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術。』晨鴿的黑鞭纏向血荒山,血荒山躲過,血荒山看見又有黑鞭鞭來,這黑鞭鞭來後,又有黑鞭鞭來,血荒山躲得有些狼狽,屁股被黑鞭打了一下,頭又被黑鞭打了一下,下陰又被黑鞭打了一下。
血荒山的脖子被晨鴿的黑鞭纏住,晨鴿的手使力,把血荒山拉到面前,速度太快,血荒山沒時間出手,晨鴿的拳頭打在血荒山的鼻子,血荒山的鼻子被打歪,流了很多鼻血。
晨鴿又是一拳,打在血荒山的眼睛,當時,血荒山的眼睛就腫得有雞蛋那麼大。
晨鴿收回黑鞭,一腳踏在血荒山的肚子,血荒山像射出去的箭,晨鴿比血荒山更快到血荒山身後,又是一腳,踢在血荒山的腰,血荒山朝前飄去,摔在地上,天空蔚藍,有幾朵白雲,陽光刺眼。旁邊站著血雨,兄弟們愣愣看著自己:「你們還不上?還在看我的笑話?」血荒山的話起了作用,兄弟們立即飛出攻晨鴿,五個人同時攻晨鴿,很快,晨鴿落在下風。
晨鴿不怕,有蒼天在。
五把軟劍同時刺晨鴿,晨鴿的一縷黑髮被軟劍削斷,在空中飄,緩緩落在地上。臉差點被軟劍刺到。
蒼天飛到晨鴿面前,手一伸,帝龍出現在手中。
看見蒼天手中的帝龍,五人的臉色變了,臉上的肌肉不停跳動,雖然,五人的修為都達到天神境界,就算五人聯手也可能不是蒼天的對手。
傳說中的蒼天很厲害,不過,那終究是傳說。
五人對視一眼,同時攻蒼天。
「還不下去?」蒼天對晨鴿說。
和血荒山戰鬥,不是蒼天出手,自己打不過血荒山,和血荒山戰鬥那麼久,又和這修為不低的五人戰鬥很久,精力快耗盡,正需要補充精力。
晨鴿落在地上,剛落在地上,血荒山就站起來。
蒼天和兄弟們戰鬥,分不出身幫這女人,正是報仇的好時機,血荒山揚刀怒劈晨鴿。晨鴿只閃不攻,恢復了精力,血荒山已經攻擊得氣急敗壞,精疲力盡。
晨鴿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裡的黑鞭一揮,準確地纏住血荒山的脖子,一拉,血荒山到了晨鴿身前,晨鴿的香味飄進血荒山的鼻子中,血荒山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脖子,正被晨鴿的黑鞭纏著,竟然感覺不到痛。
「死吧。」晨鴿微笑著說,握著黑鞭的手再使力,纏著血荒山的黑鞭立即收縮,血荒山呼吸困難,血荒山的臉成了紅色、青色、紫色,兩隻手抓住纏著脖子的黑鞭,黑鞭就像是脖子的一部分,硬硬的,不管血荒山用多大的力掰都一動不動。
晨鴿的手再使力,提起血荒山,血荒上的兩條腿不停蹬著,眼珠子瞪得很大,血荒山的兩條腿不蹬了,晨鴿的黑鞭收回來,血荒山摔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荒山兄!」空中和蒼天打鬥的血族兄弟悲憤叫著。
「臭女人,我要殺了你!」血雨叫著就要殺晨鴿,可是,血雨剛轉身,蒼天就到血雨面前。手掌成爪抓血雨,血雨後退,蒼天的手忽然變長,掐住血雨的脖子,把血雨提起來使力,血雨掙扎了幾下,看見天忽然黑了,血雨死了。蒼天把血雨扔在地上。
四個血族人有些怕,蒼天果然如傳說中的那麼可怕,甚至比傳說中的更可怕。怕了,還是和蒼天打。
蒼天的帝龍揮舞,四人的脖子全斷,血柱沖飛頭,頭在空中打著滾掉在地上,身子也掉在地上。
「走。」蒼天說。
「查蒼天的血荒山,血雨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血王問。
「弟子不知。」被問的弟子回道。
「血狼你派人去找。」血王命令。
「是,血王。」領了命令的血狼出去,帶著十幾個兄弟找血荒山,血雨他們,在離屋很遠的平底發現血荒山,血雨的屍體。
血狼要弟子立即回去稟報,沒過多久,血王血仇來了,看見地上的屍體,血仇的拳頭握緊:「誰幹的?」冷冷地問。
「我來時只見六人的屍體,沒有一個活的。」
「查,是誰幹的?」血仇冷冷地說。蹲在地上查看屍體的傷痕,血荒山的身上有很多鞭痕,血荒山和拿著鞭子的人鬥過,鞭子纏住血荒山的脖子,窒息而死。
血雨的身上沒鞭痕,脖子上有手指印,血雨是被掐死的,掐死他的人的內力很深。
其它四具屍體的脖子被一刀斬斷,傷口平滑如鏡,對方的刀很快。是誰殺了他們?血仇第一個想到的是蒼天。蒼天沒有鞭子,也許兇手是兩個人。
蒼天總是獨來獨往,誰和蒼天在一起?也許,兇手不是蒼天,另有其人,不過除了蒼天,誰又有能力殺自己親手訓練的弟子?
夜,石屋,血仇獨坐石椅,桌上有血酒,每當愁時,血仇就會喝血酒,醉了能暫時忘記憂愁,儘管醒來更愁。血仇喝完一袋。
「報。」門外的弟子喊。
「進來。」
「白天,有人看見兩人從北面走來,一男一女。」
「帶我去。」
「是。」
血仇跟著弟子到婦女面前,婦女說:「當時我在揉面,看見一男一女從那個方向走來。」婦女手指著北方,此刻天上沒星星,沒月亮,伸手不見五指,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對血族人來說不是這樣,夜晚跟白天一樣,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比白天看時還清楚。
「兩人長得什麼樣?」血仇問。
「男的很高,穿著青色長衫,很年輕。女的穿著白鞋,白衣,挺漂亮的,也很年輕。」
血荒山他們就是死在北面的。
「他們手中有武器嗎?」血仇問。
婦女搖頭。
血仇,弟子走了。
血仇的印象中見過這兩人,只是想不起來具體的樣子。
一男一女很年輕。婦女描述的男的樣子很像蒼天,如果他是蒼天,和他在一起的女的是誰?血仇還是不敢肯定婦女說的青年是蒼天,因為蒼天總是獨來獨往,也許,殺血荒山兄弟們的不是他們。
「你派人查查這兩人。」
「是。血仇大人。」
山堡有雜貨店,鐵鋪,神品鋪,裁縫鋪。
一早,蒼天就要晨鴿和自己去買布。
睡得正香的晨鴿被蒼天叫醒,揉著眼,扯了一個長哈欠,很不滿,在蒼天的腰上狠狠捏了一下,才很不情願的穿戴梳妝好。
山堡也有街,街上有很多賣貨物的人。
蒼天走進賣布匹的店,晨鴿疑惑地進去。
「晨鴿,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蒼天淡淡微笑著問晨鴿。
晨鴿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疑惑地轉了兩圈,嘴巴張得能放下一個雞蛋:「你,要給我買這個?」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老闆,我要這個。」蒼天指著黑色的布說。
「我的臉上沒花兒,你還是看你喜歡哪種顏色的布。」
看來蒼天是認真的。
晨鴿翻著布匹,指著淺白色的布:「老闆,我要這個。」
「好好。」下巴有鬍子的老闆把布包了起來,遞給蒼天。
「一共二十神石。」
蒼天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二十神石給了老闆。
從布匹鋪出來,街上的人很多,貨物更多,很快,晨鴿被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
晨鴿拉著蒼天的衣袖不走了。
晨鴿很想要地攤上,木頭雕刻的女孩,女孩淺淺笑著,長長的頭髮。
蒼天摸了摸額頭的汗。
「蒼天我要。」晨鴿臉不紅的說。
『唔。』蒼天又摸了一下臉色的汗,這天不熱,怎麼有這麼多汗呢?見蒼天不想買,晨鴿氣鼓鼓的甩開了蒼天的衣袖。
「晨鴿,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晨鴿嘟著嘴巴,幽怨的看著蒼天。
「只要五十神石就能把這麼漂亮的女孩買回家啦,很划算的啦。」精瘦的老頭老闆諂媚笑著說。
「看,只要五十神石。」晨鴿跺了跺腳說。
晨鴿出生世家,家裡有很多神石,五十神石對晨鴿來說不算什麼?從青州城的家出來時,身上沒帶神石。
對蒼天來說,很多了,雖然,現在有很多神石,這些神石都是用血汗賺的,永遠記得沒神石落魄潦倒遭人白眼的日子,永遠記得為了一塊神石,在閃電雷鳴的夜晚跑二十里只為幫別人把消息傳給另一個人。
永遠記得沒神石的那個夕陽薄薄的下午,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流著口水,站在包子鋪前,胖胖的包子鋪老闆咒罵驅趕自己的情形,永遠記得朋友手上自己手上沒神石治療,被醫師趕了出來,最後朋友死在自己懷裡的,雖然朋友說,『我不怪你,今生我不能陪你很遠,來世我們還做兄弟吧,來世的風雨我為你擋。』蒼天的心如被紮了一刀。看著晨鴿想要的目光。那都過去了,珍惜身邊擁有的吧。
蒼天從儲物戒指拿出五十神石遞給精瘦的老頭,精瘦的老頭小心翼翼接過,眼睛發著貪婪地光,數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放進掉了顏色的布袋裡,繫上布袋口的繩子,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裡。
晨鴿拿著木雕女孩,歡喜地跟著蒼天。看著晨鴿歡喜的樣子,蒼天的心也有了一點溫暖的光。
街角有家裁縫鋪:「能做出我想要的樣子嗎?」蒼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