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遵大驚失色,慌忙轉身,同時雙掌齊齊拍出,右腿跟著螺旋掃出,這一招竟是凌厲的很。
而身後空空蕩蕩,卻哪裡有人在了。
卻聽一個男子聲音讚道:「黃遵使好俊的功夫。」
黃遵辨出那聲音又是自背後傳來,既驚且懼之下便覺一股冷氣徒然自背心竄上頭頂,不禁心涼:這人武功太也高強,他若在背後出手害我我哪裡還有命在?想到此,心裡更涼了,他聲音發顫道:「你……你是何方神聖?」
話音落下,卻覺背後生風,兩條人影已到了近前了,卻是辰和穎。
辰笑道:「黃遵使忘性可真大,才幾時不見怎得就不識得我聲音了?啊,慚愧,慚愧啊。」
黃遵見了二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慌道:「你們何時到了這裡,為何……為何鬼鬼祟祟跟蹤於我?」
穎笑吟吟道:「我們怎麼有閒心跟蹤你了?我們不巧路過此地,沒想到正撞見你跟你的三個兄弟在此談正事,真是不巧的很啊,聽到了人家的正事。至於鬼鬼祟祟——有你在此,我們當然談不上了。」
黃遵聽了此言,頓時臉色慘白,打個激靈,說道:「你……你莫要信口胡言,你空口無憑,莫要誣陷好人!」
穎笑道:「黃遵使,你這是做賊心虛了罷,我只是說你跟三個兄弟談正事,又哪裡誣陷你了?你定是心裡有鬼才這般說得,唉,對了,黑風教若攻下了白聖山,卻有一半是黃遵兄的功勞,你卻有何功勞了?後日三更,他們又等你什麼信號了。」
黃遵面無血色,只覺天塌地陷,兩眼昏花,戰戰兢兢道:「你……你們二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做些什麼苟且之事?你們卻不怕我說出去了惹人恥笑?」
穎聽了,臉羞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辰怒從心起,凌然說道:「枉我靈明兄對你如此信任,你卻出賣於他,無恥小人,我做得正行的端,又豈懼了你歪曲事實,你卻還有何話說?」
辰正說話間,黃遵雙拳已齊齊向穎打去,與此同時,十幾支飛鏢化作道道寒光盡數將辰全身籠罩。
辰右手揮動青龍寶劍,火星起處,將飛鏢盡數擋在一旁,隨即左拳急急打出,已擋在了穎身前向黃遵的雙拳迎上。他揮劍出拳雖有先後之分,卻也來得及迎上黃遵雙拳。
黃遵早知武功不及辰,只想僥倖用毒鏢將他打傷了,再行害他,卻見辰只輕描淡寫的一招便已將自己苦練數年的飛鏢盡數擋開,心裡登時怯了,雙拳跟辰單拳相交時,頓覺一股極大的力道壓將過來,只震得他雙拳發麻,手臂酥軟,他丹田氣息登時混沌凝滯,霎時間眼冒金星,踉蹌後退幾步。
辰早已跟上,瞬間點了他週身大穴,就算他武功再高上數倍也是動彈不得了。
穎到了此時卻還嬌羞不減,面紅耳赤道:「辰,這無恥之徒出賣白聖教,死有餘辜,你一劍殺了他吧。」
辰見了穎羞怯之狀,知她是氣惱於黃遵的一席言語,笑道:「這廝自是死有餘辜,我們卻不能這麼輕易就殺了他,待明日,我們將他交給了靈明,卻要他想些古怪的法子來折磨他。」心裡卻想:這人跟黑風教暗中勾結欲對白聖教不利,他們說是要後日攻山,卻是要靈明兄弟知道了他陰謀,以做安排的好。
穎轉怒為喜道:「讓靈明把他吊在斷腸崖上,讓他跟普修一樣吊上七天七夜,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滿嘴污言穢語。」
辰心道:穎真也頑皮,若在斷腸崖上吊上七天連命都沒了,以後連話都說不得了,又哪裡還能污言穢語了?想到此,再看黃遵時,只見他面色扭曲,已然驚恐萬分。辰還劍入鞘,左手便如提一隻酒葫蘆般提起黃遵身子,右手挽了穎向住處去了。
當夜無話。
次日,辰提了黃遵去聖明宮見靈明,靈明見狀甚感吃驚,聽辰說明事情原委後卻由驚訝轉為沒落。又想到普修試圖篡位不久,黃遵使又已叛教不禁傷懷。
辰勸慰道:「靈明兄弟不要傷心,黃遵叛教乃是利益所趨,又何必為了這等勢利小人傷懷?」
靈明將手往東方一指,歎口氣道:「辰兄弟,那邊兩座高大山峰名曰黑風二山,那黑風二山之上有黑風教眾六千餘人,那黑風教的開山鼻祖跟我白聖教立教聖主乃是親生兄弟,是以二教自立教一來一直友好往來、和睦相處,我與如今黑風教教主嚴憫本是情深意重的兄弟,只因說不清的誤會,鬧得翻了,自那以後,他便總是與我白聖教滋生事端,唉。我白聖教一再忍讓,不僅是為了顧全百年來二教的兄弟情義,卻也是不想與他為敵。」
辰皺眉道:「兄弟,這世間又有什麼誤會不能說的明瞭,為何不將誤會說開了,省的多生出這麼多事來。」
靈明歎道:「這誤會卻是真的說不清的了,你我既是兄弟,我便細細說與你聽了罷。這是要從多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