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不認識這俊朗男子。能躲過陰陽命盤的攻擊,這男子的實力深不可測。
「晨鴿,我們走。」這男子的眼神很討厭,蒼天不想搭理他。時刻防備著,要是他敢偷襲,滅了他。
晨鴿整理了下頭髮,從樹林出來了,跟著蒼天。
「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俊朗男子尖尖的聲音傳來。
蒼天轉身,看著俊朗男子:「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跟你打招呼?」
「我認識你,你叫蒼天,毀滅天尊的記名弟子。」
「那又如何?」
「我想借你的毀滅之珠用用。」
「我要是不借呢?」
「你會借的。」
「你這麼有把握?」俊朗男子的眼神更討厭了,不僅眼神討厭,整個人也討厭。
蒼天拿出毀滅之珠,珠子發著黑光。
俊朗男子的眼神亮了,舔了舔嘴唇,現在,就想奪。
蒼天把毀滅之珠放進口袋。
俊朗男子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準備出手。
「有本事,你就搶,說什麼借?我憑什麼借給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落在了我的手中,我保證,你不是缺只胳膊,就少條腿。」蒼天微笑著說。
俊朗男子的臉抽搐。記得師父的話,『辰兒,你要是得到了毀滅之珠,用毀滅之珠輔助修煉,你就能修煉成黑暗魔功。』
多方打聽,知道蒼天有毀滅之珠,蒼天在至尊界參加青年至尊戰,求師父幫忙,師父幫忙報名參加青年至尊戰,一路過關斬將,終於到了這夢寐以求的至尊界。
蒼天感覺不到隱藏的人的存在了,先感覺到隱藏的人或許就是這俊朗男子。
理解這俊朗男子想得到毀滅之珠,毀滅之珠的毀滅之力巨大,誰不想得到?毀滅之珠是師父給自己的,只有自己能馴服它。落在別人的手中,不能馴服毀滅之珠,毀滅之珠反噬,得到它的人會死,還會殃及別人。
這些年,不少人打毀滅之珠的主意,這些人,死的死,殘廢的殘廢。想得到,就必須付出代價。
又是一個。蒼天沒感到意外。
「還不出手?還在等什麼?我的話讓你怕了?你要是怕了,從哪裡來的,就乖乖回到哪裡去?」蒼天譏諷。
蒼天和晨鴿走了很遠。
蒼天和晨鴿快走出黑辰的視線。
黑辰一身黑衣,風吹起長髮,身後的樹上停著一隻鳥。『啾啾,』好像在嘲笑黑辰的軟弱。
黑辰確實有些怕,剛才蒼天殺滅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陰陽命盤的毀滅之力把自己震了出來,要是功力差些,此刻,就跟那些弟子一樣化為一灘血水,消失在天地間,從此,天地間沒有自己容身的位置。
黑辰的內心掙扎,『付出很多來到這裡,難道就這樣放棄?不!』黑辰的雙手握成拳頭,拳頭張開,手中出現一把黑暗之劍。
黑辰化為殘影到蒼天身後,黑辰來時,蒼天就感覺到,雖然,走了很遠,蒼天的每根神經還是緊繃。
黑辰的內心交戰,不知什麼時候會對自己和晨鴿發動猛烈地攻擊?他攻擊自己,自己有辦法對付他。雖然,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不過,要是真的和自己打,他不一定打得過自己。擔心的是晨鴿,晨鴿的實力比自己低很多,要是他攻擊晨鴿,用晨鴿威脅自己,自己會怎麼選擇?
蒼天轉身到晨鴿身前:「我和他打時,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蒼天叮囑晨鴿。
「是。」晨鴿答應地挺乾脆。
蒼天揮帝龍,帝龍光斬黑暗之劍的光,刀劍的光在空中交戰,密密麻麻的樹倒了,空氣扭曲被撕裂。
帝龍的光吞噬黑暗之劍的光,黑暗之劍的光消失,黑辰後退三步,腳踩著巨石才穩住身子,內臟震動。
蒼天後退一步,手摸帝龍,手中顫抖的帝龍不再顫抖。
黑辰擦去嘴角的血,以為自己的實力夠強,實在想不到只一招,自己就受傷,而他安然無恙。
黑辰陰鷙的眼四下轉動著,晨鴿不見了,天邊,晨鴿的身影成一點。
黑辰嘴角翹起猙獰地笑,使出百步飛身,身子如被甩出去的石子從蒼天的頭頂飛過,剎那就落在天邊,在蒼天的眼裡成一點。
這男子的速度太快,比自己還快。速度已經夠快的蒼天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蒼天御劍飛行到黑辰面前時,黑辰已經抓住晨鴿,黑暗之劍抵著晨鴿的脖子:「漂亮的女人,只要你乖乖的不動,劍不會傷到你。要是你胡亂掙扎,我不能保證我的黑暗之劍不會飲你的血。」
「你或許不知道我這黑暗之劍有自己的生命,它會憤怒,悲傷,歡樂,憂鬱……人有的情緒它都會有。要是它憤怒了,它會殺了你,連我都不能駕馭它,到時別怪我。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晨鴿哀求的看著蒼天。這是和晨鴿相處這麼久第一次看見晨鴿哀求的眼神,不知怎麼回事,看見這樣的眼神蒼天的心疼了一下。
蒼天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很冷酷,不會輕易地動情,為晨鴿輕易地動情了,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對晨鴿動情,她只是路上陪你走一段的人,到了下一個岔口就會分手,然後彼此走上各自的遠方。多年後,或許在另一個岔口相逢,也許永遠不會。
蒼天不忍看晨鴿這哀求的眼神,想轉身離開,不管晨鴿,要是不管,這男子就得不到自己的毀滅之珠,計劃不會被打亂,可是蒼天邁不開腳步。
蒼天的鼻子酸酸的:「放了他。」蒼天說。
看著蒼天變幻的表情,開始黑辰以為蒼天不會管晨鴿,要是蒼天不管晨鴿,自己的這招就威脅不到蒼天,要得到蒼天身上的毀滅之珠談何容易?好在蒼天沒放棄晨鴿。
「把毀滅之珠給我,我就放了她。」黑辰漸漸瘋狂,以為,毀滅之珠就要到手。得到毀滅之珠就能修煉黑暗魔功,會黑暗魔功就能打敗死神的大弟子,死神的大弟子一直欺負自己,報仇。想到這兒黑辰跟做了美夢一樣笑著舔了舔嘴唇。
黑辰見蒼天沒把毀滅之珠給自己的打算,抵著晨鴿脖子的黑暗之劍更用力,血順著劍刃流下,一滴血從劍刃滴下,滴在地,化為一朵梅花。
晨鴿的臉比雪還白。
蒼天上前一步。
黑辰揚手:「不要過來。」
蒼天停步。
「快。把毀滅之珠給我我數三聲,要是還沒給我,就給她收拾吧。」
「三二。」
蒼天在想他會不會殺了晨鴿?
「二。」黑辰再喊一聲。
晨鴿絕望地看著蒼天。那眼神令蒼天心疼,可是,蒼天沒動。
晨鴿的眼神充滿怨恨,對蒼天的怨恨,蒼天倒釋懷了。
蒼天轉身,賭晨鴿不會殺晨鴿。
「你看,你跟的男人這麼絕情。」黑辰伏在晨鴿的臉上說。
黑辰有口臭。
「你的口好臭。」晨鴿皺了皺眉說。
黑辰的臉垮了,要是晨鴿說;『你殺了我吧。』自己會感到快意。
現在,心好像被紮了一針。
兩人的話一句不落的傳進蒼天的耳朵,賭贏了,他不會殺晨鴿,要是他殺了晨鴿,自己會殺他。
在毀滅之珠和他的命之間,他當然選擇他的命。蒼天的嘴角翹起得意地笑。
蒼天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隱沒在樹林,隱藏了氣息,
黑辰沒殺晨鴿。
夜,天上沒月亮,也沒星星,天像大樹葉,發著銀色的光。
夜裡冷:」你,把這個撿起來。「黑辰命令晨鴿。晨鴿只得撿木柴。撿了很多,放在地上,堆在一塊。
黑辰搓著雙手,哈著氣,擦火石,點燃火。
偌大的至尊界有很多這樣的篝火,如遠方的紅燭。
風一吹,這些紅燭搖晃。
篝火不遠,趴著一人,不是別人,是蒼天。
黑辰靠在大樹桿,烤著火,火映紅了臉。
晨鴿在離火遠的地方,渾身哆嗦,像病貓。
黑辰盯著晨鴿:「你過來。」
晨鴿轉身跑了。
黑辰化為殘影,抓住晨鴿拖到樹幹,渾身燥熱嘴巴親晨鴿,晨鴿一巴掌把黑辰的臉打歪。
「你敢打我?」黑辰不相信地問。
「流氓。」晨鴿掙脫黑辰的懷抱又跑。
黑辰的黑暗之劍刺晨鴿,晨鴿抓起沙甩向黑辰,黑辰用手擋沙。
晨鴿拿著帶刺的鞭子打黑辰。
黑辰在空中翻著跟頭,跟猴子一樣。『啪,』有一鞭打在黑辰的背上,疼的黑辰只想在地上打滾,好在經常修煉,抗打的能力強,一般人打自己,不僅不感覺疼,還感覺很舒服,想對方多打幾下,越打越舒服。到最後,打的人說,『我的手疼,不打了。』為了感謝把自己打舒服的人,黑辰會請對方喝酒。
黑辰發怒了,黑暗之劍纏住晨鴿的鞭子,用力,晨鴿手裡的鞭子就脫手,黑辰如風到晨鴿面前,劍抵著晨鴿的脖子,一頭抓著晨鴿的頭髮嘴巴就毫無顧忌地親晨鴿的臉。
「不要急嘛?」晨鴿嫵媚地說。
黑辰好像掉進蜜缸:「這樣就對了,只要讓爺高興,你想要什麼?爺都可以給你。」黑辰瞇著眼在晨鴿的身上嗅了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