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撒謊撒得跟唱戲般繪形繪色。她先歎了兩下氣後,才娓娓道來:「喬太太,本是家醜不可外揚,既然讓你發現了不得不跟你坦白了。房間裡面關的是一女傭。這女傭年紀輕輕的相貌姣好。依我我看著就是挺單純可人的一姑娘。誰想蕭哥那個沒人性的有一晚喝酒喝高了,竟把人家好好一姑娘給壞了。」姓白的說帶這裡語帶哭聲,抽抽搭搭著:「現在人家姑娘鬧著要報警,我和蕭哥商量好了先關她幾天。等她氣消了,再跟她慢慢談。你說這壞都給壞了,就算報了警又能怎麼著?人家好好一朵花就被那死沒人性的給糟蹋了。我看著心疼,只好委屈點,把這蕭太太的頭銜讓給她,讓人家姑娘有個名分。蕭哥這男人雖說糊塗了點,但也是萬中挑一的主啊。他要當真願意娶了人家,姑娘也是歡歡喜喜的。」
周讚美道:「蕭太太,果然高風亮節啊。」
姓白的委屈地跟周訴著苦:「哎,咱們女人都是情感動物。一顆心要是給男人拿去了,死都願意為他去死,還在乎這些虛物做什麼。」
周說:「蕭太太果真好氣度。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的事我也不便插手。咱們還是到樓下空地轉轉吧。」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樓下空地」這四個字加重了語調。
兩人接著下了樓。
「咯登,咯登」的高跟鞋踏地聲沿著樓梯一級一級地飄遠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到了窗戶上,扒開窗簾。外邊奼紫嫣紅的霓虹燈光透過黛藍色的玻璃射了進來。
就著這點光,我把窗外的人,物,景,悉數納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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