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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二章、奇人怪癖 文 / 旭辰

    辰到了蒙房間門外,那呻吟之聲在他耳中便愈發清晰,辰隔門問道:「蒙兄可好。」

    房中一時便沒了動靜,呻吟之聲嘎然而止,卻無人答話,辰又問一聲:「蒙兄還好嗎?」

    過了一小會,才聽房中一個虛弱的聲音答道:「我安好得很,辰兄弟不必掛懷。」

    辰聽他說話如此有氣無力,心中大是疑慮,驀地裡靈機一動:我好生糊塗,蒙定是被壞人制住了,那壞人見我來了,便逼迫他將我支開,不然蒙哪能如此?

    正在這時,蒙一聲呻吟又傳了來,此次聲音極小,顯然是蒙極力壓制不發出聲,但還是被辰聽到。

    辰聽了他這聲呻吟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又怕貿然破門而入那壞人會傷了蒙,於是說道:「蒙兄既然無事,那就早點歇了吧,我這就去了。」

    辰說完,便向自己房中走去了,他走到自己房門前將房門推開,卻不進房去,隨即又將房門關上,爾後一躍上了房頂。

    他如此做的目的是為了迷惑那「壞人」,他能制住蒙自是武功高手了,他假意走到自己房門前開了門又關上好令那人以為自己已進了房間,他再躍上屋頂探查個究竟,令那「壞人」不加察覺以便攻他個出其不意。

    辰腳步輕盈的向蒙房頂走去,偌大一個身軀踩在屋頂瓦片上竟不發出絲毫聲息。

    他到了蒙房頂上,俯身耳貼瓦片,房中呻吟之聲更是聽得真切,他心裡更加著急,小心自房頂取下一塊瓦片,向房中望去,他眼力極佳,蒙房中燈光昏暗,他在房頂卻也看得清楚。他這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驚,手中瓦片險些掉在屋頂之上。

    蒙正打坐在地上,也不怕地面陰冷,他左手手掌按在太陽穴上,右手拿把猶自滴著鮮血的尖刀,臉上皮膚黑的異常,表情痛苦,他臉上肌肉扭曲,自是十分痛苦,他呻吟一聲,便用尖刀在自己右腿上劃一刀,他褲子之上早已滿是鮮血,也不知他已割了多少刀下去。

    蒙如此停頓一會,便凝神向前方地上看上一會,原來地上放的竟是一本書,難怪他不熄了油燈。

    辰暗自納罕:看他這般,自是在休息一門內功,可他竟為何表情如此痛苦,還這樣作踐自己?慚愧,偷窺人**哪是大丈夫所為?想不到我也做出這種事來。

    他見房中並無他人,便放下心來,不再看先去,輕輕將瓦片放回原處,回到房中輕輕開了房門進屋去了。

    次日醒來,辰起床出了房門,見蒙也正神色輕鬆的自房中出來,便問道:「蒙兄昨晚睡得可好。」

    蒙打個哈欠說道:「甚好,甚好,辰兄弟也睡的好。」

    辰笑道:「好,好。」說話間偷眼看蒙褲子,見他褲子完好無損,殊無半分縫補過的痕跡,心中詫異:他昨晚明明是將褲子割破了,他兩手空空而來,也不知哪裡換了件褲子來?

    辰雖詫異,卻不漏聲色說道:「蒙兄,小弟身有要事,恐怕不能奉陪了,我這便要趁早去了,蒙兄後會有期!」

    蒙做不捨之狀說:「兄弟這般去了,我真有些不捨,唉!」

    辰道:「日後你我定會相見,蒙兄何故歎息?」

    蒙又歎息道:「唉!此事說來慚愧,還恐令辰兄弟為難,不說也罷。」

    辰說道:「蒙兄不必客氣,但說無妨。」

    蒙歎口氣,說:「兄弟,我近些日子身無分文,想向兄弟借些銀兩,他日遇到自當奉還。」

    辰笑道:「原來是這事,你我兄弟,還提這「借」字作甚?你缺錢,兄弟的你拿去用便是。」說完,自腰間拿出一個包裹出來,只取了些碎銀子放在兜裡,剩餘的連帶包裹盡數遞給蒙。

    蒙接過了,笑道:「辰兄弟當真是重義輕財之人。」他將包裹盡數收起,也不管辰留了那些點銀子夠不夠用。

    辰取了馬,辭別了蒙,牽著馬向城門反方向去了,他欲穿過宣城,向北方去。他牽馬走著,只見數名兵士拖拽著一個似有十幾歲年紀的男孩自相向而來。

    那男孩很是不情願,被那幾個兵士前托後拽著行走,走幾步便回頭望望,便有兵士怒聲喝斥:「狗崽子!快點!」

    辰正詫異,只見一名婦人哭喊著追了上來,她抱住正在推那男孩的兵士哭道:「大慈大悲的官爺行行好放了我兒吧,他年紀小,不能打仗,我母女倆相依為命……」

    她還未說完,那兵士不耐煩道:「滾開,臭娘們,這是城主之命,再囉哩囉嗦老子廢了你。」說完便一腳將那婦人踢翻在地,那婦人吃痛,哭得更凶了。

    那男孩叫聲:「娘。」便去扶那婦人,那士兵推了那小孩一把,險些將他推倒,叫道:「別囉嗦,小王八蛋,老子沒那麼多耐心。」

    另外幾名兵士也過來推那男孩,此時那婦人已迅速自地上站了起來,她淚水滿面,鼻涕橫流,大叫一聲向方纔那兵士撲去,那兵士不妨,再次被她抱住,他見了那婦人邋遢模樣更加厭煩,怒道:「臭婆娘,老子要了你的命。」

    說完拔了佩刀就往那婦人身上戳去。哪知一刀戳下,那婦人並不倒下,依舊大喊大叫的抱著他。

    那兵士暗覺奇怪,忽覺刀上重量輕了許多,低頭看去,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手中握的竟然是一木製刀柄,連刀身也無。

    他扔掉刀柄使勁推開那婦人,那婦人卻抱得更緊,他揮起右拳向那婦人胸口便打,卻覺手腕處一陣痛楚,手臂抬起來便沒了半分力氣再打下去,看手腕處時,已然鮮血長流,不知被何物打中。

    那幾名兵士見此情景也不再理會那男孩,齊齊向那兵士圍攏過來,兩名兵士將那婦人強行托開,令兩名過來看他傷勢。

    那兵士破口罵道:「哪裡的龜孫子、王八蛋暗算老子?老子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狗日的雜種,他奶奶的。」他嘴裡大罵,眼睛卻不停在周圍尋找,目光便落在一個賣孩童玩的木劍、木刀的攤子上,那攤上所賣的木刀刀柄跟方纔他手裡所握的一般無二,攤子前不遠處一名牽馬的少年正在把玩一把刀,此刀卻是純正鋼鐵打造的刀。

    這人正是辰。那兵士見辰手中所把玩的正是自己腰間所配之刀,大怒,叫道:「小賊,老子的刀怎麼到了你手裡,定是你暗算老子,夠娘養的雜種。」

    他罵著,便不顧手上流血,跟那四名兵士一同向辰衝去,那四人拔了刀,不問情由便向辰砍去,四人四刀,便要落在辰身上,四人卻一起四腳朝天摔翻在地,四人都是屁股著地,摔得好不舒服,辰卻依舊站在那裡,那手腕受傷的兵士此時左拳也已打到,就要打到辰胸口之時,辰一側人,那人便打個空,打空也罷,卻不知怎得站立不穩,向前趴倒在賣木劍的攤子上,他臃腫的身軀砸在攤上,直將木頭支的架子壓塌。

    他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氣的哇哇大叫:「真他媽的邪門了,你使什麼妖法?」

    辰不答話,神情甚是悠閒。

    辰越是如此,那人越是氣急,便一腳向辰踢去,那四名兵士也爬了起來,揮刀砍上,一時間只聽「乒乒」聲響和那人大叫之聲,原來辰已快速砍出四刀,將那四名兵士手中之刀盡數自中間砍斷了,隨即又將刀尖戳出,對準了那人的腳,那人一腳便結結實實的踢到刀尖上,這一來,他的腳掌便被刀尖刺透,只痛的他連連叫苦,他收回腳,坐倒在地上,雙手抱腳,也顧不得手腕傷痛了。

    那四人只驚得呆若木雞,哪裡還敢再上。

    辰說道:「你小小一兵士就如此橫行霸道,還欲殘殺無辜,留你何用,我且要了你的狗命。」說完,就要揮刀砍下。

    那兵士只嚇得忘了疼痛,他反應好生迅速,突然變坐為跪,說道:「小人有眼無珠,英雄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奉命招人也是沒有辦法,英雄莫怪,饒命,饒命,小人下次再也不敢。」

    那四人也齊齊跪倒求饒。辰怒道:「你所奉命招人,卻是何事?」

    那人惶惶道:「城主有命,徵召十歲以上男子入伍,小人不敢不從。」

    辰說道:「胡說,十幾歲小兒怎能入伍打仗,你此言純屬編造。」

    那四人齊齊稱是,辰才信得,心想:這城主好生暴虐。

    辰略一沉吟,說:「你方才欲殘殺無辜,我卻饒不得你,你說下次不敢,難道你下次便敢抗你城主之命不從?你的性命須留不得。」說完,不待那兵士說話,一刀已然如閃電般朝他脖頸處直砍而下。

    刀刃剛挨到那人肌膚,刀身卻突然自刀柄處斷開平平飛出,只在那兵士皮膚上劃了淺淺一道血印。

    那兵士只嚇得面無血色,說不出話來,辰說道:「既然不該你死,你便滾開去吧,以後再做為非作歹之事要我撞見了卻不似今日這般饒你。」

    那人撿回一條命,站起身子,一隻腳蹦跳而去,那四人跟著起身而去,他們雙腳健全卻追不上那手足俱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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