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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南江三友 文 / 旭辰

    莫和辰各自坐下,城主笑容可掬的說道:「得見清風先生出神入化的輕功,老夫大開眼界,呵呵,辰少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內功造詣,委實可敬得很,承蒙眾英豪不以我齊城貧弱為嫌,來共保我齊城平安,老夫當真感激不盡,眾位若有什麼需要的,只要齊城中有得,眾位儘管開口便是,不必客氣。」

    話音落下,立時有一個聲音接道:「城主此話就太見外了,我們共慕城主仁義愛民之名而來,我等雖算不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卻也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士,我們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盡力保得咱齊城平安,如今有這位武功驚世駭俗的辰少俠為城主的近身侍衛,若還有哪些不識趣的刺客膽敢前來對城主不利,我們依舊讓他有去無回。」

    他這話說的豪情激盪,他說完眾人中隨聲附和的倒佔了一半以上。眾人都是江湖中人,他此語大氣坦蕩,大得眾人之心,有的說:「對,我們不貪圖榮華富貴。」有的說:「我們共保齊城平安。」聲音嘈雜,卻還分辨得出。

    城主接著說道:「陀大俠說的是,我口不擇言,這便自罰一碗。」說完端起酒碗,喝了一碗。

    辰見了此幕,心生敬意:這城主真也坦蕩。眾人見城主自罰一碗,也都陪了一碗。這時有一婦人說道:「辰少俠武功出眾,方才清風先生已敬過了他,我們也各自敬他一碗如何?」

    群豪登時跟著應和,無鋒對辰笑笑,悄聲道:「你今日有得酒喝了。」

    那女子說完,端起酒碗站起身來緩步朝辰走來,辰見她起身,忙站起身子,離開座位朝她走了過去,二人各走了四五步,便在圓桌旁相遇,那婦人舉起酒碗道:「辰兄弟,請了。」

    辰舉起酒碗迎上:「鳳姐姐,請了。」二人酒碗相碰,都是一飲而盡。

    辰自看比武時,就對鳳甚有好感,此時見她雖為女子,但大碗喝酒,而且不拘世俗的稱自己為兄弟,辰本就存了結交之心,她稱自己兄弟,便顯得親近,辰便甚感高興。鳳聽了辰叫自己姐姐,很是喜悅,她年輕時本就美貌,但青春逝去便不免顏色黯淡,她不想承認自己已然不再美貌,便打扮得頗為光鮮,她自己不想承認自己已頗有年紀,便不想聽別人說她年紀,而辰叫她姐姐,在她聽來便是跟說她年輕一樣,她便歡喜無限。

    她喝完酒,笑道:「辰兄弟,你這樣的好少年這世上可真少得很啊,有機會姐姐單獨跟你喝幾碗。」

    辰笑道:「能單獨跟姐姐喝酒可真是小弟的大幸。」鳳聽了歡快的笑著退回到座位上,笑起來倒也另有一番風韻,辰也退了下去,入座。

    方坐定,穎湊過來,做個鬼臉道:「辰,你還有這麼年輕的一個姐姐呢。」

    辰笑道:「那是,她看起來可要比你年輕的多呢。」他知道說出這話後穎定然會給自己臉色,說完便拿起筷子夾菜去了,不再向辰看一樣,穎無法發作,又苦不能當眾出言譏諷幾句,甚感憋悶。不幾時,席間三個人一同站了起來,他們每人端了碗酒,辰已知道他們是要向自己敬酒,便站起身來,他站起的同時,那三個人已到了他身旁,也不見他們腳步移動,突然就移了過來。辰心想:這移形換位的功夫倒了得。辰端著酒碗出了座位,那三人中有一人說道:「辰少俠,我們南江三友每人敬你一碗如何?」

    辰見說話之人已頗有年紀,兩鬢已斑白,頭髮稀疏,但精神矍鑠,眼神凌厲,自是內力非凡,而另外兩人也跟他相當年紀,一個鶴髮童顏,另一個卻是一頭烏黑的頭髮。

    辰打量了他們這般模樣便知道這三個定是奇人,心道:你們每人跟我喝一碗也不過三碗而已,這又有何妨,可不能讓你們小覷了我。於是說道:「若說三位前輩敬辰酒,那可折煞了我,酒須要喝,晚輩便敬三位前輩每人一碗。」說完,舉起酒碗向最左邊那人迎去,那人忙擺手道:「且慢,你是晚輩,要敬我酒自是理所應當,但你的酒須是我們給你斟上的才算是你敬我們的。」

    他說完,另外兩個人也跟著符合道:「是的,是的,須這樣才好。」

    辰聽了又好奇又好笑,心想:我敬你們也就罷了,自是理所應當了,你自己說出來卻有倚老賣老之嫌,你又拿這個來要挾給我斟酒,這又作何道理,既是我敬你們酒,卻反過來要你們給我斟酒了。但辰見他們說話雖不謙虛,卻有話直說也不拐彎沒腳,便對他們沒有厭煩之意。當下說道:「既然三位前輩要給小輩斟酒,小輩豈能不知好歹?只是這碗酒即以斟上,卻不能白白浪費了這美酒。」說完端起酒碗,咕咚咚,將一碗酒,喝了個精光。

    三人見了齊聲叫好,最左邊那鶴髮童顏者將手中一碗酒遞給身旁的老者,說道:「小娃娃,你可真是有趣的很,我們對你喜歡的很,我這便給你斟酒,然後你來敬我。」他說完,已到了牆角出,提起個酒罈,又快速返了回來到了辰面前。

    那酒罈裝滿了酒,少說也有四五十斤,他提在手裡卻輕若無物。

    辰暗自佩服,雙手平拖了酒碗,等那人斟上,那人右手探出,拿過酒碗,說:「你只管敬酒,這酒碗自不用你拿。」說完,左手提起酒罈慢慢往右手的酒碗裡倒酒。那酒罈被他拿的甚穩,酒罈開口不小,本來頃刻間便能倒滿一碗酒,但那人卻慢條斯理的將酒罈微微傾斜,酒罈開口處只有一小股酒流出,那股酒平穩的注入碗中,那一股細流便如一條鐵絲一般定在那裡,沒有絲毫晃動。他手法之穩,令眾人暗暗叫好。

    辰見他這般,料想有蹊蹺,仔細看那碗中時,不禁大吃一驚,原來倒入碗中的酒竟已凝成了冰,只見一小股酒流到碗中便立時凝結,酒碗之上隱隱一股冷氣冒將出來。他托著酒碗的右掌掌心被酒碗蓋住,露出的掌心邊緣卻很是蒼冷,辰看得出他是將寒冰掌力運於手掌,冷氣便傳到酒碗之上,他慢慢倒酒,便將酒凝成了冰。這寒冰掌力竟到了如此境地。一忽兒功夫,那酒碗漸漸滿了,卻盛了一碗冰。

    那老者放下酒罈,轉身自身旁那頭髮稀疏的老者手中接過自己那碗酒後右手將酒碗遞給辰道:「小娃娃,你這便向我敬酒吧。」辰伸手接過,只覺觸手處冷氣森森,忙凝氣與雙掌,笑道:「前輩如此厚愛,晚輩感激不盡。」那人笑呵呵的道:「不必客氣,我先干了,你也干了吧。」他說完,便一飲而盡。壞笑著瞧辰。

    鳳看在眼裡甚是擔心:這一碗冰,辰兄弟怎麼喝法?她正在尋思良策,卻見辰端起酒碗,一口氣喝了下去,說道:「前輩這碗酒當真清涼的很那。」

    那老者笑道:「小娃娃,喝我二哥的酒時你可要小心了。」

    原來辰凝氣於雙掌之上,那老者遞給他酒以後,他便雙掌捧了酒碗,他修習的內功本就以陽剛為主,那老者將一碗酒喝下後不一會兒,辰那碗酒便也融化了,饒是如此,辰一飲而盡,依然感覺到口中喉頭以致肚腹中都冷冰冰的。那鶴髮童顏的老者此時對辰已然甚是喜愛,於是便出言提醒他之後喝酒小心。

    辰喝了一碗冷酒,涼意未去,那頭髮稀疏的老者便又迎了上來說道:「該敬我酒了。」說完,伸手徑直去取辰手中酒碗,辰也不推辭,任由他取了去。

    那老者已將自己那晚酒先給那滿頭黑髮的老者拿了。他取了辰的酒碗,提起酒罈便倒了滿滿一大碗,他放下酒罈,自那黑髮老者手裡接過了自己那碗酒,卻不忙著將給辰斟的酒遞給辰。辰想:不知道又有什麼古怪。過了一會,那老者才將酒碗遞給辰,辰伸手去接,手碰到酒碗,大驚,手不由自主的縮回,那酒碗便脫手,逕直往地上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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