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周不人不鬼地被羅蓮奴役了將近三個月後,她的命運得到了轉機。
那還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傍晚﹐周冒雨跑進了花店。往日她引以為傲的那頭秀髮一根根像被拔了氣芯的輪胎洩氣地貼在她的脖勁上﹐臉上東一片西一片地殘留著小塊大小不一雨漬﹐身上的白色高領毛衣濕答答地直往地上掉水。整個人就像剛從水塘裡撈出來的,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我罵她﹕「你這女人是怎麼了﹐下雨了也不知道躲雨。要淋病了,看你怎麼辦?」
周戲笑著說:「我孤家寡人的﹐沒人疼沒人愛﹐只能作賤自己了。」
「別以為你的身體是銅鑄鐵打的。我告訴你,你不關心你自己的身體,那是我的事。我擔心的是你要是生病了花店就沒清潔工了。」羅蓮真夠市儈。
周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羅蓮咬牙切齒地說著。「羅蓮,你還是女人嗎?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哼,我要不是女人,你更不是女人了。我們兩個是臭桔子湊一塊,爛在一起了。誰也甭譴責誰。」
「吵什麼吵,搞內戰啊。」我趕緊為她們兩個拍板叫停:「你看人家都是槍口一致對外,你們兩個倒好了,胳膊彎著朝內打。你們這麼做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嗎?」
我剛興沖沖地發表玩我的高見,頭上猛地挨了一拳,不,是兩拳。
羅蓮甩了甩她那只剛作案成功的罪惡之手,齜牙咧嘴地說:「呆子,哪邊涼快哪邊給我呆著去,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大人說話的地方,小孩滾一邊去。」周像趕狗一樣來回揮著她那只白皙的手。別看這隻手長得漂亮,我敢打包票在我的頭部偷襲案中,它的涉案率高達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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