼睛,莫要看這些人影。」
穎將眼睛閉上,眼前沒了那些來回晃動的棍棒人影便也不再眩暈。
辰又將長劍舞動了一會,心道:我這般做法,他們一時半會尚且奈何不了我,過得久了,我費盡了力氣,可要只等著束手就擒了,我還是早脫身的是。他想到此,便伸出左手,輕輕提起穎來,在劍光的保護下,向棒陣外走。但他往哪裡走,棒陣也跟著向哪裡移動。
辰更加吃驚,心灰意冷之下,仔細去聽,心裡一喜,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