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寒露的大棍雖然被林沖一槍挑飛,但畢竟身手還在,最起碼天天拿松哥我練出來的手法還是挺管用的,偉大的松哥,天天用自己雄偉的大身板子,讓我的露露練得出手又快又狠,當真是松哥訓練法,獨一無二呀。
林沖的槍一挑飛大棍,立刻發出嘯的一聲刺破空氣的尖銳,到了西門寒露的面前,看來這傢伙不是殺紅了眼,就是想用槍抵住西門寒露的咽喉,生擒她好交換扈三娘。
可惜西門寒露哪裡是那麼容易被人算計的人,大棍一脫手,忽然間一個俯身,嘩的一聲,撥出了寶劍,這時候林沖的槍剛剛刺到,西門寒露長劍急削,硬是斬在了林沖的槍頭上。
可惜此時的西門寒露,好像忽然間換了個人一般的,長劍削出,軟弱無力,釘的一響,長劍與大槍相撞,竟然又一次飛了出去,長劍在空中轉了幾個個,閃動著光暈插在了地上。而西門寒露卻痛苦的哼了一聲,伏在了馬鞍上,一時間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
「露露,林沖,傷我老婆,我他媽的和你拚了。」我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林沖的長槍剛剛挑出長劍,我的大刀已經瘋狂的斬到,與林沖的長槍半空中撞在一起。
轟的一聲,林沖的人騰起半空,好像拍電視劇裡的吊鋼絲一樣的,凌空退出了十幾米,而我因為救妻心切,這一刀至少用出了超越平常的幾倍的力量,加上自身的重量,林沖急切間根本來不及換招,長槍被大刀斬中,抵在胸前,一時間抽不出來,巨大的衝撞力頂著他的人在半空中滑行了十幾米後,兩人才落下了地。
「林沖,我他媽的敬你也算條漢子,想不到,連個女人你都下死手,你別想著走回梁山了。」我紅著眼睛,從懷裡掏出了火槍,惡狠狠的對準了他,就要扣動扳機。
「武都頭,我沒有傷你的夫人,這是場誤會,你的夫人,好像,犯了什麼陳病,林沖此來,並不是找麻煩的,希望武都頭你也令部下停手,放出王家夫人,大伙各走各路可好?」林沖鎮靜的道。
「放屁,你他媽的純屬放屁。」我漲紅著臉,感覺自己的臉都在抽動。事後想了想,我自己都一陣好笑,雖然平時恨西門寒露要命,可是她一受傷,我怎麼氣成這樣呢?看來我還是很愛她的呀。雖然她動不動就跟我玩掐死我的溫柔,可是,我不生氣。
「武都頭,宋頭領念念不忘你是條漢子,怎憑地口濁?」林沖生氣不忘文雅,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濁你爹個xx,打了我老婆不敢承認,我跟你清得著嗎我?告訴你,如果我老婆有一點問題,我他媽的讓你們梁山給她陪葬。」我都快急哭出來了。轉過頭來,見西門寒露手捂著小腹,在馬上直哆嗦,也有點暈了。
難道她還真有什麼陳病不成?西門慶沒和我說呀。
「哇呀呀,黑爺爺砍死你。林教頭,我來擋住這斯,你快殺進城裡去,把他們全部滅了。」黑旋風嗚嗚的揮動著變成大鋸的兩隻板斧,笑得鬼一樣的衝了上來。
「我操。」我狂怒之下,硬架起了他兩隻砍板斧,飛起一腳,踹中了他的肚子。這傢伙立刻哇哇亂叫著飛了出去。趴在地上直哼哼。這一腳,我用盡了所有能用的力氣,他就是鐵打得,也得癟一塊。可是我也付出了代價,他的大斧順勢劃了下來,一隻偏了一下,甩飛了,另一隻卻直劃下來,把我從肩頭到肋骨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頓時鮮血狂流不已。
「武都頭,唉,算了,既然武都頭如此不喜我等,林沖明日便帶兄弟們歸還,還請武都頭看在宋頭領與你結拜的份上,歸還扈三娘。」林沖說著,向我施了一禮,靜靜的看著我。
「沒門,沒他媽的門,我老婆沒好之前,誰也他媽的都別想走,那個姓扈的,我要剁了包包子吃。」我雖然暴怒之下,但理智還在,本來想說,那姓扈的,老子來個先姦後殺。可是一想西門寒露聽到了這話,還不得找我一輩子麻煩呀,所以只在心裡想想就得了。最好是搶回來當小妾。嘿嘿。
「武都頭,林沖看在宋頭領的份上,低三下四的相求與你,你怎憑地無理取鬧?哼,林沖想走,怕你也攔不住。」林沖雖然怯弱,但血性還是有的,否則怎麼可能練出那麼高深的槍法。只是他這人一向含蓄慣了,就算暴怒之下,也文質彬彬的。
「操,是嗎,我倒要看看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本事。」我站在西門寒露的馬下,把她抱下馬,沒好氣的看著林沖。
「露露,怎麼樣?」我只嚇得渾身冷汗直冒,西門寒露眉深鎖,臉上顆顆汗珠滴落,她一向強悍,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病會讓他痛成這樣?
闌尾炎?
我操那可壞了,大宋朝好像還沒有能動外科手術的人吧?如果真是這病,可是糟糕了。
「武松,我覺得,我的腸子都要斷了,我可能要死了。嗚嗚。」西門寒露無力的倒在我的懷裡,緊緊的抱著我,虛弱的道。
「別他媽的胡說,有我再,你怎麼可能死,放心,可能抻著了,歇下就會好的。」我雖然心裡慌得要命,可是嘴上還是拚命的安慰著她。這病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哼,武都頭,林沖告辭了。今天晚上,林沖在城外十里處,等待扈三娘,如果到時候武都頭硬要與我們過不去,就休怪林沖無禮了。」林沖搖了搖頭,人影忽然連閃了幾閃,一道道殘影閃過,方圓十幾米的戰場上,立刻響起了叮叮噹噹的響聲,一陣陣驚呼響起,亂成了一團。
最先叫起來的是楊小邪與武三鴿,這兩傢伙正追戴宗一夥追得過癮,可能已經達到好幾圈了,以那三個田徑選手的本事,估計也早就把他們倆扣圈了。不過他們還是執著的完成著重在參與的口號,跟在人家屁股後面狂追不已。
可是林沖忽然間掠過,楊小邪和武三鴿立刻張大嘴巴驚呼一聲,呆在了原地。過了半晌,武三鴿流氓一樣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我叉,沒這麼誇張吧?這小子什麼變得這麼邪乎的?」他和楊小邪一人舉著一把只剩下刀柄的大刀,眼睛眨得好像得了眼病似的。站在他身邊的幾個特種隊員關鍵的時候,手中的暗器飛出,才逼飛了林沖。這林沖隨意的一槍,便能劃斷兩柄鋼刀,其槍法也實在有些恐怖了。
緊接著,丁通也驚呼出聲,阮氏兄弟已經被他放倒了一個,晁天王的舊部,基本上已經快全軍覆沒了。要是晁天王地下有知,估計得氣得炸屍。這架打得實在是太窩囊了。
這時候,丁通正趁勝追擊,打得阮氏兄弟剩下的兩個毫無還手之力。
林沖忽然殺到,空中槍影一閃,丁通百忙當中,只來得及招架一下,手中大棍便已經嗚的飛向了天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雖然未必傷得了他,但也著實嚇了一大跳,來了個後空翻,一緊張,把腰裡的手雷都掏了出來。
林沖路過的時候,只是隨手一槍,解決了阮氏三雄的危機,腳尖在地上一點,又飛了出去,落在了瘋狂惡鬥的老魯和薩滿的身前。
叮叮叮,噹噹噹。
空中頓時形成了一團團殘影,嘩啦啦,轟。
一團空氣猛的爆裂開來,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地上頓時出現一個直徑四米左右,深達一米的大坑。
老魯和薩滿呼呼狂喘,鬥雞一樣的盯著對方,手上的武器已經被林沖順勢挑得不見了。林沖的槍影閃過,人也借力倒翻了幾個觔斗,才卸去了這兩股山崩海嘯般的巨力,但他的人也根本不敢靠前。老魯和薩滿兩個魔獸級別的人物,發出了兩道巨力撞擊之下,幾乎是摧枯拉朽般的,任何東西撞上去,都只有一個結果,粉身碎骨。林衝要不是仗著巧勁,也根本不可能挑飛兩人的武器。
「好一條猛惡的漢子。花兄小心了。」林沖大槍拄地,吐了口氣,向老魯叫了起來。
「哈哈,痛快,真他媽的痛快,洒家久不曾遇到如此稱心的對手了。來來來,你我再走上三百回合,不分勝負,走得是孬種。」花和尚興奮的腦門直閃光,從腰間撥出個酒葫蘆,通通通一氣猛灌,弄得一身都是。
「來上兩口,別告訴我你怕了要閃人。」老魯把酒葫蘆扔向了薩滿,喝道。
「我呸,王八蛋才會閃。」薩滿伸手接過酒葫蘆,狂灌了一氣,啪得一下,拍得粉碎,道:「這個口太小,喝著不痛快,你要打贏了我,我請我喝大碗的。」
「好,像條漢子,你我再打過。」老魯立刻轟的向前一跳,撞向了薩滿,他與薩滿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座小山長了腳在走路一般,高大的身軀,盆大的拳頭,搶起來便是一陣風聲。又都是好鬥份子,這一下好容易遇到個能交上幾手的,今天不打高興了,這天下恐怕沒人能把他們分開了。
「給我把他們圍起來,亂動者,殺。」我見形勢緊急,西門寒露的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只得抱起了她,跳上馬向城裡而去。但我這一走,場中再鬥起來,林衝要是加入進來,我方的力量明顯無法相抗。只好讓火槍隊留下來,只要他們亂來,我也不再客氣,亂槍之下,再有十個林沖也沒有用處。所謂無毒不丈夫,為了保全自己的力量,我只有得罪梁山了。