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離開了十多分鐘,她才給張傑打電話道:「酒店3管怎麼說,開房間的錢大家平攤。」
張傑哼了一聲,將手機掛掉後自言自語道:「小氣女!幾百塊錢也要平攤!」
他從車上走下來,快步走進酒店的308房,敲了敲門,唐娜就把門打開來。她還立刻攔住門,伸開手和張傑要錢,簡直把張傑逼瘋了。
他真是無法想像,自己給了她一輛兩百萬的車,她還要和自己平攤開房間的錢。他倒不是捨不得這幾百塊錢,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甚至有點憤怒。
張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掏了三百塊給她,問道:「滿意了嗎?」
唐娜啪的一口親在錢上,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我今天累壞了,先洗澡睡覺啦!」
等張傑洗完都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他從浴室走出來,才發現唐娜已經將燈關掉。秋天的月光似乎特別的亮,盈盈灑落在唐娜的身上,籠罩著那白色的棉被。看著那玲瓏的線條,張傑真想吹聲口哨。
他正要爬上床,理直氣壯的揩油,唐娜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唐娜睡意惺忪的抓過手機,接聽道:「誰啊,都幾點了?」
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唐娜陡然像觸電一樣坐了起來,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張傑感覺不對勁,立刻走到唐娜身邊,和唐娜一起聽電話。只聽對方用有些生疏的漢語道:「唐小姐,你最好將東西交給我們。這一次定地是生死擂台,按著規矩,你爺爺和父親都要上台,你應該清楚,我完全可以將他們都打死。只要你把舍利子交出來,我就饒了他們的性命。」
唐娜怔怔的看著張傑,很久都不沒有回話,但那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張傑。她真的很害怕。
那個人久久得不到回音,就繼續說道:「我聽說你有一個好姐妹,呵呵,很可惜,我沒有找到你,但我的朋友把她帶了過來。我這個人精力很旺盛,而你的姐妹也漂亮,嘴小屁股翹。我很喜歡。」
「娜娜,救我,救我,他們這裡有幾十個男人!」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人聲音,但卻是格外的恐慌和害怕。
唐娜忽然又哭了起來,憤怒地嘶吼道:「你這個小日本畜牲,你要敢動靜靜,我一定喊上幾百個武林同道。砍死你全家!」
張傑每次聽她說「武林同道」都想笑,這一次卻笑不出來了,伸手抹去唐娜的臉頰上的眼淚。
那個人則呵呵笑道:「男人都是畜牲。恰好我這裡有幾十個畜牲,如果你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將舍利子送過來,我可以保證她不受侵犯。哦,你不僅有個好姐妹。還有個很漂亮的媽媽,而且我知道你更漂亮!」
唐娜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張傑只好接過電話道:「她會把舍利子給你。不過你要先放人,至少先放一個!」
那個人呵呵笑道:「你覺得我是弱智嗎?噢,你就是那個護花使者咯。你的武器很猛,好像還有防彈車,但你真的以為你很強悍嗎?」
張傑道:「你放了她,我任由你處置!」
那個人很久沒有說話,手機卻突然傳來「靜靜」淒慘地一聲哀號,張傑全身的骨骼都猛然發出卡嚓的陣響,怒罵道:「操,給我放了她!」
那個人冷笑道:「放心,我只是折斷她一根手指而已,聽清楚了,我和唐小姐的事情只是關係到一顆舍利子,而你,我一定會要你死的很難看,這是兩件事情!」
張傑知道這個混蛋根本不打算放人,猛然將手機砸到牆上,抓起旁邊的椅子,對著手機一頓猛砸,隨即用力甩出去,彭的一聲將電視機砸爆掉。
「啊!」張傑一聲怒吼。
唐娜驚慌的問道:「現在怎麼辦,你一定要幫我救靜靜……報警,報警!」
張傑問道:「對方是誰?」
唐娜道:「稻司榮一郎,號稱是日本新世界第一地人。去年全球空手道挑戰賽,一掌將美國冠軍邁森道爾的頭顱劈成兩半。嗚嗚……我爸爸和爺爺都根本不是對手!」
張傑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過
鍾才假裝用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按住耳麥問泰瑞麗:靜……!」
他轉過臉問唐娜:「靜靜全名叫什麼?」
唐娜道:「李靜!」
張傑和泰瑞麗補充道:「叫李靜!市武術隊的,大概20歲左右!」
過了半分鐘左右,泰瑞麗就道:「沒有相關地心願,你知道原因!」
張傑罵道:「操無神論,,!」
泰瑞麗道:「奇怪的地方在於,稻司榮一郎也沒有心願,沒有心願就沒有辦法在心網中找到任何資料。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日本是一個多神信仰的國家,極少有人在心網之外!」
聽泰瑞麗這麼一說,張傑也感到有些奇怪,問道:「怎麼會這樣?」
泰瑞麗道:「應該是有心願地,但極其可能被什麼特殊的法器屏蔽掉了。這是我的一種感覺,讓我感到擔憂地是這種法器在長江市似乎越來越多。」
張傑問道:「這種東西很稀有嗎?」
泰瑞麗道:「不稀有,但也不應該這麼常見。只要是法器,它就會在周邊地域留下力量漩渦,拉斐爾大天使長的心網對這種力量漩渦極其敏感。長江市最近卻突然有了四五個。麻煩的地方在於,心網是一種可以和信徒靈魂交流的天神聽力系統,除非有足夠的心聲給我們判斷,否則我們根本無法判斷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
張傑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讓我們找到那個混蛋的?」
泰瑞麗道:「這就真沒有辦法了。但我提前記錄了稻司榮一郎那個手機的號碼,你可以打回去再聯繫一下。」
張傑真的厭惡這個辦法,一想到稻司榮一郎的囂張氣焰,就格外的憤怒不已。可在這一刻,他又沒有別的辦法。
他用s機編輯了一個亂碼,一邊給稻司榮一郎撥電話,一邊唐娜:「到底什麼舍利子,他要舍利子做什麼?」
唐娜道:「我小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尼姑,她教了我一套蓮花點穴手,還給了一個舍利子給我。後來,就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不斷有人來和我們家要舍利子。沒有辦法,我只好把那個舍利子放在大慈昭寺。我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可住持告訴我,那好像是真佛舍利子!」
張傑忍不住罵道:「靠,釋迦牟尼的舍利子!」
電話接通之後,稻司榮一郎就得意的笑道:「很抱歉讓你感到痛苦,不過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張傑將拳頭捏的喀吧作響,卻只能忍著怒火,盡力不讓自己咆哮的說道:「舍利子明天中午送過去,你現在就停止,不然的話,我就把那個舍利子砸碎掉!」
稻司榮一郎幽幽冷笑道:「我告訴過你,不要以為我弱智,你敢砸舍利子,我就敢把唐家殺個乾淨。而且,郭伯母雖然四十多歲了,保養可真是不錯!明天中午,我會打電話到唐家聯繫你們。」
「哦,你最好不要報警,以免影響中日兩國的民間友誼!而且我們外國人在國內的待遇還不錯,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對不對?」
張傑猛然將自己的手機扔出去,抓起床頭櫃對著手機就砸。
砸完之後,他才無力的歎了口氣,跌坐在床前的地毯上,他真是空有一身的力氣,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唐娜從床上滑下來,坐在張傑的身邊,偎依著張傑臂膀默默哭泣。張傑只能伸開手臂摟住她,安慰她。心中的怒火雖然無法熄滅,他卻已經冷靜下來,靜靜思索著這件事情。
先不考慮那個女尼姑到底是什麼人,就說眼前的這件事情,張傑也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極真會館要舍利子做什麼,他們又不信佛?不惜在長江市折騰這麼大的動靜,甚至和中國武術界為敵,也要搞到這顆舍利子,這讓張傑不免感到吃驚。
張傑心中默默思量著一個讓人困惑的問題--那顆舍利子意味著什麼?
空手道極真會館的一幫武癡要來搶舍利子,張傑越想越覺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