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無事,但丁凱睡得不安穩,這個郭曉夕在他眼中就是一個被家裡慣壞的孩子,任性、尖酸、刻薄,就是因為家庭條件太優越了才致使的,慈母出敗兒,她的家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雖然想到了這麼多,但這些都和丁凱無關,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她離開這個家,這裡是丁凱和丁茹搭在樹梢上的窩,可禁不起她這般折騰。
沒哭沒鬧,郭曉夕非常早的就起來了,比丁茹還要早,破天荒的她也沒有進入遊戲,戴著兩個黑眼圈,看來昨夜她也沒有睡好,去了一趟洗手間後,就回到房間裡,接著又傳出說話聲音來,丁凱湊到門口,並不是要故意的偷聽她的**,只不過現在這個傢伙已經是家裡的頭號公敵,不防備可不行。
「喂,你好,是jc宜黃縣吧?好我問一下規劃局的電話,好,謝謝。」
丁凱就不明白了,這傢伙是不是吃飽撐的,沒事怎麼會打那麼遠去,非常可疑,丁凱有些懷疑這個腦袋燒壞的傢伙不會是要找什麼殺?至於那個桂華軍就有可能打手之類的人,隔著門丁凱有些心急,耳朵貼在門上。
「喂,是宜黃規劃局吧,我要打聽一件事,我要向你們學習一下強拆的經驗,我要強拆一對狗男女……呸,你丫的才腦殘呢,你爸也腦殘,你全家都腦殘!」郭曉夕對著電話大罵起來。
腦殘真可怕,無可救藥,丁凱總算聽明白了,忍不住的在門口大笑,郭曉夕簡直可以當活寶了,這樣的想法她都想出來,簡直是聞所未聞。
門突然打開了,郭曉夕過暴怒的小獅子般盯著丁凱看,丁凱裝作無事去做飯,後面想起了咬牙切齒的罵聲:「你個死變態。」
「我勸你有時間還是去看一看腦子。」丁凱回了一句,直接去做飯。
丁茹聽到聲音之後,馬上跑出房間,看到哥哥忙著做飯,丁茹的房間緊鎖,不知道兩個人又生了什麼矛盾來,現在搞得她都有點神經質了,後悔當初怎麼就意志不堅定,沒有把郭曉夕拒之門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早飯丁凱特意煮的多一些,那個腦殘起來了,萬一在來一次化悲痛為食慾,他們兄妹還不得餓肚子,反正明天就考試了,她今天就得離開,就算她不走,丁凱也要把她趕出去,都忍了這麼多天,最後一頓,丁凱還是有這點大度的。
「來,多吃點,上課才有精神,明天就考試了,你要好好準備一下,這次一定要讓全班都看好。」丁凱給丁茹撐了一碗稀飯,為她打氣說道。
丁茹一個愣神,居然把一隻空碗碰掉地上,一聲清脆的碎響,整個人慌慌張張的鑽到桌子底下去拾碎片。
「放在那裡,小心刺到手,這些事讓我來做,你抓緊吃飯好去上課。」丁凱一邊到廚房拿掃把,一邊出言阻止。
好的不靈,壞的靈,這丁茹還真的被刺傷了手指,鮮血不斷的流出,捏著小手指不知所措,丁凱丟下掃把,又找出了醫藥箱,拿出消毒水來給她清洗,手指肚上劃破一個口子,還好不太大,並不需要包紮,一個創可貼就可以搞定。
「別動,馬上就好。」
丁茹被丁凱抓著手指,整個人都扭捏起來,眼光慌亂的不知該放在那裡,整個身體都僵硬著,想要從丁凱手中掙脫出去,等丁凱處理好,她飛的跑進房間,抓起書包就逃走,連早餐也沒有再吃。
「怎麼慌慌張張的,要是餓了就在學校賣點吃。」丁凱還是不忘囑咐。
郭曉夕剛才還是一副化悲痛為食慾的樣子,突然對食物沒有了興致,卻對這對兄妹感興趣起來,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眼睛不斷的打量著丁凱,小腦瓜開始不停的轉動,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正在想什麼餿主意呢。
丁凱認為她現在不只是腦殘,還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瞥了一眼,馬上說道:「你也快點吃,明天你們就考試了,估計你的家裡也是很著急。」
郭曉夕聽到這裡,把筷子丟在桌子上,盯著丁凱的眼神,直接問道:「你什麼意思?有話你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你不就是想趕我走嗎?不過我還告訴你了,大小姐我偏偏就不走,我就賴在你們家裡,我看你能把我怎麼著,有種你打我,你強暴我啊,你個大變態,我都不會告訴小茹的,喜歡什麼姿勢你告訴我,我都給你擺出來。」郭曉夕鄙棄的看著丁凱,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她認定丁凱不敢對她做什麼。
「郭曉夕!你就是一個被門板夾了的腦殘。」丁凱氣呼呼的大罵出口,不知道是哪輩子造的孽,居然會攤上這麼一個主,都說請佛容易,送佛難,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你愛哪哪去,咱不供著你了。
一天早上被兩個臭男人大罵腦殘,這不只是挑釁,這是宣戰,郭曉夕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氣急敗壞的她,根本想都沒想,直接抓起了飯碗,向著丁凱砸去,還好丁凱當年也是在街頭群戰中走過來的,一個飯碗半碗稀粥都扣在了牆壁上。
郭曉夕沒想到居然會被他躲開了,接著就抓起飯桌上的飯盆,丁凱一把按住,稀飯灑了一桌子,丁凱真的是生氣了,揚起一隻手就要扇下去,卻是在腦子裡快的閃過了丁茹那雙淚眼,丁凱怎麼也下不去手,他不敢再扇女孩子的臉蛋。
但這次卻是一次失誤,郭曉夕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腦殘,嘴裡大罵著:「你敢打我,我今天和你拚命!」抓起了廚房裡的一個調料盒就扔了過來,丁凱用手一擋,雖然不疼,但這東西不啻於催淚劑,丁凱被嗆得鼻涕眼淚橫流,那邊的郭曉夕那裡善罷甘休,又抓起了一把菜刀,真的就衝了上來。
就差那麼一點點,丁凱躲了過去,沒有被這個腦殘砍中,嚇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我不揍你一頓,我就不姓丁。」
丁凱一把搶下了菜刀,同時左手把這個瘋婆子郭曉夕按在了飯桌上,還真的敢下手,你是狼崽子嗎?越想越氣的丁凱,根本就不多想,用菜刀面狠狠的拍在了郭曉夕的屁股上,這不是**,更不是挑逗,而是懲罰,實打實的揍了下去,丁凱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你個臭流氓!」郭曉夕張牙舞爪,嘴裡還不投降。
心裡一把火的丁凱,也不管那麼多了,菜刀一仍,大手輪了起來,直到手都麻木了這才停下來。
家不成樣子,廚房裡亂套了,滿地狼籍,好像剛剛被一顆炸彈炸過一樣,丁凱點燃了一支煙,剛才真tmd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郭曉夕沒有動靜,一直都沒有走出來,等丁凱吸掉一支煙後還是沒有動靜,依舊是趴在飯桌上,稀飯順著她的衣襟流下。
「草,不會吧。」丁凱手腳大亂,只不過就是教訓一下這個腦殘,打屁股也能打出人命來?謀殺那可是要坐牢的,人不順喝涼水都塞牙,丁凱馬上跑過去,拉起丁茹,抱在懷裡,手指探著她的鼻息。
哇的一聲,郭曉夕這次哭出聲來,緊緊的摟著丁凱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丁凱身上,哭得驚天動地,撕心裂肺。
郭曉夕從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女,那時候家裡還有一個寵她的母親,還有溺愛她的爺爺,在一脈單傳的郭家可算是掌上明珠,誰都不敢動她一跟手指,那是上房揭瓦的跋扈,花心的老爸在外面胡混,結果她母親一氣之下離異去了外國,爺爺也過世了,她才突然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關心她的人,她爸不是不管她,只要她說話,五位數以上的錢準時打到卡上,這就是她的父愛,她就是想放縱,無法無天的放縱,要讓她身邊的人都不消停。
第一次有人敢打她,還打得這麼狠,她也是第一次無所目的的哭泣,並不是恨這個把她按在稀飯裡痛打她的男人,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得這樣無所顧忌,丁凱想要把她放下來,但兩隻手彷彿是長在一起,接著又有兩條腿纏在身上,著郭曉夕反而哭得更加傷心起來,這次丁凱真的是束手束腳,簡直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哭累了,郭曉夕終於不哭了,看到了丁凱一臉調料,就像京劇裡的臉譜,突然大笑起來,還在他臉上畫圈圈。
丁凱崩潰了,被這個郭曉夕弄得崩潰,「你還真的是沒心沒肺,還能笑出來,你腦子要是沒病,我都撞牆去。」丁凱很粗魯的把她丟在沙上,自己都想哭,可惜欲哭無淚,只好開始打掃房間,小茹的房間還有廚房都被這個小妖精弄得跟剛打完一次世界大戰似的。
郭曉夕就趴在沙上,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忙碌著,眼睛忽明忽暗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丁凱不去猜,腦殘你是永遠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郭曉夕突然神經質的跳起來哈哈大笑,動作太大,又引動了傷口,痛得她呲牙裂嘴,不過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指著丁凱說道:「原來你是正常的男人,剛才你有反應了。」
丁凱把掃把一丟,指著郭曉夕氣急敗壞的罵道:「剛才就不應該打你的屁股,我應該揍你的腦袋,興許還能把你的腦殘治好。」
&1t;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