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塊石頭卻唯恐天下不亂,一會兒搭搭我的肩,一會兒摸摸我的臉,一會兒拍拍我的背,一點也不曉得避嫌。他並沒有惡意,只是他一向對開放的台灣女孩粗手粗腳慣了,碰上含蓄的大陸女孩就不曉得點檢了。
我忸怩不安地閃避著。
拍片結果出來後,中年女醫生說指著x線圖上面怪異的地方跟我說我踝骨骨折了。所幸沒有移位,只需用石膏固定背伸90度,不需要動手術。
不幸中的大幸。
出了骨科一室,在一個幽靜處我當著四塊石頭的面試著跟他解釋。
他卻平心定氣地跟我說四塊石頭是個好男人,讓我好好珍惜。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誤以為是。
他的坦白令我萬分難堪。
四塊石頭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他拉過我的手哼哼唧唧著:「媳婦,別灰心。不就長得醜點有什麼關係。你哥不要你,我今兒就替天行道收了你,為民除害。」
我絕望地甩開了四塊石頭的手。
他卻反過來來勸我:「菱,石先生是個好男人。」
我哭著呢喃著:「哥,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能和你媲美。」
他訥訥地說著:「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我是殺手。」
我踉蹌著走到他面前,摸著他的上額說:「哥,你看著我。我有長得這麼不堪入目,讓你非得處心積慮地編了個天大的謊來嚇跑我嗎?」
他低著頭,悲痛地說著:「菱妹,我說的千真萬確。你為什麼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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