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激靈，彎身脫掉了左腳的高跟鞋。然後翹著左腳，摘下了脖子上帶著的雞心型珍珠項鏈，把它在鞋子的蝴蝶結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準備就緒後，我踮起腳把這只高跟鞋瞄準了周站的地方拋過去。那只鞋子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後，重重地砸在了周的正前方。
姓白的最先發現。她霍地一個踏步上前，提起鞋子的後腳跟，想把鞋子給拋遠了。周適時發現，倏然出手制止道：「蕭太太，這鞋能借我看看嗎？」
姓白的推說：「這鞋本來是放樓上曬的。那些女傭各個都不長記性，這麼晚了，還不曉得把我的鞋子收起來。這不，被風給吹下來了。喬太太，這鞋商店裡多的是，你要的話，我明天買雙給你。」
周明言道：「鞋子我不缺的。只是這只鞋像足了我妹子的一雙鞋，才跟蕭夫人做了這個不情之請。」
姓白的自圓其說道：「這也不希奇。這樣的鞋子，商店裡有的是。我這人沒事就要瞎逛店，有什麼淘什麼，花錢如流水的。」
周低頭看了一下姓白的腳，再看了一下白露手上的鞋子說：「蕭太太，我妹子一雙小腳出了名，她的鞋都是34碼的。你手上提的這雙鞋我看差不多也是34碼的。可我見蕭太太你人高腳也不小，穿的鞋至少也要38碼。你買這麼小的鞋用來作什麼呢？」
姓白的心虛道：「真巧我有個小侄女穿的也是34碼的鞋，這鞋就是買給她穿的。她前幾天過來玩，忘記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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